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仇邀请付琳一起坐下,慢条斯理的动手沏了香茶。碧绿的茶叶在滚烫的开水中慢慢的散开,茶香慢慢的升起,在付琳的眼前笼上了一层水雾。
对面的康天仇抿了口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母教”。
“天母教?略有所闻”付琳道:“江湖上近十年才出现的一个门派,据说他们的门下极其诡秘,也不知是正是邪”。
康天仇道:“他们是邪,而且没有比他们更邪”。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了付琳的心头,拿着茶杯的手刚刚送到嘴巴,颤抖了数下,道:“我父亲难道是被他们…..”。
“应该是”,康天仇点点头。
付琳很希望康天仇是嬉笑着说,那或许只是他又在捉弄自己,但是很遗憾,康天仇的表情已经非常严肃,而且似乎更有点害怕的内容。
付琳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人丁单薄,自己的武功也只是下三流的,根本不可能去抗衡天母教,难怪康天仇说他是唯一能帮他的人,也的确,只有万家堡的实力才能与这些江湖邪门歪道一较高下。付琳试探的问道:“那你愿意帮我?”
“你能给我什么?”康天仇道。
付琳一怔,明白了他这句话的含义,难道真要牺牲自己才能救回自己的父亲,想到此节,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滚,难以抉择。
康天仇适时的递过一块锦帕,放在付琳的手里,笑道:“你看怎么又哭了,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不会让你如此为难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亲口说一句话”
“什么话?”
“我让你让亲口对我说,我喜欢你”
“你…只要我说这句话?也不管我是否真心?”
康天仇轻轻一笑,道:“这个不是我能掌握的,我何必去多操这份心”
这句话听上去道理十足,付琳勉强的干笑二声,心里矛盾重重,虽然对这个欺负过自己的少年有了点比较正面的改变,但却远远没有到喜欢二个字,更是论不到其他。可眼下找寻父亲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是不是先敷衍他一下?让他能全心全力帮助自己。可这样做和一个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
再次,代念青如果知道了,会如何看待自己,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付琳啊!付琳啊!你到底该怎么办?
茶杯举在胸前,任由热气点点的消散,始终无法有个决定。
康天仇道:“这么好的条件,你没理由不答应的”。
付琳轻轻嗯了声。
“那你还在考虑什么?”
“你这样做不值得,我也对你说的很清楚,我已经心有所属,那是不会改变的”
“哈哈,事上的事情那是没有绝对的,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付琳放下茶杯,道:“洗耳恭听”。
康天仇道:“以前有个男子很爱一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却深爱着另个男人。这个男子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他始终坚定如一的爱着她,你猜他最后得到这个女子的芳心了嘛?”
付琳想了想道:“如果我是那个女子一定不会改变,那后来怎么样了?”
康天仇道:“后来,你就看见了我”。
付琳奇道:“你都在说什么啊?”,脑筋一转,豁然明白:“你说的是你爹和**的事情?”
康天仇微笑道:“然也,所以我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他绕来绕去还是在为自己表白心迹。换做别的少女,有这样个英俊多金的公子对自己深情款款,十之**是动心了。
这也是第一次有男子对自己袒露爱慕,付琳在一开始的确有点心动,可康天仇越是说越让付琳觉得一个嘴上花言巧语的男子有点靠不住。只有代念青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有在关键时刻用行动表示出来的爱才是真心的。
这下,付琳总算想明白了,立马起身道:“康公子如果你真心想帮助我找回父亲,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如果是有别的目的,恕我无法答应。你也清楚,我的心中只有代念青一个人,此生不渝”。
突然,“哎呀”一声,代念青撞开了门,跌落到了房间里面。
他的突然出现,让康天仇和付琳都非常意外。代念青一脸傻笑的爬了起来,脸涨的通红,蹦出句话来:“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付琳顿觉尴尬非常,连忙走过去,扶着代念青道:“你别乱说,有没有摔疼?”。
代念青摇头道:“不疼,不疼”。
“真是个傻瓜”,付琳嗔骂道。
康天仇脸色变很难看,问道:“怎么没有迷晕你”。
代念青道:“一开始我是觉得有头晕脑胀,可不知道是谁在头上浇了捅水,于是我就醒了过来”。
付琳道:“你一直在门外?”
代念青道:“是”。
付琳道:“那你听见我们说的话”。
代念青道:“听,听见了”。
付琳多次的表白自己心中只有代念青一个人,都被他听了去,此刻顿时脸红耳臊,悄悄的转过头去。
康天仇冷笑数声,道:“二位请回吧”。
付琳拉着代念青的衣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代念青道:“康公子,我请你帮付琳找他父亲,只要你能帮她找回父亲,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康天仇感到有点意外,换做其他男子决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做如此丢脸的事情。康天仇道:“你做什么都愿意?”
代念青刚想启口,付琳抢道:“不用了”
代念青急道:“他能帮你找回你父亲”。
付琳深情望着代念青,柔声道:“我不要你为我受任何委屈,也不用你去求别人,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去找你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哪怕最后找不到,至少我们已经尽了全力,无悔无憾。你说对嘛?我们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代念青怔了片刻,道:“你说的对”,转过头,对康天仇道:“康公子,如果你能帮助我们,将不胜感激,不能的话,也无妨,我们走了”。说完,牵起付琳的手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