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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方商人来汇聚,兵不血刃解危机

汉族文化考证司是这样记录的:汉元年132年二月,汉族伟大的神的儿子龙振汉族长在任职前朝乡政令时,耗时七个月,修通了汉城到大庆的人工运河,全段一百三十里,以不到万人的民力完成前朝千年来都未曾有过的举世杰作,河可行千吨大船。修河所用机具惊倒世人,汉城自二月开始,来汉城购买各项商品之人,每日数以万计,仅修河所用的暖水瓶在二月就销售上百万个。到汉城来习我汉族文化之人亦是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八月,汉城发生了建城以来的第一次战争,死伤数万。

对于大庆人来说,汉元132年二月一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城里的人就呼朋唤友的涌向了离城十里的一个人工大湖。湖水清明,微波荡漾。在湖边一个刚刚修建的大码头,停着十艘大船。人们就拥挤在码头上,等着政令大人剪彩,今天是运河开航的日子。

“喂,你们看,这些船怎么不见有帆啦?”一个穿着厚厚的棉衣的人,跺着脚惊异的说道。“是哦,船上有人哦,包打听,你去问问,没有帆怎么跑啊?”有人打趣的向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你打听清楚了,我给你十个铜币。”

“鲜二麻子,十个铜币就想让你大姐夫跑腿?门都没有。你以为还是以前啊?”叫包打听的瘪瘪嘴,不以为然。两人是邻居,经常打嘴仗。“哇,为了跑几步路就给十个铜币?“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十个铜币算什么,对我们大庆人也就是一顿小酒钱。”叫鲜二麻子的转头向惊呼的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昂昂头,得意地说道:“现在,我们大庆人那天不是花钱如流水呀。昨晚我去天上人间找了一个沙伊尔汗的小妞,还花了我半个铜圆。你们是哪里的啊?”

“我们是阳蜀道的。”“你别听鲜二麻子的,两年前,他为了找一个铜币,大冬天的跳进粪坑翻了个底朝天,结果钱没有找到,倒是把他婆娘给臭醒了。”如此老底也抖出来,包打听不愧是一大损友。包打听的话惹得众人一阵大笑,鲜二麻子就挂不住了,握起拳头就向那个可恶的损友打去。当然是打不着,包打听早跑开了,还一边跑一边嚷道:“他还说我只要给他两个铜币,他就把他那个寡妇姐姐给我。你们说,现在小舅子当老板有钱了,就打人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包打听你别跑,你也好不到哪里,两年前,他为了十斤粗苞米,就让他女儿给我儿子当小媳妇。”看来包打听也是有底料的啊,被鲜二麻子给爆出来,“你以为你现在有了几个铺面,我就不敢打你。你别跑。”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人们正在喧闹时,一声大喝:龙政令大人到,剪彩开始。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主持人是一个胖胖的老头,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感谢大庆城民,感谢帮助人民银行完成这项浩大工程的各界,但让大家记住了两句话:人民银行从今天开始,发行银元卷,并代衙门出售债务卷,详情到人民银行大庆分行了解。下面就是年轻的政令大人讲话,政令大人结果只有两句话:运河航运开始,请快捷运输集团龙德仁宣布试航命令。人们不觉大感失望,这个政令大人怎么惜话如金啊,想多听两句都不行。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包打听给吸引了。“听说政令大人还没有老婆哦。”包打听又爆出个猛料。“你怎么知道的?”鲜二麻子一脸不信。包打听得意洋洋的杨了扬头,继续他的爆料:“我家女儿说的,麻子,你知道我女儿在哪里上班吗?在人民银行大庆分行,听我女儿说,过段时间,她还要到汉城去读大学哩,要是学习的好,还可以拿到十个铜圆的奖学金。要是再拿到那个经济师还是工程师什么的,工资就更加不得了。”读书也能拿到这么多的钱,十个铜圆,那可是政令待遇啊。众人一片啧啧艳羡声,包打听的头扬的更高了,“麻子,你儿子想娶我女儿,你门都没有。汉城啊,多好的地方。别打岔,我女儿因为是行长办公室秘书,所以就知道政令大人没有老婆。成行长那天喝多了葡萄酒,就说喽了嘴。我给你们学学:政令大人是我们骄傲,是我们龙神的儿子,他不结婚,我也不结婚,我,我要向政令大人学习。听明白了吧?麻子。”鲜二麻子愣愣了一会,道:“你女儿真要是跟着政令大人,我羡慕你包打听,但你女儿有那个福气么?政令大人是什么人?那可是我们大神一般的人物,你女儿别说能跟着政令大人,就是能让政令大人瞧一眼,都是她的福气。我儿子也不差,他现在辉煌地产公司做销售,一个月能拿到一个铜圆。”一个铜圆,就像一块大石掉进水里,溅起一片艳羡声。

“是啊,我女儿也说了,她们公司里面好多女孩子都想着政令大人啊,偏偏政令大人不出外面。麻子,你不是有个你三姨的堂侄的儿子在衙门里面么?政令大人一般喜欢去哪些地方?”“这个不清楚,上次我隔壁的那个什么金辽国的乌木起大爷想找政令大人,托他大听政令大人有什么喜好。。。。”

“有什么喜好?怎么样?”众人都纷纷张扬开耳朵,包打听就更急了,一把抓住鲜二麻子的衣领“麻子,你快说呀。只要你帮助我女儿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说,政令大人没有什么喜好,不喝酒,也不逛青楼,不是在衙门,就是到创新城去开会。老包,你女儿的事我就帮不了啦。还是看她自己的福分吧。”

“快看,那些船动起来了,哇,好快。这么大的船,怕不能装上百斗的货吧?”岸上众人一片惊呼。只见那一艘艘大船,破开水面,就像大剑鱼迅速游向远方,只留下一条条亮亮的水浪。

大庆人对政令大人的尊崇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衙门说,让孩子们进学校读书。大庆人就纷纷把孩子送进学校。大庆城除了龙振汉是贵民以外,都是平民和贱民,而贱民占了一大半的人,贱民是无权利读书的,但在大庆就可以,因为大庆的几所小学和一所中学,教的都是汉族的东西,与大禹王朝的书不一样,读一个族的书,朝廷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汉族的书是很有用的,读出来不但可以在汉族的所有商行做事挣钱,还可以有机会到汉城去读大学,听说,从汉族大学毕业的人,获得学士以上的学位的话,工资高的惊人。汉族所教的,都是大禹王朝所瞧不起的,什么物理学、化工学、植物学、医学、建筑学、经济贸易学、族规法学、礼仪学、汉族文化学、数学、商坊管理学等。这些都是培养为贵民官宦世家服务的技能,大禹王朝就是相反对,也找不到理由。何况,大庆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离朝廷可是远得很啦。

医院也是让人惊奇的,有专门坐在房间里把脉看病的,有专门为病人熬药换药扎针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叫护士。病轻的就在医院拿药走人,病重或是打架斗殴而伤残的,就在医院由护士照顾。医院所卖的药也不是以前那样,不管什么病,就是一大包草呀根呀,提回家自己加水慢慢熬。医院的药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颜色各异的细小颗粒,拿回家用热水一冲,就可以喝下去,头疼治头,胃病治胃,一个时辰就明显感觉舒服多了。药费也比那些药铺卖出的花呀草的要便宜。医院最初开张的时候,大庆人都不敢相信,后面听说政令大人和衙门的那些官吏衙人们都去哪里,买药看病,效果显著,于是都去了。医院的名字也取得好,叫平价医院,多贴人心啊。

俗话说,任何事都不是尽人如意。大庆的第一桩治安案就是在医院发生的。

按照平价医院规定,看病买药都得排队。但有人就不想排队,还打人。打人的人是一个叫波尔外的贵民,波尔外家族安排到大庆经商,波尔外家族族长是大禹王朝的大将军。波尔外自己也是军队里的千哨旗牌,只是领着工资不上班。波尔外大人到大庆的第三天,吃坏东西拉肚子,拉的还很厉害,就由手下人送到医院,医院看病的人很多。波尔外是贵民身份,自然不会和那些贱民一起排队,手下人就抽出皮鞭开始打人。

“住手。”在外面作导引的一个护士姑娘愤怒的喝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呵呵,这个小妞还水灵灵的,要不今晚跟我,保证你欲仙欲死。”波尔外在家丁的搀扶下,歪歪咧咧的来到护士身边,伸出手就去摸姑娘的脸蛋。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波尔外大人的脸上。贱民敢打贵民?反天了。波尔外大人就是一脚踢在了护士的小腹上。正要再上前去狠踢已经摔倒在地上的护士,突然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是实实在在的的飞起来了,波尔外大人被人给踢飞出十多米。

只见四个身着平民医院服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医院,三个身着短衣紧裤,而踢飞波尔外大人的是一袭长褂、长相清秀的中年人,黑白分明的大眼此时满眼怒火,“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不懂规矩的人。”吩咐完就去搀扶躺在地上的护士姑娘。

波尔外虽然带了十多个颇有武功的家丁,但在三医院年轻人的拳脚下,不到两眨眼,就全被打到在地上。想不到医院也有如此高手啊。众人一片惊叹,惊叹之中又心情大畅。也有人认出那个中年人是医院的李院长

“你、你等着,我不砸烂你这个贱民货,我就不叫波尔外。”

“哼哼,随时欢迎,凡是敢在医院无理取闹的人,统统不受欢迎。”院长扬声说道。众人见要出事了,胆小的病也不敢看了。虽然不知道波尔外是什么人,但那身贵民衣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穿的。也有胆大的,接着看病买药,也想看看这个院长打了贵民后会怎样。

医院众人正在各怀心思的时候,就见到波尔外提着刀,带了三四百人,气势汹汹的杀进医院。

院长安排人送走护士后,就一直站在医院大门口,他身后也站着四五十号人,全是医院的短衣紧裤。人手一把刀,也是杀气腾腾。

波尔外见到院长,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刚喝声:“给我砸了这个贱民货、鸟医院。”就听到一声断喝:“慢着。”

只见大街两边疾驰过来几群人,有银行保安队的,有创新城里的护卫队的。还有十多个衙门差役。出声的是衙役鱼捕头。有人就奇怪了,鱼捕头不是被免职了吗?

鱼捕头来到李院长面前,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波尔外道:“你是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聚众行凶”?

“瞎你的狗眼,我是贵民,乃波大将军的侄子,受封千扫哨旗牌。你还不给我把这一帮贱民拿下?胆敢违反朝廷法度?”

“下官参见旗牌大人。政令大人有令:凡是在大庆中,生活、经商各色人等,不论何身份,想要在大庆生活或是经商,均不能以势压人,不得无故辱打他人,以致影响市场秩序,扰乱大家挣钱,均不受大庆欢迎,也不受衙门保护。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既然波旗牌涨势在先,现在有带人闹事。波大人,从现在起,你不受大庆欢迎,大庆居民要赶你走,我官职微小,既然波大人存心要以势压人,下官现就回衙门打辞职报告。兄弟们,我们走”。鱼捕头带着衙役们扬长而去。

“波大人,你无故取闹,仗势欺人,严重破坏了我们经商的和谐气氛。现在,我代表大庆银行正式宣布:本钱庄不再受理波大人的任何业务,包含波大人的任何合作伙伴。李院长,我的保安队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处理事务。”

这管你钱庄什么事情啊?封我业务,还留人帮贱民货对付我?波尔外只觉得头晕,但还没有晕结束,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接着让他晕下去。

“我代表创新城的几家商坊,正式宣布:创新城的所有商品和下属商坊、代理经销商坊,严厉禁止向波大人及波大人的合作伙伴,停止售卖任何产品。李院长,创新城的护卫队交给你了。”

“我代表地产公司,正式宣布:波大人及其合作伙伴的楼房,全部收回。波大人,请你们赶紧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搬家吧。否则我将申报衙门后,安排护卫队强制执行。大人,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地产公司的护卫队也是很有战斗力的,大人有三四百号人,我就不占大人便宜,安排一百个护卫,和大人的护卫来个友情打斗。李院长你就别插手了。”

“我代表。。。。”

“我代表。。。。”

停卖货还不要紧,收回楼房就要命了,去那里住?波尔外双眼发呆,口头真的很苦。哥不就打了一下贱民,这在大禹王朝是很正常的呀。听听,酒楼茶社还不卖饭给我们吃,他妈的。连青楼都跟着起哄。这叫什么世道?波尔外一口气被憋住,人就从马上栽了下来。

大庆居民见到不可一世的贵民将军,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走,都是拍手称快。敢不听政令大人的人,汉族人都不会放过你的。汉族人,了不起。嗯,那个年轻的政令大人厉害啊,真是苍天有眼啊,给大庆送来这么一位好官。政令大人也是贵民,可对人那叫一个和气,没有政令大人就没有今天这美好的大庆,想当初。。。唉,那时真是瞎了眼,还跟政令大人作对,幸好政令大人宽宏大量。

大庆人的生活真叫一个舒适。用水都是从一根管里放出,只要一柠那个叫龙头的玩意,水就哗哗的流出,不用了,再往相反方向一柠,水就停了。水还很甘冽清甜,远比大庆以前的水要好喝很多了。水的改善是由从运河开通后开始的,运河快要开通时,汉城那边就过来一家叫水之源集团公司,住进了创新城。运河通航,大庆所有的楼房就开始安装哪些小孩手臂粗的小铁管。既然是商号运作,用水也是交钱的。但水钱不高,而且用多少算多少。至于烧水煮饭,那就更不得了。也是一根管子,放出来有点透明的、像水但又不是水的东西,点燃就可以了,火还很大,远比烧柴烧煤都好用。听说那玩意叫石油,就是从盐碱地里抽上来的。原来,盐碱地也是宝啊,上面长好东西,下面还埋藏有石油,怎么以前都不见人发现这些呢?还有,盐碱地上是怎么能长出这些树呀、草的呢?他一个外地人是怎么知道下面有石油的?还知道这个油能烧?

在创新城里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成族长——现在该叫成行长,开怀大笑道:“龙儿,还是你这一招厉害,这叫什么?兵不血刃,哈哈,高,实在高。贵民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哼哼,还是龙儿你说的对,人生下来就应该平等,凭什么让那些破货骑在我们的头上。”

“唉,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那些朝中大员们的注意了,后面的风险就不好说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龙振汉制止了房中众人的赞美声,轻轻摇头说道。“所以,我们要加快我们的实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估计一场大仗,应该不远了。花无声,你调派人手,尽量收集波什么家族、大公爵、日梁派的动向,从城里的那些大世家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朝中大人们的言论想法。还有,你盯紧了那个金辽国来的那个大胖子,看看他究竟是金辽国的那个世家。”花无声是花旗手的小儿子,为人精明机警,是龙振汉的铁杆粉丝,专门负责情报系统。武艺也是十分高强,属于汉城习武的第二批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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