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了人群,寨主孤零零的在那站着,看着易饭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不等易饭开口,就上前言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我现在最缺的药材,此处只有简单止血草药,等会我列个单子,你安排人去寻找,或许还能救治”一脸倦容道。
“好,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尽最大努力”折扇重重落于左手,寨主肯定道。
易饭回屋先细细查看笔录,确认药方及需查找种类,为以后方便用药,易饭就把常用药材也一并列出。
交给寨主安排的兄弟,就回伤棚查看其它几人的病情,其他几人倒还病况稍稳,都是些简单外伤,只要用药得当,痊愈是迟早之事,而王顺看其脉搏,已虚弱不堪,若无良药恐命不久矣。
易饭暂时没有决定下山,原因有二,一是此地离最近的城镇约有百余里,路途遥远。二是既然此处有病患,不如先行救治,算是练手,也算是积累经验,一举两得。
正认真查看之时,肩膀被人从后啪的一拍,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心生恼怒,猛得转身,如撞墙般,蹬蹬蹬后退几步,捂着脑门一看,不是黑虎是谁。
“嗨,你这人,背后偷袭是何道理”瞪起双目。
黑虎一脸坏笑。
黝黑的脸上如黑芝麻开锅乐开了花,“易饭,俺可没偷袭,是你自己身子弱,经不起拍打,哈哈”,说来也是,八尺高的大汉,锅盖般的铁掌抡谁身上都不好受,易饭本就不是健壮孩童,没被拍地上算是不错了。
“不去做你的拦路劫匪,找我作甚”易饭不愿搭理他。
“瞧瞧,个头不小,脾气蛮大,你不是要找草药么,寨主安排给俺了”面容收敛,正色道。
“那你去找啊,你找我,我能变出来么?”疑惑道。
黑虎弯腰搭肩,扭头看了下后面“易饭兄弟,你也知道,寨里没个读书人,所谓芝麻里面选绿豆,俺算是多少能认些字的,你瞧瞧后面那些土鳖,寨主只能安排给我了”和颜悦色道。
易饭凝视黑虎,“你是不识字,找我来辩字的吧”
一把捂住易饭的嘴“小声点,你也算给个面子,兄弟们都在那等着,我这二当家也不好干啊”贼眉鼠眼道。
双手扒拉下锅盖大手,“松开手,想捂死我啊”“教你可以,不过你以后不准捉弄我”顺便商量道。
“一定,一定,以后想学舞刀弄棒,也可以包我身上,咱别的不会,在这寨子里,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二”直挺起腰,拍着胸脯嘭嘭响。
“那第一是谁”易饭纳闷了,你这说半天还是第二啊。
“小子,别乱说啊,毕竟我得给大哥留点面子,对吧”探过身来,悄悄道。
易饭一副了然摸样,其实本就不放心他们,一些草药自己都得仔细辨认,何况这帮大老粗。
易饭身背竹楼,手提开山刀,一帮人就上路了,各个手里家伙事全,如同下山劫道,越看越别扭,好在其中有个叫刘婶的妇人,此人平时就是照看伤员,由于略懂些土方,也常去采药。
迷踪山脉广域,各类植被茂密,可谓鸟语花香,兽影穿梭,生机勃勃,草药也产出颇丰,离山寨几里处,有条天壑,两侧山峦蜿蜒,高低起伏不定,站在此处,深吸口气,沁人心肺。
“到了,就是此处,我就常到此寻药”刘婶一指沟壑。
“好,大家就按易饭所描述的药草先行寻找,如有不识药草,可大声呼喊,我和易饭会前去辨认”黑虎吩咐道。
易饭就和黑虎一队,他前面开路,易饭查找,其实这是寨主吩咐的,怕易饭有闪失,毕竟此处兽类出没,山路湿滑,最重要的是迷踪二字可不是白来的。
众人在此处山林直到日挂西山,天色将暗才返回寨中,易饭顾不得歇脚,先行分门别类的整理药草,最后发现虽然也摘得十余种,但确无一株主药,暗自苦恼。
简单用过饭菜,独自回屋查看药书,是否有其他用药之法,结果是苦涩的,一个人坐于屋内,心急如焚,如若找不到主药,那个叫王顺的汉子,性命难保,而此处离城镇又相距甚远,不知如何是好。
就顺手掏出那串珠链,如念经般逐个拨弄,没曾想忽然感觉从足到顶一股清凉之气贯通之感,如甘露入心,全身毛孔都透出丝丝凉意,头脑一片清明,双目神采奕奕,可明视远物。
此时天色已浓,屋内也无点灯,却发现翠绿光芒自珠链淡淡映射而出,虽然已随身携带时日,却从未有此感觉,把油灯点亮,这才细细端详,只见那根绿线光芒流转,如有生命一般,而那十几颗连珠确还是原样,并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