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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36,37

36

几天以后,银飞彦的策划弄好了,认为这个题材需要在两个场景下拍摄。

一是在高层建筑之下的夹缝小道中间拍摄。这一部分表现的是,目前生活在城市里的大学生们,就象窘迫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的幽灵,缺少交流,缺少沟通,没有很好的交往。而这首歌曲就象一个天使,带着他们飞越高楼的障碍,飞上高空,去俯视这人间的一切。一定会给人一个心旷神怡的感觉。……

另一个场景是在一片宽阔的绿草地上,表达大家自由和无拘束的心态。就象歌词所唱的,一步起,两步腾,欢天喜地舞春风。你欢娱,我开怀,舞到千年不知累,舞的欢乐彩云飞。咿呀么咿呀咳!这一部分表达我们自由,洒脱的心情。

李亿自己不懂得艺术,所有的安排,只有听银飞彦的调遣。需要衣服,化妆品等等的东西,自己去跑市场,跑大街去办理。……

问到是否需要动画制作时,银飞彦回答是不需要。全部用摄像制作就可以了。反映一个欢乐,快活,无拘无束的场面就可以了,因为这样就适合这个主题。

李亿和苏月也参加了拍摄,而许穆然没有成为荧幕上的人物,而是自愿担任化装师和监制,对拍摄起到督促和帮助的作用,因为她很喜欢这个主题,也想要把这个MTV拍摄好。

让人不理解的是,在拍摄过程中,许穆然有好几次都晕了过去,每一次都说自己身体不适,却还是坚持完成了拍摄。

好在每一次都有白冰在身旁照顾,李亿和苏月都在背后安排了她的好朋友,同学进行细心的照顾。

金缘兵没有回来。吴小朋和董小妹抱着他们可爱的宝贝也参加了拍摄,成为了荧幕上的一个角色。

很快就完成了,并且投到了网上。结果怎样?只有等待网上的反映了。

这时的学校,已经开始准备同学们毕业的事情了,首先是要选拔一批品学兼优的学生,到中西部一些山区县、市、乡、镇实施三支一扶,帮助贫困地区脱贫致富。学生会成员如果考虑去的,先辞去学生会职务,参加一些必要的培训,如安全常识,政治常识,业务技能,等等。学生会优先考虑的是李亿,薛蓉,王锦朝。学生中考虑的有许穆然,苏月,解婉,刘清风,梁木正等。

李亿决定把大家聚集起来,作个商议。

兄弟们聚会本来是个高兴、愉快的事情,但这一次不同以往,因为所讨论的事情是有关于毕业的事情,毕业意味着分别,意味着各奔东西,意味着各闯各的前途了。到那时的相聚就不同于现在了,所以大家都没有了以前的从容,无忧无虑,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等等的表情了。

整个聚会的主题,就是关于参加三支一扶的态度和想法的。大家都针对这个主题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王锦朝的意见是,落后地区人才比较匮乏,虽然经济不发达,但也不是物质很匮乏的时代了。到落后的地区工作,没有很强的竞争,人际关系容易和谐相处,有利于长时间的发展,找到自己的合适位置,为地区的发展做出自己更大的贡献和发挥自己应有的才智。

李亿的态度是地区落后,交通不便利,也没有城市的喧嚣,也不象城市的人们那样人心浮躁。倒能使人静下心来,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很快做出成绩。

梁木正的意见是,正在为今年的研究生考试作准备。估计考上研究生没什么问题。而薛蓉的态度也是想去落后地区的县、市、乡、镇参加三支一扶。这样,两人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没有更进一步的意见。

刘清风和解婉的意见基本一致,今年考研希望不大。先报名参加三支一扶,到了地方,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研。考上研究生就辞掉工作,然后到学校上课。

许穆然的态度也很明确,落后地区交通不便利,发展的前景也太难看破,女孩子不同于男生。那些地方不适合她的发展,她决心参加司法考试,今年不中,明年也要实现这一愿望。一定要成为一名称职的法官,不辜负父亲对她的期望。

苏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从她的脸色和表情可以看出,也是不愿意到贫困山区去。

在这次聚会上,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毕业的阴影,论文答辩,毕业设计,就业选择,然后就是毕业分手,想到这些……,还能让大家轻松的笑出来吗?表情都很严肃。

在回宿舍的路上,大家都感受不到是轻松,更多的是离别的愁绪和对生活的无奈。

一向谈笑风声的李亿也陷入了沉思和无语。苏月拉住他的手说,我们先不要回去,上街先买点东西再回去。

在街上溜达的过程中,苏月问,“你也有就业的压力吗?为什么这么僵硬和麻木呢?你也准备辞去学生会主席去培训吗?”

“我怎么没有呢?我和大家不都一样吗?全国的就业形势都不容乐观。我想到落后的地方去,那里容易干出成绩,容易往上走。”李亿回答。

苏月说,“你不能这样,也不能有,对就业有任何的惧怕心理,如果你都表现出来这些,大家都还怎么生活、怎么学习呢?你毕竟是学生会主席,是大家的风向标呀。你一定要给大家一个自信的信息和暗示。让大家感受到希望才对,我支持你!”

李亿这时感觉到了学生会主席的压力。

李亿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李亿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在考虑,到那里去发展,更合适。当一说到就业,也就自然地担心起来了。

“在就业上我还能起到带头作用吗?”李亿吃惊地问。

李亿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关于就业的这些事情。学校开始选拔三支一扶了,开始为学生们的毕业着想了,开始提到关于毕业的事情了。学生们也就自然地跟着,开始考虑毕业的事情了。

37

可是当想起来去做的时候,真是惊天动地。李亿的故事仍在继续发生。……

“你好好想一想,帮大家在就业问题上想一想,然后指导一下大家,该往什么方向去。就象你所举办的和参与的大大小小的活动那样,在就业的问题上,也为大家培训一下,或者想些办法,给大家一些必要的帮助和指导,好让大家在心灵上能有一定的安全感。

你想想,你肯定有不同于别人的想法。我相信你!这段时间以来,我差不多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你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做任何事情,你总能在困难的时候,走出一条活路来,我相信你。”

苏月紧紧的握住李亿的手,坚定地说。

晚上,李亿回到宿舍,看到了兄弟们,又想起了聚会上的一些事情。也想听听老三王逢贵最近有什么打算。所以,中断了很久的夜聊会又开始了。

“老三最近有什么打算?对毕业作好准备了吗?”老二问。

“我对我自己作了认真的反思,发现我很多的缺点和不足,有你老二做我的镜子,我再不能看到我自己,改正缺点,那我真是猪狗不如了。我已经想好了,利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认真学习专业知识,改掉我那些封闭主义,个人意识的观念,很好融入我们法学院这个大家庭。争取在毕业的那一天,成为一名合格,理想的大学生。这就是我目前的想法。兄弟们满意我的改变吗?请大家监督我。我一定做到。”

李亿笑了一笑,“老三你太抬举我了,你那是从失恋中买到的教训。我能教你什么呢?有心人,到处都是知识。你能有这么大的进步思想,真是不简单呢。我真为你高兴,说明你的悟性非常的好,佛教说的那个‘慧根’知道吗?你的慧根非常好。”

老三笑着说,“不懂什么叫‘慧根’,麻烦你解释一下吧。”

佛教不是将来生、转世吗,慧根就是说你的前生是个很好的人,有很好的修养,积了很多的公德,把那些德转变到这一代的慧。明白了吗?简单说,就是你的前生的好,带到了后世来了。不是有句话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檫肩而过吗?就是那个今生,来世。”

“老二,你到底懂不懂?不要蒙我们,啊?”老三笑着说。

“我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你相信。只要你认真去做,诚心去做事,凭借你的悟性,一切皆有可能。我可以给你通个信儿,咱们学院的牛桦正在孤独和寂寞中煎熬,你如果诚挚地去帮助她,开脱她,你们绝对可以成为一对很好的朋友,甚至碰撞出爱的火花。”

“老二,你是开涮我,还是真的?”老三半信半疑并且带着微笑问。

“我骗你干吗?你去试试吗,不试怎么能够知道呢?”

李亿是在尽学生会主席的义务?还是同情牛桦?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惦记着牛桦,也许是在拍摄MTV的时候,许穆然的好几次晕厥,深深地留在了李亿的心里,觉得女孩子的感情,真的是很脆弱,应该得到更多的帮助。也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心灵上的不安,真是有情有谊。

李亿将要毕业了,学生会主席职务也就要到期了。综观他的这几年的表现,可以说,没有枉费大家对他的信任。可以用任劳任怨,尽心尽职来形容。

李亿原计划要实行换届,他将退去学生会主席的职务。一想起苏月对他说的那些话,这是相爱的人的一种信任,不能不理,即使找不到方法,也得去试试,给她一个交代。也只有这样,才是无愧于爱人的这份信任。

李亿开始研究全国的就业情况,国家就业政策走向,大学生的就业比例,创业情况等等。为以后的就业或者创业有个思想准备。在以后两周的时间里,李亿每天的闲暇时间差不多都泡在网吧里,研究这些东西。终于在一天里,他眼睛发亮,兴冲冲的跑回到学生会主席办公室。把薛蓉、王锦朝召集过来。

开始诉说了他的想法,

“现在就业形势艰难,学法律专业的更难。你们二位知道吗?”

薛蓉、王锦朝被李亿这样急冲冲的喊来,已经是很惊奇和纳闷了。突然又冒出什么就业前景。两人被李亿彻底整迷糊了,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现在距离毕业毕竟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所以,还不应该有太多的挂念,至少薛蓉和王锦朝是怎么想的。

李亿便一字一板,一五一十把他研究的情况和想法说出来。二人这才明白,原来李亿经过研究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目前就业形势艰难,是现有职业的容量不够大,远远没有达到需要就业的标准。就拿法律这一专业来说,毕业后,参加司法考试的人员,除了律师,其他都是法院,检察院,司法局等等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了,而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确定的人数,再增也增加不了多少。而律师却不同,律师的数目在全国不受限制。可以无限增多,只是增多以后,引起了律师职业内部的竞争。现在全国的律师人数是饱和了吗?全国的律师人数才15万多一点,全国的律师事务所只有1万5千家,而全国的中、大型企业有几十万家吧,再包括事业单位在内,那就更多了吧?而现在具统计,担任各类单位的法律顾问是3万多家。也就是说,平均每个律师事务所担任2家左右的法律顾问,而这两家包括事业单位。还有中国有多少达到小康以上的家庭和人数?同样,他们也应该需要个人的法律顾问。这样的话,中国需要的律师是一个多么大的缺口?为什么那么多就业不了的人没有转向律师这一行业呢?

因为我们的法制化程度还不够,法律在生活中的重视还不够,法律的强制力和威慑力也远远没有达到,法律在实践中解决问题的强度还不够,人们的法律意识淡薄。

所有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就是就业不了的人不知道,也没有这样的意识转向律师这一行业,是不是这样?”

二人点头称道,“好,分析的有道理。你把我们叫来,就是听你分析这些吗?不止吧?”薛蓉微笑着问道。

“我把你们二位叫过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我们在法学院举办一个‘促进就业,从我做起’的就业动员会。目的就是把这个思想传达给大家,然后举行一个游行活动,宣传法律,宣传深度就业,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游行活动?”一听这几个字眼,二人几乎吓了一跳。“这可不能随便搞,咱们国家是绝对禁止搞这些的,影响不好!咱们国家都喜欢用温和、协商的方式办事,而不是采取这样过激的的行为。”薛蓉摇头示意说。

“是的,游行活动是有些过激,这我承认。但那要看做什么了?如果去宣传法律,提高人们的法律意识,我认为还就得这么搞!你悄悄的告诉人家说,你应该提高法律意识了,行吗?去没有人的穷乡辟壤去宣传法律,能有效果吗?没有人多声势、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能有效果吗?

所以,要我说,宣传法律!就得采取这样声势浩大的形式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也许这还是不会收到我们所期待的效果。对吗?”李亿满怀欣喜的说着。

二人也陷入了不知所云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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