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有小五这么一个好兄弟,平时没少吃他的“诖牢儿”,上面这些话都是经过长期的“斗争”当中磨合出来的,时间久了,反倒和小五形成了一种绝佳的默契。刚才进屋时我们相互点头儿使眼色就是为了这个,面对险境,一要做到自我保护,二要保持高度一致!
我正小心提防着和那两个警察一问一答,屋门忽然被推开了,只见那个胖白薯疾步走到我的面前,不由分说,一把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紧接着一下子把我抱在怀里,“唉呀!小兄弟呀!今天多亏了你们呀!”一种欲哭的嗓音夹杂着逢凶化吉的喜悦从他那厚重的脖子里嚷了出来。
唉,行了,这个胖白薯还算有良心,我悬着的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不过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实在是我所不情愿的,感慨刚才为什么不是英雄救美呢?要是那样,此时的我可就……
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那胖白薯抱得我也太紧了,我实在是不能适应,便客客气气地用手将他的双臂慢慢推开,“别别,嘿嘿,大叔,有事儿您先坐下来说……”
正在这时,我一扭头,忽然看到小五站在屋门口,脸上铺着含有微笑的浩然正气。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的疑点已经被洗刷干清了,心里正偷着乐呢!靠!你小子!
“胖大叔,您不用抱我,”我用手指了一下小五,“是我这位好兄弟帮您夺回了东西,您最应该拥抱的就是他,嘿嘿!”
胖白薯转过脸来。
“别介,别介,”小五赶忙后退一步,尴尬地朝我说:“呵呵,刚才已经抱过了,抱过了。”
正在这时,又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警察,看样子岁数有些大,“没事了,没事了。”说着向那两个警察一摆手。
就见那两个年轻的警察赶忙站起来,绕过桌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紧着向进来的那个警察点头哈腰的。
“所长!”
“杨所!嘿嘿。”
我一看这两个人,靠!刚才的那一副刚直不阿,正气十足的神态立刻转化成一幅碎催加马屁精的样子。甭问,进来的那个警察肯定是这儿的所长,还姓杨。
杨所长转过身对胖白薯说:“徐老板,我们刚才已经勘察过现场,这伙人不像是冲着财物和你店里的珠宝去的,而从他们撬保险柜的手法来看,其手法非常细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们接触各种偷窃事件也有二十来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超的手法。”
“那抓住他们人了吗?”胖白薯迫不及待地问。
“唉,”杨所长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同志已经尽力去追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说完摇了摇头,“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的!”
“那就好,那就好。”胖白薯笑着点着头。
我暗自笑这帮警察,从他们的出警速度到他们去追嫌疑人的方式,一看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想和那伙盗贼碰面儿。说好听了这叫保存实力,说得不好听这叫怕死。
不过我也不能凭自己的主观去判断他们,毕竟这个行业充满了危险,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复杂多变,他们这么做也许有其他的道理。我赶忙收起了自己的那一副小人之心,改用崇敬的眼光去看待他们,去看待烟灰缸里的每一个烟头儿,去看待掉在地上的小猫儿和黑桃十。
“杨所长,那您看这伙儿人应该是从哪里来的?”胖白薯追问道。
“依我看来,这伙人不像是本地的盗窃团伙,更不像是一般的盗贼。他们的身份还有待进一步核实。唉!好在您的东西没有丢,也算是万幸。”
说着,杨所长把刚才的那个盒子递给了胖白薯。就见胖白薯慢慢地接过后盒子,又一次轻轻地将那盒子打开了一条缝隙,瞬间,一道柔和的光芒映在了他的脸上。
胖白薯欣慰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唉呀,还好还好,只要东西没有事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无论如何也对不起我已故的老父亲呀!”说着,就见胖白薯长嘘了一口气,眼圈儿红润了。
“徐老板,原来您是在这里开店的呀。”我说这个绝对是没话找话,意思是想接近胖白薯,看看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对、对!我就在那个巷子里开了一间珠宝店,本来生意好好的,没想到今天晚上却来了贼。”
“东西没丢就好,没丢就好,呵呵。”我和小五好奇地凑了过去,眯着眼睛使劲瞄着盒子里的东西,可是盒子打开的缝隙实在太小,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我说徐老板,您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小五实在是耐不住性子,皱着眉头好奇地问。
“噢,”徐老板转过身,对小五说道:“唉呀,小兄弟,这件东西是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不能有半点闪失呀!”
从徐老板的话里就可以听得出来,这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
“那您让我们看看这东西行吗?”我干脆直接问道。
“可以,可以,”徐老板看样子也挺爽朗,“小兄弟,你们帮了我大忙,那就让你们看一看。”说着便将盒子盖完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