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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兵临城下

成功,本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诸神传说》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极为严峻的战争,战争!战争!战争!在我们面前,是漫长的征伐和盛嚣尘上的战争——《泛大陆记·英雄志》

没有什么是可怕的,除了无边的黑暗,你所能把握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诺必达传》

当你得到了你所欲求的一切之后,难道你就会知足了么——当众神之尊神君大人向在场的诸神问道时,战神正好无言以对,最后眼望长空说道,“或许我们的存在,决定了我们的不断飞翔的梦想……”

故事发生圣光明城的裴多拉神庙着火的那一年。象征着智慧和战争之神的裴多拉神庙被惊天的巨雷引发了燎原的大火。神庙的女巫祭司预言:未来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战火将重新降临到泛大陆诸多地方,到时将会引起燎原的浩劫与不安的动荡。

在神庙着火的那一天,代表中洲帝国出使圣光明城的阿菲尔普·西庇阿,正在前往裴多拉神庙问卜并准备祭献牺牲。以便问询对于中洲帝国未来的前景,这是中洲帝国元老院交给他的一个重要任务。

在前往神庙的路上,阿菲尔普·西庇阿在五个随同的陪伴下,一道巨型闪电之后,忽然听到了振聋发聩的来自天空的神冥传来的巨大的声音:“你们,将小心了!”随即天空中的一个硕大的燃烧着的火球,从乌云密布的云层中降落,颤颤巍巍地降临到裴多拉神庙的顶上,立即引发了神庙失火。

不过,阿菲尔普·西庇阿仍然来到了神庙的地方,这里除了四处乱跑的女巫和祭司之外,找不到一个可以镇静下来问卜的人。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越烧越大,烟尘越来越浓,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火。一旁的阿菲尔在观察了几秒之后,立即抓住从身边狂抓着头发并发疯似的乱跑的女巫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救火?”

只见女巫张牙舞爪,面带惊恐的回答道,“来自天神之火,是救不了的,谁若违背神意,终将有炼狱之祸!”

这样的回答让阿菲尔普·西庇阿心下骇然,立即不再顾虑其他,带领着身边的几个随从开始迅速的灭起火来。不多一会儿,来自圣光明城城市步兵大队的士兵们也迅速赶到。开始了一番忙碌的救火行动。经过半天的抢救,大火终于被扑灭。

后来,历史学家在论述这件事时不约而同的说道,阿菲尔普·西庇阿违背神意必将遭受天谴。无论如何,故事确实是这么发生的。

虽然阿菲尔普·西庇阿在出访东方联盟国家时遇到了如此令人尴尬和显现出不吉利的迹象。不过在这一年的中洲帝国仍然决定出兵攻略隶属于紫电王庭帝国附属国的海城帝国。虽然很多的帝国元老对这次出兵持反对态度。不过当著名的坦伦堡将这个最后的决定权交给由平民组成的骑士会议表决时,几乎所有的骑士都一致赞同对外战争。之所以中洲帝国坚持出兵,源于海城帝国境内新近发现的一座金矿,无论是数量上还是成色上都让无数的中洲帝国骑士们,这些贪婪的家伙垂涎三尺。为此,中洲帝国历史上第一次组建了一支人数为七万人左右的海外远征军,由新近出任帝国大将军的坦伦堡和皇室后裔一代战将阿菲尔普·西庇阿率领。

这一次爆发的战争,中洲帝国历史学家称其为第一次紫电王庭战争。战争爆发后,一代名将坦伦堡和阿菲尔普·西庇阿在海城帝国境内一举击败驻守在这里的紫电王庭军队。最后,战争发展到紫电王庭本土,所向披靡的坦伦堡横渡大海,进军雷洲大陆,兵围紫电王庭首都。在窘迫的形势之下,紫电王庭的贵族阶层被迫签订一个带有耻辱性的合约:紫电王庭放弃海城帝国领土上的所有利益,海城帝国就此成为中洲帝国的保护对象;紫电王庭海军不得拥有的舰船数量超过一百艘。

天空浓云滚滚,圣殿城外战云密布。

后世历史学家在记述圣殿城战役时,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不世出的名将汉弥尔·那西提极其他那惊动整个中洲帝国的庞大野心和精心构思的谋略。

“现在是兑现对神祗穆尔·那西提的诺言的时候了——我们,士兵们,为了永恒和不朽的紫电王庭的荣耀,一定将整个中洲化为灰烬……”

汉弥尔·那西提以出人意料的行动和过人的谋略挫败了当时中洲帝国大多数号称真正的用兵家。在半年之内,连陷中洲帝国诸多边陲重镇:袭取钢都城,飞马过易水,围困圣殿之城,兵锋直指帝国王廷首都。

汉弥尔·那西提身着紫色战袍,蓄着粗短的络腮胡子,身材魁梧,深陷着的双眼透露出的眼神微微的带电,给人一种极为睿智和洞穿一切的映像,浓眉大眼,鹰钩鼻子给人以极为犀利的神色,时而柔和时而威严的面庞给人一种十分容易亲近而又乐于听从其命令的感觉。

作为紫电王庭帝国的首相,汉弥尔·那西提以手中的权利,征调了近十万紫电王庭的士兵,并重金招募一代帅才龙城正月出任副帅,在帝国战将诺必达、修达、雷提西和汉隆的协助下,于天阙历五百六十七年,开始了毁灭中洲帝国的远征。而国内的大事则交给久负盛名的一代战将诺顿将军。

汉弥尔·那西提的大胆勇猛和诡谲,极大的震撼了中州帝国的精神士气,普遍的沮丧是导致钢都方面军战败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在钢都总督代表整个方面军出城投降之后,汉弥尔·那西提统帅十万大军在中州帝国如入无人之境。中洲帝国迅速的溃败,一方面的原因是汉弥尔·那西提是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统帅之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中州帝国在缺乏将才和对形势的缺乏充分认知的情况下屡屡战败。尽管如此,一代名将阿菲尔普在圣殿城方面还是组织了有效抵抗,“我们决不让对方从这里经过,我们决不投降,我们决不让汉弥尔·那西提得到我们的一丝一毫的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战争的结局还是非常的明显,尽管有三不政策的实行,来自圣殿城方面的军团大部不是战败就是被击溃。虽然,圣殿城保卫战还是成了军事史上最为悲壮的一页。

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谨记述一些虚构的故事。在战神圣殿的神喻中,王子阿提斯被认为是中都帝国的英雄之后。可他究竟是不是英雄全凭自己的毅造。

周围是一片恐惧和血腥。此时,六岁的他正在经受战火的洗礼。中都帝国圣殿城正陷于雷都帝国军队的重围之中。眼见黑压压一片的步兵向城根靠近。

阿提斯与其他守城兵一样,弓箭在手,开始紧张并露出了刚毅的神情。

一阵箭雨如同黑压压的蝗虫般铺天盖地的射过来,城外不远处敌方的擂鼓手正在卖力的击鼓。号角响起,一支三千人的重步兵便开始竖起云梯,接下来就开始等城。一阵阵滚石和烧开的浓油滚下,将那些爬在最前面的士兵整个儿掀翻,惨痛的声音传来,却丝毫不影响后续部队继续顺着云梯往上爬。

远处的汉弥尔·那西提正携带着部将静静地看着,手执着鞭子指挥着一个又一个千人队向前方冲去。这些重步兵高喊着闪电之神多纳克的名字毫无畏惧的排着整齐的龟甲阵向城根涌来。

正在攻城的时刻,一幕又一幕的曾经的画卷萦绕在汉弥尔眼前。

“我决不与中洲为友!”紫电王庭大将军老汉隆在万神殿前要求汉弥尔道。

又一副画面出现在脑际:在通往紫电王庭帝国宫廷的途中,数万将士穿戴着金盔亮甲手持着武器整齐的分列在道路的两旁,高声喊着,“为帝国而战!为帝国而战!”那时候,汉弥尔正好出任紫电王庭远征军统帅并准备誓师远征。

渡海的场景出现在脑海。在远征大军漂洋过海并能够清晰的看见陆地时,突然陡起风暴,海浪到处狂卷,掀起来有一个人那么高。天空中顿时浓云密布,不时发出震颤天地的巨雷。这是远征军所见过的最为惊悚的一幕。

横断山的雪景浮现在眼前,远征大军为了出其不意攻略中洲帝国,特意从西面到处是悬崖峭壁的横断山进入锁钥钢都。在大雪封山的寒东时节攀登横断山,让远征军急剧减员。突然一道雪崩的声音传来,前面不远处整个的山头从峭壁上陷落了下去,上面一个精悍的重步兵千人队带着惊惶的神色随着塌陷的山头一起坠入了冷峻的悬崖之中。

正当紫电王庭士兵奋力攻城时,城内一个小女孩正急急忙忙地往城墙边跑来。

苏菲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此时正从城下匆匆赶上来。

“阿提斯,阿菲尔普·西庇阿英信王正找你呢。叫你到战神神殿去见他。”

此时整个圣殿城的最高长官就是阿提斯的父亲阿菲尔普·西庇阿英信王。

阿提斯丛雷都敌军的阵形中转过视角,看到苏菲。“我正在防御敌军呢,英雄是不能临阵逃脱的。”

苏菲闪烁着明亮的眼睛,“看上去还真有一种传说中的忒尔墨斯大帝的气魄呢,不过等完成了最高统帅的命令之后,再来完成你的英雄梦吧。”

阿提斯和苏菲来到战神神殿时,并未见到英信王,却见到了英信王的贴身护卫提西。在这里感受到令人滞息的氛围。其次就是在这里祈求神灵的妇幼儿童。

一些从城墙上撤下的伤兵,正在议论战情。

“雷都军以七倍于我军的兵力非得把圣殿城整个地吞没,而且从圣殿城撤往京城的行军大道已经被雷都帝国八千铁骑封锁了。”

“快准备一下吧,我们撑不过明天了,将自己心愿刻在石柱上,以证明我们曾来过。”

阿提斯不堪忍受这种言论。他雷厉风行般的走道战神神像下,以威临不可范的语气开始大声急呼。

“谁说我们撑不住了,当着战神面,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石头上是懦夫的行为。战神曾说过,我若想证名自己,就得将名子刻在世人心中,而不是石头上,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英雄的子民,我们曾勇感过,壮烈过,奋战过。叱吒风云并不是胜利者的专利,我们要以我们的荣誉,我们的血统像敌人对抗道底。”

当他说完这番话时,他激动得面红勃子粗。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激情打动了,被这个少年老成的家伙所深深怔住了。但是,同时也让他陷入不可知的尴尬之中。

“请问阁下,面对如此恶劣的情况,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一段时间沉默之后,有人如此问道。

“用我们的刀和剑!”阿提斯冷峻的回答道。

“拼死一战?”一个人回答道。

“我们会受到战神的护佑的!”阿提斯接着道。

人群开始喧哗起来。

“别傻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另一个中年男子回答道。

“如果,你决心赢得荣誉,又有谁能够将你围困,飞翔长空的鹰是从来不会低头的!”阿提斯继续争辩道。

“但是,你说的鹰!”一个伤兵沮丧的接着道。

“难道你怀疑自己的勇气?”阿提斯反问道,“你们都是值得骄傲的人,没有自信,也就没有勇气!”

“勇气不是凭空白来的!”一个老者答道。

“可是勇气来自内心!”阿提斯反驳道。

“别吵啦!”一个魁梧的带剑男子走了进来。

面对着充满混乱的人群,阿提斯不知如何应对,面对着带剑男子一步一步的踏进神殿来,双方一时陷入了沉默。提西来到他和苏菲面前将他从总人的目光中拉出了神殿。

提西向王子指明了英信王的意思。

“英信王要你今夜之前逃出圣殿城,由我和苏菲护送。”

阿提斯一怔,做逃兵那不是他的行径。

“理由是?”阿提斯良久才挤出这几过字。言下之意是,我不想做逃兵。

“中都帝国历来在战争中有保护幼童的传统。这是我们士兵的荣誉与职责所在”苏菲对阿提斯的提问进行了回答,“无论如何,要突出重围才好呢!”

“那么英信王呢。”阿提斯又问。

“将和守城士兵一样,直到最后。”

天缺五百六十一年,汉弥尔·那西提率领十万大军远征,千里奔袭,取道冰峰锁域险峻无比的横断山,出其不意的进犯帝国中洲,兵锋所向,尽皆披靡。

在圣殿城城外,雷都帝国军团三万人六个步兵军团正向前开进。一队骑兵簇拥着统帅汉弥尔·那西提缓缓走到阵线前沿。

不战胜,必战死!这是作为战士的最高荣誉。

一脸刚毅诡谲的汉弥尔·那西提示意他身旁的猛将诺必达攻城。于是,令旗一挥,号令传来。雷霆军团士兵开始发起了第七次冲锋。呼喊着如潮水般朝城墙冲来。

站在城上的阿菲尔普·西庇阿早已严阵以待。城上的圣殿城军团弓弩手早已暗藏待发。待敌人冲到近处,一阵排箭射来,雷霆军前排士兵纷纷倒下。这些曾经沐浴过决战钢都的胜利的荣誉的勇敢的士兵在中箭的那一刻,带着狂嚣的神情魂归天国。前排的士兵倒下之后,后面的士兵立即高举盾牌,试图顶住城墙上的暴射。飞箭如骤雨般降下,这些士兵早抵敌不住,立即退下阵来。

诺必达再次命令吹号,于是第二队雷霆军接着冲了上来,这次他们在遭遇到排箭时却并没有倒下。因为他们身上的厚甲和加强盾牌。于是,很快这些久经战阵的士兵便组成了龟甲阵。攻称槌也被推到城下,云梯也开始搭上城墙。

阿菲尔普·西庇阿下令弓弩手自由射击。并离开了弓箭队,来到城下骑兵队之中。

面对着充满死意的圣殿城军团骑士们,统帅阿菲尔普·西庇阿拔出了长剑,大呼,“不战胜,必战死……”

在场的五百骑兵们也纷纷亮出长刀,“不战胜,必战死,誓与城池同存亡……”响彻云霄。于是,阿菲尔普·西庇阿下令打开城门,光线从城门处照射进来,五百将士如同猛虎般,冲出城去,……消失在雷霆军的洪流中。

斜阳照进城角,刹那芳华。继钢都方面军总督的耻辱后,圣殿城方面军总督阿菲尔普·西庇阿成了汉弥尔·那西提第二个牺牲品。中洲方面的五百名将军骑兵卫队所向披靡,横冲直撞左右冲突,令修达靠近最前沿的一个重步兵千人队败下阵来。

触不及防的圣殿城骑兵冲锋令年轻的万夫长修达错愕万分,一代帅才龙城正月也不免心惊,位于中央方阵一旁的主帅汉毕乌斯显得极为镇静。眼见跟前血肉横飞,阿菲尔普·西庇阿双手剑已经连续手刃七名重步兵队长。修达终于青筋爆长,在敌方菱形阵击败第二个千人队,并准备长驱主阵地时,从侧腰里纵马飞驰而来,挥动长槊,一马当先,冲进对方的骑兵部队中,力劈华山,手起刀落,一眨之间,已经有二十名中洲骑士倒在修达马下。一时之间将中洲骑兵从中间截为两截。

修达的掠阵引起城边汉弥尔·那西提的密切注意和在旁观望的大军一阵喝彩与呐喊助威。眼见主将出马,修达的亲兵卫队也纷纷挥动长枪,纵马前来助战。一时之间,阿菲尔普·西庇阿身边的骑士纷纷落马,后面的人不住的打哆嗦,眼见形势逆转,万分情急之中,阿菲尔普·西庇阿振臂一呼吼道:

“你们的勇气哪里去了?”

说罢独奋神威,如风似影一般向前穿梭而去,所过之处,敌方骑兵悉数被乱剑封喉,血洒长空。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修达轻伸猿臂将槊枪重击而去,直接扣打在阿菲尔普·西庇阿剑刃上,响起一声沉闷的浊音,这时,阿菲尔普·西庇阿转身回头并瞬间扔出五只飞刀,修达招架不住,脱离马背腾空一跃,向后飘开数十米,急忙中坠在地上,闪过三枚柳叶飞刀,左臂上鲜血直涌,两枚飞刀赫然插在左臂上。不顾疼痛,立即飞跃进自己的第三个千人步兵大队之中。这些重步兵立即将大盾连接起来,构筑了一个龟甲阵,将自己的将军保护起来。

此时,汉弥尔·那西提眼见中洲骑兵被修达杀了一阵,渐渐支持不住,丧失了冲锋能力,立即安排一队弓弩手从另一侧进行直射,并立即施展英雄气概的技能,瞬间提升自己一方部队的士气。一时之间中洲骑兵抵挡不住,片刻之后,只剩下二十余名重骑兵护卫在阿菲尔普·西庇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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