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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等来的噩耗

每天往医院来来回回的这么跑,闭着眼睛几乎都能走到这儿了,虽然每天这么照顾一个病人很烦躁,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责任,我是个不愿逃避责任的人,天生就这样,我也从不后悔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这一天早上,我在医院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有人来接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皮总跳,姥爷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突然大吵大嚷的要回家,这可给我和病房里的刘大叔和王奶奶他们吓坏了!

刘大叔:“这老头咋的了?突然跟炸庙儿了似的!”

老王奶奶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一句话都说,好像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似的,只是不敢轻易出口而已,我在一旁不断地劝说着姥爷

我:“哎!你病还没好呢不能下地啊,听话,咱再好好治疗几天,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现在要是乱动的话脑袋里面又该出血了!出血又得多花钱了,知道不?你要不愿躺着你坐着也行,你别着急回家,并没治好呢你回啥家呀。”

床上的被子和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我实在是没辙了,恨不得马上给我舅舅打个电话催他们赶紧过来,可还没等我打电话,父亲先来到了医院,我很惊讶!

我:“爸!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啦?”

父亲:“你姥爷没闹吧?我给你们买了点儿包子和粥,你先在这儿看着吧,你妈不能过来了今天。”

我隐隐约约感觉这里头有事儿!我:“怎么了?我妈怎么不能来了呢?”

我爸把我拽到门口儿,将门轻轻的关上,偷偷的跟我说:“你舅死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让车给撞了,也没看着谁撞的,报案也很难查着,他们家那地方本来人家就少,当时连个看见的人都没有。你妈她们现在都在你姥爷家呢,你在这儿就别回去了,在这儿就看着你姥爷吧,等我们把那头儿忙完了在过来,千万别让你姥爷知道啊!老头儿现在要知道的话就完了,整不好他都的过去。”

我的脑袋嗡一下子!差点儿没坐地上!回头看了看我的姥爷,他瞪着两个大眼睛正望着我们呢,他很想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可我们现在谁都不能告诉他,我父亲给我拿了300多块钱,

父亲:“这钱你先拿着,饿了就上下面的小吃铺买点饼买点儿粥啥的。我得赶紧过去了,有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父亲临走时安抚了姥爷几句:“在这儿安安心心的养着,听大夫话,你家里“济才(舅舅)”他们在家收地这两天儿就不过来了,先让小伟(我的本名)在这儿伺候你吧,我们都过去帮着你家收地去,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别想别地,过两天我们忙活完了就都过来接你回去了,在这儿听话啊。”

父亲刚要走,被刘大叔一口叫住:“汪贵儿!”我父亲抬头一看是他!便和他打了声招呼,但父亲毕竟当时心事重重,所以也态度平平,也没有那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父亲:“哎!你咋的了?”

刘大叔:“高血压,你现在忙啥呢?”

父亲:“我还能干哈?捧个饭碗要饭呗。”

刘大叔:“嘿呦!你要饭?你要饭能活到现在?”

父亲:“那咋的,命大呗,哼哼。”

刘大叔:“这是你老丈人儿吧?这家伙!早上蹦着高的要回家。”

父亲:“回头再聊,我家里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刘大叔:“那行!你先忙去吧。”

父亲走了以后,我过去问刘大叔:“你们认识啊?”

刘大叔:“何止认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我们一小前儿你爸那是我的仇家,小时候我打不过他,我们好几个干他自个都没干过!你爸一小前儿那才能打呢!腿伴儿也硬,跑得也快跳得也高,那老检察院3米多高的大墙你爸说跳过去就跳过去!我们三个五个的干不过他那时候儿。”

我:“那你们现在还很他么?”

刘大叔:“嗨!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谁能记那个仇去,不过说实在的我挺佩服你爸的,你爸那人正直,从来不欺负软的,不巴结硬的,他这人这点挺好,我挺赞成他的,要不然我能搭理他么?他就是脾气不好,酸激!总爱发火儿!说来或就来火。”

我:“呵呵...是,他这人脾气是挺坏的。”

刘大叔:“小伙子!你叫啥名儿?”

我:“汪宏伟,小名儿叫宏宝,也有人叫我红包儿!后来又叫我宝宝,宏伟就没人叫了。”

刘大叔:“呵呵呵名字起得挺好的,你家哥儿几个?”

我:“我上面就一姐姐,现在在外地呢。”

刘大叔:“哦,你姐过年回来?”

我:“不一定,能回来的时候少。”

刘大叔:“哎呀!两个孩子,你爸真有福啊。”

我:“您家没有儿女吗?”

刘大叔:“我有个姑娘,也跟你差不多大,你今年多大?”

我:“我19。”

刘大叔:“你姐多大?”

我:“我姐24.”

刘大叔:“哦!比你大五岁呀,你爸挺有福!有这么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姑娘。”

王奶奶在一旁憋了半天,问道:“小伙子!你爸刚才把你叫外面儿跟你说啥了?”

我脸色沉重的看了看姥爷,只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嘴里还直嘎巴嘴儿。我心里很难受的扭过头面对着他们两位低声的说:

“我的舅舅也就是他唯一的亲儿子,昨天出了车祸,人已经死了。”

两个大人了解后,都对这个可怜的老人报以深深的同情,午饭的时候还特别给我们准备了一份菜饭,这真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一到打针的时候,姥爷就闹得特别凶,不断地折腾我,他们两位也没少劝倒他,可好像没管什么用。到了晚上的时候,姥爷又吼又叫的要回家,他梦见他的牛跑了!他要回去找牛,一会儿又说他的牛到楼下了,他要把它们都牵上来,他的这些种种的奇怪异象让我觉得很不安,其实老王奶奶很清楚,她偷偷的跟我说过,

王奶奶:“你姥爷有点儿反常啊,他们家肯定是冲着什么了!而且我估计你姥爷是在山上犯着啥玩应了!这黑物儿闹得挺凶啊,小伙子,奶奶跟你说句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奶奶没别的意思,你姥爷看样子,出了医院也活不了多长了,过后你家得找个明白人儿给解解,要不然你们家也得受连累,你姥爷冲着的这玩应邪行挺大!奶奶跟你说的可都是好话儿!你得听!要不找个人给整整,你家怕是要出大事儿啊。”

老太太的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头直发毛!我问她:“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啊?即使找着了也难分真假呀。”

老奶奶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要看你家的命了,唉!要是牵连个大人啥的我都不心疼,可你这么好个孩子,奶奶实在是觉得有些可惜呀。”

刘大叔:“那你就给他家解解呗!我看你好像挺懂这玩应的。”

王奶奶:“我现在已经不给人家看病啦!现在是人家给我看病,我已经到年头儿了,该淘汰了。”

我:“哪能啊?我看您现在身板儿还挺硬朗着呢,再过个三十来年也没问题呀。”

老太太笑道:“呵呵,古话儿讲!人地命、天注定,其实是天地命、天注定、人乃是天地之物,人只不过是借个过道儿而已,天让你活你就活,地让你过你就过,天命不可违、地令不可背,本老太太我最多也就是一年到头儿了,我们这一辈儿人,也该给你们让道儿了啊!呵呵......”

我突然想起来问老太太的病:“王奶奶!您得的是什么病啊?”

王奶奶:“心病,心血将尽,命已将至。”

这老太太实在是太深奥了,虽然乍一听有些迷信,但又觉得她说的又很有道理。一时间我都有点儿弄糊涂了,我到底该不该信她的呢?

又是一天清晨,我到下楼去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一位很妖媚的姑娘一直跟着我,她的身段儿确实挺好,人长得也不错,两个大眼睛非常的迷人,眼彩画的那叫一个性感,松散的长发挎这一个米黄色的挎包,黑色的丝袜将大腿紧紧的包裹着,让人看上去觉得挺有女人味儿的,哎呀我都不敢往下看了,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是极大地罪过!我就想!我的小陶还在远方等着我呢,我得对得起她,再漂亮的女人我都能不看。

一直回到病房,我刚想回头将门关上,她用高跟鞋一脚就支住了门,她一张嘴一股不知道是香水儿还是化妆品的香味儿就朝我迎面扑来,

“怎么?你这儿是隔离病房吗?不欢迎?”

我什么都没说就闪开了,回头将早饭放到桌子上,搀起姥爷,

我:“快吃吧,刚出锅的包子,还有这个粥比较烫!您慢点儿!”

此时我就听身后刘大叔惊呀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猛回头看!那女的走到刘大叔床前说:“你想我都想住院了我能不回来吗!感觉现在怎么样?吃早饭了吗?”

刘大叔:“一会儿我跟你妈她们出去吃,一会儿她们就来了,你回来了怎么没回家呀?”

她:“我在丽丽那儿住了一个晚上,那死丫头现在怎么那么胖啊!昨晚儿差点儿没从床上给我挤掉地下去。”

我:“刘叔!她就是你女儿啊?”

刘大叔:“嗯!没错儿!”

这姑娘冲我走过来,居然伸出了稚嫩的小手要和我握手!很有气质的说:“你好!我叫刘文雅!很高兴认识你。”

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看到人家都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刚想和她握手,又赶紧的把手抽了回来!在裤子上蹭了蹭才握了握她的手,她的小手好热啊!感觉都有些烫人!

我:“你好!我叫汪宏伟,你可以叫我小伟或者大宝。”

也许我确实太腼腆了,手一握上去脸就跟着红了,见到我脸上的红晕她还进一步问我

刘文雅:“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大宝?你小名叫汪大宝啊?”

我:“可能是刚才爬楼梯太急了,还没顺过气儿来呢,”“我小名叫汪宏宝,大宝小宝的那只是简称。”

?刘文雅:“那我要是叫你宝宝呢?”

我:“也可以,别人也有这么叫我的。”

刘文雅:“哦喉!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万一我这么称呼你的话,会被你误以为是在占你的便宜呢。”

我:“不会的,都习惯了。”

他们一家子很幸福的一起出去吃早饭去了,姥爷吃饱之后我没有让他马上就躺下,他张望着窗外的风景,从他的眼神中,不仅仅透露出了对外面的陌生,还透露着早日回家的愿望,我不知道他回家之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景象,舅舅突然离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我收拾完这些残羹剩饭之后,拿了一块餐巾将姥爷嘴边的油擦干净,我对他说:

“我出去把垃圾扔了,你在这儿别乱走啊。”

那天王奶奶出院了,真心的住院这位老人能够长命百岁,幸福安康。大不幸的是,她说的那些最后都成为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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