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的呼噜打的不亦乐乎,丝毫没发觉一旁的张九已是汗流夹背,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嘴吧里嘀嘀咕咕。梦境里,张九感觉自己正在与两人争执着什么,周围昏暗朦胧,只有几个血红的数字不停地跳动,梦境一变,自己似乎又坐在了一张狭小的椅子上,面前的两人已有一个躺在了地上,另一个人慢慢地抬起了枪,对着自己说着狠话,“想独活,妈的,去死吧!”,自己想动动不了,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留着泪看着那人扣动了扳机。眼睛一黑,梦境一转,周围全是人,自己不知是坐是躺,整个人浑浑噩噩,一个医生为自己头部缠好了绷带,就开始不停地排自己的肩旁:“小哥,小哥,醒醒,小哥,是我啊,我来帮你的”。张九感觉眼前模糊,用力睁了睁眼,努力一看,心道这个医生好生滑稽,一副周润发的赌神打扮,五官端正却带着猥琐的表情,真他妈跟余大帅那****的一个样。
“余大帅!”半梦半醒的张九一下睁大了眼睛,哪里是梦境,余大帅正坐在巡逻车的后排,伸着一张谄媚的脸看着自己,顿时惊得大叫着跳出了车门,肥猪也被惊得魂飞魄散,一个鲤鱼打挺,头撞在车顶duang的一声,也不顾疼痛,滚下了车去,和张九一样慌忙掏着手机和枪。
不是二人胆小,实在是余半仙邪佛金身太过可怖。只见两人都退到10米开外,张九一看手机,昨晚满格的电又用光了,不用说,定是枪爷赏析岛国*****闹的,于是拔出手枪,聚气入膛,就要击发。余大帅见状,急忙下车大呼:“队长,别开枪,是我。”张九有枪在手,心定了不少,嗤笑道:“咋滴,想抢我主角位置?”,余大帅一愣,旋即明白,恶趣味道:“皇军让我给二位带个话,只要……”话到一半,只见余大帅颈项上飘起一股紫气,在他身后凝成半身人像,抬起右手啪的一声抽在余大帅后脑勺上,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响起,“****的你撩拨我是吧,说人话”。“别打别打,我的爷,我无心的,我嘴烂,求您海量”,余大帅不停求饶,转身对张九二人,“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王老爷子作证。”,两人定睛一看,不是王老爷子是谁,余大帅在他面前提“皇军”二字,岂不是讨打。
“干爹!”张九二人一齐大叫,把王老爷子和余大帅都吓了一跳,接下来,两个厚脸皮的东西围着王老爷子,干爹长干爹短地问东问西,了解了事情缘由,顺便也把干儿子的身份给坐实了。原来余大帅和王老爷子就是严老头所说的帮手,怪不得他说“一个也可以说是两个人”。
话说余大帅在特群委表现的特怂,不停求饶,赌咒发誓重新做人,丝毫没有修炼者的气质,考虑到没有酿成大祸,特群委又是用人之际,便让他成了编外的编外人员——张九的助手,算是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这老小子果然有真才实学,第一功,在陵园里做了几场法事,就凝复了王老爷子的伤重残魂,第二功,上缴了《邪佛心经》以及练功笔记,原来这小子之前别有一番际遇,具体情况且待以后交代。现在奉命来帮张九二人,就是为了再立一功,求得更加宽大的处理。特群委以相关秘法将王老爷子请附于一个特制玉牌中,让余大帅随身戴着,既可行监督之便,又可借余大帅的术法滋养英魂。
张九二人简单介绍了前后遇到的情况,王老爷子听完笑着说:“老子我算是急性子的了,你两倒是更莽,也不先多了解一下情况。严小子知道你们年轻气盛,肯定急着找回场子,我两天没亮就赶来,结果到你们所里还是扑了空,你两电话也不接,还好在这里找到了你们。不多说了,虽然有玉牌保护,白天我还是难受得很,总之记住,戒骄戒躁。”说完,一溜烟缩进了玉牌。
虽然有王老爷子和严老头背书,张九二人对余大帅依然满脸厌弃,余大帅脸皮到是厚得很,见王老爷子休息了,拘谨的面孔又变得丰富、猥琐,对张九谄笑道:“小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严老头说了,在武江这儿,你就是队长,我听你的。”
张九打发余大帅在落月湖边打探消息,与肥猪回去洗漱一番后,又被通知回了所里。原来张九二人进专案组的事上下都没意见,区分局很快就拍了板。两人细细地看了专案组掌握的资料,前后三个死者,分别是蒋某,朱某,倪某,从家庭关系、工作经历等方面来看,三人毫无关系,但是三人又都是文化活动的活跃分子,经常一起跳舞,表演节目,相互熟络,这样似乎又有联系。
两人还观看到了落月湖四周几个天网探头记录的视频,虽然曲桥等很多地点都没有被天网覆盖,但还是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视频显示的时间是八月十五晚上9点过一些,第一名死者遇害前半个多小时,一个人影从南面的工地,来到了湖边,烧起了纸钱,虽然昏暗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看便知是谁——贾经理,等烧完了纸,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捏着香烟,沿着湖边折到了满是人群的广场上,看了三五分钟广场舞之后便回了南面工地。不久之后,跳舞累了的蒋阿姨离开了队伍,独自走向了曲桥……”
肥猪看张九陷入了沉思,疑惑道:“你怀疑姓贾的?不对啊他回了工地,蒋某才离开了广场,视频没看到蒋某去工地或是姓贾的返回过,他两怎么会有交集?”张九不语,只点了点屏幕上的时间,肥猪就恍然大悟,这姓贾的确有蹊跷,按当时他对张九二人说法,出了命案,他才开始晚上烧纸,而视频的情况,却是还没出命案,他就烧起了纸,为什么他要撒谎呐?接下来看了二人又看了朱某和倪某二人遇害前的视频,都发现了贾经理的身影,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