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中午,恒岳派一行已经遥遥看到了号称封扬郡第一大镇的扬波镇,从半空中看去,整个扬波镇屋舍连绵不绝,占地极广。
众人落到镇口,却见除了镇口守卫外,还有六七个头包方巾的彪形大汉和几辆豪华马车。王虎、王恒一见,惊喜地大叫道:“齐叔!程叔!”
为首两个中年彪形汉子大笑着迎上前来,抱拳对柳絮飘道:“柳掌门,我等都是宏威镖局的,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柳絮飘微笑还礼,通过一番客套和介绍,这两个中年彪形汉子原来都是宏威镖局的骨干镖头,一个叫齐风,一个叫程向晨。
齐镖头和程镖头相邀众人乘了马车,一起向镇内的宏威镖局驶去。
扬波镇果然不愧为封扬郡第一大镇,众人从马车小窗看将出去,但见街道宽敞整洁,屋舍美观大气,比之先前两天途经的小镇,确是优逊立判。
行了刻钟,马车停将下来,众人掀帘下车,只见已到宏威镖局大门。宏威镖局的大门雄踞高耸,门口左右则是两个威严的大石头狮子。金色的宏威镖局门楣招牌下,一个五十多岁、铃眼鬓须,面目与王恒有几分相似的雄壮老者和一个四十来岁、看起来颇为精干的八字胡中年人正满面笑容,拾级而下迎接而来。
齐镖头和程镖头为柳絮飘引前介绍,那铃眼鬓须的老者正是宏威镖局总镖头王石,而八字胡中年人却是大元皇朝四大名捕之一的徐泰鸿。
徐泰鸿,长春郡人士,出自五大炼元派之首的金阳宗门下,一身修为颇为了得。此人和另一名捕龙飞一样,大都在北方三郡呆着,此时却现身于封扬郡的宏威镖局,倒令柳絮飘为之一怔,心下疑虑。
都是第一次见面,客套寒暄了一阵后,进入镖局客堂落座待茶。
总镖头王石铜铃般的大眼扫了扫站在柳絮飘身后的恒岳派众弟子中的王恒和王虎两人,裂大嘴道:“我的这两个劣子劣侄,给恒岳派添了不少麻烦了吧。”
柳絮飘宁静一笑,道:“王总镖头说笑了,王恒和王虎都很不错,都是我们恒岳派的重点栽培对象。尤其是王虎,这一届的大元新秀会我就准备让他参加呢。”
王石哈哈大笑,道:“王虎要参加大元新秀会吗?好!好!好!我就说嘛,要送到恒岳派这种大派,才不会耽搁了年轻人。”
柳絮飘道:“王总镖头自身修为了得,他们两人的家学基础就已经很扎实了。”
王石摆摆手,道:“我那些都是民间野路子,比不了你们大宗派。”
柳絮飘和徐泰鸿齐道:“王总镖头谦虚了。”
王石又裂嘴大声道:“我儿子王恒生得稍嫌文气了点,还是王虎这个侄子长得黑壮黑壮的,和我以及我那个死得早的弟弟很像。”
站在柳絮飘身后的王恒被说得低了头,王虎则昂首挺胸,颇以为豪。
柳絮飘笑道:“王总镖头,我觉得王恒头脑冷静,修炼也不差,倒是你的好接班人呢。”
徐泰鸿看了几眼王恒和王虎,也附声称是。王石哈哈大笑,大为高兴。
柳絮飘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王总镖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能不能让王虎在恒岳派修炼到下一届大元新秀会结束再回镖局呢?”
徐泰鸿低头喝茶,隐晦一笑,作为原先出身北方金阳宗的他,自然知道近
二十年来南方两炼元派的窘迫,尤其是原先一直执修炼宗派牛耳的恒岳派。
王石哈哈一笑,大手一摆:“没问题。我也知道,王虎是个修炼坯子,就让他在恒岳派再呆六年吧。王恒过两年后回来帮我就行了。”
事情已经谈妥,话题便开始了转移。柳絮飘看着徐泰鸿随口询问道:“徐捕头,你到扬波镇是有要案要办吗?”
徐泰鸿放下了手中茶杯,微咳一声,正容说道:“柳掌门,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呢。如果不是知道你这两天要来宏威镖局,我说不定还要上恒岳山去请您呢。”
柳絮飘哦了一声,惊讶道:“徐捕头,你这般说,是出了什么事了?”她身后的恒岳派众弟子也都齐齐凝神听去。
徐泰鸿没有马上回答,却问道:“柳掌门,你应该知道八年前在血漠边缘、寂寞岭发生的大事吧?”
柳絮飘脸色一变,惊道:“血漠边缘,寂寞岭!恩,怎么?血魔又出现了吗?”徐泰鸿凝重地点了点头,柳絮飘转眼瞥向王石,却见王石也正沉着脸,显是早已经知道了此事。
众恒岳派弟子们却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有年纪最大的刘准皱着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徐泰鸿接着说道:“最先发现血魔形迹是在今年的九月中旬,黑木郡的十几个捕快在办案时,于一个乡村郊外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中年血魔,总共十三个捕快,只有带队的捕头一个人活了下来,却也失去了两条胳膊。而这个捕头本是天流宗的弟子。”
天流宗功法擅长飞行,众人听说那唯一逃脱的捕头是天流宗的弟子,也便释然。同时心下骇然,十三个捕快碰到一个血魔,竟然只逃出了半个人?这血魔竟然强悍凶残如斯吗?
又听徐泰鸿说道:“天流宗得到消息后,马上派出了高手,而我们金阳宗也出动了长老前往。但他们在乡村周围搜寻了好几天,却始终找不到那血魔的踪迹。”
“直到两天前,扬波镇突然有人报案称其女儿失踪,之后当地捕快在扬波镇西北面的郊外发现了那小女孩的尸体。我昨天下午一到这里便去仔细勘察过了,基本可以肯定是血魔所为。想必是因为那血魔见逃了一人,走漏了行踪,便马上向南长途流窜,直到潜逃到了这里才又开始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