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盖世武力和无双仁爱

呼延浩突然喝道“小贼，该我了！”说着呼延浩把戟一竖对着于猛迎头劈下，于猛急忙横刀格挡钢刀险些脱手而出。一击刚毕呼延浩又喝道“鼠辈莫急，还有还有！”呼延浩抬起铁戟，就像先前于猛对末路的龙懿哲做过的一样，对着于猛的刀口悍然猛劈数十下。于猛当即感到气血翻滚，喉咙腥甜几乎跌落马下。是于猛感到害怕的并不是呼延浩攻势的狂猛霸烈，而是呼延浩在发动如此攻势时脸上轻松的表情。人类之所以畏惧天空，大海，黑夜，害怕传闻中的神魔，就是因为他们的神秘，没人真正完全了解他们，于是他们就变得深不可测，不可战胜。现在，在于猛眼中呼延浩何尝不是这样呢？无论他如何努力拼杀的到的也只是绝望和恐惧，他越打越觉得呼延浩不可战胜，凭借着自己的武艺，军势所建立起来的微小信心和斗志也早已消磨的干干净净。觉得胜利无望的于猛突然在交锋之时左手往后一摸，龙懿哲见此情景对着呼延浩大喊道“将军小心暗器！”。龙懿哲话音刚落，于猛便抽出一支毒箭朝呼延浩掷去。呼延浩因为听到了龙懿哲的提醒有了防备，把戟一扬轻松地嗑开了于猛掷出的毒箭。就在呼延浩格挡毒箭的档口，于猛抓紧时机调转马头疾驰飞奔。呼延浩见此情景大怒，喝道“小贼休走！”奈何于猛以奔出数十步，眼见得在其逃入西凉军阵前无法追上。龙懿哲心中虽然十分想杀了于猛但呼延浩刚刚救了自己一命，觉得还是呼延浩比较重要于是对呼延浩说道“呼延将军，穷寇莫追，就让小贼逃了去吧！反正他的头颅早晚会为将军所斩，就先寄于他的颈项之上吧！”呼延浩也不着急，对龙懿哲笑着说“刚才承蒙龙公子提醒在下小心暗器，在下才得以防备了这厮的毒箭。现在，还请公子看看在下的暗器比起西凉将士如何？”龙懿哲看了看呼延浩，见呼延浩上身赤裸，并无可藏匿暗器之所便说道“将军切勿说笑，还是谨慎迎敌为妙。”呼延浩听后也不多说就一句“公子您上眼！”说罢便单手举起那重达八十斤的铁戟，在头顶横着甩了几圈便向于猛掷去。只见铁戟破空飞出，直奔于猛后心。在先前呼延浩，龙懿哲二人交谈之时于猛又跑出了五十步。一共六十步的距离，既是是强弓硬弩配上优秀的弓弩手也只能勉强击中，且箭头不能穿甲。但是这铁戟就像是天际的流星一样势不可挡，眨眼的功夫，铁戟的尖头便将距呼延浩六十步之外的于猛穿心而过，从于猛胸口露了出来。于猛至死也没有想通，呼延浩是如何做到的？一个人类是如何做到的？他本来以为自己从这个恶魔的手中逃了出来，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比自己的副将和卫士都幸运的活了下来。是啊，生的希望原本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然而，就是这个触手可及却成了于猛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对，没有人能做到。可是呼延浩做到了，不是以人类的姿态做到，而是传说中那不可战胜的“狼之战魂”。之至戟尖穿过胸腔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知道了为何呼延浩能被赞为“呼延一出，万兽臣服。狼魂一怒，鬼神皆哭。”这个如玩笑般终结了“西凉三虎”之一的于猛生命的裸衣猛将，在目睹了一切的西凉将士眼中宛如恶梦，也点燃了在狼族铁骑心里的潜藏的野性和斗志。此时，龙懿哲在一旁也被惊得目瞪口呆，饶是他猜到了呼延浩武力非凡，果见此情景不由得也是一身冷汗。眼见呼延浩就要发令冲锋，龙懿哲心中又泛起不忍。龙懿礼和于氏兄弟固然可恨，但这些西凉将士无不是普通百姓受人指使身不由己，若一味斩杀只是会无端增加苦难和仇恨。想到这龙懿哲不顾疲乏重伤和危险驱马到呼延浩面前坚毅果决的说“在下多谢呼延将军救命之恩。呼延将军武力盖世真乃世之虎将，在下龙懿哲有一言相告。现在，于猛小贼以死，在下万望呼延将军不要伤及西凉将士性命。他们皆是西凉普通民众之子弟，若现在斩了他们只会妄加仇恨，迫使西凉子民全心协助龙懿礼于呼延将军为敌。在下愿意以言语化解兵戈，以减少不必要的杀戮和仇恨。如若化解未成，在下定当以死谢之。”呼延浩震惊的看着龙懿哲说道“龙公子不愧是肃王之后，仁义古今罕见。这些西凉兵勇本是来要公子姓性命的，公子却能以性命为担保搭救他们。公子说末将武力盖世，在末将看来公子的仁爱才是席卷天下，国士无双！公子既愿化解兵戈，减少杀戮，末将岂有阻拦之理。公子大可一试，如若成功也算是大功一件。公子，请！”龙懿哲见呼延浩同意十分感动说道“呼延将军大恩，吾辈纵万死不能报其与万一！”说罢，龙懿哲翻身下马，卸下全副披挂，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好伤口，只身徒步向一万西凉将士走去。对面西凉兵勇无不见之大骇，不知龙懿哲意欲何为。只见龙懿哲在西凉军阵前五步之处才停下脚步，西凉军此时若想杀灭龙懿哲只需费弹指之力。但不知西凉将士是畏惧呼延浩还是敬重龙懿哲竟无一人有所异动。龙懿哲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安慰了许多。他顿了顿对一万大喊道“汝等将士虽前来杀吾，但吾知晓此非汝等本愿。西凉将士如今叛势，皆因龙懿礼与于氏兄弟。吾之复仇与西凉兵勇，百姓无关，仅针对叛贼。如今，引兵叛贼以被天将呼延斩于阵前，吾等西凉男儿当早早回家安度余生。西凉全军听真，‘现，弃披挂，弃兵刃，弃战马，返乡归田者，仍为吾西凉子民，吾必不弃。如若有继续顽抗者以叛贼论处，即使今日逃过一死他日攻破西凉城着诛九族。若城破时叛贼已死，在下也定当挖坟掘墓，挫骨扬灰以告慰肃王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