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章勤见到了爸爸,章万山劈头盖脸的就给章勤一顿说,从如何如何把他拉扯大到他和晓莎的婚姻多么多么让人羡慕,再到晓莎家的财力有多么雄厚可以支撑他们的家具公司,章勤实在是听的不耐烦了。
“不爱听你也给我听,晓莎是个好媳妇,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和她离婚,现在她怀孕你更加不能抛弃妻子。”
“爸,你不明白!”章勤叹了口气,拿起外套想走,章万山拦住他“回来!要去找那个女人?”
“爸,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必须要找到她。”
“不许去,哪也不许去,你的病还没好就在家里呆着。上海的公司是你硬着头皮要开的,现在公司那么多的事找不到你的人,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等你病好了就一件一件给我处理好,然后回上海好好和晓莎过日子!”章万山点着章勤的脑袋命令道。
“爸,我去上海的原因就是因为舒雅,当初结婚时你逼我的,现在问题终于来了不要怪我!上海公司我不要了,赔的钱我就算卖苦力也会还给你!”章勤索性也把话说明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促使着他让他不能停止脚步,只有行动才能靠近舒雅。
“你上哪去?回来!回来!”章万山吼着,却只听得门关上的声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
章勤去了商场,新买部手机,又买了张新卡,那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拨通后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电话里传来人工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难道她为了躲他连号码都换了?还是她真的去了国外。国外两个字却让他犹如大海捞针,那么多个国家除了中国都叫国外,她到底去了哪里?章勤拐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狠狠的朝墙壁捶了一拳,他是想用身体的痛麻痹自己,让他自己骗自己疼不是来自心底。
他甚至打电话给机场询问,周边所有城市的机场他都打了都问了,一无所获,她撒谎了还是客服偷懒疏忽了董舒雅这个名字。他开始了抱怨,沮丧,几乎要发疯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舒雅提着简单的行李出发了,没用爸爸送,也没脸用爸爸送,一句告别留给父母别无赘言。就快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时刻,可她走了。
这一年舒雅自己都觉得特别是自己一生最波折的一年,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的去机场去车站,好几个城市的辗转,沿途埋下忧郁和伤心,她似乎没法在一个地方停下来。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她选择去莫斯科,因为她误信了那句歌——莫斯科没有眼泪。
就这样,她走了,就像落叶的离去,不因风追,不因树弃,只是命运如此安排而已。在山海关上车的一瞬她抹掉了最后一滴泪,她始终记得不知在哪里看的的一句话:眼泪是心里的毒,流出来就好了。可她流了太多的泪,毒却越来越重,几乎要蔓延至她整个身体。她和江浩的分开让她不相信所有的诺言,说好的很爱很爱却让离婚脱口而出;她和章勤的邂逅原本是他乡遇故知的情结,却演变成了一切问题的开始……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那个寒冷的国度,希望那里可以冰封住她一切的痛苦。
刘母回到上海把舒雅要去国外的事告诉了江浩,江浩表白上故作无所谓可心里却已环游地球,他一脸的胡渣,凌乱的头发一寸一寸都在想她,离婚是他做得最后悔的事。
章勤快把世界地图看烂了,却还猜不到舒雅去的国外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