一头雪白长发的刑星在刑月面前停下脚步,他低下头,似在沉思。
刑月凝神看去,若是刑星不再出手那是最好,而他要是再阻拦自己的话,那么也只能...
“你不该问我的...”刑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喃喃。
刑月疑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不过还没等有所动作,刑星蓦然一声大喝:“禁空”!”
“禁空?...禁空,不可能,不可能,你没有禁空的能力,难道是...”刑月的骇然声还没有说完,就不再有所动作,其眼中的惊骇清晰可见。
“咳...咳咳。”在刑月被不知名力量所控制之后,刑星终于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逆血。
“三叔...你..”刑天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刑星淡淡看了刑天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他的瞳孔已经化作成了白色,其内隐约似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慢慢放大,随后从他白色瞳孔内飞出,这郝然是一个呈三角形状的冰罩。
冰罩包裹住刑天,刑星回头看了一眼被禁住的刑月,随后转身踏在了冰罩之上,心神一动,冰罩凭空飞起。
冰罩向着斗魂殿的大门冲去,蓦然空间中闪现六个身穿雪白色盔甲的护卫,他们戴着雪白色的面具,浑身更是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六个人分成不同角度冲向刑天所在的冰罩,最后竟是把冰罩团团围住,这就形成了六芒星的图案。
“冰鼎—封。”一声沉喝从冰罩正前方那里传来,随后从六个不同的方位那里传来一股股冰冷的气息,更有镇压意味存在。
身在冰罩之上刑星眼露精芒,随后右手抬起,下一瞬,一把冰箭就这样突额的出现在他手中。
那是一把由冰打造而成的剑,剑长一米,半尺宽,剑锋薄如蝉翼,一股惊天剑气传出的同时,刑星蓦然一个回旋转身,原地绕了一个圈之后,一股白色气浪随之冲出。
这股白色气浪与六个护卫的冰冷气息冲击在一起,只是一息,冰冷气息就倒卷,白色气浪势如破竹般地击在六个护卫身上。
毫无悬念,六名护卫尽皆被其拦腰斩断,而刑星依旧面无表情,提起冰箭,心念一动,冰罩速度成倍地冲天而起。
不过这是在刑家族中,不缺的就是人,冰罩前方,又是数名身穿雪白色盔甲的护卫阻拦,他们同样被蓝色面具遮住脸庞。
面无表情的刑星似是笑了,这笑泛着诡异,白色的瞳孔随之绽放出寒光。
一股谁挡谁死的霸气从刑星身上散发出去,这一刻,他气焰滔天,猖狂无比。
“统领。”忽然中心位置的面具人说了一声,随后他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苍老满是褐斑的面孔,他面露苦涩:“统领要带老祖长的子嗣离开,我不反对。但你应该知道刑家将的职责...”
刑家将,身在冰罩之内的刑天沉默了,听父亲说,刑家将的职责就是保卫家族,维护族长意志,就例如现在,刑月不让刑星走,哪怕是死,他们也依旧会上前阻拦。
老者又是缓缓说道:“老朽已为刑家效力百年之久,身为家族将卫统领的你却是要违反族长的意志,老朽虽无力阻拦,但也是要去拼一拼的。”
刑星皱眉,他提起冰剑,凌厉的目光看向老者。
不过他却是转身看向了身后冰罩之内的刑天,在看到刑天眼中的不忍之色后,刑星沉默了。
但刑星的沉默却是换来身后呼啸而来的巨大冰锥,这冰锥划破长空笔直地冲向刑星那里。
且这冰锥更是通过不断旋转进一步增加速度,使这速度达到了极致!
刹那间,冰锥来临,刑星提起冰剑挥出了数次,但在挥出第六剑之后,他却是一顿,随后再次劈出数剑,冰锥被其九剑所劈碎,化为冰渣落至空中的时刻,刑星转身向身后横劈一剑!
这一剑,抹过脸上还带着得意之色的老者之后,又是斜斩,白色气浪随之冲出,随之全部气息殆尽。
刑天清秀的面孔露出了不忍之色,在他看来,这些邢家将很是衷心,而刑星却是毫不留情地收取他们的性命,他感觉,三叔这次不对了。
刑星淡淡看了刑天一眼,冷声说道:“不要把你那所谓的良心留给这些披着人皮的人渣。”
刑星缓缓转过身子,露出正不断流着鲜血的背部,其上有着一道狭长的伤口...
刑天看着那不断流着鲜血的狭长伤口,一时间无言再对刑星说出什么,他明白了刚才刑星挥出第六剑之时的一顿,这一顿是因那老者的偷袭所致。
刑天沉默,这就是所谓的死忠?若这死忠是那么的无情,那么三叔无义又有何妨?
刑星向着包裹住刑天的冰罩遥遥一指,冰罩飞到他身前,身子一跃跳上了三角冰罩,冰罩急速离去。
冰罩速度极快,掠过家族的建筑群,向着南方赶去。
在这途中,刑天看到了建筑群外面的茫茫草原,最后来到一接天连接的水蓝色光罩那里。
刑星站在冰罩之上,掐起手指作了几个手势,这是打开面前巨大光幕的手势,从这光罩走出,就是外面名为晋元大陆的奇异世界了。
从小生活在族中的刑天自然没有出过家族,他只是听闻二叔所谈得知自己生活在一个屏障之内,外面的世界比这里还要广阔,还要神奇,那个名为晋元的大陆,刑天已经期待很久了。
水蓝色光幕裂开了一道缝,刑星控制着冰罩穿透光幕而去。
穿过水蓝色光幕之后,却是无尽的白雾,回头间,竟是看不到那巨大的水蓝色光幕了。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刑天上方传来,随之就是冰罩的速度成倍增加,他迷茫地看向周围,四周都是白色,什么都看不到。
在冰罩速度成倍增加约莫一刻钟之后,忽地,一道光束照耀在刑天的脸上,这是阳光。
待到四周的白雾全部散去后,刑天终于是看清楚了四周的景象,蓦然他焦急喊道:“三叔,三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