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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得已的选择

召唤阵内,赤炎缓缓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都城的方向,心头慢慢涌出了儿时的记忆,那一切似乎就在眼前。。。。

“炎儿,快来看看,为父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赤峰微笑的的叫道。

赤炎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五脚蜥蜴中的金蜥么,他从小最喜欢吃的动物之一,因此蜥肤色偏金色,肉质也是最为鲜美,烤起来吃最为享受。

“太好了,谢谢父亲,我还正愁没东西解馋呢,嘿嘿”赤炎嬉笑的说着,手确极为麻利的割下一大块大腿肉就匆匆奔后花园去了。

……

“炎儿,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将来你打算做什么啊,学习魔法,还是做一名武者,还是召唤师呢?还是……”赤峰慈爱的问到。

“父亲,有没有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让我成为像父亲一样厉害的魔武者呢?”赤炎眨巴着眼睛,狡捷的琢磨着。

“呵呵,为父的现在的成就可是得来不易啊,那是需要付出许多许多的时间!”

“那……我肚子疼,去方便下”赤炎笑眯眯的对父亲说,心头却盘算着“这么麻烦,还不如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呢!”

“这孩子,真是……”赤峰笑骂着,随即缓缓抬头望着苍天,微微一叹。

“天生体质孱弱,无法修习体术,唯独精神力常有过人之处,可是对魔法类又了无兴趣,总不能无一技傍身吧。”赤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他的命运就交给他自己吧,只要我活着就好好照顾他……”

夏日的池塘最为好看,淼淼花围绕着,相拥而开,独有的香味随微风轻轻浮动,池塘边有一妇人,整理着庭间的花草,随身着青衫,却也别有韵味,与淼淼花遥相呼应,这是赤炎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母亲!”赤炎提着一大半金蜥大腿肉,呼哧呼哧的跑来。

“快给我烤烤”闪动着大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赤炎焦急的催促着。

赤炎的母亲疼爱的摸了摸赤炎的头,笑着说“快去拿我的调味罐去”,接着便熟练的搭起了架子……

就在赤炎还沉静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异变悄然降临。

寒冷的气息渐渐笼罩了这一片的小山坳,草木渐渐都披上了霜甲,悉悉索索的声音出现在周围,似乎为数不少。

赤炎打了一个冷战,随即发现了此地的变化。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腿却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能动,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破口而出,赤炎努力的深呼吸,保持平静,这导致喉咙都憋的生疼,环顾一下四周,似乎只有那个传送阵势最好的防守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草丛中窜出了三只冰蓝色的蜘蛛,包围了赤炎的退路,只留下了传送阵那一处山窝。

蜘蛛们喷吐着白色的雾气,有点凝水成冰的味道,那如人腰般粗细极富攻击性的前腿张牙舞爪,配合着啧啧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这只是试探,赤炎明白,下一步它们将采取致命的攻击。

来不及犹豫了,只得退往传送阵,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的蜘蛛。主意已定,这一刻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憋足了一股劲,赤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连蹦带跳的飞到传送阵的身边,直到现在他才后悔没有跟随父亲认真学习一技傍身。

显然这些蜘蛛训练有素,似乎看穿了赤炎小小的计量,那包围的三只并没有任何举动,而有一只更为强壮的冰蛛此刻已达赤炎的斜上方,凌空弹射而来。

蜘蛛那强有力的前鳌将赤炎刺倒在地,赤炎只感觉肩口出一阵冰凉,冰蛛那富有麻痹的毒液侵入了赤炎瘦弱的身体。

“父亲……”赤炎喃喃的低语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那只强壮的冰蛛冲着其他围绕过来三只冰蛛举起了前腿,摆开了进攻的架势,就好像宣布了这是我的战利品一样,伴随远处一声幽长哀嚎,这只强壮的冰蛛也只好悻悻的将赤炎扔在背上,一如风般的朝着叫声奔去。

几百米外的一处怪石上,匍匐着一只黑色的蜘蛛,体型比冰蛛小了一圈,只是这只黑蛛的头上正中间,促生了一堆白毛,近看有点像骷髅头,猩红的八只眼睛如众星捧月般围绕在骷髅头的周围。

怪石附近是一米多高的草丛,一只只冰蛛潜伏在草丛中,在怪石的周围是一具具冰蛛成功捕获的人或兽,多半已经死去。然而怪异的是,附近的草丛并没有冰封的迹象,似乎这些冰蛛不敢在黑蛛面前放肆一样。

那只强壮的冰蛛带着赤炎和三只略小的冰蛛飞驰而来,将赤炎放在怪石附近后退了下去,匍匐在草丛里,便一动不动了。

此时黑蛛环顾四周,形似微微颔首,进而立直了后腿,昂起了头颅,张开那血喷大口,低低哀嚎着。冰蛛们也同样昂起了头颅,低声哀嚎。天色很暗,月亮也藏在了云中,四处微风徐徐,要是活人在此,恐怕也要吓个半死吧。

黑蛛随即低下了头,喷吐出一团约莫人头般大小的灰色气体,这种灰色的气体似乎有生命一样,围绕在黑蛛的头部越发浓郁。

周围的尸体中,尚有一夕气息的人或兽面对这灰色的气体时,眼中流露的只有迷惘,一丝丝莹莹的光斑,从这些未死和死去的人身上被灰色的气体牵引,慢慢汇聚向黑蛛的头部。这些人多半都被打碎了骨头,如赤炎一样,想动也难,只不过赤炎此刻还在昏死状态,自然也就感受不到这份恐惧了。

赤炎的光斑隐隐有些许红色,也许是父亲常修习火元素的缘故吧。眼看着光斑越散越多时,黑蛛却停止了吞噬,似乎已经吸收饱了。

额头周围那些灰色的气体此时颜色已经又深了一层,随后尽数都被黑蛛一个鲸吞,下肚了。唯独额头那骷髅般的白毛闪现着妖异的白色。

随后,黑蛛低头丝丝了几声,便转身向着寒意浓烈的山林呼啸而去。

剩下的冰蛛一拥而上将尸体瓜分干净,各自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赤炎很幸运的又成为了那只强壮冰蛛的战利品。为了能更好的吞噬猎物,蜘蛛通常都是将猎物用丝缠绕固定起来,并用富含毒素的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待饥饿时再回来方便的朵颐。只是这只冰蛛没有顾上注射那致命的消化液。

然而此时的赤炎并不好受,随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可跟死了没多大的区别,这也是赤炎一直昏迷的原因。

赤炎只是在做着一个长长的梦,永远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赤炎醒了过来,睁开那厚重的双眼,透过稀疏的蛛网隐约看到这是一个蜘蛛的巢穴,只不过蛛网已不再繁密,蛛去楼空了。

赤炎下意识的伸手拨开那些讨厌的蛛网,却发现身体不怎么听使唤了,这才发觉,身体失去了知觉,缓缓回忆起发生的事情时,脑袋里空空如也,任赤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到大脑似乎成为了一片一片的区域,而这些区域都消失不见了,隐约还记得父亲还有母亲一些片段而已。

还好现在唯一正常的意识是饥饿,好像饿了好几辈子一样。

赤炎费劲了力气拨开了蛛网,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出奇的是并没有感到疼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胳膊,那颜色苍白的有点不正常。

咕咕的声音在空腹中又响起来了。好想吃母亲烤的美味啊,赤炎这么想到,幸好还记得这些,口水似乎又流了下来。

叽叽叽叽,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只小耗子,真正的老虎不在家,猴子就上天。然而先发现耗子动静的不是耳朵,而是鼻子,从潮湿发霉的巢穴中,轻易的就发现了耗子的存在,让赤炎激动不已,幸喜而贪婪的闻着活物的气味。随即扑了过去,一把就将耗子攥在了手里,随然有点恶心,但总比饿死要好的多吧,好像这个耗子也挺美味的。赤炎没有发现的是此刻他的眼睛已经隐隐发红。

一口咬了下去,滚热的鲜血顺着喉咙进入了饥饿的空腹,赤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巢穴里传来了一声隆隆的雷声,外边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蜘蛛的洞穴顶部位于低洼处,雨水不断的积蓄,渐渐渗透下来,一滴滴落在了赤炎的头上,正在美食的赤炎并没有为之所动。哗啦一声,头顶的泥土由于水份太多,坍塌了下来,赤炎依旧在朵颐着。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赤炎停了下来,血红的双目凝视着天空,似乎这闪电似曾相识,又一道闪电划过,赤炎觉得刺目难耐,低下了头,确看到了水面倒映的自己。

“不!不!……”喉咙里却只发出了嘶哑的低吼声,赤炎痛苦的向后倒退,身体都嵌在了泥土中却也没有发觉,只是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刚才水中所见到的自己。

稀疏的黑发粘连在苍白的头上,唯有那獠牙外漏的嘴角和眼底深深地血红色成为了最醒目的标志。赤炎随然没有真正见过不死族,确从不少人嘴里听到过,他们的外貌特征等。

赤炎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任由坍塌的泥土掩盖了自己。

月明星稀,大雨下了整整一天,此刻万籁俱寂。唯有山坳的一片积水地咕咕的冒着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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