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里面看着左右摇晃的走廊,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的诡异,打着酒嗝麻匪敲响了房间门,进去一看原来是一名熟客,简单的问好以后麻匪开始为那熟客轻揉太阳穴做起了放松动作。
那熟客看着麻匪那红红的眼睛,闻着满身的酒气问道:“怎么?今天喝了不少啊!这满身的酒气。”
麻匪嘿嘿的一笑,撒了一个谎道:“嗯啊!喝了点,今天一个同事生日呢,不下心多喝了几杯,身上的酒味很大么?”
熟客闭着眼睛享受着麻匪的那熟练而柔和的放松手法,从鼻腔里面发出了舒服的轻哼声,听到麻匪问自己话,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嗯,是不小。”
麻匪心中不由得一紧,试探着问道:“那要不给您换一位技师?”
熟客扬了扬手,示意麻匪继续做下去,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在了这舒坦的头部按摩里面。
麻匪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人品不错,居然被自己躲过了一劫,将心头的小激动按下,更加卖力的为这熟客服务起来。
九十分钟很快的就过去了,麻匪的酒意也清醒了许多,再次走到走廊里面灯光还是那么的柔和,缺少了那左右摇晃的感觉也不在感到那么诡异,反而显得更加的温馨起来。
麻匪想到刚才和技师赌气说的话,麻匪心中一阵得意,暂时的忘却了月月的离开,哼着小曲走进了技师房,看着技师长那铁青的脸色麻匪强忍着自己的笑意来到了外面自己的老地方坐下。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在和技师长赌气中过去了,夜晚繁星不见,月亮也躲在了那乌云的后面,天空中飘洒的绵绵的秋雨。
麻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向着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清凉的小雨打在麻匪的脸上带走了麻匪一丝丝的体温。
不知道什么时候,麻匪的手中又多了一瓶白酒,只不过这次却没有边走边喝,就这么在手里拎着,雨水顺着瓶子滴到了地上。
推开了房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到处都是月月的影子,月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出现在麻匪的脑海里面。
将酒瓶子放到了桌子上面,麻匪走进厨房吗,捡起几个变黄了的青菜,洗了洗,几下翻炒盛到了盘子里面,也不切,也不管生熟就这么坐到桌子旁边自己喝了起来。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麻匪的心里比往常都痛苦异常,也许酒精作祟,也许是麻匪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这一刻,麻匪居然想到了死,想到了自杀。站立不稳的麻匪在屋子里四处的寻找着利器,却猛然想起,自己早已经将能用的一切都送到了她家,自己只留下了一个电磁炉偶尔做点东西吃。
麻匪躺到曾经两人最喜欢躺着聊天的床上,右手无意中摸到了一包东西,麻匪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以前月月在的时候,缝补衣服时候用过的钢针。
这也算是件利器吧!麻匪看着手中那有着无数重影的钢针,从里面摸索着抽出来一根,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麻匪吐了一地。
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爬到了冰冷的床边,麻匪似闭似醒的眼睛,用力的盯着自己左手,拿起钢针刺向了自己手背上面,那暗青色静脉血管在平时不注意的时候划一道小口子都会血流不止。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无论麻匪怎么用力都无法刺穿,麻匪将手里的钢针丢掉,不知道怎么摸到了手机给月月发了一条信息:“别了,我的爱人”就将手机关掉,继续拿起另一根钢针,刺向自己的左手。
手背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孔,可是却只是几点鲜红的血珠刚一出现就凝固到了手背上,根本就达不到失血过多的效果,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刺着,手里拿着钢针的麻匪就这么睡在了床边。
月月收到麻匪的短信,随便找了个借口从家里跑了出来,打了个车来到了自己曾经的住所。
借着星光月月推开了麻匪没有上锁的房门,一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酒气顶了出去,房间里面充斥着那呕吐物和酒精的气味,麻匪趴在床上手里面拿着一根钢针还扎在自己的左手背上面,随着麻匪的呼吸一颤一颤的晃动。
月月扑到床前抱起了麻匪的头,轻抚着麻匪那沾满秽物的脸,泣不成声的呼喊着麻匪的名字:“麻匪,你醒醒,不要吓我啊!你醒醒啊!”
麻匪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月月的呼唤声,睁开了自己那朦胧的双眼,恍惚中看到了眼前那熟悉的身影,一把抱住眼前的身影。
“月月,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麻匪就这么抱着眼前的身影,就这么放声大哭起来。
月月看着麻匪那伤心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刺痛,真要把事实告诉他吗?看他那伤心的样子,真的是不忍心。算了吧,能在一起一天我们就开心一天吧。
麻匪哭了一段时间后,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月月将麻匪放到床上躺好,拿起拖布将麻匪吐出来的脏东西带着房间里面所有的酒瓶和酒全都丢到垃圾桶里面。
房间经过月月的收拾变的焕然一新,窗户打开后清凉的秋风吹拂着月月的秀发,也带起月月那无尽的思绪,来到床前看着麻匪那睡着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痛伸手将麻匪眼角的泪水抹去,轻轻的躺在了麻匪的身边。
月月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自己曾经最喜欢放的胸口,倾听着麻匪那熟悉而又强健的心跳声,将自己的胳膊轻轻的放到了麻匪的身上,抱住了麻匪。
麻匪恍惚中将月月往怀里抱了抱,嘴里轻声的呢喃着:“乖,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说着还亲了月月一口。
刚亲完,麻匪满意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刚转过身去,忽的又转了过来,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月月一脸兴奋的喊道:“月月,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