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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曾祖与老人的谈话

方小的村落夹杂在森林的缝隙之间,老人盘踞而坐在半山腰,将村落的所有尽收眼底,几家稀落的灯火,成了黑夜里的唯一光源。人家户烧钱纸的味道弥漫开来,有些熏人,有些恶臭感,有丝诡异的感觉笼罩在村子,虽然老人没有确定是什么东西,但确定村子上方笼罩了一丝不寻常的黑,这丝黑令他有点恐惧。

“今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老人自言自语抬头望着黑夜说,像是在安慰自己,昨晚的雷鸣过于强大,令他坐立不安,加上今天是鬼节,老人心中更是肯定将有大灾难的降临。

老人望着平静穿梭的鬼魂,心里多了一些忧虑,这个村子有两个阴间官吏的到来,到阳间的鬼影却让老人为之有些惊讶,即便每年他都会一如既往的来到半山腰,望着这个村落,但鬼灵的数目每每都让他有丝丝的震惊。

“太不寻常了,一个小小的村子有那么多死去不愿投胎的鬼魂。”这句话老人说下已经不少于十遍。

不能大意,今晚的气氛比以往的气氛浓重不少,虽然进行和前几些年感觉没什么区别,但空气中却透漏着丝丝的黑暗的味道,老人仔细的看着村子鬼灵数目的变化,不是望望天空笼罩的黑云,没有月光。

一阵阴风袭来,老人迅速站起来,目光凝视着前方,这阵风不是普通的风,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味道,老人摇摇头以为这股熟悉的味道是幻觉,防备的望着远方,直到一道白影的出现,老人往后面退了几步,才立即停了下来。

“你是谁?”老人警觉的望着它说道,

“呵,不记得我了?”有丝苍老的声音传入老人耳里。

我曾祖父。

老人顿了顿,将警觉的心放松了不少,眼前我的祖父看起来并不是恶灵,一身长袍,帽子遮住脸,留一戳长长的胡须在外面。

老人心想,很熟悉的气息,却让他一时忘记到底是谁,

“还请将帽子摘下说话。”老人表现客气的说道,

祖父慢慢拉下帽子,老人越是专心的看着,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紧张状态。祖父帽子全拉下,双眼直直的看着老人。

“记得我了吗?”

老人放松的心,将头绕到另一边,

“原来是你。”

曾祖父笑了笑:

“想不到你年龄虽然有些老,还能这么精神。”

老人不屑的说:

“想不到你死了这么久,还舍不得阳间。”

曾祖父干笑道:

“你都还没陨落,我怎么好意思独自去投胎,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到阴超地府,你会感觉到寂寞。”

老人瞥了一眼祖父,然后说道:

“别那么好心,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曾祖父深邃空洞的眼看了看老人,于是说道:

“我有曾孙儿跟你学道,是吗?”

老人没有望曾祖父,而是目视远方,缓缓的说道:

“是啊!那又怎样?”

曾祖父望着固执的老人,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这性格依旧没变,站着不累吗?过来坐坐我和你说,过不了多时我就又要会阴间了,不会打搅你太久的。”

老人回头望了望曾祖父,不情愿的在祖父旁边盘踞坐下,眼睛依旧目视远方。

“有事说事,不然就回你的阴曹地府去,我还有事情要忙。”

曾祖父满脸笑容的说

“我那孙儿资质如何?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老人听说是我,这时才放下刚才的架子,

“资质和你当年差不多,都是笨手笨脚的,就是爱抱怨,也愿意努力。只有再多学习几年,我想普通小鬼他已经可以独自收服,至于其它高深的道术和阵法,过后再看他是否能够领悟。”

曾祖父也望着远方,意味深长的说道:

“和我差不多啊?当年的我可是经历了许多磨难,最后没有像你一样成为守护森林的阴阳之人,却成了这一代的风水先生,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老人望了望这个没有生气,满脸皱纹,长胡须的熟悉面孔。

“当时你的能力也不低于我,要不是.......,哎”老人没有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事,的确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孤单的生活了几十年。”曾祖父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许这就是命,阴阳人的命,随时都要面对死亡,每天都要和鬼灵打交道,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你已经过世这么久,提起已经改变不了什么。”老人没有任何情绪说道,

曾祖父也转头望了望老人,

“这么多年你还怪我吗?”

“怪你啊,当然怪,只是我也老了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有一天我也会阴间轮回转世,过去终究会过去。”老人回答祖曾父。

曾祖父心不在沉重,望着这位昔日熟悉老友和师兄,心里愉悦了不少,多年致死的遗憾也该平息了。

“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说说我那孙儿,你是怎么发觉他的。”

老人也想结束这个以往的话题,听曾祖父这么一说,他也欣然接受。

“就是今年的夏天,他去逆流河里游泳,结果就被冲到森林,我听见他的呼救声就去找到了他。”

曾祖父皱了皱眉说:

“就这样你就发觉了他?”

老人缓了缓语气说道:

“当然不是,他虽然害怕鬼,却对这一类事特别感兴趣,要求我讲给他听,有一次我在森林里追逐一只小鬼,正巧遇见了他,他一眼就看到小鬼,我就发现他与普通人不一样,进一步了解,才知道是你的孙儿,于是我想让他做我的接班人。”

曾祖父仔细的听着,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

“真是和当年的我差不多。”

谈话间,风强烈了不少,远处的地方发出火红似得亮光,将天照亮半边,老人与祖父同时起身望着那里,强大的气息让老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村子的鬼灵四处游窜,牲畜哀鸣,阴间官吏顷刻之间打来阴间之门,一道白色门降临,让鬼魂全部回阴间。

“大凶之势,想必来阳间这位是不同寻常的恶灵,不,应该不属于鬼灵。”老人说道:

风越来越强大,仿佛天上的黑云都畏惧它的威慑力,慢慢飘散开来,月亮出现在没有一抹云朵的天空,洒在大地,给森林覆盖上一层淡白,仿佛冰天雪地的冰封了整个森林,村子的人群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

“你还不回去?”老人焦急的对祖父说,

“既然你有麻烦,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曾祖父不慌不忙的回答,

老人转头望着曾祖父,曾祖父深邃而空洞的眼里倒映着明月,眼睛里充满着坚定,多年未并肩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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