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过后,忧患深在联合十擘壮大明峦战力,胤天皇朝方面,槐破梦让素还真前往玄舸请殊十二加入皇朝。
另一方面,由于贪秽死亡,魑岳召集余下元厉到阙真关,商讨与皇朝合作的可能性。
“我以为你们隐藏得很好,想不到……啧啧。”穿着黑色斗篷的水之厉对魑岳显然没有耐心。
“咎殃,你就是这样对待同伴的吗?”现在被泼冷水,魑岳自然是要反击一下。
咎殃显然不吃这套,“我向来因人而异。”
“你——”
“好了,今天来这里不是听你们吵架的。”鳌天倒是难得出来劝解,“魑岳,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魑岳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出自己的计划:“吾已经找到解开天之厉封印的方法,胤天皇朝的竞豹儿具有雷电异能,配合剡冥的火可以解除封印。胤天皇朝上次与明峦交战,在绵江折损大量兵力,吾想我们可以与皇朝合作,交换条件。在那之前,咎殃,吾希望你能先去无尽天峰下查探天之厉的情况。”
“援助胤天皇朝的是你,不要把我算进去。”咎殃坚持划清界限。
魑岳刚才被咎殃气得不清,见他没有拒绝前往无尽天峰,也懒得再指责什么。
鳌天则表示他还要对付忌霞殇,皇朝与明峦的事情暂时无法参与。
之后,魑岳亲自前往胤天皇朝向驺山棋一提出合作,驺山棋一考虑过后答应厉族的条件。
棋一与厉族达成协议的事,素还真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他早在之前就离开了皇朝。
素还真自胤天皇朝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了魈瑶取血,然后去找欢奭帮忙,走到半路,正好遇见从共仰瞻风回来的夜雨。
“素还真。”夜雨叫住素还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嗯?是夜雨,观你神情,可是发生大事了?”素还真问道。
夜雨蹙眉道:“方才我去了一趟共仰瞻风,忌霞殇似乎遇到了大麻烦,我担心鳌天出手了。”
“忌霞殇可有在共仰瞻风?”
夜雨摇摇头,“就是不见他的下落,我才担心。”
还真是有些麻烦,素还真握了握拂尘,现在皇朝还有明峦牵制,不过棋一一天不除,明峦战败是迟早的事,还有厉族尚未全部现身,若不抓紧时间,只怕会腹背受敌。
“你这是从皇朝出来了吗?”夜雨这才注意到素还真与前次见面已经不同。
“嗯,槐破梦已经无法由我引向正途,棋一的野心只怕不止如此。我正要去夜郎津古造访灵书鸟欢奭。”素还真提议,“夜雨不妨一道走,事关厉族,我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我是没问题,只是越织女还在明峦。”就这么把人丢下不管似乎不太好。
“嗯……越姑娘相信忧患深会善待她的,况且我们随时面临危险,明峦目前还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对,那我们走吧。”夜雨也是这么考量的,素还真一说,她就点头了。
一路无话。
二人来到夜郎津古,迎接他们的,是上次被素还真忽悠的三个人。
再次见到,素还真不免又忽悠了一番,教给他们以字克字治头疼的方法,三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夜雨在一旁憋笑憋得非常辛苦,不知素还真这样算不算欺负人?
待素还真提出要见欢奭,三个活宝说他们要商量一下,夜雨很好奇他们要谈什么,悄悄地施了个魔法探听。
“虽然夜郎津古的交配期已经过了,但大王每次都找不到交配对象,我看且慢的长得不错,又要求见大王,咱们将且慢的跟大王送作堆这样好吗?”这是来自蝈汝大觉的提议。
螘夫无贼点头道:“好啊好啊,一个每天写鬼字,一个会晓治字鬼,两个送作堆,很速配!”
蠋魁青岁也拍手表示赞同。
原本夜雨还是憋得很好的,一听到他们的话,忍术立刻破功,扑哧一声笑出来,亏这三个活宝想得出,素还真跟他们家大王,这什么跟什么嘛。
素还真自然也听到了,夜雨笑出声便被他瞥了一眼。
“诸位在谈什么?”但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走上去问,直把三个活宝吓了一跳。
“哇!吓死人,吓死人!”三人跳了起来,拍拍受惊的心口。
“且慢的你也出个声音!”
蠋魁青岁明显淡定了下来,走近素还真,说道:“没事没事,且慢的你不是要见大王?大王出关了,你随我们来。”不由分说拉着素还真的手就走。
夜雨笑着摇摇头,跟上去。
“一泓淡墨动春秋,丹青染岁吟白头,飞鸟入书著幡信,送尽人间多少愁。”听闻诗号,只见一人于书案前研磨提笔,举止间带着淡淡的文雅之风。
“大王,我带人来见你了,他叫……”不等人介绍,素还真直接开口:“果然是你。”
欢奭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眼里掠过一抹喜色,遂放下笔,走出书案,上前道:“素还真,上次与你失之交臂,心中不无小憾,如今再见,心中别是欢畅,哈哈。”
观他神色,这份高兴是发自内心,不得不说素还真运气挺好。夜雨暗自思索。
“上回临走之际,曾见满天书鸟飞舞,当时便有造访之意,可惜有杂事缠身,只得待空闲后再来找你,你怎会来到此地?”素还真这话说得把欢奭当成很久不见的好朋友。
夜雨在一旁听得嘴角一抽,素还真你开玩笑的吧?谁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当然这话她不会说,毕竟她自己也是如此,没资格说别人。
“哈,说来话长,咱们不妨以茶叙旧吧。”欢奭对旁边三活宝说,“有劳三位为我们两人备茶。”
三个活宝明显都想留下看素还真和欢奭互动,互相推诿,欢奭叹道:“既然三位如此好雅兴,欢奭只好书字以飨了。”说着,回到书案提笔蘸墨。
“哇哇,惨!”
“备茶备茶!我们去备茶!”
前后态度转变之快,仅在眨眼之间。
夜雨方才克制的笑意又被激起,不由笑道:“如此看来,他们三人的话没错,你们两人真是绝配啊。”连威胁人都是一副我很无辜无可奈何的模样,真真绝配。
“嗯?这位姑娘是……”欢奭这才注意到素还真身后还有一个人。
夜雨倒没有被忽视的不满,她本身就不喜欢引人注目,方才也是故意走在后面。
“她是夜雨,一位朋友,是我邀她一同前来,不会打扰吧?”这次素还真没有给夜雨眼色看,但是夜雨莫名地升起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素还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欢奭向夜雨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对素还真说道:“无妨,趁他们三人未回,你先说正事吧。”
“嗯,灵书鸟依旧灵犀,素某此回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素还真言简意赅地将请欢奭改天时地利相助诛厉一事说出,欢奭欣然答应。
三个活宝这个时候端着火炉、茶壶、茶具进来,两人的谈话也告一段落。
“嗯?”素还真目光落在炉中的炭上。
“怎么了吗?”欢奭问。
“没事,只是观此炭火石十分奇特。”素还真答道。
欢奭解释道:“此石是夜郎津古特有之七色火鳞,初燃时,火焰色青,燃烧其间会随着温度而变换七种颜色,以此石所烧出之茶,亦特别甘香,请素贤人品之。”
“多谢。”
听了欢奭的解说,夜雨对七色火鳞很感兴趣,在欢奭提起茶壶时,她伸出手往炉火中探去,拿出一块炭石,火焰之中泛着点点青色的火星。
“姑娘小心。”欢奭看到她的举动,出言提醒。
“没事。”夜雨对他笑了笑,视线触及他的眼睛,不禁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并没有被察觉。她愣住的原因,单单是因为她发现欢奭的眼睛是很深的墨绿色,看上去与黑色一般无二,刚才在火焰的光芒下才微微显露出来。
“我可以拿一块七色火鳞吗?”夜雨很喜欢这个炭石,她觉得烧出的火焰很漂亮。
“也不是稀罕物,姑娘若喜欢拿去便是。”欢奭说。
夜雨才把七色火鳞收好,那边素还真悠悠开口:“夜雨,素某尚有一事需要你走一趟。”
来了,她就知道素还真不会放过她。
“什么事?”认命地问,夜雨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听素还真的话了,完全没想过要反驳,不过就算她反驳,估计也会被素还真一句“能者多劳”堵回来吧。
“鬼如来。”
“嗯?他不是已经……”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夜雨没来得及抓住,皱了皱眉,“你有什么线索吗?”
“你可以去一趟定禅天。”素还真话音刚落,夜雨瞬间没了影子,素还真眨了下眼,对欢奭说道,“夜雨向来如此,请不要介意。”
“无碍。”欢奭笑了笑,“夜雨姑娘似乎不像苦境之人。”
“嗯,她来自死国。”
“难怪服饰身法如此不同。”
二人又开始了别的话题,茶香袅袅,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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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因为要断如来线,明峦两只水产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