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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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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你真的要下去呀,海下作业很危险的,要不我去吧。”于强担心的说道。江天一边穿着潜水服,一边说道:“舰长已经下达由我海下排险的命令,你去了那我不就等于违抗军令了,我到是真的想尝试一下我那2030狂想作战平台里蛙人是什么感觉。”于强走到江天身边一边帮助他穿着潜水服,一边说道:“你打住吧,就你那个3020年都不可能实现的狂想作战平台我都听了8遍了,再说你那个蛙人是炸航母的,今天真是海下排险?难道你下去是为了把我们的119舰搞沉了。”江天猛的堆了于强一下说:“说什么呢,我江天是那种人吗,不让你看看我们国防生的真本事,你们还真把我们当成只会偷吃咸鱼的老猫了。”于强还是不放心的说道:“要不呀,还是我去吧,至少我受过专业的海下排险作业训练……”没等于强说完,江天穿戴整齐站起来对于强说:“我们国防生也不是纸上谈兵的,好了,我不在,你要再次测算航海数据了解近期海域变化情况,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确切的说,没有下次。你都是快结婚的人了,下去太危险了,万一出点意外,我怎么向蒋若琳交代呀。”“可是…..”于强刚要说什么,被江天止住了,江天说道:“好了,执行命令,别婆婆妈妈,你就让我静静心,你不说话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说完冲着于强笑了笑,向着后甲板走去。

同江天一起下海的还有维修班和枪炮班的两名战士,分别检查螺旋桨叶片受损情况和选择炸药最佳的安放点。三个人坐在冲锋舟上,舰上的战士利用导锁将冲锋舟缓缓的放到了海面上。三个人起身一跃进入了海里,打开防水手电筒快速的向螺旋桨位置游去。

礁石很大,紧紧地贴附在舰艇底部,螺旋桨死死地卡在礁石的一侧。江天用工兵铲敲了敲礁石,想弄下一块,可是礁石十分坚硬。枪炮班的战士拉了拉江天,用手指了指下面,江天顺着这名战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礁石就像两根巨大石柱,上窄下宽,非常光滑。维修班的战士检查螺旋桨叶片,发现螺旋桨并没有大面积损坏,只是与礁石碰撞略有残缺。

江天没有办法采集礁石样本,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想起了下海前政委给了他一部水下摄像机。江天不禁暗喜,掏出水下摄像机进行拍摄礁石分布情况,与舰艇接触情况,螺旋桨受损情况,重点靠近拍摄礁石的情况,希望可以通过这些图像来分析是什么礁石,如何爆破。

就在江天细致入微的拍摄礁石时,两个一起下来的战士很紧张的背对着贴紧礁石,江天看着他们的神情,眉头一皱,猛回头间,看见一条鲨鱼缓缓的向着他们游了过来,看个头不大,应该是一头幼年鲨鱼。

在湛蓝的海下,漆黑的夜里,鲨鱼的样子非常的恐怖,可想而知在海底突遇鲨鱼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和心里素质。江天扶住两名战士示意到:“不要慌,鲨鱼一般情况下不攻击人类。”枪炮班的战士焦急的比划着,江天努力的分析他要表达什么,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大白鲨”

江天虽说不是学生物学的,但是经常在海上,对大白鲨也有一定的了解,大白鲨属于少数半恒温的动物,它可以保持住高于环境温度的体温,而这让它在非常冷的海水里也可以适意地生存。虽然很难在大多数的沿海地区看到它,但渔船和潜水船经常会与它不期而遇。大白鲨还以其好奇心而闻名,它经常从水中抬起它的头,并且更令在水中的人担心的是,它经常通过啃咬的方式去探索不熟悉的目标。许多鲨鱼生物学家认为对人类的进攻是这种探索行为的结果,由于大白鲨令人难以置信的锋利牙齿和上下颚的力量,很可能会轻易地导致人的死亡。大白鲨造成了对人类致命攻击的最大数字,特别是对冲浪者和潜水员的进攻。

就在江天和两名战友想着怎么对付这头鲨鱼的时候,对讲机里出现了政委的声音:“江天,江天,怎么样了,勘察完迅速上舰。”江天对着海上使用灯语简短的答道:“SOS,突遇大白鲨,请求支援。”看到江天发来的灯语,舰长和政委的脸色苍白,迅速组织救援队,带上突击步枪火速支援,同时下达命令,大白鲨属于我国二级保护动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江天发完灯语后示意两名战士不要动,关闭防水灯,鲨鱼喜欢光亮,尽量不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大白鲨在距离江天他们100米的地方游来游去。江天感觉到了两名战士在微微的发抖,如不尽快脱险别说体力了,氧气都会很快耗尽。江天死死地盯着鲨鱼,见它转身渐渐的游离,松了一口气,示意两名战士赶紧上潜,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海面游去,就在这时救援突击队下来了,这下可把江天急坏了,赶紧按亮防水灯警示他们:“快,快上去。”情急之下回头看去。“啊~”江天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救援队下海的热闹场面果然又把鲨鱼给吸引回来了。不容多想赶紧上去。

江天冲出海面大喊道:“鲨鱼在后面,快上舰”众队员都比平时训练速度提高了2倍,一个不拉的钻上了冲锋舟,舰上的导锁电门迅速开启,拖拽着江天他们上舰。就在离甲板还有3米的时候,鲨鱼冲出海面,张着血盆大口撞在了江天所在的冲锋舟上,冲锋舟上的三个人连同冲锋舟一同被撞得飞了起来。江天被摔倒了119舰主炮管上,剧烈的撞击使江天口喷鲜血失去了知觉。枪炮班的战士像是跳远的运动员,手扒脚蹬的飞向甲板,落地后紧着来了一前弓翻,趴在了甲板上。维修班的战士没有那么幸运,飞起后垂直的向海面落去,于强手疾眼快,一把拽住维修班战士的胳膊,巨大的地心引力把于强也脱离了甲板,就在两个人一起掉下甲板的瞬间于强把住了甲板的护栏。维修班的战士惊恐的向上望着,手死死地抓住于强的手臂。生死命悬一线之际甲板上的战士急忙上前营救了他们。

6

就在鲨鱼跃出海面冲击江天他们冲锋舟的瞬间,救援队的战士们在离他们不远的冲锋舟上开了枪,枪声打破了寂静的大海。

突来的一幕让大家惊慌失措,舰长即刻通过无线电联系指挥部到:“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119舰,我舰下海排险舰员遭鲨鱼袭击,四人受伤,请迅速派遣直升机救援,请速派遣直升机救援。”舰上的医务兵迅速查看了江天他们的伤势,政委急切的询问医务兵:“怎样伤的严重吗”。医务兵逐个查看伤情,向政委回复到:枪炮班的战士跟腱受损,于强和维修班的战士手臂肌肉拉伤,最严重的是江天,由于胸部受到猛烈撞击,左胸腔第七、八两根肋骨折断,造成胸部大量积血,好在没有伤到肺部,必须立即送往医院救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危机时刻,416潜艇赶到了,听到枪声,艇长通过潜望镜看见了鲨鱼袭舟的整个过程。鲨鱼受到了枪击,没有在跃起攻击的能力,416艇长迅速下达命令:“快,放干扰弹,驱离鲨鱼”随着干扰弹的发出,鲨鱼摆动着身体向深海逃去,为避免鲨鱼走而复返,再次威胁排险工作,416潜艇紧随其后,进行驱离,一直将鲨鱼驱离出该海域后才返航。

指挥中心接到了119舰的紧急救援请示,立即命令机场场站信息指挥中心,急派两架武装直升机,即刻升空,紧急前往119舰所在位置运送伤员。这晚刚好赶上黄小朵执勤,接到命令后,黄小朵迅速通知飞行大队,两架直升机呼啸着飞离了机场。

按理说飞行执勤任务每天都有,可这突如其来的救援命令黄小朵自从分到信息指挥中心还是第一次接到,急切申请救援的还是119舰,黄小朵有了不详的预感,情急之下黄小朵拨通了沈玉川的电话。“喂,小朵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是不是工作无聊想我了”电话里传来了沈玉川憨厚的声音。黄小朵急忙急促的说:“喂,玉川,刚接到指挥部的命令,要求急派两架武装直升机赶赴119舰运送伤员,119舰不是江天他们的舰吗,我担心江天,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他出事了苏寒怎么办呀。”沈玉川听出了黄小朵的焦急与惶恐安慰道:“哪能呀,江天头脑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受伤呢,别瞎想了。”黄小朵急忙说:“可是我真的感觉怪怪的,不行我得给苏寒打个电话。”沈玉川赶紧说道:“哎,等一下,你先别急呀,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你给苏寒打电话他那脾气还不立马赶过来,万一送过来的伤员不是江天,你这么逗她,她还不把你送医院住两天呀。你也别担心了,我到机场场站看一下,你放心吧。”黄小朵少许镇定了下说道:“那你知道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沈玉川关切的说:“好好,放心吧,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沈玉川来到了紧急停机坪,大量的军用医疗救护车已经陆续的驶进了场站停机坪,打好了担架准备紧急救护和运送伤员。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两架武装呼啸着,闪着防撞警示灯由远而近,降落在了紧急停机坪,舱门一打开就有一名海军舰艇军官跳下来大喊着:“快,快救人,机上有重伤员。”大批的医务人员护士蜂拥而上。沈玉川漫不经心的看着直升机上台下的伤员,突然呆傻在了那里,是,是江天。看着江天被抬下直升机,嘴里不时地还流淌着鲜血。沈玉川疯了似得奔向直升机,大喊着:“江天,江天”扶着江天的肩膀,用力的晃动着希望能把他唤醒。那名军舰军官一把扯开沈玉川大喊道:“不要碰他,他折了两根肋骨,胸腔有积血,你想害死他吗。”沈玉川眼睛一寸不离的盯着江天被医护人员推走,眼睛早被泪水打湿,摇着头小声的说道:“不,不”随后挣脱开那名舰艇军官,跟随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鸣着警笛急速前往东南市驻军医院,车上沈玉川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江天,江天,你看看我呀,你怎么了这是,你不是要当舰长吗,你可不能现在就倒下呀,你说过你到海里去捉更大的龙虾,我还没尝过呢,你欠我的龙虾呢,你不能装死赖账,你快点睁开眼看看我啊。”沈玉川撕心裂肺的哭喊,感动了车上所有的医护人员,无一不为其落泪。

另一辆救护车上的于强两条胳膊被缠上了绷带固定,一直大喊着:“江天呢,我要看看他。”医护人员尽力的稳定于强的情绪,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有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他会好起来的。”于强呆呆的望着医生,两行泪水急速的划过脸庞。突然又激动的挣扎着说:“不行,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我们舰上最优秀的军官,未来的舰长,他还那么年轻…….”为了稳定于强的情绪,怕他由于过于激动造成二次创伤。医生为于强打了镇静剂。于强嘴里嘟囔着昏睡过去。

到了医院江天被推进了手术室,沈玉川站在门外红着双眼,呆呆的注视着,他那一身洁白的军装,胸腔已经被鲜血染红,诉说着江天的悲壮。

沈玉川的手机响了,他按下了接听键,眼睛还是始终没移开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喂,玉川,怎么样了,飞行大队的回来好半天了。”沈玉川强忍着悲痛,刚要说话却欲言又止,缓和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说道:“小朵,是江天,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刚说完一阵心酸用上沈玉川的心头,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啊~”黄小朵的手机跌落到地上,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半响才回过神来捡起手机,沈玉川的电话早已挂断。

黄小朵左手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是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她转动着眼睛,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些。然后拨通了苏寒的电话。

深夜里,苏寒按照作息时间早已睡去,急促的电话将苏寒惊醒。她翻着身,努力的摸到电话,迷迷糊糊的看见是黄小朵打来的,嘴轻轻的吹了下头发心想:“这死丫头,是不是刚到工作岗位上,兴奋地睡不着了,大晚上的还打电话来。苏寒按下了接听键,有气无力的说道:”喂,小朵啊。“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了黄小朵哭泣的回答:“苏~寒~!”听到这一声,苏寒立刻就清醒了起来急忙说道:“小朵,你怎么了,你别哭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只听见那边的黄小朵泣不成声一字一顿的说:“江天,江天他”听着黄小朵悲戚的哭声,说话语无伦次,苏寒心里一惊,急忙大声的追问:“小朵,你别哭,你快说,江天他怎么了。”黄小朵极力的克制哭泣的声音说:“江天他负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苏寒听完后感觉像晴天霹雳一样,迟疑了会继续追问:“在哪家医院。”黄小朵悲泣着说道:“不知道,沈玉川在机场护送他去得医院。”苏寒急忙挂断了黄小朵的电话拨通了沈玉川的电话。

此时的沈玉川已经平复了情绪,看见苏寒的电话打来猜到黄小朵可能已经告诉了苏寒忙说道:“苏寒,你别着急,医生正在抢救呢,一定会没事的。”苏寒急忙的问道:“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沈玉川回答到:“在东南市驻军医院。”苏寒挂断了沈玉川的电话,穿上作训服,驾车呼啸着奔着驻地大门驶去。疾驰的发动机声响彻了整个营区的天空,两名纠察看见疾驰的吉普车奋起直追,可是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四个车轮子呀。纠察迅速通知门岗,拦下那辆勇士吉普车。收到纠察的指令,门岗哨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苏寒的车已经呼啸着驶出了营区大门,哨兵抱着枪在后面追了半天见车子没了影,摇着头又回到了哨位上,这时两名纠察来到哨兵跟前说:“谁的车。”哨兵回答:“没看清,好像是苏队长。”两名纠察向着车子驶离的方向望了望没再说什么回去了。

苏寒开着车急速的向着东南市驻军医院疾驰,没有表情,两只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几乎被踩进了邮箱里。寂静的夜里,宽敞的马路上稀少的车行人影,更衬托了这像死神来临一样的孤寂。

直到后面的警车,鸣响的警笛才将苏寒拉回了现实,警车里的警察挥手示意苏寒靠边停车。苏寒急忙减速,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车子停下后,两名警察对着苏寒敬了个军礼说道:“同志,您超速行驶,请出示您的证件。”苏寒赶紧出示了军官证并急忙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一个战友,他是119舰的航海长,执行任务受了重伤现在正在东南驻军医院抢救,我太着急了,所以才…..”两名警官相互对视了一下,将证件交换给了苏寒,敬了个军礼说道:“原来是这样,请跟在我们后面吧,这样既能保障你的安全,也保障群众的安全。”说完两名警察上了警车,打起了警笛,一路护送着苏寒驶到了东江驻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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