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二人在校场上相对而立。
柳魁毅身着黑色长衫,头戴睚眦盔。手执细长唐刀,背上背负着一把短弓和数十支箭。齐秉谦则是身着虎纹甲,头戴兽面吞头盔。斜握着关刀,跨立在柳魁毅对面目光也紧紧的盯着柳魁毅。
只见此二人,一个像旷野的孤狼,肃杀可怖。一个像山林中的猛虎,令人胆寒。在校场观战的南八与衡水众将士,被此气氛感染都安静的站着不敢发出任何异响。
二人都没有多说话,各自向前一步后就动手了。齐秉谦率先发难,以崩山裂地之势朝柳魁毅面门劈下。柳魁毅见此刀难以招架,就向后一个跃步灵巧的避开了。这一刀砍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铺在校场地上的青石板顿时四分五裂。
柳魁毅乘齐秉谦尚未将刀举起,就抓紧时机快速有边路上步靠近齐秉谦,同时刀锋一转将唐刀向齐秉谦头上掠去。这唐刀因为刀身窄,重量轻,所以速度极快,宛如疾电一般划了过去。只听得‘噌’的一声,一溜火光闪过。
二人身形交错相背而立。齐秉谦冷笑了一声,边转身边说道:“不错,够快。再来!”柳魁毅同样笑着转过身来道:“挡得住这一刀,还有下一刀。别急,看刀!”
说着柳魁毅脚下一催朝齐秉谦狂奔过去。等到了三步远的时候,柳魁毅将唐刀端起,迅速向齐秉谦咽喉刺去。齐秉谦斜着迎着柳魁毅转身上步,躲开柳魁毅刀锋。同时将关刀扛于肩上右手执刀柄末端,借着转身的劲力甩出了一记‘天下归秦’直击柳魁毅后脑。
柳魁毅立即蹲身躲避,但还是被削掉了头盔上的缨子。见势不妙,柳魁毅即刻背对齐秉谦向前飞奔还将唐刀收入鞘中。齐秉谦也没有丝毫停顿,立即拖刀追赶。
柳魁毅步法灵活快速,本就比齐秉谦快。再加上齐秉谦还拖着一口关刀,不到十步两人就拉开了三步的差距。柳魁毅突然转身张弓搭箭,一箭就射下了齐秉谦兽面吞头盔上的缨子。
齐秉谦将刀往地上一杵,收起杀气笑道:“魁毅兄弟,好功夫!刀法快,步法快,这箭更快!有兄弟这样的猛将,何事不成?”柳魁毅收起弓箭答道:“在下不才,比不上将军关刀古朴霸猛。就以此雕虫小技立世,不值一提。只要齐将军放心在下即可,不必其他说辞!”
“好,好!!!”场边的众将仿佛刚刚从震撼中解脱,爆出了一片叫好声。柳魁毅和齐秉谦相视一笑,便各自回帐了。
两天后,齐秉谦带领三万衡水兵勇直捣霸州。柳魁毅也与同一天从衡水消失了。
大军出衡水两日后,齐秉谦便召来了传令官,对他说道:“前方不远就是河间,河间正在闹饥荒,命全军将半数粮草发与百姓赈灾。其余粮草发至单兵,全军全速向霸州强行军,明天的午饭某要吃霸州的军粮!”
传令官稍一迟疑回话道:“齐将军,这粮草为大军命脉切不可断送。”
齐秉谦对传令官坚定的说:“此言差矣,民心才是得胜的关键。待我军得了霸州,就将这河间之民暂迁与霸州。河间民众得到吾等救助,必定知我军仁爱,自觉替吾等安霸州之民。再说,我军若以正常速度行军,霸州方面必有防备。我军当急速突进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减少我军伤亡。此事不要再议,速速去办!”
“诺!”传令官答了一声,就退下了。
时候不多大军便到了河间,不一会粮草就发放了出去!
齐秉谦召来众将,传来二道军令:“令全军三十名千夫长,即可组成一队。即刻跟随本将趁夜色偷袭霸州南门,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大军于半个时辰后出发,由随军副将带队务必于子时到达霸州南门!”
随军副将起身作揖道:“齐将军,突击队由末将来带。请将军镇于中军,以保周全。”
齐秉谦摆了摆手说道:“开城之事万分危险不得有误,须由本将亲力亲为不可让众位冒险。大军进城威服即可,不必战斗。收城后,全军补充粮草好好休息。待河间百姓到达,全军立即奔袭沧州。与沧州军里应外合,歼灭轩辕翔部!”
突袭霸州的齐秉谦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霸州守军见南门一开大军来袭。城中又无大将重兵,轩辕翔穷兵黩武的战略也早已是民心丧失。霸州虽然封闭,但是沧州衡水之事百姓们也有所耳闻!随即举城投降,不一会河间民众来到霸州,更加坚定了霸州民心。
齐秉谦兵不血刃就得到了,轩辕翔经营许久的大本营。见霸州形势逐渐稳定,齐秉谦只留俩名副将和霸州降军守城。他本人亲率衡水带来的三万大军,向沧州突袭。
沧州城外大帐
轩辕翔与众将商议战事,他满面愁容对众将说:“当初追杀之时,吾等并未料到这沧州侯子杰会出来碍事。如今沧州每日城门紧闭,拒不应战。我军几番强攻也不见结果,而且伤亡重大。今日得到消息,霸州已然不战而降。三万衡水军,已由霸州出发直奔我军而来。衡水军带队的将领,就是和侯子杰共同夺了沧州的齐秉谦。此人能既能使霸州不战而降,他就绝非善类。若是让他赶到与侯子杰里应外合,我军将万分危急。众将可有妙计,破解此难!”
文玉楷向前一步说道:“若破此劫,小生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