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世妖鉴!”
房间周遭空气似乎瞬间凝固,虽不知为何物但青咫隐约感觉,此物并非凡品,然朔晨及朔释所为其物,究竟隐藏着什么。自己隐瞒的天殿间隙,中间是否又有所关联。一堆堆问题摆在青咫面前。然现在最重要是搞懂此物究竟何处而出。
青咫怀着疑惑的眼神喃喃道“此乃何物?”
朔晨望向青咫似乎觉得有些许吃惊。“如此大道逆天之物,你真不知?
青咫淡淡点头。从小居于山涧,整日与戚老为伴,很少得知外物消息。
朔晨疑惑片刻随即慢慢道“映世妖鉴,现在应该被人称为玄天宝鉴了。据传此物乃山地灵气所化。凡无缘之人不得见。上古前有一古人唤作“将邪”此人能力通天,且极爱铸剑,与当时名声极具的古铸剑师商角齐名。但自视天资其高,觉天地铸剑术唯他独尊。于是终日寻访妖兽魔冢之地寻铸剑奇矿。时间渐渐久远,此人名声逐渐消散,为多数人不知。天地铸剑师渐渐唯商角独居,后更是铸剑成痴,但凡奇物妖矿均被其所炼。大地之上瞬间神兵宝甲倍出。一日,一头戴黑色斗笠之人上门。把一通体血色斑驳散发凶戾之物放于面前,叫其铸一柄剑。本戾气之物对铸剑师铸剑是一种形神皆疲之事,严重的更甚反噬附身。但当时商角已然成痴,“龙渊”一出,亲手酿造上古洪荒之灾。万念俱焚,最后落的封剑自陨下场。”
“此番龙渊古剑由来便是如此。我在雷池跟你提到过。”朔晨说道,把头转向青咫。
青咫点了点头。“但似乎并未提及所说映世妖鉴。?”
朔晨继续缓缓说道“别急。自商角陨落,世间渐渐平息。对炼物之事更是慎之又慎。然就在此时,将邪突然现世,并说自己铸造之术已然无人能及。说自己消失年间,一直在铸一奇物,物似火非火,似鉴非鉴,聚天时地利人和。凡有缘之人观详,于双朔归潮汐之日。更可窥天机,通晓世间百态,预知未来!此等逆天之物顿时使洪荒大陆暗流涌动,各宗派开始争斗,血流成河。然其后有人识得将邪就是当年持妖矿的黑衣斗笠之人。使龙渊剑出,洪荒巨灾的幕后之人。各方愤慨,纷纷打起诛邪旗号,势必诛杀将邪。其实世间之人无不知所谓诛邪之人,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宝物。映世妖鉴!”
青咫终于知道其物所出之地。但将邪何处得此妖矿,又为何将其至宝给予商角,终究无法搞懂。恐只有将邪一人知道。
“由于多方追杀,将邪不得不四处逃窜。后得鬼殿之人所救。但身上却并未有映世妖鉴。鬼殿殿主一怒之下将其诛杀。这瀚海大陆两名大铸剑师全然陨落,铸造界一时生气全无。随着久寻无果的妖鉴,慢慢世间淡忘。然而近两年据传映世妖鉴,其实早在将邪落入鬼殿之人手时已经放于玄天宗。至于是否属实,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想必那妖化的玄释,也不过是其他宗派潜伏于玄天宗寻映世宝鉴的棋子罢了。”朔晨说着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青咫想到此处心中略有所感,那天殿间隙岩浆方池之物,所朔晨描述无二,且灵压至强,非属凡品。天庸十二鬼将但凡一人破殿而出,足以血洗这瀚海十万大山。他们守护的东西难道真是映世妖鉴?为何会落入玄天宗?
朔晨此时斜眼看了看青咫,微微点头。随即缓慢道“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们出门走动走动。”
青咫愣住,似乎没有听到的朔晨的话。
朔晨拉了拉他的手臂。青咫这才回神道“好啊”
两人相约而出。屋里只剩,一缕残烛和渗人寒气的茭白月光。
入夜的上弦月峰总的寒气渗人。
朔晨走至前方,青咫紧跟,宗门外全然是一片青竹,风吹动沙沙作响。飘落的竹叶早已把青石板路覆盖。空气中夹杂着青竹的芳香。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唯有片语。
竹林间,一矮小之亭浮月而现。
原来两人步行已到山峰边缘。亭子正位于崖边,透着月光望下山崖下是一片片白雾。
“这是我每当心烦之时跑来小憩的地方,亭子没名字,望出去一眼看到月亮,我于是给它取名望月亭。怎样,景色不错吧。”朔晨徐徐一笑,找个位置坐下。
“嗯,月色撩人啊。”青咫笑了笑,站着望向天空皎洁的月亮。
“我拜入玄天宗门下三年有余。我想你已经猜到我是为何而来。且对我身份有很大疑惑吧。并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而是你知道只会给你带来灾祸。”
青咫有些许惊讶朔晨竟然如此坦然身份之谜。
“嗯。我知道,你告诉我的我听。你不便说的,我也不强问。离开戚老,这也算是我一人独立,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世间处事之道太难,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得你一知己足矣。”青咫平和道。
朔晨偏头看了看青咫“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青咫疑惑的转头,旋即顿悟难道他知道我于望舒殿有所隐瞒。青咫皱眉道“有些事,可能不知道会更好。”
朔晨凝神缓缓一笑。
“也许你是对的。”
朔晨抬手搭在扶栏上下颚放于手背。有些神伤。似乎想着什么事。青咫未有多言,看着天空,些许凄凉,以前戚老肯定早早的给他披上了外套。戚老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知道他并非自己是爷爷。也知道其实自己不过是个弃婴。存活于世的他,多的是如何报答。如今离开自己唯一的亲人。不知山下的戚老是否安康。抛弃自己的父母现又在何处。是该怨恨还是宽恕?叹了叹气,依身于亭柱旁,渐渐睡去。
夜色之下两个单薄的身影,定格于崖边的亭子之中。都不知道往后的一切面临着什么,各自背负着自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