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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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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青涩的回忆是一种自知自觉,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快乐。

我当我想要去抓住什么的时候,总感觉空荡荡的,感觉有一丝灵光在脑海中闪动,想要完全抓住却失去方向。我是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不敢放手一搏。我一直退缩退缩,只有独自退向深渊。

我和王馨若熟络起来,我还是继续吃她的早餐,她没办法只好经常买两份早餐。有时候我不想吃了,她也会把早餐按时递给我。我们以姐妹相称,她是我大妹子。很好笑的称呼,其实她比我生日大。没办法,我习惯把女孩子叫妹妹。她问我有几个妹妹,我告诉她就她一个,她不相信,我说不信拉倒。

我和她稍显暧昧的处了很长时间,或是互相试探或是玩点浪漫。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传纸条。她把我传给她的纸条都夹在日记本里面,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事的时候看看。后来干脆用纸订了一个小本子,写字条就往哪个本子上写。最后无话可说我就每天往哪个小本子上写笑话。她很爱笑,她是我认识的女孩子最爱笑的。我很喜欢看她笑。

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单独在一起的故事,高四的学习很紧张而平淡,我们毫无波澜的过了一个学期。放寒假第一天,我们一起还有几个同学去包宿,她们女孩子不敢单独去,我是被拉去的。然后我们也没有交集。直到除夕夜。

2001年除夕,我坐在家里嗑瓜子看晚会,羽泉唱《彩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好多女孩子,张琳娜,赵新涵,还有王馨若,我就拿起电话给她打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兴奋,和我唧唧咋咋的笑个不停。我们聊了很长时间,一直到赵本山演的《卖拐》开始,我爸爸招呼我吃饭,我才放下电话。我们都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些这几天干什么了之类的废话,我突然我觉得不愿意再暧昧下去,想对她说点什么,那边占线打了好长时间才接通。我追你吧,我说。外面鞭炮声震天。我怕她听不见,出去到门外大声的喊,我追你好不好。她没有犹豫,说好啊。我说,我是真的,她说我也没开玩笑啊。说完还是唧唧咋咋的笑。

我觉得我太简单就把追你说出口了,应该说你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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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剩下的时间,我一如既往。还是晃晃悠悠的生活。大家开始忙着写简历,实习。我成天呆在寝室网吧。手机关机,电话不接。颓废至极。这段时间和乔红又开始联系,也去哈尔滨看过她,顺带看一些别的同学,还有王馨若。大家都过着自己的生活。我没被大家的情绪感染,还是颓废的一团糟糕。乔红让我到哈尔滨去实习,我答应了。但是分配的时候对导员说要留在佳木斯。最后我在佳木斯实习。我对乔红说我没办法分到哈尔滨。

其实我讨厌哈尔滨这个城市。它让我感到孤独。

53

我总是不自觉的把和我关系走的比较近的女生与张琳娜对比。其实我对张琳娜并不了解多少。只是懵懂时候喜欢上她,固执的喜欢这么多年,我把她的一颦一笑作为我对异性喜好判断的一个定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我自己一直这样坚持,就算有所改变,也是对她今时今日的一个判断,这个判断并不准确,只能说是主观臆断。现实,残酷的现在,让我多多少少感觉烦乱。

我曾经迷茫,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找不到好的定义。我至今烦乱,是因为我总是去想不存在的明天。

我真的好想了解我自己。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仔细的想着和我有关我认为重要的人和事,只有这样能让我内心平和。想的却不是很明白,只能让自己更迷茫。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我无法摆脱。就像毒瘾一样,无法自拔。

王馨若,这是第一个我要去喜欢并且喜欢我的人。我不为他人所想而动,对待这份感情,既冲动又执着。我把她当成张琳娜,我刻意守护者心中最后那份真情。那个时候我还不自知,失去以后我这一辈子将没有真正的爱。

王馨若的状态和我相差很大,就像我在大学时候的恋情一样,只不过我是女的她是我,她看的很清楚,她理智,我幼稚。最后我们分开的时候她对我说,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到现在我还是迷惑不解。不是因为我长不大,是因为不明白那时候她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

就像每个人失败的爱情,经历的时候貌似轰轰烈烈,其实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不是这样,所有的爱情都是甜蜜的,那爱情就失去了它本身的价值。一帆风顺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呢留恋的呢?如是说,为什么美好的时间都是短暂的呢?因为记忆深刻。。。。

第二年开学我开始和王馨若经常腻在一起,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早餐,当然还是吃她的。我管她的早餐叫爱心早餐。她为我叠了一瓶子千纸鹤,让我很感动,这是女生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当然什么贺年卡不算。

三月十八我和她一起去逛庙会,我们一起在佛前许愿磕头,我对这种礼节很不理解,为了她,我还是磕了。看起来有点委屈的样子,她笑呵呵的安慰了,说佛前许愿很灵的,能保佑咱俩一辈子不相忘。我说拜拜送子观音还能生大胖小子,你咋不去拜呢?她使劲掐我。反正我们挺腻歪人的。

记忆不论美好不美好,都是毒药。留恋在记忆中不自知,永远无法挣脱宿命。

54

我无事可做,每天喝酒抽烟逗狗。我们寝室养了一条八哥。本来寝室不允许养小动物,我们要毕业了,就那么回事。后来这条八哥被我们寝室的哥们带回家了,我时常想起它。我甚至只愿意与狗打交道,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它每天总是悠哉的往下铺一趴,要么闭眼大睡,要么大眼睛盯着你,臃肿的身材无辜的眼神,就连喂它的时候它都不愿起身,它对我们都很信任,人和人之间就缺少狗这种信任,所以我说人不如狗,就是这个道理。

不是标榜我自己,我算是大学生中的另类,我不担心未来,我不看现在,我不想过去,我没有青春。当每个人为了心中的目标尽皆全力与现实斗争的时候,我在迷茫。当每个人怀念青春的时候,我在迷茫。我一直在迷茫,看不到将来,看不回过去。我就是这样混混僵僵的活着。

我需要的只是活着。

这源于我的孤单,我只有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生活轨迹谁能在意?有一天我的一切存在的痕迹都消失了,有谁的回忆里还会有过我?

我混吃等死吧,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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