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倒行逆施终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他怎么对付老百姓对付其他人,那些大官里面很多都不在乎,反正能继续做人上人就可以了。最多也就是在没有别人时骂上几句“狗贼”,但是现在董卓终于把刀子伸到自己的脖子上了,虽然只是要钱而已,但是这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当官为了什么?
为了老百姓,为了江山,等等那都是白扯,最最直接就是为了掌权和金钱名利。自从董卓掌权,虽然别人谈不上什么权,但是至少“钱”还是有的。现在倒好,连钱都没有了,这还怎么活?
众人都觉得,此时的董卓才是最可怕的董卓。因为他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杀的董卓了,而是一个有头脑更阴险的董卓,而且表面工作还做得非常之好。这样一个董卓,才是真正可怕的董卓。这样的董卓,才有可能真正把江山把在手里玩弄。
以前那个只知道杀人和恐吓的董卓,说白了,并不十分可怕。因为他头脑比较简单,那样一个人,总会招来天下人反对的,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现在这个董卓,表面上似乎是洗心革面,而且在人面前也带着笑,这才是他的阴险啊。
如果此时再不除掉他,等以后他真的收买了百姓的心,到时就除不掉他了!
被吕布带人狠狠刮了一层油之后,群官都是大出血。大官们一见面就摇头叹气的。
“若是皇甫大将军在的话就好了!”
“不要说皇甫大将军,就算是卢中郎在的话,也好啊。”
“大人素与卢中郎交好,不若去请他出山?”
“卢中郎都不知去向如何,如何请法?再说了,董贼一向视他如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他如何敢出现?唉,要说这卢中郎也真是个人物,手下学生也不错啊。公孙瓒就是他学生,听说汜水关杀出的平原那个小县尉刘备也是他的学生。”
“话说那个刘大耳似乎还是皇皇宗亲?手下两个义弟倒也真有些本事。以我看来,此人必定能成大器,只不过朝庭里奸人当道,他们得不到重用而已!”
“不错。此人心怀汉室,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先破黄巾,又在汜水关上出不少力,上将华雄还是他二弟一合秒杀。若是此人在此,我们倒也可以放心不少。”
“不若我们一齐保他上京,以抗董贼?”
“董贼势大啊!此人在外尚可保其性命,若是进京,难保性命啊!”
“话虽如此,不过他是皇叔身份,董贼想来也不至于动他。若他真聪明,便会假意依附董贼,然后暗杀于他;若他不聪明,死了也白死。”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若董贼真想收买天下人心,应该不至于杀此人,虽然他与此人过往有仇。只可惜曹操是万万不敢进京的。此时曹操的兵力也不够,听说青州黄巾余贼发展壮大,此时他正头大着呢。”
其实别人死不死的,他们哪里会关心?刘备进京对他们有几个好处:
第一,董卓就会把目光转向刘备,而不会去对付他们;
第二,如果董卓被刘备干掉,从此之后,天下太平,他们依然做他们的大官,而且还有大功;
第三,如果刘备被董卓干掉,那也天下太平,他们依然不会有事。
若他们真想保举刘备的话,早就保了,何必等到现在呢?现在是想想反正也没有人能对付董卓了,皇甫嵩倒是个大人物,不过已经被调往别处,就算能回来,也是找死的。再说了,以前皇甫嵩就干不过董卓,正密谋着要董卓的命,就被调走了。卢植当然也是个人物,人家打战比皇甫嵩差不了多少,而且又有胆识又有谋略,问题是他只要一冒头,董卓一定会先灭了他。现在想来想去,卢植的学生应该不会错的。公孙瓒当然是个人物,不过太远了,而且也不可能来长安;现在看来只有刘备那小子,又没有根基,完全就是一草根,虽然跟董卓有仇,不过他死不死,关他们鸟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而此时董大胖子也在想着刘备的事情,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事呢?要说刘备当上徐州牧,也没有这么快,现在徐州应该还在陶谦的手中,那死老头现在还没有死呢。连曹操的老爸也没有死吧?等到曹操的老爸死了之后,刘备说不准就真当上了徐州牧,到时就是一个大人物了,要想收服那就很难了。现在只是后悔怎么没有朝上说一下呢?也只怪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吕布把收刮来的财物都放在前院里,钱有几车,粮有几十车。看来那些大官果然有不少油水。
“太师,这么一点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如今大战在即,万万不可妇人之仁。该征还得征。”李儒说道。
张小良就奇怪了,这李儒怎么刮起来这么狠呢?
“此事以后再议,暂时就先这样了。收入库吧。我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
他走进书房,就想起那个刺客惨死在这里,立时全身颤了一抖,跑了出来,心想老子到底应该去哪里睡呢?
看着那一间又一间的房子,心想这都是老子的,哪里不能睡?
推开一门,里面一美女正在插花。
“太师!”美女立时发现了他,然后扑了过来。
脂粉气太重。
语气也太嗲。
张小良赶紧推开了她,跑了出来。
又推开一门,发现一美女正在跳舞。
他又赶紧跑了出来。
连走了几个房间都遇到美女。
问题是他都觉得很烦。
一般情况下,如果男人遇到美女就会变成色狼,但是张小良不是这样的。因为这些美女他都不喜欢。这就是根源所在。不喜欢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原因就是:这是董卓的女人。
虽然他现在就是董卓,但是他依然一点都不喜欢董卓。
“带我去我自己的房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终于找到一个下人,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这里终于也没有美女。他坐到了床上,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
忽然又想到了蔡琰。上次去蔡邕那里竟然还没有见面就跑回来了,真是不值啊!
上次还作诗来着呢。只是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呢?
莫非还要老子作诗一首?
看桌上有纸有笔,立时拿起写了一字,发现写得太难看。当下叫道:“来人哪,把李儒叫过来。”
不久李儒急急赶来,“太师,叫小婿何事?”
“帮我写一首诗。”
李儒不由得一呆:太师莫非真是神经错乱了?正事不干,非要写诗?
但是太师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当下提起笔,问道:“不知何诗?”
“我住长江头。”
李儒大笔一挥,写好。
“君住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李儒写罢,赞道:“好诗。”
张小良不由得很是得意,说道:“赶紧给我派人送去蔡邕那里,交给蔡琰,一定要亲手交过去,就说本太师偶得一诗,让她品评品评。”
李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得照办。
于是张小良就在房间里无所是事的等待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有手下在门外禀:“蔡小姐回书。”
“哦?竟然有回书?”
叫进来,拿出回书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好湿好湿。”
长江水,你说湿不湿?
他不由得大笑。
莫非蔡琰果然欣赏我的才华,而愿意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