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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家,先祖遗物

玉兰国燕赵郡常山县某小山村内,一青衣中年在学馆教完学生回家,快到家门时看到一白衣少年在门前左右徘徊,几次右手举起欲敲门却又放下。青衣中年心中诧异,定睛细看,大喊一声:

“方儿!少年可是我儿刘方?”

少年正是刘方,两天前领了十张疾行符,心中挂念家人平安,下山后帖上疾行符一路狂奔回到家中。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在一年前逃离玉兰国之前写过一封家书,之后再没通过音讯。所以到了家门反而心生胆怯不敢进去。忽听得有人呼唤,抬头一看正是父亲刘世儒。连忙跪倒,应到:

“父亲,正是不孝儿刘方!父亲大人安好,母亲和祖父都安好吧?”

“傻儿,回来就好,你莫要吱声,先随我悄悄见你母亲,待我安排妥当之后再见你祖父。”

刘方心中愧疚,悄悄随父亲回到室内见到母亲,母亲抱住刘方不住落泪,说到:

“那林将军忒霸道,害我儿吃了许多苦,我宝贝的儿啊!回到家中就再也不怕了,一切都有娘给你担着,方儿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

刘方上次离家时只有十五岁,现在已经十七岁,已经两年没见母亲了,闻言也是眼泪不住在眼眶打转。正要向母亲讲一下这一年的经历,忽听得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抬头一看,一须发皆白老者站立门前,正是祖父刘慕水。

“无胆孽债,还敢回来!”祖父拐杖顿地,张口怒喝。

当初出走缘由,刘方已详细写在家书之内,现在并没有新的理由好解释的,况且祖父骂自己无胆也是实情,只有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刘父见状连忙上前劝解。不劝还好,一劝刘慕水更是大怒:

“你也是个不孝之子,为了这个孽障把先祖遗物送于什么狗屁御史,先祖的脸都被你们两个孽障丢光了!我刘家乃圣人之后,何需怕什么将军,就算是招来灭门之祸,怎可做出有辱先人之事!”

一顿骂吓得刘方与父亲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任何辩解,过了一柱香时间,祖父发泄完毕话风一转:

“刘方你并未屈从将军,也不是全无是处,起来吧,给我讲讲你这一年游学都有哪些长进。”

刘方心头一松,狂风暴雨终于过去了,当下站起,不敢隐满,把离开玉兰国,遇到雄如铁,后来又加入太一宗之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修真之人本要体悟天道,与做学问有相通之处,为了让祖父宽心,刘方重点讲了自己这一年来体悟的东西。

刘母,心中高兴但不敢讲话。祖父沉吟片刻说到:

“先祖文明公活了一百二十岁无疾而终,你曾祖说,也是因为先祖曾结识仙人,从中受益,所以你这修真也不算违逆先祖。只是需牢记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心中记挂天下苍生,为民谋福,不然你就不配做我刘家子孙。”

刘方连忙答应。看刘慕水教训完了孙子儿子,心情也平和了,刘母才兴奋的说:

“孩儿,你既然成了仙人,就让母亲见识一下仙法吧。”

刘方心下为难,虽然已经进入了练气一层,但还没有机会修习什么法术,怎么演示啊?有了,现在有了神念可以不用眼睛感知近处事物。说到:

“母亲写几个字,我不用眼睛也能知道到写的是什么。”

刘母当下取笔写了两个字:狗蛋。刘方脸上一红说到:

“母亲写得是孩儿小名。”

一家人哈哈大笑,一时间云开雾散。刘母还是不觉尽兴,让刘方再演示几个仙法。刘方无奈说到:

“孩儿修练仙法时日尚短,并未学几个仙法,只是练习家传剑法《大风歌》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

刘父与刘祖皆是精通剑术《大风歌》之人,闻言立刻有了兴趣,几人一同来到院落,刘方拔出青罡剑舞动剑法大风歌,刘祖等三人但觉微风拂面,见地上的落枝落叶纷纷飞起飘向远处,刘方的舞动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刘母开心不已,刘父也是点头微笑,只有刘方祖父刘慕水,低声说到:“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刘父心中疑惑,问道:“这剑舞得可有什么名堂?”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孙儿你跟我来。”

这是回家后第一次听到祖父喊自己“孙儿”,知道祖父已经消气。连忙跟上。两人来到刘家的藏书室,祖父开口说到:“先祖曾有遗言:练习《大风歌》能生风吹动落叶者可得先祖留下的两件遗物。”说完,摘下墙上一幅古画,露出一个旋钮,手握旋钮左转一下,又右转三下。墙上忽然弹开一两尺多高暗格,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祖父取出两个盒子,交与刘方,说到:

“盒中之物,你曾祖也并未告诉我是何物,我也从未看过。你拿回房间待无人之时自己看吧。”

刘方接过盒子心下惊异,自己在达到练气一层后才能把《大风歌》舞出微风,先祖又定下这个规矩,莫非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仙家之物?可以前从未听说过祖父曾修过仙法,并且就算是练气一层,人的寿命也能到两百岁,那先祖怎么会只有一百二十岁寿元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先回去看看吧。

回到房间,先打下小的盒子,里面是一本古书,封面上赫然写有三个字:大风歌!一页页翻开古书,刘方认真观瞧,居然真是修真剑法!而以前家传的《大风歌》只是原本的简化版。刘方又打开大的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八面九层的青铜塔!每层两寸,塔顶有直径一寸圆球,整个塔身正好一尺九寸,加上一个一寸厚半尺大小的八卦形底座刚好两尺。塔身好像可以从底坐上取下来,塔顶圆球好像也以转动。但刘方不知宝塔有何异处,不敢乱动。

来到院落,刘方先练习一下先祖留下的《大风歌》,发现吃力无比,只练习三招,体内真气便消耗一空。习惯了体内真气流转,现在没有了真气,实在难受,回到屋内打坐。不过家乡的灵气实在稀薄,虽然刘方补满真气所需的灵气并不多,也是花了两个时辰才堪堪补满。找到祖父,并告诉祖父,二物确实是仙家之物。祖父也很欣慰,可惜先祖并未有任何关于此二物的只言片语留下。刘方只好回去自己探索。

回到房间,取出青铜塔,左右上下观察看不出任何名堂,闭上眼感受,也察觉不到任何灵气波动。刘方知道,凡是塔类宝物往往有不可思义的功能。要是这青铜塔真是法器的话就太好了,如果仅是一古物,在世俗只中虽也珍贵异常,但对修真者就没什么意义了。根据重量、颜色与触感这塔是青铜制成无异,青铜只是世俗所有金属,法器一般不会使用,用到的话也是使用从青铜中提炼出来的铜精。难道这只是一普通古物?刘方试着把旋转了一下塔顶圆球,并无任何异状。研究无果,刘方只好暂且放下青铜塔,开始修练,虽说家乡的灵气非常淡薄,但修练贵在坚持,积少成多。

运转《春水诀》第一层,刘方惊奇发现身边的灵气一下子浓郁了很多,甚至超过了在五泉山时五倍。青铜塔,一定是青铜塔!刘方把青铜塔移到身前一尺只内,用神念探查果然感知到灵气从塔顶不断流出。为什么先前打坐恢复真气时并未感觉到浓郁灵气呢?应该是那个塔顶圆球的旋转在起作用,刘方把塔顶圆球旋回原来位置,再去感知,果然塔顶不在流出灵气。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刘方心中大喜,自己本来灵根比别人差,现在有了这个宝物,修练速度就能赶上来了。

再旋转一下圆球,刘方静心打坐,在浓郁的灵气中一个时辰相当于平时五个时辰的修练效果。可惜好景不长,两个时辰后,塔顶流出的灵气越来越少,渐渐变得细不可查。任凭刘方怎么旋转圆球都不再有灵气流出。刘方失望至极。搞不清塔顶的灵气为什么时有时无。

其实这青铜塔,本只是一聪明绝顶的筑基期修真者一时的游戏之物。塔基上有一聚灵阵,可以聚集灵气,塔身上有封灵阵,可以使塔内的灵气不散发出去。不过塔身可以存贮的灵气有限,灵气存满就聚灵阵就会停止运转。塔顶圆球控制的是另一奇妙法阵,可以控制灵气流出。构思确实巧妙,但仅仅是对练气期弟子有些许用途。塔身的材料确实也只是青铜,比普通的低阶法器还不如,算是一构思精巧的辅助型法器了。刘方虽也是极聪明之人但毕竟修真时日尚短,虽知有种东西叫阵法,阵法有什么功能还全然不知,一时间哪能弄得明白。这青铜塔在刘家已经放了数百年,灵气自然聚满,不过被刘方放出灵气后里面聚集的灵气的速度,一天连一CD不到,所以直到刘方回到太一宗之前一直没能搞清楚青铜塔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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