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坐定,衣瑾西沉默,秦之业和丁晓梦像两个年幼的孩子抢菜谱。陆笛箫看着衣瑾西,而衣瑾西在玩手机,装作没有感受到那强烈的目光。陆笛箫的内心无法平静,这是他爱过的女人,成为了别人的女人。每当夜半,寂寞的灵魂在游走的时候,自己对她的思念就疯长。当初刚分开的时候,差不多将近半年的时间,陆笛箫让自己特别的忙碌,一旦歇下来,晚上就会失眠,失眠就只能用高度酒来麻痹神经。衣瑾西虽低着头,但她能感受到对面热烈的目光。不是无法面对,只是多少有些尴尬。有缘无分就是这样的结局,爱过也难以长相厮守。不想有任何含糊,爱就是爱,不是暧昧。衣瑾西深呼吸,抬头,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我要去洗手间。”“我也要去。”在丁晓梦一开口之后,秦之业也紧随其后。搞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包厢里只剩下衣瑾西和陆笛箫,衣瑾西来来回回的翻着菜谱,纸张反复翻动的声音。
“听说你过得不错?”陆笛箫开口问。衣瑾西停下手里掩饰尴尬的动作,很礼节,很标准化的微笑:“不错。”“你变了。”陆笛箫仔细地打量衣瑾西,做出了简短的评论。衣瑾西刚才之所以没有反问,没有问这个男人过得好不好,她就希望因此沉默。可是一个人想和一个人接近的时候,即使热脸碰了冷屁股的时候还是不会放弃。“人都会变的。”衣瑾西不想再说任何与自己有关的话题。“其实很多时候,忘记初衷是让人遗憾的。”陆笛箫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衣瑾西的脸上依旧淡然:“事情是会随着周围的环境而改变的。”陆笛箫的脸上有抹苦笑,拿出烟来,把玩着打火机,却始终没有点着。
秦之业推开门,衣瑾西随口说:“这么快回来了?”秦之业故作伤心,捂着胸口:“伤心啊,你不欢迎我,可以直接说。”衣瑾西嗔怪:“把我的美女带走,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回来了?”秦之业说:“原来是这样的啊。”秦之业正要出门的时候,丁晓梦推门进来,两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秦之业吹起口哨:“差点吃了美女豆腐。”四个人都乐了。
在秦之业的提议下,四人聊起以前很多美好的事情。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着喝着,或许由于速度太快,衣瑾西觉得有点上头了。她摆摆手,示意秦之业不要给她倒酒了,可是请求无效。秦之业不满地说:“我不是领导,你就不和我喝了。咱们这关系就这么不值钱。而且你又不是没酒量。”衣瑾西夺过瓶子,“真的是连住两天没睡好。喝不行了。”秦之业的嘴皮功夫又开始发挥作用了,因为都是熟悉的人,丁晓梦和陆笛箫都没阻拦。丁晓梦还在一旁敲着碗筷鼓动衣瑾西把秦之业喝到桌子底下。
笑呀闹呀,衣瑾西明显觉得胃里开始翻腾,好难受,心里的这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衣瑾西起身,说:“这包厢里不是有卫生间吗?刚才那两位是怎么的意思。”秦之业打着哈哈:“你别掉进去,回来再喝。”衣瑾西没有上包厢的卫生间,而是出了门外。
秦之业有点卷舌了:“不会喝多了吧?”丁晓梦也跟了出去。陆笛箫点燃烟不做声。秦之业又问陆笛箫:“怎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