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算之术，灵阵为本。”
杨默凝重的看着此时陷入另一个状态的刑虎，身旁四周浮着数张筑灵纸在一旁准备着的遣灵婆婆缓缓开口。
“灵算之阵，右手所持。”
“灵算之力，左手为引。”
遣灵婆婆在说完这三句话后，看见刑虎左手按着的那张筑灵纸已经焚烧殆尽，对着一张浮在身旁的筑灵纸一招手，那张纸便瞬间消失，刑虎手下便又多了一张筑灵纸，蓦地燃烧起来。
“左手持阵者……是这样称呼的吧？”在遣灵婆婆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后，杨默问道。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刑虎。
遣灵婆婆看了杨默一眼，旋即把目光继续放在刑虎身上。在遣灵婆婆灌注巨大灵力画出那个灵阵后，筑灵纸便是那个灵阵的能量来源，所以她要随时关注筑灵纸的燃烧情况。在换过第三章纸后，才开口道：
“应该叫，逆阵者。”
…………
这是一片晶绿色的空间，在刑虎将心神沉入后，便是这副景色。
蔓延无边的晶绿色和脚下白色的缓缓旋转的阵法便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还有站在阵法中央的刑虎。
此时刑虎的左手也覆盖着晶绿色的光芒，他站在阵法中眉头紧锁，在之前的时间里，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奇异的空间中的一些端倪。
这个阵法就是他活动的范围，阵法外刑虎无法踏足，而这只泛着绿光的左手却可以探出阵法，当左手探出阵法后，便会融入这片绿色中。
“刚才遣灵婆婆便说，选一只手放在此阵上，去寻找阵中灵石所在……难道是要通过这只手探出阵法，找到灵石么？”刑虎眉头紧锁，喃喃道。
“算了，提示实在太少，就这样干了！”刑虎思索了许久，最后向阵法边缘走去，“哧”地一声，将手臂伸了出去。
和刚刚尝试的一般冰凉覆盖了刑虎伸出去的左手，刑虎尝试的抓了抓，什么也没有。他不紧又一次皱起眉头。
“这要我如何去找？”
“哼，那就这样办！”
说着，刑虎便干脆顺着阵法绕起了圈，按照他想的，这一圈一圈绕下去，总能摸到那块筑灵石。
刑虎并没有关注脚下的灵阵，此时那白色的灵阵，在随着他的走动，闪烁着明暗不一的幽光。他毕竟只有十一岁，这种方法在他看来已经很实用了，灵阵没关乎到也可以理解。
…………
遣灵婆婆此时满眼复杂的看着还沉浸在那特殊世界的刑虎，眼里有着感慨，有着一些长辈看晚辈的慈祥，还有一些……怜悯。
“我本以为这小子平凡无奇。”
遣灵婆婆毫无征兆的开口说道，杨默在一旁浑身一震，目光从刑虎的身上移开，看向遣灵婆婆。
“修为只有破阶高界，境界还不稳。虽说有了王者之心，但很明显，这王者之心是你从外在逼出来的，不是他内心生出的。”遣灵婆婆话语平淡，可落在杨默心里却字字如炸雷般在耳边炸响。
所谓王者之心，就是杨默跟刑虎说的成就王阶的信念，每一个成就王阶的人都有着自己成就王阶的信念，这就是王者之心。
王者，众人之王。成就王阶的先决条件，就是拥有王者的意志。掌握了王者意志，灵纹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就能操控王阶之上的灵术。
而刑虎的王者之心，很大程度上，是杨默的言语造就的！
“虽然在严格意义上讲，只有达到王阶，才能修习王阶以上的灵术。但你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只凭墨灵拳套，你就算进了青鞅学院也会处处受到压制。青鞅学院虽然势力极大，可是塑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有两三个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要不等阶极低，要不等阶极高。”
他的一番话，让刑虎充满了斗志。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刑虎的王者之心会不会因为他的强求而变得不稳定，甚至他当时就没想过刑虎能产生王者之心……
“王者之心由外刺激而生，是最次等的王者之心，他要是依靠这个意志成就王阶，那么他也只能止步于王阶了。”
杨默眼神复杂，遣灵婆婆没有在意杨默的神情，还是淡淡说道：
“而且，老不死的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也只有地阶……按照老不死的的能力，应该能压制到王阶。那么，其实，他就在成就他那次等王者之心时解开了一部分力量。”
遣灵婆婆话语一顿，杨默脸色有些灰暗。
“如此看来，这小子完全没有得到他曾祖的天赋和意志，只是一个庸才……我本想帮他开启灵阵，若灵阵没有达到神阶，我便找个人教导他灵算术，也算我仁至义尽。”
“因为，我从他身上看到的，除了你赋予他的，他自己拥有的东西，平凡无常。”
杨默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其实，刑虎的资质在参加青鞅学院入学测试的这二十来万少年中也算优秀无比的。无论以何种方式得到王者之心，那也是王者之心，代表了他可以在没到王阶使用王阶以上的灵术。这二十来万人里，能拥有王者之心的，也不超过两位数。
可是，在遣灵婆婆眼里，刑虎，就是一个庸才……外界刺激得来的王者之心，单纯的心智，不算强大的肉体……
说到这里，遣灵婆婆微微一笑，喃喃道：
“可是……现在看来，老不死的后人，没有庸才……”
遣灵婆婆慈祥的看了一眼刑虎，送出第十二张筑灵纸后，看着杨默，用一种严厉中带着喜悦的口气说道：
“死小子，等他醒了，给我好好搞搞刑虎这小子，如果在第二轮筛选时，他还是用这个王者之心御动疾冰弓，老婆子我先废了你。然后，在他离开王都之前，老婆子我亲自教他灵算术。”
杨默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旋即嘿嘿一笑，露出那副猥琐的表情直点头。
杨默知道遣灵婆婆为什么现在这样说，因为，刑虎在筑阵时伸出了左手。
更是因为，刑虎此时，已经燃烧了十三张筑灵纸！
筑阵一术，找到灵石的时间可不是看运气，而是看自身灵阵的筑造难度。若自身诞生的灵阵潜力大，那么用掉的能量就会多，找到灵石的时间就会长。
在杨默记忆里，就连自己姑姑、刑虎的母亲杨雨漯也只用了十二张顶级筑灵纸，而十二张顶级筑灵纸的成绩，足以让自己姑姑得到“遣灵婆婆第二”的称呼。虽然灵阵潜力不一定能代表日后成就，可是，在刑虎这个年纪，难道不是看潜力的时候么？
而此时，刑虎已燃烧了十三张顶级筑灵纸！
“大贤者在为他的弟子筑阵时曾说，二十为壁，破壁而获天道……现在，就让我来看看，小虎子，你能不能破开壁垒，获得天道之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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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写得乱七八糟，可能是天气热心里乱的缘故吧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