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如同水泼一般的剑雨将自己周遭各个主穴笼罩的密不透风,文弱太子双眼精光暴起,直直运功于全身各个周天,暴起的右手如鲜血染红,又如似精钢提炼,向着横刺而来的劈天盖地一般闪过的剑影狠狠一抓,同时口中暴起一声喝鸣:“呀。”顿时便将一截秋水似镜的剑尖狠狠捏住,于此同时右手发力往身前灌力一拉,便听“咔嚓咔嚓”一声,光滑的剑身上竟然暴起一阵阵耀眼的火光,锋利的宝剑在其一双肉爪的碰触之中竟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般的声音。
由此可见,这一爪之下,其力道乃是何其恐怖。太子稳稳抓住那半截剑尖,只见右臂之中顿时灌起无比内力,观其右臂似乎在顷刻之间微微膨胀了一小圈,这声势却甚是骇人。只见此刻太子手腕用力一抖,便欲要将手中的秋水宝剑拧做一团废铁,正在这用力之下,不觉手中传来一阵反震之力,同时手中的剑发出一阵翁鸣,这正是持剑之人以无匹内力灌入而导致与剑身产生的一种共鸣。察觉内力灌入剑身,文弱太子顿时双眼如松柏抓地,右腿脚跟往其身后狠狠一踩,竟然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印入了约莫半寸余深的脚印,深深的陷入地面,同时一股反震之力从右脚脚踝传来,直直往上身冲去,借得这股反震之力的同时,文弱太子调起周遭内力与从下身传来的反震之力,并为一股,引领着直直往右臂冲去,转瞬之间便冲到了手中的秋水剑锋之中,只听剑身上传来一声不甘的哀鸣,与此同时对面传来一声闷哼,只这一下,若是寻常宝剑定会顿时碎裂成几半,但是这秋水宝剑却不知是何材料而制,经过双方无匹内力的灌入却依然毫无损坏。
太子握着手中锋利的宝剑往上望去,这才仔细得以看见这剑的全貌,只觉此剑甚是怪异,猝尔望去,第一眼却是感觉此剑甚长,是的,就是长,比一般的制式宝剑长了约莫一尺有余,但见此剑长约四尺左右,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是若是宝剑做的如此之长,那么对持剑人的剑术要求想必自然很高,剑术讲究一个巧字,一巧降十会,所以不能太长,自然这是对于一般人而言,而此时刺入的这一剑,却是显得诡异莫测,不仅多了一分强,更多了三分险。能使此剑者,定然其剑术之高深莫测,堪称一代剑道宗师。细细向前观去,却见其剑面如磨镜般光滑,连一旁自己的身影都映照着十分清晰。手中宝剑在太子的捏爪之下顿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仿佛自己这一爪,正爪在万年寒冰之中。太子不由眼神一变,心中叹道:“好一柄绝世宝剑,好一柄杀人利器。”却正是因为这利剑冰凉透骨,所以在刺入人体之中,这宝剑的冰寒会迅速将没入剑内的一层肌肤冻得坏死掉,所以中此剑者伤口很难愈合,就算未中要害,若不及时救治,却也会因伤口难以愈合,失血过多而死,若是这一剑刺中要害,不肖刺入多深,便只是微微一点,中剑者,必死无疑,神仙难救。再感受这入手的触感,却是觉得此剑薄如蝉翼,剑身虽薄,却重有近百斤之力,正所谓越薄越锋利,再加上这剑四尺余丈的长度,若是持剑之人俯冲之际,借着重力下刺,恐怕就算一座战车都能直接刺裂,若是刺入人体之中,想到此处,即便沉稳如太子殿下也是心尖一颤。
再观此剑柄,剑柄却也不似一般的木质包裹。而是一条金属形状的蛇首稳稳咬住剑身,乍一看,却好似从这凶恶小蛇口中喷出的四尺青锋。纵观全貌,这剑全身上下却是无一处不怪。
而此时这金色的蛇首般的剑柄正被一只苍白枯槁的大手紧紧攥住。这一只大手虎口以及大拇指和食指之中却正是不满了层层老茧,望见这一只皲裂的手掌,文弱太子更是双眼瞳孔狠狠一缩,不肖思量,便是已知对方之人乃是危险之极。这正是长年练剑导致手掌新肉未长,久创未愈。从而手掌一片裂开。观其手掌非数十余年不能成。
循着手臂望去,只见对面正横立一人,此人黑衣黑袍,更是一层黑巾蒙面,其相貌却是不得而知,此人只站在此地,全身气息尽皆收拢,明明是个活人,却是连半点气息都未曾发出,好似死物一般,此人周遭好似一团迷蒙的黑洞,将其声息全部吞噬在里面,他若是往你身旁一站你要是不仔细发现,便会生出一种此人似乎就应该长在此地的感觉,对,我说的没错,就是长,好似树木,好似自然生命般本应该生长于于这个地方,显得和谐之极。这来人却不只是谁,实力竟如此恐怖,似乎完全融入在了这片空间之中,与这空间紧密相连,浑然一体,却又不分彼此。若是你回过神来,才会发现,此人不知何时竟然就站立在你身边,试问,如此变态的敛息之术天下又有几人无惧?再兼此人一身无匹剑术。
念及此处,文弱太子心中急急乱跳,:“这老怪物莫非是他?只不过向来江湖传言此人素来行为怪异,向来孜然一人,从不与人合作,今日怎么跳将了出来,这下遭了,这可如何是好。”心中虽然苦思良计,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依然灌入无匹内力,挣扎抗衡。与那黑袍蒙面之人苦苦对持,二人丝毫未动,但俱是身上劲气鼓荡。
瘦弱内宦见此黑袍身影,不禁心中大喜过望:“你这老家伙,总算出来了。”正要扶着身后的蟠龙柱站立而起,却是摇晃两下,依然摔落在地,却也是索性不再挣扎,裂了裂嘴角,估计在心里早已骂翻了娘。瘦小内宦勉强撑起瘫软的身子坐在地上后背紧紧靠在柱上,只这点动作,却牵得身体一阵疼痛,闷哼两声,旋即又是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也不管其他,只是瞪大着双眼,望着对峙的两人。只见一时之间那二不再有任何动作,两人竟然僵持而立。地面却是落针可闻,一时间安静至极。只是从剑身中不时传来的哀鸣之声提醒着他,两人正在进行着一场危险之极的对战。
见此情景瘦弱内宦立即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战双方的身影,望着一时之间斗的不分胜负的二人,目光异彩连连。
一炷香之后,文弱太子额上汗珠连连,面色惨白,他本就受伤极重,因为被废去一条手臂,再加上此时的连番大战,体力早已有些许涣散。此刻也好似强弩之末,只是一口硬气撑着,才不至于立马倒地。
却见那黑袍之人也不好受,身影似也微微有点摇晃,若单论内功程度之深厚,其实文弱太子只差于黑袍之人一线之下。但是,文弱太子重伤在身,所以,这才如此狼狈。不过,这黑衣之人内功虽高却从来不是他的唯一依仗。他的王牌是一身神鬼莫测的刺杀之术。此刻与人硬拼内功却是有点以己之短攻低所长了。
旋即不再纠缠,持剑右手微微一松,无匹内力刹那灌入,强横的内功透体而出,在其右手紧握的掌内形成一个高度旋转的气流漩涡,催动着手中的剑柄在手心之中高速旋转,只得一会薄如蝉翼的剑身竟好似高速转动的钻头,呼呼在其手上快速打着漩。太子此时力有未逮,一时竟也有些捏不住这锋利的剑体,只得一会儿,便脱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