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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毛的故事

我说我长得丑,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长得不够帅。请不要将我想象成那些龅牙、红鼻子、斜眼、秃眉毛、疙瘩脸的恨天恨地恨父母的冤魂类生物!云梦也有她的审美底线的,请大家不要质疑她的审美能力,好吗?为什么要提到这个问题?因为长毛同学拿出了我初中的照片给胖鱼看。胖鱼给我的评价是清秀得像个女生。长毛说我是带有点病怏怏气质的男版林黛玉!故在此澄清——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貌不惊人放到人堆里会找不到的平凡男孩!过去的样貌已失去,未来的美丽不可知,请珍惜当下容颜!

长毛是长毛贼的浓缩版,来自初中有关黄巾军的一篇文章,如长毛贼具有强掠夺性,其他细节我也忘记得七七八八了。那时候长毛就坐我后面,是每个男同学记忆中那个喜欢用笔戳后背的那个女孩。她本是个笨小孩,什么问题都喜欢问我。上到高中后,风水轮流转了。她稳坐班级成绩排行前列,因作文写得好,被封“才女”雅号。我也因此失去了欺负她的资格。至少我的同桌胖鱼会经常帮助她。

自从在长毛后面坐,我才发现她的脊梁骨被某些东西给焊死了。白天七节课加上晚自习三节一共十节课,长毛的腰都能挺得笔直笔直的。在我眼中她就是一堆堆得非常的好的积木,只要稍微增加外力,她就会散落成为一堆木块。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坐姿端正本来没什么好说的。但偶尔伸个懒腰,趴桌子上休息休息还是必要的吧。我问过她,她都没有正面回答过。直到后来在同一座城市遇到她,才领悟她为什么这么必要地坚持。她的胸部发育比其他女同学好太多了。读生物的女生如果还胸小,怎么对得起学习的专业!——引自《长毛语录》。

不要再说这个了,否则我会接受到地狱般的折磨。长毛很文静,不会大笑也不会大怒,除了偶尔从她眼神中对我凶狠的诅咒外,她就是天使的化身。加一双鸟翅膀就更完美了。哈哈哈!正因为我控制不住我的嘴贱,才会让她用眼神对我进行诅咒。

同桌胖鱼刚开始对长毛只是仰慕,后来是倾慕,紧接着就是爱慕了。我从来都不干涉别人的感情生活,无论胖鱼怎么乞求我帮他,我都会叫他自己想办法。长毛有问过我胖鱼的为人怎样,或许她在考虑要不要接受胖鱼。我没有回答长毛。胖鱼是官二代,客观条件挺好的,为人也挺好,成绩差点但不是缺点。但是出身官宦家庭会有官宦家庭一套生存法则,不是外人那么容易看透的。所以我不好评价胖鱼这个人。

如果他们两个感觉对上了,我自然是祝福他们的。至于相恋后出现什么问题,也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插手的。作为朋友,其他困难我都乐于相助。唯独感情问题,我绝不插手。感情遇到问题,人的心神会慌乱,没有主见,容易被外人引导,也容易被误导。引导得好自然皆大欢喜;如果被误导了呢?很可能一辈子的幸福就没有了。每个人的感情历程中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会遇到问题,希望大家听自己的,只能听自己内心的判断!唯有相信自己,听从自己内心的指引,才能获得最好的结果。哪怕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答案,那也是一段无怨无悔的美好回忆!这个美好的回忆,也是幸福的重要构成部分!请相信自己!

我本不该说这么多所谓的“道理”的,但小风这个不省心的家伙老是不明白。看上一个美丽的姑娘,首先就是问我要意见。搞那么多名堂,万一云梦又误会了我怎么办!所以我上面的话语其实是对小风说的。后来小风找到了真爱,这稍后再说。这是长毛的故事,不能让小风抢了风头。

仰慕长毛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长毛的文章出现在校刊后,引来很多文人墨客的光顾。我看得出长毛很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虚荣心作怪下,那种感觉确实会让人容易迷失。我尝过它的滋味,也因此一败涂地,曾很长时间内一蹶不振。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啦,还能让人成长。挺好的!

胖鱼说:“蚊子,我的压力好大啊!怎么办?”

“把他们赶跑咯,还能怎么办?”我看着我的散文诗慢悠悠地回答他。

“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怎么办?”胖鱼不屈不饶地继续打扰我。

“打不过就跑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继续看我的诗文。

“我跑了,他们就把长毛抢走了。”胖鱼将我的散文诗抢过去,一脸苦恼地对我说。

“好吧,我给你一个建议!”我正视胖鱼说。

“什么建议?”胖鱼眼里露出希望之光。

“带上长毛一起跑!”我把散文诗抢回来说。

胖鱼笑逐颜开,一拍我肩膀,说:“真不愧是蚊子!这么妙的计谋都想得出来。”

我对他拱一拱手,说:“过奖了!”

长毛被我们的谈论声吵到了,转过身来用她清脆优雅的声音问:“刚才你们是不是提到我了?”

胖鱼摇摇头,我点点头。

长毛嘴角轻翘,半带威胁对我说:“蚊子同学,说了我什么呢?”

我回赠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胖鱼打算带你私奔!”

长毛哼了一下说:“我为什么要私奔?我为什么要跟他私奔?胖鱼,你为什么要私奔?你家里逼你娶老婆了?”

胖鱼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向我寻求帮助。

我调戏胖鱼说:“嗯。他家逼他娶个胖妞,明天就要结婚了。”

长毛把话题接下去安慰胖鱼说:“恭喜啊!祝贺你们早点生个胖娃娃!”

胖鱼一脸苦笑地看着我们两个,最终在纠结的状态下,一头撞在桌子上,大喊:“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想不到胖鱼这傻行为却将长毛逗得掩嘴欢笑。我悄悄对胖鱼竖了大拇指。胖鱼内心欢喜,又撞了两下桌子。古有英雄为美人而弃江山,我撞几下头又如何呢?这是胖鱼后来对我说的话。经过这件事,我开始欣赏胖鱼了。说起英雄美人和江山这几个关系,在世人眼中,为美人而弃江山的人不配当英雄;或许吧,但在美人眼中,他确实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得不好听,英雄为美人而放弃江山关外人什么事?在英雄眼中只有美人,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英雄的对错呢?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真不害臊!特别是听到某些人评论历史时说一些酸不溜秋的话,真的好想代表正义去扇他们几个耳光!话说回来,长毛这大美人给我的感觉是——我总觉得会有几个英雄会倒在她裙下!直觉,没有原因,哈哈!

许多时候我会放弃长毛的真正来源,把她想象成长毛象。我觉得长毛象挺可爱的。云梦说我变态。结果我把她拉到电影院看了《冰河时代》后她就大爱了。不过因此招来横祸——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我冤了个枉!都没有开始过,如何有余情之说!更别说未了啦!

“好啦!好啦!我不叫她长毛象了。长毛象也不可爱了。一身长毛,太难看了!”我安慰这个发怒的小猫。

“我刚刚才说长毛象可爱,你居然敢说难看!你是不是找打啊!”愤怒的小猫抓着我耳朵就拧!

我痛得哇哇大叫,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怎么暴力?”

“以前会怕吓跑你啊,所以很矜持的。”云梦脸色一转,温柔地说。

“现在不怕把我吓跑吗?”我弱弱地问。

“现在你敢跑吗?”语气再转,阴冷逼人。说完用她那双美丽的邪恶大眼慢慢地向我双眼靠近!

我把她拥进怀里,柔情说:“不跑,打死都不跑。”这样才把这个可爱的小猫给安慰下来。

回校的途中,我们手牵手。即将到达校门口的时候,云梦小鸟依人靠我身上柔情说:“谈恋爱的女生都这样,你要慢慢习惯哦。”

“我只对你一个人习惯。”幸亏反应快,不然又中招。

云梦笑得花枝招展,继续说:“蚊子啊!没有女生会没事找事经常拿笔戳男生的后背的。”

我知道她还在说长毛的事情,不过她这话让我有主动权了。

“你有没有经常拿笔戳过男生的后背?”我假装严肃地问云梦。

云梦调皮一笑,说:“当然有啦!而且有很多个!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去找他们去!”

“他们都在哪?”我假装生气。

“干嘛要知道他们在哪?”云梦有点好奇地问。

“我去把他们都灭了,以绝后患!”我咬牙切齿豪气万丈!

“好呀!他们一个在月球,一个在火星,一个在木星,一个在土星。你去找他们去啊!……不对!”云梦说着说着,将我手一甩,语气一变说,“你想去把他们灭了?你是不是在打算哪天要对我不好?”

我的脑细胞哟,一大片一大片地死掉!

幸好这时候长毛和她同桌茜茜从校门走出来,看见我们两个便打招呼说:“你们两个好恩爱!”

云梦在看见长毛的时候就已经温柔地靠在我身上了,并且摆出一脸甜蜜的样子。云梦对长毛摆摆手,说:“长毛同学你好!我们刚刚去看完电影回来。你们出来有事情忙吗?”

“没有忙。我和茜茜出来买几支笔,用完了。”长毛微笑着对我们说。

“那你们忙,我跟蚊子先回学校了。”云梦说完拉着我往校门走。

回到学校,走在校道上。我心中酝酿着一些话,这些话在燕子事件后我就想对云梦说的。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长毛的事情,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我抓住云梦的手,给予她力量,说:“梦,不要害怕。好吗?”

云梦委屈地说:“始终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看见她,心里就会产生不安。”

我松开一只手,将她的眉头抚平,安慰说:“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的世界里已经造好了坚船利炮,你可以拿过去将她从你的世界里赶出来。”

听完我的话,云梦与我对视了几秒钟。我用眼神给她传递坚定和信心。传递完毕,云梦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膛,说:“我才不要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造出伪劣产品,让我打不跑她。我要自己打造我自己的武器,把她从我的世界里赶出来!还要把你的世界占领掉!”

“好的,长官!我会全力向您提供后勤支持!”我站了个军姿,对云梦敬了个军礼。笑容再次回到云梦纯真的脸上。

长毛的故事,在我和云梦的世界里,算是彻底结束了。但在现实世界里,在胖鱼的世界里,长毛还有很多精彩的故事,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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