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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轮回

约在十八年前,大陆上曾经发生过一次诡异的天文异象。

无数的星体在星空上陨落,降于地面。

大部分的星体在经过气层的时候,因空气阻力被燃烧殆尽,少数则到达地面,砸出一个天印。这一场星体形成的流雨,也使得整个大陆夜如白昼,何等奇观,以至于后来人总是津津乐道。

北方教廷也总能找到解释,这是神对世人的警告。

游侠和诗人则赋予其更为浪漫的故事,视如天帝生女与凡人私奔,帝震怒云云,说尽曲折离奇。

对于学者则简单很多,只用在白纸上草草几笔便可了事,帝历四二五年,天降流星。

只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天。

远在另一个时空中混沌在试着‘开门’,欲要闯进这个世界,所幸真理之门阻挡了其前进的道路。

但是混沌依然对这个世界和真理之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真理之门因为混沌的这一次动作掉落了一块碎片,变得不再完整,裂痕也就此产生。这块碎片随着这一场流星雨陨落,附着在大陆上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的身上。

“你就是这个孩子。你就是真理之门的碎片。”

时空老人这句话是对着阿瑟说的,为了肯定众人的疑惑,老人有特地伸出手指指向了现在有些发呆的少年。

阿瑟!

震惊吗?也许没有。这个也算是解答,解答了阿瑟自己一心想要到达真理之门的原因。也怪不得阿瑟对真理之门存在着强大的归属感,这种归属感就是附着在少年身上的碎片带给他的。

碎片在追寻它的出处,真理之门也在寻求一个完整。

“真理之门不是神用来抵御混沌的吗?怎会如此简单就产生了裂痕?”方雨明问道,他很好奇另一个时空的混沌到底做了些什么。

时空老人回答道:“其实真理之门还未完成的时候,神就已经消失了。可是神将真理之门和现实人类的文明联接在一起,让人类在发展自身的时候,同时在加固着真理之门。可惜的是神高看了人类,现在大陆上的黑暗面滋生,也让真理之门变得脆弱。混沌也是经过多年的光阴才得以在真理之门最脆弱的时刻,对其造成了伤害。只是现在的真理之门已不再完整,兴许下一次混沌就能打开门达到这个位面,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被吞噬。现在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将你们聚集在此地?”

混沌、真理之门、碎片。这些摆在一起,也就很简单看出时空老人的动机了。

还是阿瑟说了出来:“你想让我帮你修补真理之门?”

这算是答对了一半。

时空老人说的:“不仅仅是你,而是你们所有人。我希望你们能护送阿瑟去真理之门,完成对真理之门的修补。不要看我,这只能靠你们真实活在世界中的人才能完成的事情,我作为时空的观察者无能为力。”

成形魔法全部消散而去,只留下时空老人和溶洞里的十人大眼对小眼。

这是一个不能选择的问题,他们必须照做,因为这件事的背后是整个世界的命运。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开口拒绝。

不过这对阿瑟来讲都一样,他本来就打算去真理之门,无论是身体内的碎片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既然已经决定了,伟大的阿瑟可不会轻易的罢休。

看来一路上会多几个同伴,还是不错的。当然阿瑟只是觉得炎冬和方雨明不错,至于其他人阿瑟不做任何想法。尤其是坐在角落里怪异的死灵法师。想着想着阿瑟还不自觉的看向了他,谁知莫空灵也在看着阿瑟,吓得阿瑟连忙回头。

“这倒有趣。”莫空灵说道,“如果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叫阿瑟的少年,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注定要被毁灭了!”

光是说可能不具有效果,莫空灵拿着自己手中的魔法短杖对向阿瑟。

“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有趣的是南屏天站到了阿瑟的前面,他说道:“有我在这里,也不允许你这样做。”

话语间显然带着一丝的怒气,应该是被前面时空老人的故事所感染,也就是无论这个世界还是真理之门都是东海祖先的遗留物。南屏天想的是,那位白衣先人能拯救这个世界,那自己也能保护这个世界。所有南屏天已然决定和阿瑟一起去真理之门。

莫空灵收回来自己的武器,他也只是想开个玩笑,想不到这个南屏天会这么认真。

时空老人这时候却帮着死灵法师说道:“放心,莫空灵不会这么做的。他比谁都要在意这个世界,甚至他会不惜性命的保护好阿瑟,这一点我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喂!喂!虽然你是什么观察者,也不要这么肯定我。”莫空灵听到这话有些不爽,自己会不惜性命的保护那个少年?别开玩笑了。莫空灵可是来自世界上最恐怖的阻止影子!

时空老人并没有在意莫空灵的反驳,只是笑笑继续说道:“你们被聚集在这里不是什么偶然,都是有原因的,也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现在的你们不相信,只是过些时间你们就会理解这一切了。”

与在场的其他糊里糊涂的人不同,唯一一个最为清明的是方雨明,他正在高速的思考着许许多多的问题,他在寻找时空老人话中的那一条线。

是的!

时空老人的话里面,都不时的带有一个个很重要的线索。这些线索很容易被忽略,甚至在方雨明理解之前,这些线索都不是线索。

现在的方雨明又一次惯性的推了一次眼镜,他问了一个问题,将线索连成一条线的问题。

“时空老人,你作为时空的观察者,拥有莫大的能力。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拥有时空穿梭的力量?”

方雨明这里所知的时空穿梭是一个未来国的机密理论,是指拥有现在时间的人从现在穿越到未来,或者从未来回到过去。

对于这个理论,溶洞里的其他人显然不会了解。

可是时空老人却最为清楚不过,他肯定了方雨明的问题,而且说出了让众人极为震惊的话。

“我是从未来穿越会你们的现在,来告诉你们这些事情。”

这个时空老人属于未来的时空。

而这个信息很快就让方雨明得出一个他本不想的出结论。

“你先前话语里有意无意的带着‘又’和‘再’。那些明明不能确定的事情,你如此的确定,我就怀疑你是来自未来,想不到时空穿梭真的可以实现。

可是观察者本不应该来扰乱时空的秩序,可是你偏偏不惜插手也要做倒转时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特地从未来回来要我们拯救世界?我能想到的结论就只有一个。”

经过方雨明的分析,事情也变得明了了。

“你想的没有错,在未来你们的世界毁灭了!”

时空老人说出了答案。

虽然方雨明推测出了这些,但似乎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没有意义了,既然世界已经毁灭了一次。如果能拯救上一个世界的我们就已经成功了。现在都太迟了,我们不可能再去拯救一个注定要被毁灭的未来。”这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方雨明的所有力气,他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也不在关心地面的干净程度。

听到这些的阿瑟,突然想起了那个自己所做的怪异梦境,以及在自己之前那十一个阿瑟所说的话,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太聪明的阿瑟突然之间好像相同了什么,他不敢大声只是声音带着些颤抖。

“十一次!我们的世界在之前已经被毁灭了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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