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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出家门

清晨的大雾迷茫的弥漫着人群稀少的街道,一间间店铺开始了一天的经营。

“老板,来3个小肉包,要猪肉白菜馅的。”

“好的,小伙子拿好,一共3块,谢谢惠顾!”一身穿着白色围巾的中年大娘剃过包有小肉包的袋子说道。

“真贵!”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袋子,暗自嘀咕的少年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已经褶皱的五元纸币,递了过去。

谁知听力惊人的老板娘顿时诉苦道:“哎呦!小伙子可不要这样说啊,现在什么原料东西都在涨价,小本经营如果不跟着涨价还有谁开的起这小小的包子铺啊。”

老板娘的诉苦顿时引起周围一些食客的共鸣。

一白发奶奶低头对周围一些邻居说道:“那不是,昨天小市场那边一斤白菜才两元一斤,谁知今天去看的时候都涨到两块五了。”

“不错不错,今天梁师傅那的猪肉都涨了一块一斤呢!”身穿绿色外套的中年女人挎着菜篮数落道。

在一片议论中,买完包子的少年渐渐远离了人群,一口咬下一大口小肉包,一边吃一边走在狭小的街道上。这少年名字叫凌子易,身材比较消瘦,一对剑眉与略显迷茫的眼睛和高耸的鼻梁,看上去略显清秀。

大口把手中的包子啃完之后,紧了紧右肩的已经洗的很白的行军包,凌子易望着大雾弥漫的小街道,心里犹如离群的小鹿般充满迷茫,从家里出来已经一个星期了,孤身来到这个毫不熟系的城市,缺少经验的他一直找不到工作。

因为家里比较穷,读完高三的凌子易高考后本来考的很好,连大学通知书都下来了,可是因为家里承担不起大学那昂贵的学费,只能被逼选择了辍学这条路。

今天刚被旅馆赶出来,紧了紧自己的裤兜,还有20多块钱,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心里想到这,脚步也不犹豫快速走向一处人多的公车站口走去。

时间逐渐跨入正午,天空之中高挂的火球,散发着勺勺的热量,行走在周围满是高耸建筑的街道旁,满脸是汗的凌子易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望着满是汽车流动的身影,和旁边一栋挂着四海大酒店的地方,径直走向一处竖立的拦车杠的亭子中。

走到亭子旁边看到有个身穿保安制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敲了敲玻璃窗问道:“大哥你好啊!能问你个事行吗?”

正在查证行车日志的杨木疑惑的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什么事小哥?”对这个穿着朴素,手提大包的少年问道。

“这个,你们这里还招人吗?”凌子易口干舌燥的问道。

“招人?”对于这个满头大汗的少年,杨木顿时也有些理解了,看来也是从农村刚刚出来打工,一看就知道什么都不懂。

杨木笑了笑站了起来,拉开玻璃窗向凌子易招了招手说道:“快进来,外面这么热的天,进来喝杯水。”说完起身打开了保安室的小门。

凌子易见保安很热情也就走进保安室内,杨木见凌子易有点拘束,笑着从室内的小折叠椅搬到凌子易跟前连忙让他坐。

凌子易看青年这么热情,不觉心底有点温热,看到青年又是般凳子,又是倒水忙道:“大哥不用不用,你坐着我自己来就行。”

杨木这时调了调风扇把它对准凌子易,顿时让凌子易身体感到一阵清凉,连忙道谢。

这也难怪杨木这么热情,都知道就职保安这个工作,就只有一个字能说他“闲,很闲。”一天之中除去站岗之外,就是无聊的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过往的人群。

所以看到一个能够聊天对象自然是很热情,何况这个少年应该也是和他一样从农村里出来务工的,这样聊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隔阂,虽然是在工作,但临近中午往来的车辆也不是很多,毕竟是酒店多半是下午与晚上的时间段吃饭的人很多,所以也就不用时刻盯着杠内外了。

“小兄弟从哪里来啊?来这个城市多长时间了…”随着杨木的话语,凌子易也逐渐与杨木聊开了,彼此之间互通了姓名和所处地方。

凌子易从杨木的话语中得知,自己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小白,原来找工作一般都不是在店铺与公司中找,而是要去一个叫劳动市场的地方,除了身份证之外还要健康证与暂住证什么的,知道这些之后凌子易觉得有点尴尬,要知道自己身上除了身份证与毕业证之外什么都没有。

接着凌子易虚心的又问了些自己不懂得事情,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过去。

正当哥倆聊得口水四溅之时,紧闭的室门被撞开,只见一个头戴厨师帽挺着大啤酒肚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见到正在聊天的杨木,脸色带着怒气的问道。

“小木今天看到小葱头没?”

“小葱头?恩…哦!好像今天我刚接班的时候,看到他被一个老头拉着出去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急的样子。”杨木连忙站起来回想道。

“什么?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怎么今天在储物室没看到他呢,怎么出去了,也没听皱经理说起啊,哎呀!不行我得去问问他去!”听见杨木的话,中年厨师一脸恍然,随即话也不回匆匆去皱经理了。

杨木看中年厨师急匆匆出去之后,回到坐上对着凌子易歉意的说道:“这个小兄弟你看,看来是出什么事了,我这也就不留你了,对了!你不是想找个事作对吧,我前天听我同事说对面珠宝行好像招人,你不如去试试?”说完用手指向对街一个金色题字的福寿珠宝行对着凌子易说道。

凌子易见这里也不是就待之地,毕竟是人家工作的场地,也不好多做打扰,连忙称谢,说道有时间再来找杨木,就起身背起行军包向室外走去。

话说中年厨师匆匆而走,很快来到二楼经理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有点狭窄的办公室,皱经理正低着头写着什么,中年厨师用手往办公桌一拍大声道:“皱经理!今天为什么负责进出食料李小聪没有上班?”

正在书写文件的皱经理被拍的的一惊,抬头一看是副厨师长陈宽,再听到陈宽的问话之后,疑惑的推了推眼镜问道:“李小聪?没有上班?等等,你让我想想...”

苦思的皱经理紧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的一惊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指了指李宽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李什么来着,今天早晨五点多钟打了个电话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请假。”

“是叫李小聪,他是负责进出冷库的员工,就因为今天你没有想起来,也没有通知我们厨房部,现在从早上新进的食材还都堆积在冷藏室外。”副厨师长李宽恼怒的冷声道。

“什么!还没入库?”皱经理顿时一惊,要知道这些新鲜食材都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高级供应商提供的,从原产地到冷藏都是一条龙的存放的,更不用说这火热的夏季了。

好像还没从惊惑中醒来,李宽的一句话让皱经理心如冷窟,今天凌晨新进的食材当中就有最近酒店从奥大利洲空运过来的3A级羊肉将近一吨,还堆放在冷藏室外。

要知道那些羊肉都是为了应对周围市场竞争,厨师长费尽心机搞出来的新菜式,就是要用到这样的食材。

皱经理这时也顾不得李宽的抱怨,站起来就往冷藏室跑去,边跑还不时回头喊道。

“老宽!快去叫人搬东西啊!”

等副厨师长李宽带着厨房的几个助手赶到冷藏室,见皱经理正一个人也不穿防寒衣,一袋袋食材搬进冷藏室,李宽连忙招呼助手帮手。

皱经理这时看到李宽他们,喊了几句“怎么就这几个人,人呢?都死光了!”

李宽也有点理解讲道:“还没到四点,其他的人都不在。”说完心疼的看着堆积的食材,有点不知所措。

“那还不到保安室去找人!快…”一脸急促的皱经理气急道。

李宽放下一袋食材,急忙跑了出去,出了冷藏室小心把门掩上,生怕让热气进入里面,延误存货时机。

快步跑到保安亭中见杨木正在悠然的吹着风扇,不由气急的问他保安都在不在,见李师傅脸色这么差,忙说道:“差不多不上班的都出去上网或玩去了,要到接班的时候才能回来吧。”

李师傅听完,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在杨木追问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不由有些急了起来,正眼不对神的时候,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李师傅在一旁急躁的走了出去。

冲出保安亭对着对面一个背着行军包的少年大声呼喊着。

不错这个少年就是刚从福寿珠宝行出来的凌子易,先前高兴的进入里面说是要应招保安,可是在保安队长古怪的眼神下叫了一个当值的保安过来,说了一句“干的过他就招你。”

凌子易看到进入安保室的大块头,一下就怂了,在一阵大笑中狼狈的跑了出来,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了眼珠宝行,不觉有些沮丧。

看到前面有排遮阴的地方,正蹲在那懊恼该怎么办时,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叫自己名字,抬头往四周一瞧,看到对面的保安亭外面的一个保安正在向他招手。

这不是杨木大哥吗,不知道找他回去干嘛,收拾好心情快步走向人行道,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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