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儿子,我陈廷也没有一个你这样没有用的儿子!”
“父王,我是您的孩子,我会努力的,您别不要我啊,母后呢,母后她一定不会不要我的……”
“乖孩子,娘也帮不了你了,只怪命运弄人,呜呜……”
“不要,不要……父王,母后!”
……
……
陈羽猛然惊醒,满头的大汗。
原来是一个梦,一个奇怪而又恐怖的噩梦。
“殿下,您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陈羽扶着额头,脑袋仍有些疼痛。
“这儿是金城徐郎中家,殿下,您已经昏迷整整十天了。”
“十天……你是……”
“殿下,您不记得我了么,”身披金甲的人说道,“当初就是我把您送到金城来的啊。”
陈羽这才猛然想起来,“哦,你是骑那头大金雕的人!”
“呵呵,没错,属下正是金鹰骑。”
陈羽爬将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上和手上还缠有绷带。
“殿下勿动,小心旧伤复发。”金鹰骑关切道。
陈羽却不以为然,因为他分明已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而且精神状态也很不错。
“想必早已经全好了吧,没事的。”
陈羽说罢不顾金鹰骑的劝阻,拆下了绷带,果然,原来的伤口早已经自行愈合,完好如初。
金鹰骑见状颇为惊讶,“殿下当真是神人,若是常人,此等脱皮断骨之伤少说也要一年半载才能愈合。”
陈羽无奈地笑了笑,有圣息有怎么样,恢复得快又怎么样,遇到强敌还不是像师傅说的那样,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对了,师傅,师傅怎么样了?
“金鹰骑,我师-----林师傅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我记得他也受伤了。”
“殿下请放心,林师傅他老当益壮,加之我带来的白袍尊者的奇药,只静养了三天便已无大碍了。”
“白袍爷爷的奇药……想必就是那清草剂了。”陈羽看了看金鹰骑,心想,我叫师傅老人家那是出于伦常,你却也称他是“老当益壮”,想来师傅的年纪恐怕还不及父王,只是人生不得意,早生华发罢了。
“对了,那怪人呢,你从他手下把我救下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陈羽忽然想起了那个自称纪星客的家伙,自己和师傅身负重伤都是拜他所赐。
“属下哪里有本事降服那贼人,说来也巧,我受陈王之命来探望殿下,半路恰巧遇到刚刚出关的信凌上仙,便与我同行,不想竟发现纪星客这个贼人正与您争斗,这才由上仙出面,化解了危机。”
“纪星客,信凌……”
陈羽自言自语道。如今这两个名字已经深深地映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是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修真高手,另一个,虽未相见,但听金鹰骑描述他时那尊敬的语气,想必也是个仙人一级的人物,又打退了纪星客,可谓是自己的大恩人。
“那信凌……上仙他人呢?”
陈羽很想见见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高手。
金鹰骑摇了摇头,“信凌上仙与我安排好殿下和林师傅,便独自离去了。”
陈羽听罢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不管怎样,结果都是好的,自己大难不死。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看看自己的师傅,林慨之。
陈羽翻身跳下床,舒了舒筋骨,“谢谢你金鹰骑,我现在要去找林师傅了。”
“殿下留步!”
然而没等他迈出门槛,却被金鹰骑叫住了。
“怎么?”
“林师傅他……”金鹰骑有些吞吐。
“我师傅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羽一把抓住金鹰骑的双臂,紧张地问道。
“殿下放心,林师傅他本人安然无恙,只是……”金鹰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到陈羽的面前,“这是他留给您的,您自己看吧。”
陈羽接过布袋,迅速地打开一看,是象炉,一块金子模样的矿石,和一封书信。
陈羽拆开信笺:
“羽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离开金城了。这一年多来的相处,为师很欣赏你的为人和刻苦,修行之路漫漫远兮,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超越了我,这让为师倍感欣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了,离开金城,有不得已,也也我自己的原因,总之,你记住,今后无论身在何处,已经获得了怎样的成就,都不要锋芒太露,所谓树大招风,要懂得避免树敌。我离开后你不必继续留在金城,也不要回到北国。布袋里的象炉你是见过的,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善用。金鹰骑已经答应我,在你醒来后将你送往东国修行,那里有一位我的故人,你见了他后将象炉作为信物,说明来意,他会成为你新的师傅,你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至于精金矿,我已托张师傅重新打造,那块金石便是,此物你带在身边,好好保管,今后将有大用,切记切记!
------林慨之字
读着读着,陈羽的双目便流下两行清泪,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自己跟师傅学艺的一年中所发生的事情,他记得犯错时师傅的严厉,记得长进时师傅的赞许,记得生病时师傅彻夜不眠的爱护,记得师傅带自己挖尽一个又一个的矿场,记得他老人家嘬烟时悠然自得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虽然苦累的修行占了其中大半,却都成为了他生命中不能磨灭的美好记忆。
“师傅走了。”
陈羽缓缓放下信,怅然道。
“属下知道,”金鹰骑受其感染,也颇感气氛之哀伤,“林师傅临行前嘱托我将殿下送往东国,我已将消息飞鸽传书回北国,并得到了陈王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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