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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梦花2

15班和我们班在同一个楼层,各在一端。敲了敲窗上的玻璃,我把纸条交给坐在窗边的女同学,说:“给你们班张欣!”

那女同学看了我一眼,疑惑地拿着纸条递给张欣。张欣的同桌正是食堂那个会喷饭粒的女孩,她观察得挺细,连忙对传纸条的女生说:“不是他,他只是个跑腿的!”

传纸条的女生恍然大悟,说:“是哪个班的帅哥啊?”

喷饭女生全程解答:“11班的,今天中午我看过了,是个大帅哥!小欣这么漂亮,当然是大帅哥才能配得起。”

传纸条女生疑惑地说:“11班有帅哥吗?我每天都从那边楼梯上来,每间教室都仔细观察过了。这一层基本没有帅哥!他叫什么名字啊?”

“是你要求高吧!他叫小风!”喷饭女生有点忐忑地说。

“小风?”一个男声从小欣背后传出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了恶魔的身影!那是我们初中隔壁班的一个同学!他认得出我和小风!靠!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本来想收集多点信息来帮助小风的,看情形还是赶紧逃!

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我丢给小风一句话:“下课再说!”

小风的事,小花的事让我上课有点心神不宁!正好是英语课,敏锐的黄老师马上发现了的不专心。小声对我说:“上课认真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小风马上飞奔过来询问我:“事情怎么了?”

我在沉思怎么应答的时候,隐约觉得身后有一股阴煞之气飘来,回头一看,正是张欣小美女!只见她把捏成一团的小纸条往小风脸上一扔,穿过窗口拿起我的课本,找到我上面的签名,然后把书往我脸上一甩,怒骂:“蚊子,你这个大骗子!欺骗我感情!”

小美女张欣声音那个凄厉啊!表情那个凄美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我瞬间觉得全班男性的目光都对我射来刺骨的寒气!

敏姐走过来,拍一下我肩膀,赞赏说:“行啊,蚊子!还挺风流的啊!”

陈雨菱也吊高嗓门说:“看来我小看了我们的蚊子同学哦!”

我怒视着小风。小风一脸无辜地说:“蚊子你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啦?”

我把眼神收回来,确实这跟小风没关系,是我自作聪明弄出来的。迫于各种眼神的威胁,我抖抖肩说:“不就是表白被拒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向她表白了!我居然还当你是兄弟!”说完愤怒地走开了。

我无力地坐下,今天倒的是什么霉啊!真烦!

细心的敏姐小声问我:“怎么了?就这样被打倒了?还有,这跟小风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让这事情弄大,便说:“我会处理的。”

敏姐看见我不说,知道撬不开我的嘴巴,便点点头说:“那你加油咯!感情的事情,姐我没经验。”

唉!长得丑,总会受到多一些的磨难。如果我是个大帅哥,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多就得个风流一说,潇潇洒洒就过去了。但是放在我身上,就是爆炸性的大新闻了。很快谣言就四散了。走在校道上,四周都是讽刺的声音和蔑视的眼神!用得最多的词汇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些我都可以无视,我担心的是云梦对于这事情的看法。我拿着那朵小花,感觉空气很压抑!

过了几天,到了星期六。星期六晚上是自由时间。我觉得小风冷静得差不多了,便强制性把他拉到校园里一个僻静的角落,认真对他说:“你真的相信是我向张欣表白的吗?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怀疑我?”

“朋友妻不可欺,我没你这样的兄弟!”没想到小风会这么说。

我气炸了:“靠!如果当时我跟所有人说是你表白被拒绝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小风被我骂哑巴了,好一阵子才说:“我就是不明白她怎么会骂你。按理来说,是我写给她的情书。她应该骂我才对!还有,为什么会骂你是骗子?”

“你觉得凭你的样子,她会告诉你真实名字吗?……好吧……”想想我也不该打击他脆弱的心灵,便把当天的情况跟小风解析清楚!

小风听完丧气地蹲下,说:“蚊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幼稚的。”

“别说这些酸不溜秋的话!”说实在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道歉话我确实听不下去。

“那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讨不到女朋友?”小风开始酝酿他的必杀技了。

我赶紧把头转过去,说:“别说这些丧气话。才拒绝一次就没信心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没有被拒绝过,怎么知道它的痛?”小风准备发必杀了。

靠!赶紧把他打压住。不然这片校园就变废墟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拒绝过!我第一次表白是小学三年级!”我随便找了个爆炸性的事件来转移小风的注意力。

很有效果,小风的兴致马上被勾引出来了,赶忙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看着路边的一排白玉兰树,夜风很凉爽。我开始了我编造的故事:

那是一个晴朗的春天,小花格外的红,小草格外的绿,天空也格外的蓝!我们在上体育课。我跑到学校外面的田野上,采了一朵小野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寻找校园内玩耍的小红!小红是班上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孩子。她穿着美丽的裙子,梳着两条辫子,那一蹦那一跳啊,让我忍不住要亲她一口。我把小野花递给小红的时候,她惊讶地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知道她被我震撼住了!我学着电视里的桥段说——小红,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

“然后呢?听起来很浪漫的样子!”小风心急地追问。

我叹了一口气,假装忧伤地说:“她接过我的小野花,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几下,给了我一个大耳光说——你这么丑,鬼才会嫁给你!”

小风听完,捂着肚子笑翻在地,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加强气氛,我继续说:“唉!如果鬼愿意嫁给我,我也会欣然接受的!”

小风笑得开始咳嗽了!有两个小女生经过,惊慌地跑走了!可见我们当时的气氛有多么诡异!

说完这瞎编的故事,我也很想笑。我怎么那么天才呢,这种故事都能想出来!不过我天生就会编故事,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写故事了!哈哈,自夸一下!

小风笑累了,坐起来笑着说:“蚊子。这几天我看你整天拿着一朵水晶花。是哪个女生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我给了他一拳,说:“一个大美女落下的,正考虑要不要还回去。”

“是云梦?是不是?”小风那晚额外地聪明。

我拿出水晶花,对着月光看了看,很精美!第一次有一种没有把握不知如何入手考虑的感觉,便对小风说:“我该不该拿回去还给她?”

“当然要啊!这是多好的机会让你们有所交流!”小风肯定地说。

“我担心她拿了回去后,不说一句话。张欣的事已经传开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我忧心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有什么想法你不问怎么知道!况且,你也不要抱太多想法。人家可能只是不小心落下的,没有其他意思!你这样子,我是女生也不一定会接受你!”小风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我沉默了,如同黑夜。

星期天上午是自主自习时间,每层楼只留下一名老师值班巡查;下午是放假时间。这半天的假期,喜欢运动的去运动场;有网瘾的跑到网吧;有购物需要会去到市区;无聊的不是在宿舍睡觉就是到图书馆发呆。如果云梦是住校的话,下午倒是一个极好的时间把东西还给她。

但是她外宿,一般情况下会上完上午的自习就离开学校回家了。

上午花了3节课计划,找勇气,找开场白,终于在第四节课我溜出了教室,避开值班的老师,来到1班的教室门口。我已忘记当时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跳,怎样的语气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我敲响1班的教室门,镇定严肃地对里面的同学喊:“麻烦叫一下云梦,教导主任有请!”

云梦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向我走出来。她身后,是各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各种纷乱的言论。作为一个名人,我不得不忍受这些附带的麻烦。教导主任,未经您允许就请您出山,学生得罪了!

云梦走到我面前,正想对我说什么,我用眼神示意她等一下,转身将她带下了教学楼,来到图书馆东面的小花圃里。花圃里种有许多植物,有很好的屏障作用。从外面往里面看,很难看出里面有人。

云梦疑惑地看着我,看到我带她来这种地方,就笑了:“地球人,你可能会摊上大事?”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云梦。

云梦接着补充说:“我同桌就是教导主任的千金。她只要回家一问,你冒充教导主任的事……这是要挨处分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无助地看着云梦。

云梦假装板起脸,说:“你怎么不说话。拉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我突然间觉得脑子被什么东西从头颅里抽离出体外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瞬间被全部销毁。所有语言在天空中散乱,我咬不中一个字,唯有木木地把那朵小花拿出来,递到云梦眼前。

“你是猪吗?”云梦骂道

我的脑子归位了!这一句骂语,暗示的东西确实不少。但是具体在暗示什么,有待我慢慢确定。我鼓起勇气看着云梦,希望从她眼中找到线索。不过眼神刚对上,我全身就僵硬了。不过我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失望。

“在你心中,我是一个会丢三落四粗心的女孩吗?”云梦地下头,轻声说。

不是,当然不是!这不就意味这这朵小花是云梦故意留下来给我的吗?可是我仍然全身僵硬,舌头不听使唤,说不出话。她低着头,看不到我纠结的表情。我明白她的暗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表明我的心意,可是我说不出话。我说不出话,她低着头。她看不到我慌张的眼神。她在等待我的答复,可是我说不出话!我觉得天旋地转,突然四周一下子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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