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江小泉就在对自己身体的探秘和对自己身体的锻炼中过着。
只是,这一周的梦里,白老头没出现。不禁让江小泉有些想念这白老头了。只是,梦中的白老头,面容总是模糊不清的。难道就像白老头自己说的,他只是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只存在于人类的脑中,为了让人类能够感受到,他才具有了人类所想像的样子?
随着学校对学生管理的严格,再加上那天围观江小泉打篮球的学生毕竟不是很多。许多未亲眼见过的学生,已经把江小泉的神勇给淡忘了,江小泉再也没去打过篮球。他现在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他让那些跑校的,不住校的同学给他买回来大量的武术书,甚至连太极拳之类的书也买回来了。于是,在课余时间,他就快速地阅读这些书,将这些都印在自己的脑子里,晚上,入了梦,在梦中修练。
他甚至感觉自己在过着一种世外桃园的生活。那个梦中的世界,就是世外桃源。
他多次想在梦中再睡去,这样,他就可以像上一次的梦那样,在梦中的梦里,可以把身体的疼痛消掉,但无奈的是,无论自己怎么样在梦中装睡,也无法进入那一层的梦境了。于是,身体的疼痛,就一直伴随着他。
那些视他为神人的学生,看到的,倒是一个步履蹒跚的江小泉了。江小泉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武侠类有小说,高手都是深藏不露,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出手,联想起自己那次打篮球之后被怪物一样的围观,想,这是非常有道理的,否则,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他现在不确定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但是,他心中充满一种莫名的激动,或者说是一种责任感:自己要做的事情,肯定不只是打篮球那样的,博得许多人的喝彩。
另外还有件让他激动不已的事情:
大头给他发了短信“有时间你刷一下卡你就知道我们有多少钱了,你妈妈推荐的一共八家超市,我们已经签下六家了,在同步运作,每一家收费都超过那五十万。”
江小泉算了下,如果是这样,他的卡上应当已经有三百多万的钱了。
他对钱由于没多少概念,但数学他是好的,他可以计算出所能买到的具体的东西。他喜欢的鞋啊,喜欢的品牌运动装啊。一算,他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了。这个大头,还真不错,依然把款打到他们所设定的中间人帐上。兄弟可交啊。他不禁像个过来人一样地叹道。
怀揣着心里这些巨大的秘密,江小泉精神又无比地好,每天早晨,他大约准时五点左右就起来了,验证一下梦中所练的种种他半自学,半模仿的所谓功夫。
尽管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但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体的柔韧。比如他能像小时候那些个女孩子玩的那样,站着,就能将腰弯到地下,双手扶着地,毫不费力气。他的腿,也能像那些武打片演的那样,一脚踢到自己的耳后了。并且,他的精神变得更加清醒。老师课上讲的那些东西,他的思维甚至在老师讲出的同时,已经设定了多种的可能性和或然性,然后把那些不太理解的或然性,给老师一提,有时老师都会被他惊的一楞。有些问题,是老师也没有想到的。
江小泉的思维达到的,正是所有学习好的学生的老生常谈的经验“课前要预习,要带着问题听讲,这样理解的就会深刻了。”只是,江小泉把预习所能达到的效果,在老师讲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思索到了。
以前人们所说的,脑子越用越灵光,在江小泉身上得到了验证。现在,每次他上完课,老师所讲的那些知识他就完全掌握了,再加上他记忆力已经超过自己从前的几倍,并且现在他的记忆成了一种类似镜像的记忆,看一眼,便能印进脑底的感觉。于是,自习的时间,他也就只能看那些武术书籍。能看的差不多看遍了,于是他就让同学帮他买些其他书来看。一周的时间,光买书的钱,就花光了爸妈给的四百元的生活费。这可是两周的生活费啊。
于是,这个周五的下午吃完晚饭后,他给大头打电话“给我送点生活费来,爸妈给的钱让我花光了。”
“我靠,哥哥啊,你拿着几百万的卡,不会自己提点啊!”江小泊泉甚至能看到大头在电话里笑的嘴巴裂到耳朵的样子。
“提屁啊,卡我放家里了。再说,学校里也没有提款机啊。”江小泉笑道。
“行,等着吧,我十分钟到。”大头像被派了一个无尚光荣的任务。这些天,满肚子的惊喜,让他无处释放,他憋坏了,恨不得找江小泉来释放一下自己的幸福和成就。再就是,他满肚子想问江小泉的话,那网上打篮球的视频是不是真的?但他想起江小泉与他掰手腕的事,心想这一定假不了。再说了,上传的时间,与他打球的时间相隔很近,视频PS也没这么快吧。那视频一看就是原录的,根本没有处理过。
等大头乐颠颠地打车来到江城一中时,已经六点半多了,这个时候,跑校的,在外面吃完饭的,也在返校。
大头的驴嗓子,依然那么有穿透力。江小泉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的脑袋,但大头还是驴一样地喊了声“小泉”,江小泉感觉这声音差不多整个校园都看到了。
江小泉本来守在校门内,没有出入证,里面的学生是出不去的。他像个探监的一样,在那儿干等,但觉得这次有许多话要与大头说,想必大头也给憋着乐呢,便与看门的警卫说“叔叔,我弟弟来给我送东西,我就在门口与他说会儿话行吗?”
门卫盯着江小泉看了半天,“你就是咱江城一中那篮球天才吧?”
乖乖,连门卫也知道这事儿了。“那是瞎传、瞎传。”江小泉陪笑道。
“好吧,你出去吧。”门卫盯着他看了半天。摆摆手。
江小泉如得大赦般地走了出去,拍拍在人群里还在观望的大头。
“小泉-----”大头像见了娘的孩子般,声音都有点绵羊味了。江小泉正要笑他呢。却见大头“碰”一下,倒在了地下。
在看,一辆RB汉蓝达越野车往前拱了一下。江小泉赶紧把大头扶起来。刚才他太激动往前跑了,没太注意,所以被一拱,就失去重心倒下了。但见那车却又轰一声往后倒。只听“砰”一声,车后面一辆中华,车左前灯就碎了。本来亮着的车灯,也就没了光。
这车于是停了下来。车上却下个黄毛,块头比大头还要大。
黄毛下了车,第一个反应是看看他的车头,然后又往后看看他的车尾。妈的,越野车,再加上车身高,他的车只有轻微掉漆和变形。他好像没事人似的,看了眼大头。
“脑袋不小,眼睛也挺大,看不见车吗?”江小泉看这样子,这孩子也不过二十来岁,说不定像大头一样,借的车出来显摆呢。
大头一听就要蹦。“你妈,你不问问老子伤的怎么样,你先看你的车,你是人吗,你个RB鬼子?”
“怎么、小子,你觉得你的脑袋比我这车的头还要值钱?”毫不理会地又看后面的车去了。
这时,后面的中华出来一中年人,然后后面又出来一小妞“这不就是校花汪晓菲吗?”江小泉暗道。
“你怎么开车的,你开碰碰车呢。”那中年人倒没怎么生气,甚至笑着说了这话。现在这年头,都有保险,犯不着因为这点事故惹气。
“我靠,你个老家伙,这么个年纪了,还拉着这么俊的妮泡妞呢,泡妞也开个好点的,一破中华,你泡老太太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中年人生气了,但他的刚才的笑还没有完,立刻被堵上这句话,还反应不过来。
“流氓,你说的是人话吗?不会说人话你就在地下爬呗,还开着个RB鬼子车装什么黄毛龟啊。”江小泉没想到汪晓菲骂人还这样形象,简单就是个小漫画,和黄毛的头发正好是绝配,不禁笔出了声音。
“我是流氓你都知道啊,我流氓你的感觉怎么样啊。”黄毛可能还没听明白黄毛龟是啥吧,他只听说过有绿毛龟。这个时候,车后座又出来二个人,这可好,全了,一个绿毛,还有个红毛。这整个路口指示灯啊。
那两个,一瘦的像麻杆,一腰弯得像小龙虾,再配上那红头发,就一炒熟了的小龙虾。
中年人这次真气坏了,他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再能忍的,也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女儿的污辱。上去照黄毛的脸扇了去。
那黄毛反应还真是慢,拍一声音响了,他才知道捂脸。脸上挨了个结结实实。
“妈---”还没出完,他伸出去要打中年人的手就被江小泉抓住了。
“嗳哟”。然后就见他庞大的身躯弯了下去。
真是他娘的,太俗气了,非得让自己遇上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江小泉想到,看来所有的小说都有这个通病,然后让英雄爱上了美人。江小泉在捏住黄毛手腕的时候,脑子时竟然这样地想了一下,他忘记了自己思维速度之快,往往是左三圈,右三圈的思维,这会儿又飞速地转了起来。
那两个人见江小泉不知道怎么弄的黄毛弯着腰,直接不敢动了,但见江小泉个头也不高,身体也看不出壮啊,他们立刻就开了车门,一人拿出条看上去很短的钢管,一甩钢管变长了。一看这动作,就是那种经常打架的,只要下了手,就先找家伙。
大头本想上前,但看到江小泉如此轻松,反而散开了场子。这时,一中的保安,却也只是在门口观望,虽然他们已经报了警,但他们的原则就是只管校内的,校外的,他们不敢管,因为经常有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来一中门口接一些个太妹之类的,他们也不敢惹。说不定这伙就是来接哪些太妹的。
“小心啊,小泉。”这时汪晓菲倒喊了一声。大头对着这个美女摆摆手,一幅轻松的样子。汪晓菲似乎看懂了大头的意思,见大头轻松的样子,便把自己的父亲往后拉了拉。
这时红毛绿毛已经上来了,他们同时直接话也不多费一句,握着伸长了的钢管,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照着江小泉劈头砸过来。
但江小泉牵着黄毛的手呢,也没见他多快的速度,就轻轻一拉黄毛的手,黄毛就成了他的盾牌。红毛在前,想收手,但由于使的劲太大,收也收不住了,这一管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黄毛的手腕处。只听喀一声音,江小泉想,不会吧,这么夸张,一棍子就打折了?
他身后的绿毛此时正暗乐呢,你顾头顾不了腚吧,便觉得肚子一疼,然后自己就飞了出去,直接落到了身后三四米远处的冬青树丛里。
可笑的是,他落的时候,身子是斜着插里面去的,正好那冬青又密,而他疼的也没力气往外扒拉,手就在那儿像王八被翻过身子,光蹬腿了。真的印证了汪晓菲说的绿毛龟了。
汪晓菲刚才还被气炸了肺,她是又气又怕,气这帮流氓说的话,但又怕父亲被这帮人打了,父亲的尊严,在女儿面前会受到多大损害啊。现在看着这绿毛手不停地划水一样的,绿色的头发耷拉着,真的成了绿毛龟了,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绿毛的样子,刚才气坏了的父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小泉在反腿一蹬绿毛的时候,他还不敢使大劲,也不敢用脚尖踢,怕真的踢死绿毛,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的力气,想想自己的手能直接插进人工草皮的操场,他感觉绿毛的肚皮未必比操场硬。于是是脚板蹬在绿毛肚皮上,差不多人体的中心,于是绿毛只是飞了出去,内脏并未破裂。
江小泉挺喜欢自己的脑袋。这么短时间之内,所有的问题瞬间就能思索周全。
围观的人本来以为是一场严重的打斗,都躲开了,现在看又成了喜剧,绿毛在那儿表演王八蹬腿呢,都笑了起来。
笑是可以传染的,越笑越厉害。没看到这场景的人,看着一个绿色的脑袋,和两只乱划拉的手,以为是什么表演艺术呢。也加入了这笑声的行列。
红毛看到黄毛疼的在地下抱着胳膊痛的直叫,又气又急,还要再打,但看到江小泉笑嘻嘻的样子,心下发毛了,想能把绿毛踹那么远,得是多大的力气,想想便罢了。只抱着黄毛,装着心疼的样子,在那儿低着头,干脆装怂算了。
黄毛疼的站不起来,绿毛在那儿划水,红毛低头装着照顾黄毛。这不到一分种的事情,许多人都没有看清怎么搞的。
这次还不错,警察出警速度值得表扬。从报警到来到现场,不到五分种。
警察来到这儿,哪看到什么斗殴的?只看到一群人看相声似的开怀大笑,有的笑的弯下了腰。有的笑的咳嗽,,待他们看到那绿毛在冬青里还在划拉,也笑了起来,着“什么事情啊,报什么警啊。”
一中的保安过来,给警察说明了下情况。警察才把绿毛从冬青丛里拉了出来,众人才止住笑。
于是,一行人带着笑意,到了离校门不远的派出所,做了笔录。
三种颜色头发的家人也来了,看上去都是些老实人,看来孩子不听话,家长也管不了。
三色头发的,最大的才十九,也是以前江城一中毕业的,下了学,也没啥事,也不找工作,就这么在社会上混着,没事来挂挂一中的小太妹。这是今天黄毛偷偷开着父亲的车出来显摆,无奈技术不到位。才惹下这事儿。
黄毛无证驾驶要报领导签字拘留,因看黄毛手腕被红毛打的骨折,也只有待治疗后再说。绿毛倒没大碍,但派出所还是要求他们自行去医院检查一下,药费自负。
车辆损失,由于黄毛本身无证驾驶保险公司电话上说了,这种情况不予赔偿,于是也就没来出现场。双方自行协商,于是黄毛的父亲让汪晓菲的父亲问了下四S店修理多少钱,当场便付了现金。
三色毛的父亲均对江小泉表示感谢,说如果不是他,不知道他们会惹什么事呢。
我靠,打了人,还受到表扬,派出所民警便让他们在和解协议上签字,然后说黄毛拘留的事情,等领导再定。
然后派出所的民警等三色毛一伙走了后,问江小泉“真的是你一个人打的?”
他们不相信,按江小泉的身板的,难道这么能打?
“不是,一个是红毛打的黄毛,我只踹了绿毛一脚。”江小泉笑笑说。
“噢,但是红毛打绿毛干嘛,他俩一伙的啊”派出所的民警没想出来。
“可能天黑,没太看清吧。”江小泉道“我们得上晚自己呢,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因为不是你们的责任,我们也不和学校里说了,省的你麻烦。以后小心点。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你这是见义勇为,但是我们不鼓励你们这样做,有这类事情,第一反应是要报警。因为你们还是未成年人,有些情况,你们处理不了,反而容易受伤,损失容易加大,明白了吗,小伙子?”派出所的警察摸下江小泉的脑袋说。
“知道了警察叔叔,有困难以后找警察。”江小泉伸伸舌头说。
汪晓菲的父亲和警察都握过手,四个人便出了派出所。
“大头,把钱给我,今天不与你聊了,以后再聊,你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江小泉对大头说。
“江小泉啊,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叔叔我也被他们气死了。”汪晓菲的父亲由衷地说。如果不是江小泊泉,今天他和女儿都会受到侮辱,这才是他受不了的,宁愿所有的事情他自己抗,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伤。
“嗯,应当的,汪晓菲可是我们江城一中的骄傲,她要受了伤,那我们江城一中的所有男生岂不全丢人丢大了。”江小泉道。
这话说的汪晓菲的父亲从后怕,转到了对女儿的骄傲上了。
“呵呵,你才上高二啊,要和晓菲一班就好了,可以保护她啊。”他想到江小泉的动作,直接是自己根本没太看清,就干脆利索地解决了三个人,这比成龙还牛,他看成龙电影,总是见成龙被打的快死了,才爆发,并且成龙的套路就是这儿钻钻,那儿钻钻,除了这,没有其他花样了。这江小泉的动作可比成龙干净利索,拍功夫片,一定经典。
他笑自己,脑袋怎么又想到成龙那儿去了。
眼看到了校门,汪晓菲和父亲、大头摆摆手,便和江小泉进了学校去了。
此时,自习开始的音乐响起来了。汪晓菲此时对江小泉,是感激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她没看到过江小泉打篮球,但看今天江小泉后踢的动作,简直像她学的芭蕾一样姿势优美,这种柔韧,没有十几年练习的功夫,是达不到的,再加上江小泉虽然个头不算高,但腿的比例还是挺好的。让汪晓菲迷上了他的后踢动作。
她真想路再远一点,这样能与这个今天让自己的父亲避免了羞辱的大男孩多呆一会儿。父亲对自己从小用心良苦,自己好像是父亲生活的唯一目的。为此,他连工作都不那么要求上进了,本来可以竞争副行长的父亲,为了时间自由点,直接受聘到了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当了总经理,这样,具体的事务少了些,只有宏观的掌控,他就更有时间来为女儿服好务,一天三次接送女儿,只让女儿在学校吃一顿午饭。女儿的优秀,让他觉得,他舍弃一切,也值得。汪晓菲对父亲的感觉也同样深厚。
这件事情,对于江小泉来说,也不过是一举手,一抬腿之劳,但对于父女两人,却是极重要的事情了。
到了江小泉的教学楼口,江小泉摆摆手“byebye美妹。”刚才在派出所做笔录,他得知,汪晓菲比他还小将近一年呢,原来从年龄上,她还是个师妹。
汪晓菲脸竟红了一下,她听成了“妹妹”,要是有个这样的哥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