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赤地万里寂寥无人的天火眼之外,竟然有人在打斗,而且从打斗的声音中可以判断人数不少,吴清也顾不上再多思考什么,眼看着那几人就快打斗过来了,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吴清咬咬牙,一个快步就冲入了天火眼的外围,吴清可不想遭受池鱼之灾。
这天火眼的外层只是一层相伴而生的凡火,温度比普通的火焰略高,不过火势十分稠密,不像深处火焰那样零星。
吴清慢慢蹲下身子,将自己藏与火势之中,避免被来人发现,同时运转法力,保护自身免得被火焰侵蚀,不过吴清此时的样吗真的已经颇为狼狈,吴清又是一阵苦笑。听到打斗呼喝声音更真切的传来,吴清透过火焰已经能够看到隐约的人形了,遂赶忙收紧自身气息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吴清看到来人有五个人,其中四个人凶神恶煞正在追杀一个嬉笑的青年,那四人一人如铁塔般的壮汉,一人如一个瘦猴,眼中精光奕奕,另外两个好像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两人脸上各有一道互不相同的伤疤,吴清看了心中就是一惊,在来天火眼之前,吴清就沿路听说天火眼这里有四煞专门谋人财物,莫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他还以为临近瑶池盛会这四煞会躲藏不出呢!
这时候吴清开始打量被追杀的那个人,只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反而脸上一脸的嬉笑不正经,还时不时的一脸挑衅的看着四煞,颇为有恃无恐,吴清突然就明白了,这件事情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此时,四煞见到这个青年被逼到了火域旁边,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却显得更加的狰狞,那如铁塔一般地大汉似乎是四煞之首,只见他嗡声嗡气的说道:“小子,你到是跑啊!没想到我四煞也被你骗过了,什么道宫修士,哼,快把你从我们手里骗去的那块山河铜还来,然后自缚手脚让我等处置,否则,定叫你尸骨无存!”这时那个嬉笑的青年一阵大笑,说道:“小爷从来没说自己是道宫修士,是你四人太过蠢笨,不是吗?”这时那对双胞胎兄弟正要发怒,却被那个瘦猴一般的精明男子止住了,说道:“哎,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商量,这位兄弟怕是有些来历吧,我兄弟四人在这方圆万里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要不这样吧,你报一下自家传承名号,把那山河铜还了,我等四人不为难你便是。”那铁塔般的汉子看了瘦猴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并没有阻止瘦猴的话。
吴清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原来是那一脸不正经的青年不知用什么方法冒出道宫修士从那四煞手里骗过了一块山河铜,那山河铜可是好宝贝啊,虽不是神金之列,但却是难寻的宝料了。那青年听了瘦猴的话,沉默了一会,对着瘦猴说道:“你到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物,怪不得这天火眼周围的劫匪都被灭了,你四煞还能存活至今,不过今日,嘿嘿,这山河铜我不想归还,师门名讳也不想提,你说怎么办呢?”那瘦猴听了一阵气恼,也不好发作,这一幕落在那青年眼中又是一阵谂笑。
过了一会儿,四煞见那青年不为所动,那铁塔汉子冲着那对双胞胎兄弟点了点头,怒喝到:“作了他!”顿时光彩飞舞,各种法诀印诀轰然而至,流光溢彩,那青年也不吃惊,仍然不紧不慢,脸上露着坏笑,嘴里不住的嘀咕着。青年虽然不紧不慢,可是保命的手段却也不少,挥手之间一堵土墙就出现在了他面前,那四煞的印诀全都打在了土墙之上,那土墙摇摇晃晃的抖落了一地的尘土,课时终究抵挡住了,那青年脸上的自信神情一下子消失了,似乎很着急,嘴里拼命的嘀咕着。
就在四煞重新凝聚新一轮的隐居攻击之时,天火眼发生了异变,只见凡火区域的火焰仿佛被搅动一样,粘稠的向着四煞扑将过来,四煞顾不上在对青年攻击了,忙变招合力抵挡,身为这天火眼里打劫的霸主,四煞深知这火焰的凶猛,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只见火海如柱一下子朝着四煞扫过来,四煞抵挡不住,被火浪的火舌一扫,顿时皮若开裂,这也是四煞抵挡不充分不及时的缘故,在这种地方刀头舔血身上肯定会有一下避火法诀,可是这火柱来的突兀凶猛,兄弟四人才着了道。那铁塔汉子看着兄弟几个都负了伤,旁边还有那个青年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低吼一声:“撤!‘’那青年见四煞离去,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大喘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那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的说道:“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小弟名为葛非,不知兄台为何不出来,莫不是看不上小弟这点微末本领吗?”吴清缓缓的从火海中走了出来,刚一走出来,就指责道:“你这人太过不堪了吧,竟然如此,算了,我不欲与你计较!”
原来这青年早就发现了吴清,所以才向吴清这边逃跑,谁料吴清竟然躲入火海,不想添这池鱼之灾,不过这青年倒也太过无赖,对吴清传音道:“兄台,救人如救火啊,兄台,搭把手啊,要是我在临死之前不小心说出什么了,嘿嘿……”吴清颇为恼火,这才明白青年为好一脸的坏笑和有恃无恐,原来是将主意打在了吴清身上。
事已至此,吴清难以置身事外,只得与这个青年一道对敌,所以借了这天火眼外围的火焰施展刚学会的离火印,没想到这离火印会发出这么大的威力,吴清也明白这是不可复制的,这天火眼绝对得天独厚。
吴清本不欲与此人打交道,所以出手之后见到四煞已退便没有出来,没想到此人面皮之厚竟然邀吴清一见,吴清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从火海中走了出来,不过一出来吴清就自知自己被其气糊涂了,也不觉暗道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