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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3我唯一的秘密就是想守护你

我唯一的秘密就是想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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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知道了林玉的事情跑来找我,她消瘦了许多,那天我们依偎在同一个被窝里,她紧紧抱着我,像林玉一样,我突然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

袁媛说“其实我很理解林玉,因为假如是袁凯,我也会推开他。”爱任何事物的方式,就是当你意识到你可能要失去他的时候。

谈起袁媛和袁凯的爱情,简直就是拼凑的烂俗爱情片。袁媛说他们偷食禁果,结果袁凯毅然决然的不要襁褓中的孩子,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她的心,那些沉甸甸的不甘心。可是袁凯并不是真的不爱她,袁凯将所有积蓄都拿来给她买营养品,甚至为此多接了很多兼职,只是为了给袁媛买更多的东西。

爱情真难以描述,袁媛为了袁凯甘愿流产,袁凯为了袁媛甘愿放弃出国深造。可是在一起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两个家庭的融合也至关重要。袁媛的流产被家里知道,囔囔着要袁凯负责,甚至扬言要告袁凯强奸。袁凯的家里知道这些事,一味指责袁媛随便不检点,甚至不准袁凯和袁媛来往。家庭冲突一拥而上,爱情不攻而破。

我听着袁媛嘤嘤哭着,她说“我其实就像林玉,多想伸手去拥抱他,可是我却只能推开他。”所以尼?最后袁媛妥协说了分手,然后离开了,从此两家似乎恩怨两清。我抱着袁媛,我心疼她,同时也心疼林玉。

袁凯后来找到我,他向我许诺“苏嫤,五年后我一定要追回袁媛,但请你这五年帮我好好照顾她。”袁凯出国了,他走得不带一丝痕迹,我只能记得他说的那句“我有我的秘密啊,我唯一的秘密就是想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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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雪开始给我寄明信片,给我写长长的信,她说“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而她的一生想要爱很多人,所以收到明信片和信的不只有我,还有晓晓和姜宇。”

她在信里说:丽江真的很适合艳遇,她在那里谈了一场恋爱;她在信里说:万里长城太长了,她走一小段就累了,和青春一样我们总无功而返;她在信里说:桂林的山水很美,可惜少了陪她一起看风景的人,她说她其实只想要一个陪伴身边的人;她在信里说:她在杭州西湖期待可以遇见和许仙一样的男子,然后自己化身白娘子,演绎一段美好传奇;她在信里说:西安的兵马俑让她觉得窒息,她想起了林玉,她问我,林玉怎么有那么大力气推开姜宇?;她在信里说了很多,而我看着信感受着她的感受。

晓晓最终还是把姜宇叫出来一起喝咖啡,晓晓说再也没办法守住潘雪的秘密,她希望我们都好好的,可是如今怎么一个个离得那么远。

七年前,潘雪和我一样到那所学校,在看排名表的时候,遇到了冷漠傲娇的姜宇,那天其实她是故意撞到姜宇的,以为这样可以成功引起他的注意,然而他完全不在意。

喜欢的感觉后知后觉,连潘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姜宇。她不知道姜宇和张琦打架的事,只是那天她想跑来找我玩耍的时候,看到了姜宇主动和我说着“苏嫤,你很特别。”十几岁的潘雪第一次感觉到了吃醋,可是察觉到的喜欢却不能表白,她只想要我们依然是朋友,她只希望我们的感情是一样的。

后来成为好朋友的我们一直很和谐,不失去友情的最好方式就是一个装傻到底,一个打死不说。而潘雪对晓晓说“我很自私,我爱情和友情都想要。”所以装傻到底和打死不说她一个人担着了,爱情从来不是你表露了心意就是你的,所以还不如藏着,等待有一天心有灵犀相遇。可是,友情里有些事情一旦说破,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潘雪看到姜宇的作业本一次次经我之手到林玉手中,一切她都装得没有丝毫在意,假装不在意并不是真的不在意,所以固执的不想和林玉选择文科。我和林玉的误会互不理的时候,潘雪无数次假装不经意的八卦,其实她心里强烈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潘雪总以为文理分科可以隔开了一切,而我又固执的选择了美术特长生,没有林玉和我,潘雪可以大摇大摆的跑到我们班来找姜宇。所有的一切都被掩饰得很好,直到她在教务室看到篡改的分班表,原来姜宇本该和她一样在七班的,是姜宇求爸爸私自改了班级表,这一发现让潘雪真切的明白,她等不到她要的爱情。

姜宇爱玩游戏,她为了姜宇下载游戏、注册帐号,从一个游戏小白开始练习,充值买装备,下副本打怪,做任务得经验,她在游戏里陪姜宇玩了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只是这些姜宇都不知道。人有时候很可笑,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越是痴迷。潘雪在游戏里做了所有她想做的事,陪他玩情侣,陪他畅所欲言,陪他浪迹游戏世界。潘雪说也许这样就可以知足一点,游戏里的自己实现了所有想做的事就好。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姜宇躲在角落深深抽了一根烟,高中的男生很多都喜欢用抽烟来耍帅,也许对于其他人潘雪都会不以为然,甚至还会挑衅几句,但是他是姜宇,她想靠近的姜宇。潘雪假装随意的问他为什么会抽烟,姜宇问潘雪“张琦是不是和苏嫤在一起?我总在担忧他们在一起。”答非所问却也包含所有心情,潘雪无奈却装得没心没肺“你喜欢苏嫤是吧?我看到当年的排名表了。”姜宇吐了一口烟雾,在烟雾里潘雪看到了忧郁的姜宇。

是啊,潘雪想要让给苏嫤的人,可是苏嫤却没有珍惜,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荒唐。

那天她跑来找我是为了劝我珍惜姜宇,结果得知原来我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原来我们那么相似,我们得不到想要的爱情,拼命想要守护友情。可是,却都无力去争取。潘雪对晓晓说“除了你,苏嫤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突然好心疼她,也许我一点也没懂过她。”于是一切回归正轨,尽管自己很菜,潘雪依然陪姜宇玩着游戏,因为只有在游戏里潘雪才会觉得自己离姜宇很近,离自己的友情和爱情都很近。

可是为什么友情都没了,毕业那场散伙饭里,林玉的歇斯底里,潘雪才明白,原来她一直是个局外人,有那么多、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林玉喜欢姜宇,她不知道原来去读艺术班真的是为了避开姜宇和林玉,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场张琦和姜宇的打架,原来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辛辛苦苦想维护的友情,原来早已不堪一击。

散伙饭那天潘雪在晓晓怀里哭了好久,她觉得自己可笑,可笑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得到,结果什么都失去了。

晓晓说完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对着姜宇说“我知道林玉去世对我们的打击很大,但是潘雪比我们任何人都难受,姜宇,你已经失去林玉了,不能再失去潘雪了。”当人觉得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觉得失去的时候。

姜宇在林玉的阴影里不能自拔,每天忙碌着让自己不去想,晓晓只是觉得也许知道真相我们会过得更好,潘雪也该回家了。

我们怎么会感受不到对方的喜欢,自欺欺人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姜宇已经再去找潘雪的路上。只是,潘雪正好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于是后续故事不得而知。

潘雪那天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亲爱的苏嫤,我再也不给你寄明信片了,我要去国外了,我才不要青春喂了狗。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一个秘密,林玉挡在姜宇面前的时候,我清晰听到姜宇说‘我爱你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那一刻她才明白,喜欢这件事,原来是要失去才会察觉,我用那么长的时间流浪,可是姜宇从来没有担忧会失去我,如果明天和意外分不清谁先到,那么我还是跟自己打赌失败了,人生执着的事情很多,我以为我伪装很好,其实你早就看穿了吧?原谅我太自私,爱情友情都想要,可是我却失去了所有。”

也许我们谁都没错,只是用错了方式去守护。

-3-

袁媛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很多时候她还会继续和我唠叨这些年和袁凯那些事,但都是挑些开心快乐的事来说,仿佛她的记忆里只剩下和袁凯的快乐时光。

王艳突然来找袁媛,拉着袁媛去相亲,袁媛拉上我,当然我背着张琦去的。相亲的男生是个又矮又胖又高傲的企业家,一个劲的谈着那些天文数字夸耀自己的经商头脑,我和袁媛差点没恶心到,倒是王艳一脸镇定自若和他攀谈。

相亲仪式结束,袁媛问王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种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余生,不觉得很恐怖吗?”王艳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吐了一缕烟絮,不置可否的说着“你那么爱袁凯,不也一样。”袁媛仿佛戳中痛楚,反击倒“难道因为季北纬伤了你,你就要一直这样堕落?”王艳在那一刻似乎有了些许迟疑,凝视远方“我也不知道,我走了,今天谢谢你们陪我来,我最怕他们纠缠太多。”然后潇洒走了。

袁媛和王艳算是相识已久的老友,袁媛还是和我说起了季北纬,那个我曾经也为之暗恋过的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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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有很多种遇见,那么我们该怎么遇见?初中新生的报道那天,季北纬迟到了,他穿越人群窜到前排,就那么一回头说“不好意思”的时候瞥见身后穿着吊带牛仔裤可爱的女孩,她笑起来真好看。

司令台上女孩拿着奖状一脸微笑,阳光下的她真的很美丽,只是同样要站司令台的自己和她隔着好远的距离。那天,季北纬悄悄记下了女孩的名字“苏嫤”。男生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善言辞,会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去表达,比如拼命的想要站在她旁边,比如现在,他的调皮捣蛋都只会吸引她的目光。

那天季北纬打的那一场架,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苏嫤,也许一切是巧合,她就那么看着他的方向,时光定格般,只有这一刻,季北纬真真切切觉得真的引起女孩的关注了。

广播室里传来女孩的声音,还有女孩最喜欢的周杰伦的歌曲,那个被老师称为咬字不清的歌手,季北纬偷偷的扬起四十五度头看着广播室三年,他想象着女孩的一切,她是个全校公认的尖子生,她是万众瞩目老师最喜欢的乖孩子,苏嫤是季北纬唯一藏在心里的秘密。

篮球联赛里季北纬吸引了王艳,王艳三番五次拦住季北纬“队长帅哥,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市中实验中学啦啦队的王艳。”市中实验中学,就是这几个字让他们互相认识,然后有了后续的故事。

袁媛说到这里“所以他们分分合合,就是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广播室的女孩。我其实很多次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广播室女孩是谁,可我觉得你好像和他也有说不清的关系,所以”我早已心情云涌,原来他也喜欢我,我拥抱着袁媛“袁媛,他喜欢的是我。”所有的故事都已过往云烟,正如袁凯说的“我唯一的秘密,就是想守护你。”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护这一堆一堆的心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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