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饭,你也在车上?”两个眼早已红肿的柱子问道,“……”易饭无语了,心想我这大个人,坐你旁边,你倒好,这会儿才发现,没好气的反问他“我想知道分给你家的鸟你交给谁管”,“哎呀,我才想起来,我都忘了这个了,咋办啊”“呜呜”接着哭,老村正回身一巴掌“啪”,“整天哭哭闹闹,没出息的东西,别哭了,再哭,喂豺狼”。
别说,这招好使,立马就见效了,声是没了,身子还一直抽着,悄悄的扭头看了眼村正,“易饭,你说有豺狼么,村里人都这么讲”“不知道,反正我们这就三个人,我想豺狼喜欢吃肉多的吧”,“哦,也是,村正比咋俩大多了”这回一人脑袋一巴掌“混蛋小子,告你俩,去了刘掌柜家,要听话,伺候好了二位少爷,你俩也就出人头地了,将来挣了钱就可以回来买地盖房娶媳妇,要是谁偷奸耍滑,让人家不待见了,少不了责罚,够你俩受的,听见没。”“恩,知道了村正”俩人赶紧答应,要不然少不了巴掌伺候。
离家的伤感被路过的村庄、小河、杨柳冲散了,头回出门的孩子好奇心还是很强的,见着啥都是那么的新鲜,不过也不敢问村正,俩人在后面常议论着,偶尔一惊一乍的,倒也欢乐。
渐渐的看见了一个小城的轮廓,行人渐多,各个都很忙碌,像极了秋收时爹的步伐,推车的赶羊的,见面问好的,人声越来越多,热闹的场景就和好像秋天打粮食一般,不,应该更热闹,马车来到城门下,有几个军士把守,上面三个大字“向阳镇”,可惜他俩不认识。
入城左转,两边店铺渐多,搭棚卖茶的,挂牌开店的,呦呵叫卖的,这在俩小家伙眼里算是人声鼎沸,好生热闹,马车七拐八绕的停在了一家院落门前,村正让俩人下车,抬头一看感觉这门好像比老榆树要高出不少,漆黑大门,几层台阶上站两个小厮,一胖一瘦,黑色长衫扎个腰带束发于顶,看着倒是精神抖擞,一派富贵人家摸样。
胖子上前就道“哪来的喽啰,快快闪开,不要脏了门前”村正赶紧把俩人叫到身后,上前一鞠,“这位小爷,我乃赵家山村正,欲求见你家王管家”,“你找王管家何事?”瘦的小厮搭话了,“哦,前些日子,贵府想找个书童,王总管与我旧识,就托付于我,这不刚带来”,“哦,你随我来吧,知道规矩吧”“知道,知道,一定不多言,这俩娃我也叮嘱多时”。
一行进入院门,直奔前院偏方,敲门而入,易饭和柱子被村正紧拽着,生怕碰撞了物件,只见简陋的房间当中一张桌椅,旁边单放两把椅子,桌上有一算盘,旁边几本账簿,一个黑瘦穿戴明显和小厮不同上了些年纪的老头,正在低头验算,瘦小厮,上前“王管家,这是赵家山的村正说是要找您,我给您带来了”放下手头账本,抬头一看,“哦,是孟财啊,快坐”伸手迎了一下。
“怎么让你办的事妥了?”“呵呵,这不给您带过来了,放心这可是我选的本分人家孩子,品性都没问题”“我看看,恩?怎么有两个,”“呵呵,镇东好客来饭店张老板也想要个书童,我就都带过来了,先让你挑一个”“快上前,让王管家瞧瞧”,先看了柱子“叫啥名啊”,“柱子”,声很轻,“啪”一巴掌“说你正名,没问你小名,声大些”村正很及时的提醒,“哦,孟柱”也许是离家时哭多了,脸上也挂着泪痕,给人感觉有点懦弱,见了生人就越发怯懦了,圆脸倒也清秀,“你呢?”“回老爷,我叫陈易饭”这个是他爹临走时交代的,要有礼貌,“恩,还算有礼,”容貌不算出众,给人感觉就是干净,清淡,也不紧张,声音圆润,“不过这名字,倒是特别了点,就这个吧”“呵呵,行行,您看中哪个就哪个”,“老孟啊,人倒看着可以,不过既然进了刘府,就的按刘家规矩办事,出了问题可是要严加管教的”“那是,那是,放心,他能入刘府是他们的福分哪能有其他非分之想”。
原来啊刘掌柜是刚接手了老掌柜的班,内人前些年给添了个双胞胎,以前还有时间照看,这当了掌柜子后,也忙了,孩子也大了需要上学了,就想找个书童,哪里是村正说的什么伴读了,伴读那是一起和公子哥们上课,相互讨论交流学术的,但却不受主家管教。也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够格能当的,这倒好,老陈算是被村正蒙在鼓里了,当然,村正也不全蒙他,其实能给富贵人家当个差也算是一个出路,就看上不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