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9年,中国GDP已经是美国的两点九倍,美国和欧洲又突发了一次经济危机,核战争的阴云开始笼罩整个世界。
2042年,钓鱼岛事件彻底爆发,中国国内一片喊打声,专家们忙着分析美国人怕死不敢核战,然后日本人先动手了,日本在美国的纵容下秘密制造了核弹,中国和平已久,投降派已经身居高位,备战不足。虽然紧急发射反导导弹,在空中拦截住部分导弹,但仍被日本得手。中国铁血军人紧急获得指挥权,终于放弃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同时向印度、日本、俄罗斯、美国发射核弹,与此同时,俄罗斯同时向中国、欧洲、美国发射核弹,美国同时向俄罗斯、中国发射核弹,印度向中国和巴基斯坦发射核弹,巴基斯坦向印度发射核弹,终究日本四岛沉没,彻底消失。80亿地球人口骤降至12亿,整个世界一片末日。
2076年,申一哲穿越而来。
一声响亮地婴啼从一个破败的铁皮屋里面传来,哇哇哭的甚是响亮。锈迹斑斑的铁屋里一个面容十分普通的女子正虚弱地躺在一张看不出什么样子的破床上,下身随意地垫了一块破布,上面清晰可见有斑斑血迹,但她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温柔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婴儿生的和妈妈一样,很普通的面孔,根本就谈不上俊朗,只有一双黑白清晰的瞳仁极有灵性,好奇般地四面八方瞅来瞅去,不一会儿似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又哇哇大哭起来,小手还不住地抓来抓去。
有两个似邻居的中年妇女,帮忙收拾着,抓住小家伙地小胳膊小腿儿就擦拭起来,旁边一个皱纹深刻如刀削、头发有了几小缕白色的男子似很不开心一般,“唉”的一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那刚生完孩子的女子并没有应声,仍是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旁边一个穿着好似男人的破外套的女人开口了,“申家兄弟,你才三十多岁,挖矿石还是蛮赚钱的,就不要在这儿叹气了。”
另外一个头裹着说不上是烂布还是烂头巾的女人也帮腔道:“是呀是呀,大兄弟,儿子生下来了是好事儿,忍忍就过去了,以后家里还有一个帮手,大兄弟后继也有人了是不,我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以后我家小黑还多了你儿子这个伴儿呢,还不知道以后这帮小子怎么疯呢。”
男人紧紧皱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了一点儿,但是不一会又皱巴起来了,“唉,两位嫂子,你们是不知道,这无辐射的纯净水是太贵了,两公升水就要了我二十六个银币,那可是我干活这么多年来的大半积蓄呀。”
破外套女子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唉,那也没有办法,这纯净水是必须的,婴儿体质那么弱,哪能经得起一点辐射,还是旧时代好呀,旧时代人人有衣穿,顿顿能吃肉,根本就没有人愁喝水喝不上,这天杀的末日。”说着,竟然咬牙切齿起来,似对这世道有深仇大恨一般。
男人来了点兴趣,“刘家嫂子,你们老是提旧时代多么多么好,那旧时代到底是啥样的呀。”说着一拍大腿,“唉,可惜我是生在核战后,恨不能早生几十年。”
烂头巾女人也似陷入回忆般,“旧时代诸般好也不知道从哪说,那时候我刚刚十岁,穿着美丽的花裙子,手里拿的是巧克力,嗯,”女人咽了一下口水,“那味道有多久没有尝过了。”
男人没有陷入巧克力的臆想中,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狠下心来突然做好了决定,拍了一下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咬着牙道:“拼了,为了儿子,我再去找老甘头打份儿工。“说着就披了一件破雨衣匆匆忙忙地就出门了。
铁皮屋安静了一小会儿,又有女人们的窃窃私语声传来,从远看去,屋里中央石堆中的小火透出橘黄色的光芒,屋外淅淅沥沥地小雨只是更增添了这小屋的温馨……
十六年后,也就是公元2092年,离核战爆发足足过去了半个世纪,两三代人的时光足以能把时间拉长,旧时代的幸福生活似乎只活在了老人们的童年记忆中或者是那些稀罕的书籍里。
一大清早,小镇上就传来了两个孩子愉快的笑声跑步声,然后紧接着整个小镇就有极静渐渐地变的喧闹起来,开门声,倒水声,互相打招呼的声音络绎不绝,小镇似有生命般地在两个孩子的笑声中突然活了过来。
一个一只手拿着一杯浑浊的水,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用什么骨骼和兽毛制成的牙刷的人和对面的邻居笑着打了声招呼,“哈哈,那俩孩子都快成咱们小镇上的大公鸡了,每天早上都准时报信儿就跟打鸣一样,而且这么多年就没停过。“
对面的邻居穿着一个烂个大洞的裤子,也笑着回应,“孩子嘛,就是精力旺盛,哎呀,年轻就是好呀。“说完,迎着朝阳深吸了一口气,似很享受般。一哲追了小黑一阵儿,就不跑了,看着生机勃勃的小镇,感慨万千。他由刚出生时候的恐惧排斥到逐渐适应这个时代,直至到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人们,是呀,多么可爱的人啊,虽然生活的重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这里的每个人都还是乐观地生活着,而且总是会给邻居们以力所能及地帮助,善良淳朴的人们总是会让人感觉到积极向上的力量。一哲念起以前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地嘀咕着,“唉,网络上的末日小说害死人呀,整个描述的就是大家为了生存然后看谁更卑鄙更无耻随意杀戮甚至互相生吃了对方,刚来的时候差点被吓死,还好,那些描述的东西只有一部分是真的,过于片面,如果真相是如此的话,人类早该灭绝了,虽然末世肯定会出现这些那样的情况,有尔虞我诈,也有乱杀无辜,但无疑更有团结,更有互助,更有关爱,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讲感情,人会组织社会,人会使用工具,连原始人都有部落联盟,都有可歌可泣的英雄,旧时代幻想末日倒都是人吃人人间地狱了,试问这样的社会形态怎么可能长久存在下去,他们只看到了人本身的阴暗面,却低估了人之所以称为人,之所以能从兽进化成人的根本原因呀。”
小黑看到一哲不跑了,奇怪地看过来,“喂!大黄,你怎么不跑了,这跑步运动不还是你鼓动我参加的吗?”
一哲刚刚有点温暖笑意的脸上,立马转换成气急败坏的神色,对着小黑怒斥道:“死小黑,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大黄。“
小黑挠挠他那乱蓬蓬地头发,嘿嘿傻笑了一声,接着就很是疑惑道:“可是,大……“
在一哲杀人般的目光下,小黑赶紧改口:“一哲,大黄可是你爸爸给你取的,为什么不能叫,再说了,哪有小孩子给自己取名字的。“从五岁开始的时候一哲就强迫七岁的小黑叫他一哲,但十一年过去了,好像效果并不大,当然这并不妨碍他的努力,小时候每当有小镇上的大人叫他大黄时,他总是小大人似的很严肃地回应:请叫我一哲,效果还是有的,镇上大人们的记忆要比小黑好多了,别人也终于了解原来大黄就是一哲呀。
“小黑,我说过很多遍了,因为大黄是狗狗的名字,所以请叫我一哲。“一哲在”请“字上故意加重了口音。
小黑还是很疑惑,“大黄怎么能是狗狗的名字呢,咱们镇里的大黄狗名字可是叫风云的,看,风云这个名字多霸气,真是不知道老甘头那老家伙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哲示意小黑继续跑步,紧跟着也动了起来,耐心地对着他说道:“你别管那么多,我说是狗狗的名字就是狗狗的名字,以后不许再叫了哦!”
小黑却是不情不愿,“可是我还是觉得大黄很好听哎,你看你是大黄,我是小黑,在咱小镇上谁不知道黑黄组合的名号呀,哇哈哈。”说着小黑就很自豪地笑了几声,然后又偷觑了一哲一眼,小声地道:“再说了,你的脸是真的很黄嘛,叫你大黄也不冤枉你。”
一哲渐渐拧起了眉毛,小黑见状赶忙摇手:“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一哲,一哲,你就是一哲,大黄是别人,这总行了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黑只要见到一哲凝眉就会很害怕,总觉得有种煞气在里面。
一哲看看这个活宝,摇了摇头,唉,没办法,也不知道是穿越的副作用还是基因有问题,总之一哲刚生下来就是全身发黄,脸上更是黄黄的,父母还以为得了什么病,但镇里的唯一的老中医黄老头诊断下说完全正常,父亲完全放下心来之后就给一哲取了个名字,大黄。
一哲长得很一般,谈不上英俊,大概也就是一米七五,在末世里这只能算是中等偏下身高,要知道那些军人们可全都是最少一米八零的,因为末世人种变异之后,一部分人就越来越高,一米八零,一米九零,甚至两米以上的都开始出现了。而另外一部分则是越来越矮,一米六零,一米五零,一米四零的也是很有一部分。像小黑就是一米八二的个头,就那还整天嫌弃自己太矮了,让一哲都想痛扁他一顿,但是像一哲这种中等身材的在男人中倒是不多见。当然一哲才16岁,以后肯定还会长高。
跑了一会就到了一个石屋前,一个老头似石人般满脸风霜地坐在门前,一只大黄狗在他脚下吐着舌头,一哲嘴很甜,“甘爷爷,早啊。“
老头姓甘,镇里的人都叫他老甘头,是小镇上唯一的一个石匠和铁匠,在镇里颇有名望,也很乐于助人,大家有什么事儿都喜欢找他商量。看到一哲满脸笑意地问好,他似乎也融化在一哲那快乐地笑容里,摸了摸一哲那散乱的黑色碎发,高兴道:“好好,小家伙,你还是那么早呀。“
一哲不好意思地道:“来得早点好多干点活。“
这时下面的大黄狗似不满受冷落一般,“汪”的叫了一声,果然成功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于是一哲也笑眯眯地摸了摸大黄狗的头,“风云,你也早呀!”大黄狗先享受了一下抚摸,然后就摇着尾巴在一哲小腿边蹭来蹭去。
老甘头把手里的老烟枪插在用布条做成腰带的后腰上,笑眯眯地点着头,带着俩孩子就进了屋,边走还边说,“真是好孩子,聪明,最重要的是踏实,小小年纪不浮躁,难能可贵呀,八年了每天都能来那么早,唉,你甘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在旧时代,可是正每天睡懒觉呢。“
一哲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扑扑的,低着头跟着老甘头就进了屋,小黑则是大咧咧地随意去找了个地方撒了一泡晨尿才慢悠悠地进来。石屋在小镇的中心偏北一点,有六十平米,分两间,一间铁匠铺,一间石匠铺,铁匠铺大点,有四十平米,里面杂放着各种农具菜刀甚至还有一些刀剑枪支等。石匠铺有二十平米,里面却是只有十多个圆圆的拳头般大小的石头被整齐地码放着。这些石头当然不是普通的石头,一哲来到这个未来世界的时候也很是惊异了一阵儿,在石油煤天然气快枯竭的时候,人类发现了这种能量石,又被命名为星石,有的说是偶然发现的,有的说是外星文明传授的,总之在核战还没有爆发的时候就有了一定的应用,当核战过后,所有的生物基因都开始变异,人们发现不仅仅是矿山,有些植物的根茎里也会出现这种石头,就像是结红薯一样。变异动物身体里面也开始出现了这种石头,有些生物学家就考证出因为核战后有大量的辐射云和沙尘遮挡了云层上的太阳,有时候某些地区一个月都见不到阳光,使植物不得不进化出一种储存装置出来,再加上臭氧层被破坏,紫外线辐射下生物加速变异,单位照射下来的热量也大增,
种种原因导致了这种能量石的出现,至于动物体内为什么也有这种石头的出现,是因为动物们变得强大也获得了很多能力,消耗得力量也更大,所以他们也需要储存能量,甚至于后来在一些人类体内也开始发现了这种星石。虽然也有一部分科学家对这种解释表示质疑,但终究不是主流了。
这种能量石用途很是广泛,小到家庭照明,大到机器运转,甚至是各类武器,总之,是运用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就相当于旧时代的电能一样,人类已经离不开它了,但这个石头有一个限制,就是它本身属于能量高度凝聚而成,一不小心就会发生爆炸,会导致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所以产生了石匠这个职业,总之在发现能量石的初期有过几次大的伤亡事件之后,人们就发现可以用在能量石上刻纹的方式,来引导和控制这些能量,至于怎么发现这种方式的,有一说是各大国家本来就有这个科研项目,大家共享刻纹然后不断摸索实验发展起来的,另外一说是外星文明直接授予的,总之是现在这种石头经过大半个世纪的发展已经初步成熟起来,已经建立了基本的理论知识和体系,当然还有很多的未知领域需要人们继续去探索。
一哲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没有上过学,穿越前的知识记忆倒是都保留了下来,但来到这个未来世界好像用处不大。而家庭的重担每时每刻的都压在小镇人们的肩膀上,于是一哲从八岁起就在老甘头这儿帮闲,由于他心灵手巧又踏实肯干,就被安排在石匠铺,在这里一干就是八年,这期间他很是接触了一些低等级的能量石,但老甘头每次都是用彩笔直接在石头上绘制好虚线,一哲的活儿就是用小刻刀沿着虚线把石头刻出凹槽,这活儿可要精细,凹槽宽细深浅都有硬性规定,马虎不得,误差必须要小于一毫米才能合格,而高阶的能量石对精度要求更高,一哲从小一双眼睛就迥异常人,因为这个世界经过大量核辐射后的变异,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人们的眼睛几乎再也没有那种黑白分明的瞳仁了,浅棕色的,淡蓝色的,浅灰色的,甚至红色的眼睛都有,但就是那种最纯正的黑白色几乎都不见了。而一哲也有属于他的秘密,这双眼睛不仅仅是他穿越后对以前自己的纪念,这双眼睛也能发现一些极细微的东西,例如能量石的刻纹,一哲总是能感觉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能量小径,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能量石表面有很多能量小蛇在乱窜,而石匠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之辈,要么是从小培养,要么就是像老甘头这样几乎半辈子研究这个才能出一点成果,所以当他看到一哲按照他的要求精准地刻画出那些凹槽时就别提有多惊讶了,因为那是需要眼力手力的高度配合,甚至用运用一些感知,哪怕那是最低等的能量石,这些都是需要经验累积的,但一哲刚来没有多久就能做到,难道他以前做过这些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天赋?从此以后他就对一哲上了心,当知道一哲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时,就更加激动了,真是一个绝佳天赋的好孩子。
一哲很快就把今天早晨的工作做完了,而小黑还在另外一间的铁匠铺里打着铁,赤裸的肩膀上有密密的汗珠流淌下来,滴到铁毡上,滋滋作响。末日之后,大规模的工厂已经很少见了,而大规模的交通便利几乎已经没有了,所以一些铁器和武器都是出自铁匠之手来打造的,而自从有一部分异能者进化出更强大的力量时,一些冷兵器又开始走俏起来,这些当然也会委托铁匠来去打造。
一哲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在老甘头面前嗫嚅着,好像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老甘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一哲,有什么话就说,你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呀,我老眼昏花精力大不如从前,这石匠铺可是全靠你才支撑起来的呀!“
一哲越发的脸红了,赧然地挠挠头,“甘爷爷,您太客气了,我也就是打打杂,不值当您这么夸我。“
老甘头越发喜欢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不骄不躁,轻轻地拍了拍一哲那不甚宽厚的肩膀,“你这打杂可不简单,咱们整个落日镇可是找不到第二个人呢,行了,小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和你甘爷爷客气了。“
一哲受到鼓励,终于鼓起勇气,激动地看着老甘头道:“甘爷爷,我想用自己的钱买一些刻纹工具和几个能量石,我想自己试验一下刻纹的感觉。“没有办法,自从来到未来世界,一哲就对这新奇的事物倍感兴趣,他从小的时候就把家里爸爸下矿山时候用的一个矿灯拆的支离破碎,因为里面有一个一阶能量石,当时的一哲只是觉得太神奇了,这块小石头居然能让灯发光,从那以后他就对刻纹上了心,而老爸看到他的矿灯成为这个样子,自然把一哲一顿狠揍,毕竟那可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然后委屈的一哲又在目瞪口呆的家人目光中把矿灯精准的复原,后来一哲的父亲就把他送到老甘头这儿了,刚来的时候老甘头看他小小年纪在铁匠铺帮不了什么忙,于是就自己刻好凹槽,只是让一哲用兽血照着凹槽描一遍,然后风干,这是刻纹的最后程序,因为刻纹肯定会存在误差,这些兽血可以起稳定作用,有一次一哲居然趁老甘头不在,自己照着虚文刻了起来,被老甘头知道自然是狠狠地训了一顿,因为这个工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但当看到一哲的成果时,就急忙让他再多试几个,果然每一个刻纹都很是合格,从此以后这个工作就交给一哲来做了,但一哲从来都没有试验过自己描纹,以前都是老甘头画好之后才让他刻的,一哲自信这八年来那些描纹早已经滚瓜烂熟,甚至闭上眼都能在大脑里描画出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
老甘头笑眯眯地道:“你这孩子,我早就知道你有这想法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描绘虚文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你的笔会受到能量石表面的能量影响,感知不够就会画的歪歪扭扭,所以这些就需要有强大的感知才能去把握,而那时候你的感知根本就不够,所以不要以为你记住了笔画就可以画得出来,那要不然石匠早都遍地走了。“
一哲很不好意思,但仍双眼发光地问道:“甘爷爷,那感知怎么去锻炼?”
老甘头苦涩地摇摇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感知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的,当然增加的肯定不是很多,而且到老了之后又会萎缩,至于锻炼方法,各大军事学院应该都有,但我却从来没有学过,唉,那些学费还是很贵的,不过有时候还是有免费名额的,就是那些天赋特别好的。“
这些一哲早已经听得小镇上的人说过,但小镇周围都是荒野,危机四伏,他的家庭又很普通,所以也只能望洋兴叹。
老甘头顿了顿又说道:“那时候你年龄小我怕你感知不够,如果去描纹的画反而会伤了你,现在你也快成年了,应该也可以描纹了,傻孩子,不用你花钱买,你上午再来这边的时候,就自己描纹吧。”
一哲一时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多么善良朴实的老人啊,虽然和他非亲非故,但仍是真心地叫他爷爷,“谢谢甘爷爷。”
老甘头只是乐呵呵地点点头,这时小黑的工作也做完了,“甘爷爷,再见!”一哲脆生生的说。老甘头也笑着挥了挥手,两个孩子又结伴回家吃早饭去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其实小黑家就住一哲家隔壁。“妈,我回来了!”一哲还没有进门就喊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但看起来女人比生孩子的时候只是老了那么一点,腰上系了一个脏围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时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也很高兴的样子,“吆,大黄回来啦!”
一哲立马眉头皱了起来,“爸,不是说别叫我大黄吗?叫我一哲,申一哲!”
男人立马讪笑道:“好的,一哲,你妈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快去吃吧。”没有办法,这儿子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在石匠铺一个月能拿一个银币,而自己在矿洞里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拿四十个铜币。以至于做父亲的腰板儿都没有那么直了。核战的时候国家机器遭到破坏,现在可是动荡时代,很多新势力雨后春笋般出现,纸币再也流通不了了,金银铜这些硬通货重新登上历史舞台。当然一些较大的势力还是有担保信用的,而人类又找到了新的能源能量石,所以刷卡转账什么的仍然可以进行,但是那是以金银铜的数量来计算了。
女人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搬来一个凳子,招呼儿子道:“一哲,快坐下吃饭吧,今天那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一哲一看,桌子上有两道菜,一个是腌制的香椿,一个是凶暴地龙肉。以前地球上的很多蔬菜要么消亡了,要么变异了,只有这个香椿变异得比较奇特,上半身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根下却是能结出能量石,当然并不高产,但这已经足以让穷苦人家重视了,所以穷苦人家基本上都是吃腌制香椿长大的,因为这个东西算是经济作物了,可以创收。但末日毕竟环境大变,周边多怪兽出没,人们都是在聚集地里不敢随意走动,所以只能在小镇周边开辟出那么一点点田地,人多地少,再加上非常缺水,所以产出很有限。但自从一哲在石匠铺受到重视以后,日子也是比以前强了,这不,偶尔还能吃上一些肉食了,虽然一哲花了几年才接受这种肉食,因为这个凶暴地龙是大蚯蚓变异的。
一哲微笑地看着母亲,“妈妈,我上午就可以学习刻纹啦!”
女人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惊喜道:“我儿子果然有出息啦!“
男人只是在嘴里塞着地龙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呢喃道:“好!儿子,好好干!“
一哲微笑地看着家人,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