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和路遥被无情的赶出了神婆家,原本兴致勃勃的两个人,未免觉得有些扫兴,原本杜先生指望能从神婆这里找出答案,看来这种想法太天真了,是不可能的了。
而路遥原本就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此刻就更是几乎绝望了,杜先生安慰路遥道:“遥,也许我们还有希望,别放弃!”
路遥从杜先生不坚定的眼神里能够看的出来,这只不过是杜先生的一种安慰而已,失落在一次袭击了路遥。
漫无目的的开车,路遥坐在车里,情绪极其低落,杜先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郊外的方向驶去,原本路遥还没有注意,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可是当荒芜的世界渐渐浮现的时候,路遥才发现这不是开往市区的路。
路遥忙提醒道:“荀,你开错方向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杜先生当然不会开错方向,杜先生说道:“我想我们不要在耽误时间了,现在马上去看看明明那边是什么情况,在这里找不到答案,也许在哪里我们能弄明白,我们想要了解的事情!”
天色渐渐的变淡,慢慢的黑暗吞没的世界,在月光照耀大地之前,一辆车,一男一女终于出现在这个小山村里,村子不大,原本就那么几乎人家,现在不少人有钱了之后,都搬离了村子,因此杜先生和路遥很容易就找到了明明家。
车窗摇了下来,杜先生仔细的观察着院子,明明此刻正呆坐在井边,目光显得有些涣散,似乎很疲劳的样子,杜先生和路遥下了车子,几步来到明明身边。
明明虽然目光涣散,但不是呆傻,当看见杜先生和路遥的那一刻,明明抬起头,看着杜先生,嘴里慢慢的问道:“叔叔,阿姨,你们是谁啊?”
一个稚嫩的孩子声音钻进了杜先生的耳朵里,这让杜先生不敢相信,上一次见到明明的时候,明明根本就不是这个语气很形象,此刻十几岁的还是就表现出十几岁孩子的状态,这让人看起来是多么的舒服。
明明见杜先生不说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没有继续追问,路遥见杜先生走了神,尴尬的推了杜先生一下,杜先生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杜先生忙说道:“明明,你奶奶在家吗?”
明明默不作声,手指着屋子说道:“我奶奶在屋子里!”
杜先生跟路遥起身来到门外,在进屋的一刹那,杜先生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明明浑浊涣散的眼神,那种眼神不知道怎么的,总给杜先生带来一种不安的感觉。
老太太也早就听到了声音,出门迎着杜先生和路遥,当见到杜先生的时候,老太太激动的说道:“杜先生,你是不是跟明明说话了,你感觉没感觉到此刻的明明是正常的!”
这个不用老太太说,杜先生也知道明明现在是正常的,就是明明本人,思想跟本人是统一的,而不像之前,身体和思想不是一个框架。
老太太拉着杜先生,小声嘀咕道:“杜先生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开始,明明一天当中总有一段时间是正常的,知道自己是明明,可是这个时间很不稳当,可能长了几分钟,几十分钟,几个小时,有的时候就只有几秒,而且不一定在一天之中的那个时刻。
杜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真不知道古人常说的鬼上身,到底是那种表现形式,是不是也有这么一种说法。
杜先生、路遥正跟老太太聊着最近明明发生的事情,可是突然门外一个声音喊道:“老婆子,这是谁的车,是不是孩子们回来了!”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是明明又犯病了,老太太叹息着说道:“杜先生,你看吧,不怕你笑话,这是又
犯病了!”
老太太说着话,身子往外探身,只见明明挪动着脚步,缓慢的走进来,老太太忙搭腔说道:“不是,是我请来给你瞧病的!”
杜先生心头一紧,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安,明明一进门看见杜先生,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明明开口问道:“他,他不是上次你带我去看过吗?满嘴胡话八道的江湖骗子!”
路遥对于上次老太太带着明明去找杜先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是此刻看着杜先生的表情也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老太太正要解释,明明却一把推开老太太,开口骂道:“你少在我这里招摇撞骗,我告诉你,我没病,赶紧走,赶紧走!”
明明说着话,推推耸耸的将杜先生推出了房门,回手狠狠的把门关上,杜先生跟路遥站在门口相视无言。
室内,明明破口大骂:“你个败家的娘们,是不是巴不得我有病,你好再找一个汉子,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要是死了,也一定拉着你!”老太太被骂的呜呜的抽泣。
一天之内,两次被扫地出门,杜先生和路遥都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杜先生叹息了一声说道:“算了,咱们回家吧!”
杜先生的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在马路上,月色如白灼,杜先生忙活了一天,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丝疲惫,杜先生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原本笔直的马路,出现一个急转弯。
路遥尖叫了一声,杜先生也是全身一个激灵,可是一切来的还是太突然,只见一辆汽车,猛的冲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