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会错,这臭小子,当时可没少使唤我,没想到如今落入我手”明显是上回被易饭的话噎着够呛。
易饭一听是当初那两个汉子,“嗨!你这莽夫,也忒无理,帮你止血医救,反倒要恩将仇报”易饭也心里发虚,要真是这家伙把他当仇人对待,那还如当初饿死算了,受这罪干嘛。
“呵呵,黑虎不得无理,果然是救命恩人,唐某多有得罪,望小兄弟不要介怀”一看王猛肯定的答复,唐三的面上终于露出笑意,下台来要给易饭拜上一拜,易饭哪敢受理,起身大喊“寨主,您可不能这样,想让我折寿啊,书云长幼有别,应以礼相拜,我可受不起您”
唐三想想也是,虽有救命之恩,这真要拜,也有所不妥,索性道“礼可以不拜,这恩总是要还,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唐三有的,绝不含糊”很是爽朗。
“先把书给我吧,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易饭始终牢记。
“呵呵,哪里的话,既是恩人之物,那是必然,说其他的条件”打开折扇轻拂,一脸求之必应的之色。
“能送我下山么,我可不想当土匪”虽然怕人家恼怒,但也照心而言。
“哦,送你下山可以,不过这夜色朦胧,我送你下得山去,你又去何方呢”寨主不急不缓道。
“这个,我还没想好,今日本来计划听天由命,选个方向赶路,没想到遇到这个莽夫,差点被乱刀砍死,真是郁闷之极”易饭指着黑虎。
“我看这样,不如先在山寨安歇,择日想好再启程不迟”唐三一合折扇,就把此事定了下来。
如今的易饭,身在匪窝,又回乡无路,只能暂且留守此处,待日后计议。
第二日,一早起来,感觉并无不适,好像昨日劳累都已退去,神清气爽比上次要恢复的快多了,听得窗外,杀声震天,难到是仇人杀上山了,心中纳闷。
出门探头一看,寨内不论老幼,都举刀弄枪,炼身习武,好不热闹,黑虎乃是教头正在指引套路,众人“嘿,哈”声铿锵有力,各个赤膊上阵,强健有力,如牛犊一般。
一路走来,发现土匪厉害,固然有其道理,照这般每日习武强身,哪是一般民夫可敌,看这样子就是些军士,也不见得如此雄壮。
路过一个敞亮的草屋时,听的里面不时传来“哎呦,啊”的疼叫声,明显是受伤之人,出于好奇心,或是一名职业的药童习性,就转了进去,只见,横躺十几号伤员,大多都裸露躯体,或上或下都带伤,虽然比上次在妙手堂见着的稍轻,但是明显此处无专门的大夫,只有几个妇人,在用涮洗过的棉布简单敷些草药,能否痊愈就看命了。
易饭走进一一查看伤口,来回转了一圈,眉头皱的如同老头,心道按此办法,虽能止血,却无法根除内伤,且止血效果也很一般,正琢磨如何医治之时。
门口进来一个,头扎红纱,后垂数根小辫,面容秀丽,身着素衣的女孩,提半桶清凉泉水,桶壁上挂十来条白色棉布,放下水桶后,把棉布沾水,一一给伤员敷于面额,做事稳当小心,生怕碰着伤处,而且还一一问候伤员。
易饭看着愣神,当耳边响起“易饭小兄弟,如何看待此事”时才惊醒。
扭身一看,不知何时,寨主已立于身后,眉头一皱“恩,和你上次伤病不同,你上次伤及内府,亏血甚多,而他们明显是由外伤转为内患,延伸于内,虽外伤不至性命,但久伤不愈,引多处染疾”
“恩,小兄弟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言之确确,我唐某出道至今,也经历过多次大战,虽都涉险而回,场面上的打打杀杀,早已不能扰我,而偏偏见着兄弟们因伤而疾、因伤而终,每每痛心不已”寨主看着屋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