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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校花儿的落寞

江小泉打开门,家里没人,爸爸可能去喝酒去了。放下茶叶,他便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自己的qq,看看有没有留言。

他看自己所在的群里“蓝球小子””有消息闪烁。“2012年12月16日下午四点至六点高二三与高二一班三人蓝球赛。所有组员到场。上场人员根据情况由队长李振安排。”看样子他们是正好趁休假期间,小玩一场,赶在晚上七点晚自己前。

看这消息发了一次次的。还在发。江小泉是高二三班的蓝球队副队长。他当副队长,纯粹是为大家服务的。他是喜欢蓝球,喜欢打蓝球,打的也不错,技术可以,带球、传球意识组织能力都行,只是个头小,对抗能力不行。往往只是比赛时的候补,别人休息时的主力。

于是自己在上面回了个话“队副江小泉会及时前去服务。”他想,他们之所以没给他这个队副打电话,也肯定没指望他上场吧。有点失落。但一想起打蓝球,心便痒了,便也顾不得自己重要不重要的,便收拾了下自己换好的衣服,要去上学了。这一去学校,又得在学校呆两周才能再休息两天。想着大头做事比自己更稳当,便也放下心来。五十万的卡现在应当还有47.5万元。想想带着这卡去学校也不安全,便把卡藏在了自己卧室里的床垫下。

收拾完这些,他一看表,现在时间已经三点多了,便拿起装衣服的包,去坐8路公交到学校去。他这个队副,别人不当回事,他还挺当回事的。

老远,看到操场,那十几幅篮球架子下,有一幅人多,乱哄哄的,肯定就是自己班和高一班的比赛了。便往人多处跑了去,也来不及把包放宿舍里。

“啊,我们的队副来了。”队长崔巍大声道。他就喜欢有江小泉在。有他在,弄点水喝啥的,挺周全,但又想今天这比赛没与他说,心下便有些歉然。于是更格外热情地招呼他。

“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与你联系不上。”他还是想掩盖下自己。但小泉明白他的心意,便配合地说:“我手机没电了。”

于是抓紧把参加比赛的几个人定了下。确定先由崔巍、史明健、林清浩第一队。其余人根据情况替换。

两队商定三人蓝球赛规则,谁先达到二十个球,就算这个队赢,裁判由校蓝球队的队长胡昕锐担任。

比赛开始了,高二一班有个有名的“推土机”,还有个有名的“坦克”再加上个碰碰车,从他们的名字,你就能看出他们是啥特点了。他们三个是校队的。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高二,可社会上有些单位为了参加比赛,经常通过人找到校队的队员参加比赛,因此,这些人打球,不再是人家所说的一看就是“学生球”了。极具对抗性。并且夹杂小动作。

果不然,打了没一分钟,林清浩在跳起抢球的时候,被“碰碰车”给悬空状态下撞了一下。打球的都知道,悬空状态下,被撞一下,极易受伤。

还好,林清浩反应敏捷,顺势一个前滚翻,才没实打实地摔地下。起来,立刻急了“你妈B,这么狠干吗?打球,又不是打架。”

比赛又继续。由于上来有了碰碰车那一撞,火药味变的浓了起来。崔巍、史明健两人也是校队的,那三个重型机械对他俩还客气些。但林清浩刚才一骂,碰碰车虽然没答茬,心里却忌狠下了。

练体育的这帮人,互相很团结,配合默契,不只是在打球上,其他事情也是不言自明的。“推土机”是个大块头,一米八六的身材,二百二十斤的体重,看着行动不是很灵活,但那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他一站栏下,其他人就像松软的泥土,被拱哪儿算哪儿。

这不,崔巍一个三分球投过来,林清浩跑来跳起正要抢呢,也没见推土机怎么移动,林清浩就像球撞上了墙,弹了出去,横着落在了蓝架下,撞到了蓝柱上。想张嘴骂,可疼的喘不上气来了。

“张劲松,咱是打着玩,你这么狠干嘛。”崔巍看不下去了,虽然是一个队的,但看自己的同学被伤的严重,忍不住说道。

“老崔,你也看见了,我可没动啊,是他自己撞我身上,弹出去的。”推土机伸出手,一副无辜的样。

双方比赛进行了快五分钟,分数是五比三。高二一班领先,江小泉一看,自己班分数落后不说,自己的队员已经给废了一个了。林清浩看样子是上不了场了,他撞上了蓝球架杆上,腰受伤了,自己稍活动下,看是不是断了,还好,没断,但是上场打球肯定不行了。十天八天的,看样子也好不了。

这个时候,提前到校的学生,围观的不少了,还有一些校队的拉拉队,校队的粉丝们。别小看这个校队,在江城市中学比赛中,一直是冠军,于是学校为了活跃气氛,证明学校并不是光抓学习,证明自己学校是素质教育,还学NBA,组织了自己的啦啦队。事实证明,啦啦队的风采甚至已经超过了蓝球队。她们自编的舞蹈,还获得了江城市集体舞大赛的一等奖。于是,校队的啦啦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成了有检查时的一个标本,甚至成了江城市重大活动时的表演队,风光甚至盖过了校球队。同时,啦啦队也成了江城一中男生的yy对象。

这下好,本来校队一共十五六个人,光高二一班和高二三班就有五个,并且这五个基本上算是校队的主力,特别是重型机械组合加上崔巍,基本上就可以所向披靡了。所以,虽然是两个班的比赛,但还是吸引了很多围观者。

特别是有了啦啦队的围观,再加上刚才的冲撞,让本来是为了玩的比赛,现在真成了职业赛的感觉了。连崔巍也有了要把对手比下去的想法。

现在谁上呢?崔巍看了看,班里的孙连海还没到。孙连海虽然不是校队的,但球打的不错,身高也有,只是因为父母怕他打球误了学习,才没让他加入校队。肯定是又在家被父母逼着写作业呢。原本电话给他说好了的,他也答应了。想想平时来去都是父母亲自陪着,送到宿舍,想想今天是指望不下他了。

“老崔,我上去玩会吧。”江小泉道。他忽然想起今天与老巍掰手腕的事,想自己手劲大了,腿劲也应当大了。弹跳也应当高了吧。边与崔巍说着话,边试着跳了下。

崔巍正要回话呢,转头看一人影跳了起来,离地足有一米。我去,太夸张了吧。

这人正是江小泉。

崔巍看了看江小泉脚下,没见他装弹簧腿啊。他记得电视上有种弹跳的带钢板的东西,可以跳着走呢,他以为是江小泉搞了个小型的安上了。

“哥哥,两天不见,你神人了啊,刚才是你跳的啊,原地就拔这么高?”崔巍不信。但也来不及想多了,便说“你上场吧,你要在场上能跳这么高。咱也不用比了,光你就把他们灌死。”

于是江小泉脱下外衣,他们的校服,就像运动装的,也不需要换什么,便上了场。

三个重型机械一看江小泉,知道这孩子学习好,人缘也挺好,喜欢蓝球,凡有比赛,他便围观,与他们也熟,便点点头致意。

比赛又开始了。江小泉发完球,便往篮架下跑。别跑边示意崔巍。

崔巍明白。平时他们也打着玩,互相还是有过配合的,便一个远传。

推土机一看,球的高度不像是传球,像是传球失误,球向着底线外的方向飞去了,便也不再追赶,直接到线外准备去发球。

哪想一个人影往前两步,飞身跃起,双手抱球,直接飞上蓝框,把球摁进了蓝圈内。然后双手抓住蓝圈。吊在了那儿。

这一刻,不光重型机械傻了,围观的所有人都定住了,看过电影上的定格镜头吧,就是那个样子。

围观的人定住了,是因为他们以为来了个什么星外来客之类的。可能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人们有时会瞬间把现实和梦幻给混淆。这一刻,多数人就是这样,想,我是在小说里吧,怎么超人也来到了江城一中了呢?

这江小泉在蓝圈上吊了一会儿,他也得定定神。他自己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刚才那一跳,他并没觉得用多大力气,自己就像在蹦蹦床上给弹了起来。由于他的手小,没法单手扣蓝,于是就来了个双手的,但又怕摔下去摔的难看,于是把球摁进篮筐后,就抓住了篮圈。这样不致于刚有个漂亮的扣篮,就摔个狗啃泥。在跃起的瞬间,他的脑子已经飞快地掠过了诸多的选择,快得连他也顾不太多,便凭直觉般地,把诸多想法给筛掉,余下这些。

行了,他从自己的惊吓中出来了,就轻松地从篮圈上松下,跳了下来。

他跳下来后,腿基本上没弯。是因为他很少能跳这么高,因此没有高度感,平时如果这样地下来,腿一定受不了,极易损伤肌肉,但他就像从十公分的地方落下,轻松加愉快的样子。

余下的比赛不言而喻,直接就没法打了。成了江小泉的个人表演。他慢慢适应了自己的弹跳。三个重型机械直接被灌挺了。近距离对抗吧,江小泉身体虽然瘦弱,但力量大到他们不敢相信,对抗只是撞的身体生疼。远投吧。你只要敢远投,江小泉就敢盖帽。连盖过他们七八个之后,他们便没有了远投的勇气。

人就是这样,其实如果他们三个配合好,也不至于输那么惨,江小泉又不是三头六臂。无奈三个人勇气尽失,斗志全没了。再加上三人赛虽然是半场,他们三个也跑不过江小泉,重型机械被累的像油里掺多了水,光冒废气,根本没力气了。

唯一让三个重型机械解气的一次就是,当江小泉飞起扣篮时,还有最后一丝不服气的碰碰车也飞了过去,虽然飞的不够高,但正好飞到江小泉的膝盖位置。

江小泉球是扣进筐里了,但被碰碰车一撞,直接就横飞了出去,直接飞到了底线外。要不是围观的人闪的快,就砸到他们了。

只听砰一声音。江小泉被摔了个结结实实。声音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碰碰车、推土机以及场上的所有人,都在想,完了,江小泉这次是真的完了。连碰碰车也在后悔,心想干嘛这么狠,这可是将来校队的领军人物啊。正后悔不迭呢。但见江小泉拍拍身上的土,又起了进来。没事人一般。

围观的人,包括江小泉也在想,妈呀,不是鬼吧。捏捏自己,也疼啊,怎么刚才摔的一下,就没多少感觉呢。他哪知道,他这一捏,他的力道已经超过常人几倍了。他的皮肤抗击打也超过常人几倍。等倍数关系,自然感觉不出来变化。

重型机械是勉强坚持打完的。他们早就盼着比赛快完吧。自己人丢大了。但总还有点侥幸心理,想这次不会被盖帽了吧,这次不会.......这种心态打球,那种担惊受怕的滋味,真的是折磨人。

比赛分数是50比10,甚至那10也是江小泉有意让了他们的,不想让他们不过10。结果没有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什么CBA、什么NBA,你要看过这场江小泉的比赛,你就知道那周杰伦用特技拍的篮球场面,全是跟江小泉的动作改编的。

晚自习时间还没到呢,江小泉的名字就传遍了江城一中。

江城一中共有一万多人。如果算起这传播速度,应当是目前人人相传速度之最了,应当比感冒传播的还快。

晚饭也成了展览会,展览的是江小泉。江城一中学生食堂能容纳三四千人就餐。江小泉刚坐在餐桌旁,校队队长胡昕锐就给他递过来一盘饭,里面是鸡腿、红烧肉,还有他们学校食堂所能提供的最好的菜了。刚才打篮球的一伙,近水楼台先得月般地围在江小泉旁,现在,能靠近江小泊泉一起吃饭,肯定就是关系不一般的。别的人,满满地围了一圈又一圈。再加上后来过来吃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别人围观,自己也凑上去看。结果可想而知。整个食堂被围成了人疙瘩。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江小泉!江小泉!”然后整个食堂的人全部跟着喊了起来,那些还来不及听到关于江小泉事迹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边喊边打听“江小泉是谁。”然后那些亲眼见到江小泉打球的人,便成了江小泉的新闻发言人。

2012年12月16日16时之后,江小泉正式成为江城一中第一名人,按在本校的知名度,他已经盖过了林书豪。因为林书豪只有打篮球的才知道,而江小泉是不打篮球的,也知道了。

啦啦队长范晓菲虽然没在第一现场看到江小泉的表演,但她却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了这一消息。于是,本来要在家吃完饭才来学校上学的她,立刻来到了学校。当然,啦啦队长,还是能取得与江小泉一起进餐的资格的。但她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坐在了那张本就拥挤的餐桌旁,还是推土机让开了张椅子,才让啦啦队长兼校花坐在了江小泉旁,而不是尴尬地站在一旁。

江小泉向她笑笑致意。范晓菲打量着这个从未见面,或者见过面也没有印象男生,她有点不相信那些传说。如果说这样的身板能扣篮,那么她应当相信有超人才对。于是便有些失望。

事实是不容怀疑的。再加上科技的力量。江小泉打球的场面被一些不同的围观者给录了下来。并且传到了网上。

于是,饭还没有吃完,江小泉就接到了大头的电话“小泉,你搞什么搞,网上那个打球的是你吗?”

“你怎么知道的?”江小泉问,这也太夸张了吧。才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连大头也知道了,自己的妈妈不也得知道吗?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工作完了吗?”

“放心,全部搞定,并且下午又抓了三个。这次发家的倒是你妈他们了,每人罚二万,今天超市光罚款就十万了。”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大头是忽然发现,自己的合同,还是有漏洞的,约定上分成就好了。

“好了,共赢吗,都让你赚光了,别人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们,现在听江小泉讲话也是一种享受了。哪知道江小泉赚什么。

江城一中有个规定,学生上学不允许带手机,老师发现总要没收的。所以,你可以看到江城一中的风景就是,每个老师用的手机,总是最新款的。当然,没收的手机会还给学生,但得放假的时候。但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带着手机上学。

同学们不只围观了江小泉这个超人,还围观了校花兼啦啦队长,于是,这围观的规模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江晓菲坐在这儿,只是听江小泉打了通电话,并没有搭什么话。由于没有见到江小泉的神通,与他也没什么可搭话的。作为校花,她来的原因,只是因为江小泉成了一个事件,被她的啦啦队员们给了,于是觉得江小泉是个人物,而自己也是个人物,人物和人物之间,是需要建立友好关系的,像大国和大国之间,都要有所交往。哪知道自己作为校花,坐在这儿,感觉有点在陪吃的味道,而且自己没吃饭来到这儿,却是来看别人在吃饭,便觉得有些落寞。

还好,江小泉很快吃完了饭,到了自习时间了,江小泉便提着自己装衣服的包,去教室上课去了。

现在崔巍他们,感觉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和江小泉一个班了。这样,或者他们能知道超人是怎么成长的。现在崔巍、包括今天所有与江小泉打球的,还有校队队长胡昕锐,对江小泉心里除了羡慕,没有一点嫉妒恨。因为嫉妒和恨,是对与自己差不多的人,才会有的心理,而他们现在知道与江小泉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之上的人。包括林书豪,也无法与江小泉相比。

他们甚至想像到了江小泉的篮球之路,想像着有一天被NBA给挖走,于是现在就感到可惜。感觉他应当留在中国,为中国争光。想到这儿,他们都有点为江小泉发愁了。不知道如何选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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