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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法律

辞别夏岚,郑天宇回到宿舍时已经日落黄昏。刚一进门,满嘴零食屑的吴爽,晃悠悠地凑到郑天宇的奸笑着问道︰“天宇,这么晚回来和那个大美女谈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啊…。”

吴爽对着郑天宇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神色越发的猥琐。让郑天宇感到一阵恶寒。

“天宇你真是我辈之楷模啊…”吴爽围着满脸黑线的郑天宇,喋喋不休地奉承着。

宿舍的其他人,明显被吴爽灌输过什么思想,望向郑天宇的目光满是敬佩。而坐在床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正在默念的赵依轩,从沉寂枯燥的学习中反应过来,微笑着和郑天宇打了个招呼。浮肿的眼睛中,除了发自内心的佩服之外,还夹杂着一丝弱者对强者本能的敬畏。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郑天宇那恐怖的战斗力,现在还深深地印在赵依轩的脑海里,每每想起,都有点害怕。所以,赵依轩对郑天宇的敬畏要远远超过其他人。

“在胡说我就要你好看!”郑天宇见吴爽手舞足蹈地在其眼前来回晃悠,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眉头皱起,有意威胁道。

“啊,呵呵天宇兄弟我错了,你忙,你忙。”吴爽脸色一僵,立即满脸堆笑,拿出几包自己喜欢吃的零食,送到郑天宇的面前,并不住地点头哈腰地赔笑。吴爽滑稽的模样,让故意板着脸的郑天宇哭笑不得,暗叹吴爽的性格和他光亮的脑门一样油滑。

一夜无话,第二天郑天宇如约去了趟正云公园的山顶,让小梦沐浴在自己的凝聚的光之幕里面,直到其深深睡去,郑天宇才在老人感激的语言下返回校园。

穿过几栋高耸的建筑楼,郑天宇早早地来到了上课的教室。

看着一排排整齐干净的连桌椅,呆呆地站立在门口的郑天宇,居然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从未和第三个人在一起学习的他,面对上百人的大型教室,心里面产生一股叛逆的排斥感。

强行压下心中古怪的想法,郑天宇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决定让自己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毕竟在他来到正云以前,左老是让他以执行赏金任务的心态,来完成为期四年的大学生活的。

尊重左老的郑天宇,不会去敷衍这件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教师里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学生。在教室的座位差不多坐满了之后,教授政法的老师才姗姗来迟。

凌乱的头发,皱褶的西装,浮肿的眼圈,满脸疲惫之色,连胡子都还未来得及刮的邋遢男子一进教室,便惹来一阵不满的埋怨和嘲笑。

“对不起同学们,我来晚了。”工作到深夜的华业峰,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散漫无神的眼睛陡然一凝,凌厉的目光环视了教室一遍。让和其对视的学生顿感不寒而栗,慌乱地避过头去。顿时老实下来。

严肃的面孔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古板的道歉让窸窸窣窣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毫无疑问,古板严厉的老师是每个学生发憷的对象。整间嘈杂的教室,在华业峰的危险的气场下,变得鸦雀无声。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紧闭的教室门,在华业峰开口的刹那,突然被推开。紧接着,气喘吁吁,满面涨红的女孩,慌张地出现在教室的门口。

顿时,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女孩的身上,但看到女孩陈旧的衣着,和消瘦的脸色后,都意兴阑珊地收回了目光。

众人侵略性的打量,让性格内向自卑的女孩,更加的无所适从。深深地低下了头,等待着老师的发落,连解释的话都没有。

“嗯。”华业峰古井无波地看了眼女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女孩可以回去了。旋即,华业峰便不在过问女孩,独自忙起自己的事来。

华业峰的冷淡让女孩如蒙大赦,小跑着向郑业南那唯一的空位跑来。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女孩站在课桌前小声问道。“当然可以。”郑天宇感觉眼前这个女孩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微笑着将空位上的外衣拿起来。

“谢谢。”女孩松了口气,文静地拿出课本,聚精会神地听起课来。让正准备自我介绍的郑天宇尴尬地翻起课本。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法律?”

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学生的心头,就在有些好动的学生要坐不住的时候,华业峰突然合上课本,抬头问道。

“法律是…”一名书呆子一般的学生,立即站了起来。回忆了一遍课本关于法律方面的介绍,率先回答道。

华业峰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有人用法律的漏洞,超脱了法律的制裁,该怎么办?”

“这个…”受到老师肯定,有点洋洋得意的学生,被问的一滞,回忆了都没有吱声,眼中尽是迷茫。显然,他没在课本上看到过这样的问题。

“你坐下吧。“华业峰面无表情地向其他学生问道︰“谁还知道。”

“把他抓起来,强行逼供。”

“时刻监视着他,在他在犯罪的时候人赃并获地抓捕。”

“威胁他。”

……

五花八门的回答,让华业峰眉头拧成一条线,僵硬的脸色好像僵尸一般,在他要出口制止的时候,一段弱弱的回答,让他眼睛一亮。旋即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那个偏僻的小角落。

“从源头寻找办法,研究让罪犯逃脱的那条法律。法律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罪犯可以用狡辩逃脱法律的制裁,那我们同样可以用自己的解释,去证明罪犯有罪。”

“回答的好!”华业峰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由衷的赞赏道。让神色庄重,调理清晰地诉说着自己观点的女孩脸色一红,害羞滴停止了话语。

“大家安静!”‘

华业峰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打断嘈杂的众人。肃然地说道︰“就如同这位同学说的那样,对待罪犯不能死守法律的某一种解释,要学会灵活运用。“

“法律是公正的,绝不会放过一个罪有应得的坏人,但如果有罪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运用法律的那个审判者是个墨守成规的白痴。第二,有人贪污,包庇罪犯。而这样两种人,都不配成为法律的捍卫者。而采取不恰当的行为去制裁罪犯,无疑是愚蠢的莽夫行为。记住…”

看着信服的学生,华业峰暗自点头。口气一提,严厉道︰“你们是未来国家法律权威的捍卫者,要穷尽自己的智慧去运用法律,惩恶扬善。那样才不辱没法律的神圣和权威。好了,今天的课到这里了,下课!”

华业峰动人心魄地讲了一番,满屋子学生没有听过的道理后,径直离开了教室。留下沉思的众人。

“愚蠢的莽夫。”郑天宇耳边回荡着华业峰的警言,平静地眸子中闪过一抹冷酷的精光。低声呢喃道︰“钻了法律的空子,哼哼,既然罪犯主动违规,那我们执行者便没必要在去遵守陈腐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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