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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阳升起来了,GZ秋天许久不出现的太阳终于升起了,面朝窗口睡着的晓清晓酌苏醒了,他们无辜的起身又无辜的盯着张晓生看。

“哥,饿……”

他充满内疚的看着他们,拿出热好的馍馍和今早炒好的两碟小菜,放在一张跛脚的木桌上。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张晓生没有动筷子。小清便说:“阿哥,你也吃啊。”

“我看你们今天就不要去读书了,以后也不要读书了。”他满心无可奈何的说。

“阿爸说了,要我和姐姐好好读书的!”小酌毫不知情的说道。

“以后咱就没有阿爸了……阿爸没了……”他眼角露出泪花的光芒。

“阿哥,阿爸在睡觉呢……呜呜呜……”当听到这话时小清看了一眼张大伟的房间,发现床上已然躺着的“阿爸”一动不动。她开始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了,手足无措的哭起来。

“阿姐,你不要哭啦!”小酌见小清哭起来自己跟着哭起来。

莫非是亲人之间冥冥之间会有一种感情牵绊么?什么是亲人?亲人就是随时随地我们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虽然很多时候我们不明白亲人为什么这样,但是我们情愿跟着亲人一起承担他们的感受。

“你们安心的呆在家里,我去找四叔。小清照顾好小弟。”他顾不得吃早饭,说时迟那时快,一溜烟的出了大门。

张晓生的四叔叫张四平,张四平的家住在不远处,虽说是不远,但平日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是不会往来的。山路确实不好走,张晓生费了好大力气走完小路,穿过河流,越过小山。另一片山地里出现一个村庄,张四平便住在这村庄里。

张晓生一路颠簸的跑到张四平家,急匆匆的将父亲逝世的消息告诉给正在吃饭的张四平。张四平听闻消息立即放下筷子,吩咐妻子张彤到苏喜才打电话催张老三和张老五过来,自己领着张晓生先赶到老大家。

张彤来到村尾一家门廊上插着艾草的家,连呼带唤的叫道:“喜才,赶紧打个电话叫我们家老三,老五过来,大哥家出事情了。”说完只听得苏喜才“哎”的一声便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叮叮叮……叮叮叮……”接电话的是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这男人便是张家最会做人的老三。他生来天庭饱满,一副精打细算生意人的模样。

“喂,喜财呀,是不是又找到发财的门道了?”

“我的三哥呀,这时候还想着发财呢!你大哥家出事情了,老四家正赶过去呢!你也赶紧的啊,我还得催你们家老五呢!”说完便挂去电话。

“这人也真是的,一惊一乍的那么大声,吓唬谁呢!又是哪个没有素质的家伙打来的啊?”胡散花伴随着她独到的语音迈进了房间。

这女人足足三十八岁,依旧保持着二十年前嫁到张家时的风韵与容颜。

“哦,是喜财,他说咱大哥家出了急事,要我们过去呢!”

“诶,要过去你去啊,咱们家小三还等着人照顾呢!”

“你个娘们家家的懂什么啊,想想当年大哥对咱们多好啊,能说不去就不去的啊!”

“哦,就你能啊,赶着去挨骂。反正我横竖不去,要去你去。”

“胡散花,你行啊,要不是看在小三的份儿上,我怕你今天是不想得安心了。给我看好家,我去去就回。”张老三在大大咧咧的给胡散花一顿数落之后,就拿着外套出去了。

“哼,我这是得罪谁了我,谁对你好都不知道,你生来就是下贱胚子啊!”张老三出门之后胡散花不服气的指着门廊出气道。

在张晓生认定张大伟彻底死亡的某一时候,突然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如果心存疑虑的人想查看这类现象的究竟,现在便可以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是存在的。什么奇怪的事情呢?张大伟在死后突然活了过来,竟能自己来回走动,当时把小情小酌给吓了一跳。本来对张大伟心存疑虑的两个孩子,在看到张大伟能动之后,很是高兴,奋力跑过去抱住以为失去了的父亲。张大伟的身体虽能动但面部是僵硬的,他无法呈现自己的喜怒哀乐,无法开口说话。像是一具活尸,无论两个孩子怎么的叫唤“阿爸”,他就是不说话,他应该是哑了吧!至少在孩子看来不说话的人一定是成哑巴了。哑巴不能说话但是能写字吧,张大伟连字都没有写,莫非是听不到什么了?这也说不通啊,听不到看一看到啊,看到孩子在他周围跑来跑去他能不着急吗?一着急就会传达出自己的意愿吧,可他没有任何传达的意思啊。先前可以自由行走的,在孩子围过来之后就静坐在床上,莫非是为了让孩子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容颜吗?不能言语,不能写字,没有听觉,就连眼泪也不曾有过。

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他依稀可见的白发在余辉里闪闪发光,湿润的眼角在阳光里分明是有泪花闪现的痕迹。离醒来不过十分钟左右,他半闭着眼睛,身子不受支配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这已然不是什么回光返照能够解释的了,或许是他没有咽下的一口气在支撑他僵死的身体吧。不要忘记了,他在死前是喝过酒的,没有喝过一口水,咽喉被东西堵住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喉咙突然畅通了,这才缓过几口起来。可惜看到此情形的是两个孩子,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不管是由生到死,还是死而复生再死,总之张大伟死的过程让三个孩子都看到了,他也该不枉此生了。

两孩子出于一片孝心,还原了张大伟死而复活前的姿态。他们的意思是想让父亲好好的睡一个觉,说不定睡着睡着就会醒来。

张四平最先赶到,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大哥,满脸的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叔四叔,呜呜呜……”小情小酌见到张四平便侧身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张四平的大腿。

张四平弯下腰,楼主他们,极其悲伤的对他们说:“不哭不哭,以后有四叔呢!还有四叔呢!”这算是叔叔对侄儿的疼爱还是弟弟对哥哥的承诺了,顾名思义,两者都有。张四平时不时的咳嗽,不得不用手去捂嘴。

也许没有人知道张四平家的难处,可以肯定的说在张大伟妻子还活着的时候,张家五兄弟中属张四平生活最为清平,最为艰苦。兄长有难,兄弟再难,也得两肋插刀。况且是亲兄弟呢!

张晓生请四叔过来是为了商量如何埋葬他父亲的,很久以前父亲就对他说:“待我百年之后,就用这口棺材将我简单的埋了吧。什么火化之类的,我是无福消受啊。”

“四叔,阿爸说不要火化,简单埋葬就行了。”

“那就安你阿爸的意思办吧,你三叔五叔就要来了,他们来了之后,我们一起给你阿爸下葬吧。”

“四叔,我怕,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您就帮帮我吧。我不要您做什么,只希望您能收留小清和小酌。要是照顾不好他们,我就真对不起阿爸了。”

“孩子,有你四叔在,天塌不下来,天要是蹋了,我给你们顶着。大哥啊,你就安心的去吧,孩子们就交给我了。我会让他们三都好好的,如果你泉下有知就相信我吧。”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先进门的是张老五。脚没有站稳便哭爹喊娘的扑过来,大哭大闹到:“大哥啊,我对不起你啊!”

大冷天的他一来就说对不起,其实他确实是对不起张大伟,张大伟供他读书,他不仅没有读出个人样来,还把眼睛给弄近视了。近视不可怕,可怕的是书没有读好眼睛先坏掉了。为此张大伟骂过他,可能是挨骂怕了,一见到张大伟,不管他是死还是活,内心只剩下内疚了吧。

张老三没有直接表明什么心迹,只拍打老五的肩膀说:“大哥会原谅你的,谁叫咱们是兄弟呢!”

“三哥啊,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三一起把大哥安葬了吧。”

“我看行,棺木什么的我给弄一口来。”说着忙掏出电话准备拨号。

“三叔,我阿爸有棺材。”

听这话之后张老三立马停止拨号。

“那咱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吧,什么鞭炮和人事之类的就用不着了,我想大哥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如此铺张。”

一轮太阳挂在天中央,一只乌鸦在高空低鸣,远方的亲朋啊,那轻调的歌声,哪里来的梦中情郎。娇娘啊,我已经远去!不要再寻找你梦中的所托,我永恒不变的承诺。

话说张彤通知完苏喜才便跑了,如果奔向这里,她应该在老三老五之前到啊,为何现在还不见其身影呢?村里刻碑房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声音持续了两个多钟头……她就在刻碑匠老王家里。

现在人死后再怎么困难也不应该土埋的,火化的话得把尸体运到县城。高科技的火化太用的钱,传统的火化让人过程让人看着觉得残忍,可以说直接烧人的火化形式早已经绝于世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土埋是唯一的选择。人亡了,什么都是浮云,身前不得富贵,死后富贵也于事无补,最多让后代们心里好受些,以达到某种平衡。人死就不会再活,也没有什么来世,说什么来世,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有实现愿望和弥补过失的机会。可惜,有来世么?可惜,现实无法让自己今生实现愿望和弥补过失。

这一天分外晴朗,事情很快的得到解决。眼下张家老宅又将面临再次的瓜分。“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穷了志气!”这句话是张大伟对张晓生说的。正是因为这么句话,几十只兔子得以繁衍下来。万事万物的最终命运早有注定,任何中间过程只能保证它继续存在一段时间而无法改变最终命运。张家祖业注定要被张家三兄弟分掉,张大伟的维持不过是一个过程,什么再穷不能穷志气,在言语着失去言语权的时候,再怎么精辟与经典的口语也是纸糊的。活着才有发言权这句话才是最实在不过的!如要兔子活命,除非张大伟从坟堆里怕出来,即便爬将出来,他们的繁衍生息只不过是为了振兴家业,它们最后依然是牺牲品。

兔子也有生命,生命生来平等,为什么兔子就要任人宰割,而人就可以宰割兔子呢?如果让人享受被宰割,人定会生不如死。既然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那为什么继续造孽,残害生灵呢?兔子以死为代价的抗争显得极其渺小,它们咬人还那么的温顺,不如蛇蝎来的痛心疾首,这又是为什么呢?人都欺善怕恶啊,如果善恶都欺负的人便不是寻常人。

二十年前张家“分”了,今天张家人聚在一起还是为了一个“分”,亲人之间就这么喜欢“分”,都去追求“分”,那“分”是不是一个美妙的字?商人为什么重利轻别离?一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他还会在心里给情人与亲人预留位置吗?

好了,且看可爱的生灵是如何遭“分”的吧。不知道是哪阵风把胡散花火急火燎的吹了过来,同时为我们迎来了一位新夫人。这位新夫人是张老五的媳妇,刚二十出头的她用年轻占尽了优势,原本清纯无暇的她更显得美丽动人了。她身穿最为时尚的秋季服装,身披鲜红色的外衣,怀着孩子依旧苗条的身材不得不让人有那么丝丝心动。

按理说谁抚养张大伟的三个孩子兔子就归谁,张四平接下了苦差事,兔子理应全部交给他,谁晓得这么简单的问题倒是犯难了。

这一大家子一个个瞅着牲畜场。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老三家婆娘开始不住嘴了,她眼瞅瞅兔子,手乱比划:“大伙瞧一瞧,看一看啊,老大把老张家的家业都弄成什么样子了啊,你们说说,说说看,到底怎么办!”

张老三不好意思的把自家婆娘往后拉,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倒是被她斜视了一眼。

“还能怎么办!”老五满不在乎的说。

“老五,你够狠的啊。”她看了看张老五接着说:“情况大家是见到了,现在大家给个主意。大哥死了,把祖宗的家业也败干净了,按理说是不孝,我们也不能乘火打劫啊不是!”

“三嫂,别看我啊!”老五见她眼色有些渗得慌。

她说完推了下张老三,想让张老三表个态,她是这样想的:这里属他最大,他表态没有谁能说个不字,要真做了没有良心的事,好歹有两垫背的。她倒腾张老三不过是希望他带头做自己占便宜又不吃亏的事。

张老三向前搀了搀,立马收起身,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娘们家家的,由得你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吗!”张老三有点过意不去,对着自己的婆娘小喊起来。

“三哥,三嫂说的很对啊,大哥家的东西咱动不得!”张老四一副本分的样子说。他打心里想张晓生此时能说一两句话的,于是朝他看了一眼,可惜事与愿违。大孩子不懂大人的心思。

张老五双手捂在一起,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好是清闲。他侧身对着大伙说:“这儿风大,我媳妇还怀着娃呢,总在外面吹会出事情的,我先走了!”说完便陪着婆娘走了,背影好一会儿才消失。

这个时候张老四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张晓生突然蹲在一个小角落里,两只眼睛发直。然后低声对自己的婆娘说:“这孩子准是有什么想法,咱不能对不起大哥啊。”说着手指向张晓生的地方,确定自家人注意到张晓生后,两只手捧在一起拼命的咳嗽起来。

“他爹,我们的两个孩子加上大哥家三哥孩子,你说这能成吗?”

“大哥几天前单独跟我说过,他说在兄弟几个中,除了二哥,他最信任我,他说老张家全靠我了,孩子就交给我了。我可是答应过的。”

听到这话她说:“毕竟都是老张家的根,只要为老张家,做什么都值。”

她对着老三家的说:“嫂子,你看这样行不行,兔子是张家的,都归张家,我们张家有五兄弟,出你我外,二哥五弟的咱不要动,行不行?”

“成啊,妹子,你看,兔子有大有小,有公有母,叫我怎么拿,要不这样大兔子归我,小兔子你们看着办。”

“你这不是占大便宜吗!咱不干这事。”张老三说。

“你个不争气的,小兔子能做什么,大的才有好价钱。老五不要,老四家同意就行。老四,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嫂子,就你说的算吧。不要后悔便是。”张老四顺口一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门子话。说完还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老三家的高兴了。跑进去就逮住几个大的兔子,兔子在他们手里面挣扎起来毫无生气,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畜牲。他们抓完兔子,老三家的说:“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各家互不相欠。”说完便领着自己当家的扬长而去。

“他爹,就这么几只小的,我们就把他们留在这里吧,”她朝张晓生说“晓生,快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张晓生忙起身走过来在听张彤说话之前自己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四叔,我觉得这不公平,兔子是我家的,我没有说给他,他不但拿了,还见大的拿,什么人啊。”

“晓生啊,咱都是张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三叔是长辈,不能这么说他。”张彤说。

“以后你就跟着我和你四叔了,大小事情我和你四叔帮你拿主意。你看行吗?”

“行,以后四叔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张四平说。

深秋时节,寒气袭人,大山、房屋、河流,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蒙着一层纱,极美好的景致。树木光着躯干,微风下摇坠像步入暮年的老人。一排排的乔木下,相当大的空隙里面布满各式的草木,隐约有小道在林木中长长的一条。路上落满叶子,好似魅影仙境。山上的枫叶红便了一片天,树林里面的鸟悠闲的鸣叫着,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今天张四平将带着张晓生兄妹三人到他家里,在临走时他领着他们兄妹三人来到张大伟的坟前。

张四平拿出准备好的纸钱,身体蹲下,用火柴点燃纸钱,燃烧的烟斜飘起来。

“大哥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等晓生出息了,给你多烧点钱。”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他用自己的双手去擦拭,剩下的手拨动着燃气的纸钱。

“来,孩子,给你阿爸磕头。”张彤对三个孩子说。

两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再跪下磕头的那一刻哭起来。可以看出来他们很是伤心,张晓生灰沉得脸开始暗下来。

“放心吧大哥,侄儿我会照顾的,你安心的去吧。”他的脸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病态来,忍不住咳嗽,本能性的,一只手捂住嘴唇。

说完他站起身,走向不远张大伟妻子的坟头。给张大伟妻子烧完纸钱后,起来想领着几个孩子回去。孩子们在父亲的坟头用树枝挑动没有烧完的纸钱。只能是默默流泪。在他们这个年龄正是享受父母之爱的时候,可是他们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父母不幸去世。就这样上天无情的剥夺了他们的权利。

“晓清,晓酌不要跪着了。我们这就回去。”张四平说。

晓清,晓酌不舍得离开父亲的坟前,跑到张四平跟前哭道:“四叔,以后我们怎么办啊,没有阿爸阿妈啦!”

看着哭泣的两个小孩,她对他们说:“不要哭了,有四叔四婶,以后会好的。”一边说一边给他们抹去眼泪。

张四平又是长叹,开始不停的咳嗽。

张晓生忙上去扶着张四平,问张四平说:“四叔,以后我还是住在我们家吧。”

“那样会不方便的,晓生。你婶婶这样会照顾不过来的。你就搬到我哪儿去,我们叔侄两个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张晓生沉默了。

事情办完后,时间已经是不早了。等到回到张晓风家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闭上它的眼睛。这样一来,张晓生想现在搬过去是不大可能的了。

家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张彤怕晚些的时候他们会害怕,所以还是要他们趁天没有黑透搬到她家去。他们便收拾自己的东西。

晓清,晓酌收好自己的花书包,还装上几本书。加上一点陈旧的衣服。三个人的东西就那么点,稍好点的衣服早就为了治他们母亲的病卖出去了。

张四平夫妻帮着三个侄儿拿行李,晓清,晓酌突然跑出去,一会儿就抱出剩下的几只小兔子。张四平夫妻一看,只笑了笑。

出门的时候凤吹起来,好重的寒气似乎要压垮山上面的树枝。顺着小路下山,穿过树林,路过小溪,再上山,然后一条窄窄的靠在岩石边上的路,最后才到宽敞地段的房屋。一路上兔子被保护的很好,它们靠着大自然生活,似乎没有为生活操心。在主人怀里没有半点的挣扎,好像温顺的小狗。

终于在月亮上山头的时候,他们到了张四平的家。事先他们将抱过来的兔子放到已经搁置的猪圈。安置好兔子后他们方才进屋。

灯光下张四平的两个女儿跑出来,她们看到三个孩子时很是惊讶。在她们问他们是谁时,张彤就对她们说:“晓风、晓雨,这位是你们晓生堂哥,他们是晓清堂妹和晓酌堂弟。”

晓风没有等张彤把话说完便插嘴道:“嘿,阿妈,他们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啊?”这时张四平咳嗽了一声,然后清清嗓门说:“你们不要这样看着弟弟妹妹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赶快给他们清理睡觉的位置。去,晓雨,把厨房的位置清理出来,腾出个床位,你和姐姐睡。”他打量一眼二女儿。平时晓雨听话些,所以张四平只叫她去做。

听到张四平的话,她没有吭声,乖乖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不久就见她背出被子走向厨房,然后只听见东西相碰的声音。

“晓生,你们跟我进去,以后你们就在这个房间住了。有什么需要就向四叔说。晓风,睡觉去。”

“都没有吃饭,怎么睡着啊。”她很不情愿的说。

以前她们晚饭是按时吃的,今天由于张彤回来的晚就没有人给她们准备吃的。

这个时候张彤在厨房里叫出声来。“晓风,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是不是你拿去吃了!”随着声音她走出厨房。面对着晓风,一副很吓人的样子。

“阿妈,我们实在饿的不得了,才吃的。”说着眼睛里面闪现着泪花。

张彤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把张四平拉到一边对他说:“孩子他爹,我突然想起个事情。”

“你说说看,他娘。”

“我们家实在是养不起怎么多人了,要不明个儿我跟晓风说说,要她不要念书了。还有,晓生不小了,我们试试去求他二叔,看能不能给他找个活。”

“咱们孩子也不能不读书,读书是大事,以后你不要难为自家孩子了,至于晓清晓酌,我会想办法的。他娘,现在孩子们是饿坏了,你去给做点吃的吧,晓生的事,晚上我和你琢磨琢磨,你看行不?”

商量已定,最后如何处理只待晚上了。

张彤回到厨房,好不容易在橱柜里面找到些面粉,又在橱柜下层的袋子里面拿出粟米,用碗量了大半碗,只见袋子里所剩下的不多了。

张晓雨还在清理床铺,见到张彤,她便说:“阿妈,我看过,我们家的米不够了,明天得要阿爸去捣点米。”

张彤“嗯”了声,继续做她的事情。

不久前张彤问谁吃了桌子上面的东西是有原因的,那个东西放的太久,已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她没有想到到家后会被女儿们早早的吃掉。张晓雨肯定是知道家里面米是不够的,她曾经打算和姐姐用米煮饭的,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于是在饿的情况下只能是把有异味的白米饭用开水浸泡后吃。还好,她们安然无恙。

突然屋外面刮起风,“呼呼”作响,张彤的心异常的不安,她做饭小女儿添柴,她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那墙上火光里她的影子随着火苗闪闪的,一只手拿着锅铲,一直说擦拭着眼泪或是汗水,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些,至于她身边的女儿只顾着加柴,没有抬头看一眼。

大约是二十分钟的光景,菜和饭熟了。张彤用一个小盆把饭盛起,然后要晓雨端到厨房外的桌子上。厨房很小,因为她们两姐妹要在里面住的缘故,桌子只能是被挪到外面。刚熟的饭,热气腾腾的泛起白烟,饭里面的菜沫子夹杂着,看起来十分的夺目。

就这样,勉强的,她们七个人吃着不足七个人的粮食。不过从张晓风三兄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很是幸福。

被安置好的兔子看起来很活泼,在废弃的猪圈里面,稍稍大点的兔子在一起亲热,新一代的生命在孕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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