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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假镇军下邺掳杜王 渡水师庞越灭虞魏

却说杜宣欲死守恭阳,施曰:“常闻国主不死国家不亡,恭阳虽是大州,然能守一时不能守一世,若城池破则中武两境不复有也,为今之计不可与战,除非散布兵勇退出恭阳,分而袭之,使徐策首尾不能相顾,中武两境有一百四十余城,徐策不能处处镇守,待他安守不过,再来反攻不迟。”言毕有一人高呼不可,众视之乃赵棼也,施曰:“有何不可?”棼曰:“此谋大溃,若徐策得了恭阳,中州安守能过,何以复回?”宣曰:“守不能守退不能退,如之奈何?”棼曰:“齐国做大,战必败退必死,不如效仿召义王之法投降,高齐必善待各主管,如此则能保一族性命。”杜宣听闻勃然大怒,离座指赵棼大骂曰:“汝受国家之恩,今日大敌当前出此蛊惑军心之言,定斩不饶。”言毕喝令左右拿下,众将曰:“大敌当前,斩将不利。”宣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打一百背棍,有言降者定斩不饶。”左右从之,拿下赵棼打的皮开肉绽,就从徐施所言,将兵马分散出城,凡境内城池各编一队,自择齐军与战。

且说这个王显自从濮关大败,自拼死突出重围,返回恭阳,又说这个中州主管,自从黄通迁都历经二主,皆不能长久,楚承死后又于陷夺位之争,先一群灵山重臣皆随楚承在北,无生还者,先一群中州重臣只剩下杜宣,遂占据咸元楼,换防四门,名义监察实行代主管,无有不从者,齐军压境的消息传入中州,有一群追随杜宣者隐藏兵马,东西呼应,其余大部打开城门投降齐国,其中人物在此不必一一细数,徐策唐懿合兵,得了恭阳中州,顿时声势大振,差使前往高州报捷,臣曰:“常闻用兵征战,贵在一鼓做气,如今南国败势已定,若以胜师追击残寇,必获全胜。”策曰:“吾等征战良久,虽得了中州恭阳,然尚有杜宣王显未服,常闻主死国亡,今主不死,南国不亡,吾必在此生擒此二人,方肯西进。”臣曰:“杜王乃疥癣之疾,灵山东川才是心腹大患,不趁机剿灭必后患无穷。”策曰:“南国精锐尽失,无心东顾,并有燕王领兵在贺北,此不必忧也。”田臣劝了半响,策曰:“吾意已决,照之休得再劝。”

臣曰:“既决议攻打杜王,何以破之?”策曰:“闻攻顽匪,锐王以贼制贼,今掳杜王非此谋不可为也。”臣曰:“何人可以胜任?”策曰:“此事贵在机密,非子承不可为也。”言毕召蒙越来见,告知其事,越曰:“此事除非元帅、参军与某三人知道,不可泄露。”徐策点头称是,越曰:“若有制动则必须有变,初入中州不宜安民,杜王祖庙皆在城内,先放一把火烧个干净,必惹人怨,然后劝人假逃出逃,与杜王合兵,到时再埋伏一队兵马,不费吹灰之力可获全胜。”徐策从其言,暗里准备去矣。

当时在中州接连听到消息曰:“敌军攻占集新,烧了辎重,逃出城去不知所踪。”或曰:“敌军夜袭南果园,劫走了过冬军装。”又有报曰:“有敌假冒我军,掘开盐湖金堤淹了西范庄,死者无数,百姓皆有怨言。”徐策听闻勃然大怒,踢翻了两方小桌椅,大骂曰:“杜王欺人太甚。”左右曰:“元帅暂且息怒,敌在暗我在明,不好防御。”策曰:“贼乱中州人心,激起民变,偏不教中他计。”言毕就令中州境内将余氏杜氏连带着宗庙尽皆拆毁,放一把火来开棺鞭尸,一月不停。杜王正庆祝得胜,细作报民变打败齐军,笑呵呵把盏饮酒,曰:“成益所言,深害齐军。”话未绝,酒未饮,忽有报曰:“徐策将余氏杜氏宗庙尽皆拆毁,开棺鞭尸。”杜宣听闻一口气上不来昏倒在地,左右救去,至夜王显在旁劝曰:“此皆徐策无力,烧毁宗庙以乱中州人心,将军不必心虑太过。”杜宣嚎啕大哭,又有恭阳消息曰:“唐懿在恭阳将王氏箫氏宗庙尽皆拆毁,所带宗族无一幸免,皆被开棺暴尸,更有甚者连带着九族斩首。”

当时王显正说杜宣,听闻此消息不禁大惊失色,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左右扶住昏了过去,至早杜宣在旁劝曰:“此皆唐懿无力,不得已而深害将军,早晚不保,不必忧也。”王显听闻起身,指北大骂曰:“唐氏老贼,吾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宣曰:“愿与将军同破。”当夜二人各带一队兵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攻打齐军营寨,皆胜,斩首二百余人,消息告诉徐策,策曰:“凡有杜王旗号攻我营寨,只许败不许胜,有随叛军同逃者是大功一件。”言毕各军营主管有赠带中州之兵者皆罚太过,无不深恨齐军多矣,有中州军反攻齐军,并随中州军者愈多,消息急报杜宣曰:“齐军刑罚太过,凡用兵者皆是以中州人在前,齐军在后,深误军心,今有军变者不计其数。”宣曰:“中州久安之地,齐军至此一夕太乱,必激民变军变,且速与兵马奇袭同破。”

议罢与恭阳军每夜袭齐军所据之城,皆胜,掠军资器械无数,民亦称齐军太暴,中州军太仁,拱手相迎,有不知中州人皆劝徐策曰:“杀之太过早晚有变,不宜重典法办,安民抚国为重,元帅切勿视之为儿戏。”徐策大怒,有上书劝者皆打五十背棍,权且警戒,见此中州欲乱,徐策急寻蒙越,越曰:“已准备妥当。”策曰:“愿闻其详。”越曰:“中州降将有二人,一个名唤许庭,一个名唤廖点,此二人属于赵功一派,属下有几百人,只因杜宣出逃并未通知,因此未走,愿为内应诈降,近日佯有不满,军心变动,二人心生怨言,元帅差使拿下,对外宣称斩立决,声势越大越好,后有一人也是中州降臣,名唤马常,愿意诈降,令此人为使监督斩首,然后私放廖许一同出逃,有此忠义之师,杜宣必来合流。”策曰:“这三个都是中州人,可以信否?”越曰:“元帅宽心,除此三人外还有吾心腹数十人,若有变动即刻来报,必无妨也。”

徐策鼓掌大喜,旦日升帐,许庭廖点越班奏曰:“近有高州军欺压太甚,若不惩戒军心变动,早晚朝不保夕。”策曰:“中州高州自有贵贱之分,何用汝说?”点曰:“昔忠义君用兵攻打余氏,尚能斩主力诸刘氏之兵以得南北敬服,元帅不可为此否?”徐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二人大骂曰:“汝以逆子与吾相提并论。”言毕喝令推出斩首,帐下皆劝,策曰:“不杀汝难服人心,旦日押赴文政街口,由马常监督斩首竖威,若有劝者一同连坐。”众人劝了半响,徐策不听,先押廖许入狱,然后监斩。

马常在外准备妥当,入狱劝二人曰:“明日齐军在外将军在内,某挑刀斧手斩断绳索,杀散齐军走南门出城,此能不负卫使所托。”旦日二将被缚于文政街口,马常在上读了罪状,一声令下动手,刀斧手准备妥当,砍下绳索,马常推翻刑场,大喝曰:“齐军残暴,追随先城主一同出城。”言毕一呼百应,早有兵将拔刀与斗,齐军在外控制不住,死者无数,廖许夺了兵器杀至南门,逃出城外,早有中州的细作回复给杜宣王显,喝一声好,鼓掌而笑,显曰:“今有内将出逃,足见齐军苦人久矣,必激民变,可寻廖点许庭合兵,同谋齐军。”宣曰:“元仪之言正合我意,然何处可寻?”显曰:“某料二将欲寻我军,今我不知彼彼亦不知我,可以诈称攻打集新,二将听闻定往集新查看,待深夜打起红灯,二将看见可以相会。”杜宣附议,就散播消息去矣。

廖许出了中州并未安顿,身在途中互话曰:“虽逃出来了,然去何处寻找大城主相会?”常曰:“某料大城主欲寻将军,再打探消息便是。”言毕安顿一宿,过了两日有消息曰:“听闻大城主欲领兵攻打集新。”常曰:“大城主用兵谨慎,今未攻城反传消息,其兵定在集新。”言毕前往,在城北二三十里安营,杜王在东点起红灯,有瞭望使观察到了急报廖点,二将果然见有红灯,大喜曰:“定是大城主。”言毕就令属下前往集新东,大队在后小队在前,交替前往,两边尽皆细视,果然无差,杜王向前见了廖许,拱手曰:“将军何来太迟?”二将佯作大哭曰:“大城主别来无恙?”

言毕各哭前事,话一夜不尽,酒一夜不醉,常曰:“大城主欲攻集新否?”宣曰:“只为与将军合兵,未敢攻打集新。”常曰:“集新虽有防,然兴州无备,相距此处只有三十里,若能夜袭,必获全胜。”杜宣从其言,教马常攻打兴州东,王显攻打兴州西,当夜大胜,夺取军资器械无数,暂往新山休息,常曰:“愿与大城主同帐备战。”宣曰:“两军不熟,汝军暂休于山北,我军休于山南,如此可保无事。”马常拱手称是,当日休息,廖许来见曰:“今又探得杜宣行踪,可以急报卫使,遣大军前来,围困新山,某等又立新功。”常曰:“不可。”庭曰:“有何不可?”常曰:“昨夜攻打兴州,杜宣领兵在右,我领兵在左,其不与我一心,此为一,今做休整,令我屯兵在上,彼屯兵在下,此其疑我为二,何况彼军众我军寡,若露行踪彼已逃去,何处追之?如此功亏一篑为三。”庭曰:“杜宣有防必疑我,如此迁延日久或有败露,如何补救?”常曰:“吾已谋算得当,除非将杜宣王显诱出军营,先掳其人,再破其兵。”点曰:“他已心中有疑,如何能诱使出营?”马常不慌不忙,在其耳边说话如此。

二将会意,差使心腹前往中城告诉蒙越,过了几日休整妥当,再寻杜宣议军事,宣曰:“连月征战,未知何往?”常曰:“某有去处,可解大城主锥心之痛。”宣曰:“吾有何锥心之痛?”常曰:“曾劝徐策并亲自动手掘大城主祖庙者现在下邺,若有精兵攻打,生擒此人可报仇矣。”杜宣听闻大怒,拳愈攥紧,愤然曰:“此人是谁?”常曰:“此人乃新砚金川人,名唤庞越,本是岑敬属下,后来降齐,受封指挥使,随行参军,灭刘灭楚皆有功,今在中州,是此人劝徐策掘大城主祖庙,后来中州南部守军太少,遂令庞越为主管,并在下邺,防御极少,若能攻取,活捉此人开膛破腹,深能解恨。”宣曰:“某与将军五百军,可攻下邺否?”常曰:“与本部三百兵足矣。”

杜宣喝一声好,吩咐马常五百军,廖许曰:“卫使准备妥当,只待大军来到,生擒杜王。”旦日兵出,攻城颇顺,细作潜入城内赚开城门,活捉了庞越一行属下,差使前往集新报捷,杜王就要前往,施曰:“下邺若有诈,何以当之?”宣曰:“马常出逃,攻兴州取下邺无有不成,此真心实意,并无疑虑。”施曰:“若此大城主也拿二百军去,以防不测。”杜宣从其言,听了庞越的名恨的牙根痒,与王显同去,领二百军随行,未出十里忽见黄沙漫天,人不能走,显曰:“此异象何意主之?”宣曰:“贼在眼前先祖不瞑之目,先杀庞越,开膛破肚以消我恨。”言毕一拍马,赶路在前,将近下邺二三里,忽的天放大晴,无有一风,早有马常廖点在城门口等待,旁边缚了庞越一行属下,披头散发,宣曰:“吾祖宗何扰于人?竟至开棺境地,听闻是汝言也,不知真实否?”庞越默然,常曰:“可趁中城未知之际,设祖宗排位,以此人祭奠。”

杜宣从其言,再造祖宗排位,旦日行刑,深夜杜宣不能睡眠,徘徊于窗口,静观夜空,不知几分得过,忽见一颗明星划过天际,照耀如同白昼,杜宣大惊失色,出门视之,左右皆找不到了,正不知所以,忽见远方有一人,细视之乃是祖父同亲之人,满身是血,脸色狰狞,杜宣急忙跪在地上,辱骂之声片刻不止,杜宣满身是汗不能动,啊呀一声惊醒过来,原来是泽旁一梦,回过神儿来,门外侍从至,见了杜宣无事方才安心,杜宣不能睡眠,提着大斧出门走路,见不远处又有一人,将近看去乃是王显,曰:“元仪何故深夜出走?”显曰:“吾梦见祖宗浑身是血,因为惶恐,遂出门游走。”杜宣大惊曰:“吾亦梦此,不知有何主意?”显曰:“祖宗不安,乃是未杀贼也,明日杀了庞越,以头血祭奠,自然无事。”杜宣不疑,二人当夜无眠,旦日马常在府内准备妥当,生缚了庞越,遣使告诉杜宣王显,二人抖擞精神正欲前往,尚未出门,又见门口有两只有大狗追逐耍闹,杜宣催之不散,王显拔剑在手,一合砍死两只狗。

那两只狗呜呼一声倒地而死,实是怪哉,狗死不见有血,众皆面面相觑,大怪之,宣曰:“狗死无血,此主何意?”显曰:“久闻剑快而无血,怪某刀利,因此这般。”杜宣不疑,一声招呼众皆随出,见了马常,其余在旁,杜王跪拜灵位,马常在上宣读庞越罪书,正到结尾,取酒水向前,举杯谓杜王,二人接过,说时迟那时快,马常向后数步,将那杯盏摔在地上,大喝曰:“武士何在?”言毕蒙越在后率领卫士一涌而出,将杜王围了,常曰:“国已灭,臣不降乎?”杜王大惊失色,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了他,啊呀一声拔剑在手,蒙越一挥手,属下百箭齐发,杜王属下死伤殆尽,尚未回过神儿来,忽有堂外硬物抛入,细视之乃是徐施徐璈首级,见罢红衣武士一发而出,将杜王生擒了,五花大绑捆的结实,押赴中城,遂中州恭阳亡,后有诗曰:

早知今至国亡时,何必当初夺位日。回顾曾几良言进,不堪一驳似未说。

两议弃都已非国,聊幻空复境中河。一曲诈归国终灭,老坟新草未奈何。

徐策唐懿在中城摆宴庆祝,论功行赏,差使前往高州报捷,正喝声好,又有消息从西传来曰:“燕王攻下泰昌,林迁已降。”众闻皆喜,策曰:“关将军攻下雍城,蒙卫使捉了杜王,今又有燕王迫降林迁,皆有功矣,不负武皇重托。”但见庞越一人独饮,闷闷不乐,下堂把盏曰:“灭中州恭阳,徽明亦有大功,何故闷闷不乐?”庞越起身敬曰:“占他人之功不足为奇,愿祈五千军灭虞魏,若不成功甘当重法。”策曰:“军中无戏言。”越曰:“愿立军令状。”策曰:“好。”言毕令军刑司取了纸笔,立军令状,越曰:“能灭虞魏,该当如何?”策曰:“若能如此,徽明则为第一之功也。”懿曰:“韩沫在西鲁连战连捷,致使虞魏无战事,休养生息,却不可逞一时之勇而贻误战机。”越曰:“属意已决,元帅休劝。”策曰:“愿闻徽明灭魏之计。”

庞越目视左右,策曰:“此皆心腹,可以但说无妨。”越曰:“非恐泄露,只是不可使人知道,否则不能动耳。”徐策向前,庞越不慌不忙,在其耳边说话如此,徐策点头称是,遂不担心。话分多头,且说徐策灭了中州恭阳,消息传至贺资,主管林迁数战陈逊,互有胜负,其中详细不必一一细说,林迁有投降之心,又闻杜王在地方绊住徐策,因此不能决定,后闻杜王被擒,两州陷落,因此决定投降,贺资遂亡,消息传至东州,当时东州灵山未有战事,因此休养,并支援韩沫决战西鲁,胜多败少,忽闻贺资投降,齐军压境,不禁大惊失色,灵山主管虞卿,东州主管杨逊急忙合兵,诈称六万,实际两万,屯于孝武仙嫡,准备决战,等了十余日不见动静,东州军稍懈。

卿曰:“齐军不动恐有大谋。”继曰:“总管守仙嫡某守孝武,齐军纵使有谋,插翅也难飞去。”卿曰:“不可不防。”细作曰:“陈逊徐策唐懿合兵,属下不计其数,一眼不能望尽,称兵二十万,正往仙嫡而来。”陆继听闻大笑曰:“齐军连续用兵,自称二十万,真是自欺欺人也。”言毕左右皆笑,卿曰:“并未实数亦有数万,又是得胜之师,不可小觑。”继曰:“某守关隘可以一当百,料陈逊来攻定是有去无回。”言毕安排防务,一连十余日不见有兵,卿曰:“齐军故意迟缓,若渡山过水而来,何以挡之?”陆继听闻有理,令探山路水路,不见动静,又有贺资消息传来曰:”齐军行走缓慢,相距仙嫡八十里。”继曰:“齐军无谋,山水又不能渡,今在仙嫡决战。”

言毕安排防御,齐军日行十里,初至仙嫡安营,联络十余里,并不攻城,每日辱骂挑战,众将皆愤然曰:“齐军欺人太甚,某等愿誓死一战。”继曰:“此乃陈逊之谋,不可出战,违令者虽胜亦败。”属下愤怒,暂且忍耐,过了三四日齐军辱骂愈甚,并无攻城迹象,且将杨逊陆继十八代祖宗骂了个便,众属下皆怒不可遏,继曰:“纵使今骂至明,明骂至夜,能骂死我否?却不可出战,战则中计。”众皆从之,又过了十余日仍不见其攻城,遏曰:“陈逊在此是意在拖延,大城主不可中计,彼若越山过水而来,我军后路无备,何以当之?”继曰:“吾已令细作监察山路,彼若从山路来则令放火为号,不能过也。”遏曰:“山路不通尚有水路,若徐唐渡水而来,我军不能挡也。”陆继笑曰:“寻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遏曰:“愿闻其详。”继曰:“用兵之道不闻天时地利否?今四五月份,正是一年潮汐,大海中白日小浪,晚上大浪,陈逊若来偷渡,是自寻死地,不足为虑。”石遏听闻方才宽心,只等陈逊来攻城。

话分两头,且说庞越领五千军,将四千军操练,其余一千军至冷水,打造舟船,征用民船,消息为齐军部落所获,不明庞越用兵,有识者曰:“庞越欲以水师攻虞,出其不意。”有知潮水者曰:“四月潮汐五月潮信,庞越用水师定是有去无回。”言毕皆笑庞越不智,庞越造船完毕,水军告诉庞越海上情形如此,越曰:“吾已知了,可令小船并做大船,大船并做巨船,使此环环相连,纵使大浪也可保无恙。”众皆服其高论,一月得过乃得巨船二十余艘,一船能容六七百军,点教出海,果然是大浪滔天,巨船扬帆海上,岿然不动,虽有巨风而无碍,一月内又有操练水军,前往田孝大溶口登陆,整顿军备,沿途不见一兵一马,更有甚者不见一家一户,越曰:“灭虞魏就在我等,建功立业,还师与军庆祝。”言毕先令细作潜进虞城,待夜深人静打开城门。

城内无防,兵少将稀,齐军兵不血刃夺了虞城,活捉了贵族宗亲做人质,然后守城,早有败兵逃出去告知,陆继教说三次,或说宗族被擒,齐军正往东城而来,陆继大喝一声昏厥在地,左右救去,夜晚醒来,悲喘曰:“只恨不听臣意,陈逊果然从水路而来,如今宗族被擒,前有唐懿之兵,后有陈逊之师,战则必败,不如投降,如此可保一族平安。”虞卿听闻投降,不禁勃然大怒,后退两步踢翻桌椅,拔剑在手,喝曰:“自古忠孝难两全,今已实忠,如何不能舍孝?”言毕只用一合便将妻子邹氏砍为两段,众人无不瞋目,卿曰:“今日斩妻明志,与齐国势不两立,有劝投降者虽亲亦斩。”

众皆默然,帝曰:“陈逊夺了虞城,必趁势而进,可发兵马救援东城,挡陈逊于石阴,暂保战事。”话未绝,西边报曰:“庞越已攻取东城,挥师东进来战仙嫡。”东边报曰:“关下鼓号声起,齐军要来攻城。”卿曰:“沈帝领五千军前去敌挡庞越,其余守城,不可延误。”吩咐完毕,自弃了陆继,领兵来战齐军,亲自指挥,齐军猛攻一日不能破,沈帝出城,有细作曰:“庞越占了东城安排防务,现已兵出育感,相距我军四十里。”沈帝回顾左右,指前方开阔地曰:“在此布阵,以待齐军决战。”言毕遣使往庞越处下战书,庞越得了战书,先将使臣捆了个结实,拉在马后急奔沈帝,两边相对,庞越使人高呼曰:“东城已为齐国,欲死战者所经之地必屠城泄愤。”

言毕拔剑在手,不等回话,一声招呼兵马尽出,如虎下山,喝声犹似惊雷,东州军大惊失色,一战溃败,逃去者不计其数,庞越见了沈帝,招呼将佐奋力杀去,向前冲散护卫,一合将其砍为两段,执首挑高处曰:“沈帝已死,不降者斩。”言毕众皆投降,庞越得胜,整顿兵马前往仙嫡而去,相距二十里安营,前头报虞卿曰:“沈帝战死,庞越兵临城下。”虞卿恨的牙根痒,准备死守,消息告诉杨陆,继曰:“虞卿决战乃何所畏有,①③⑦不过长久则必败,吾欲投降彼又不准,如之奈何?”逊曰:“身在此城不得已而为之,若要投降除非分散而去。”陆继从其言,谓虞卿曰:“关隘虽险,只可保一面,无奈庞越偷渡与陈逊合围,仙嫡不保,不如弃城撤退临江,与韩炎通合兵,同战齐军。”卿曰:“若弃此关陈逊必进,如之奈何?”继曰:“将军走河阳近一条路,某走东昭远一条路,陈逊追来不能一边,可保无失。”卿曰:“城内尚有精兵万余,齐军未必攻破,不如死战。”继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此齐军未必得胜,城池可毁,庞越生擒人质,将军可弃宗族,军士不可,不闻曹骁战成王,兵众必败,将众无用,此朝不保夕之法,不可步其后尘。”卿曰:“再至西鲁陈逊也有人质,不如在此。”继曰:“事已至远,纵使有人质也是不在东州,境不同也。”

‖①③⑦何所畏有-注:典出《畏子-庄云》篇,横国有个人从小不学无术,穿着打扮的土里土气,人们都很讨厌他,有一天他听说邻邦有人能在冬天里游泳,他生气的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别人挑拨说你敢吗?他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于是跳进水里,只见他下去却不见他上来,原来是被冻晕在水下,被人捞上来,昏睡了几天才醒,别人都笑话他,他还想跳,被人拦住了才没有做,结果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又有一次他听说别人能拿弹弓来射自己的眼睛,轻松的接住石子,别人都夸他好身手,这人说:“这有什么好能的,我也能。”于是他找人拿弹弓射自己的眼睛,结果没捉住自己却瞎了,从此这个人就消失了,可能是觉的太丢脸去了别的国家,实在是惹人发笑。何所畏有比喻一个人不会自控,逞强好胜,其结果也一定是贻笑大方。‖

虞卿犹豫再三,不能决定,继曰:“若等陈逊攻城则为时晚矣,不可补救。”虞卿不得已而从之,点本部兵走河阳一条路,经依燕关前往临江,陆杨走东昭一条路,过五通山前往临江,陈逊破了仙嫡不见有灵山军,曰:“人笑庞徽明不智,今何至哉?”越曰:“只恨未掳了虞卿杨逊,致使南国不亡,愿再领本部兵马,誓要活捉此二人,方告成功。”逊曰:“虞卿弃东州而去,必过依燕关投韩沫,我不能急切通过,必为大患。”越曰:“越已打探清楚了,杨逊转向东北,虞卿转向西北,此二人皆行军缓慢,我急行军一日可至。”陈逊从其言,令庞越领兵向西北,自己领兵向东北,初至东昭便听闻杨逊遣使求见,陈逊教来,使臣至此,说明杨陆之意,愿举国投降。

陈逊从其言,领兵至外,内就打开城门,迎接陈逊入城,东州遂亡,庞越领兵向西北,追之太急,后部军急报虞卿,平曰:“杨陆已降,我军战则必败,不如亦效此法。”虞卿大怒曰:“吾宁做南国鬼,勿做齐国人!”言毕吩咐进入河阳,誓与城池共存亡,庞越领兵至,布成阵势,高呼虞卿出来答话,虞卿大骂曰:“高氏老贼不自来,某必与敌。”言毕张弓搭箭对准庞越便射,庞越退后一步躲了过去,城上万箭齐发,庞越不能进入,召众将议曰:“虞卿不降,何以破城?”越曰:“虞卿宗族皆在帐下,何不推出,不降则斩,降则可安。”庞越从其言,将虞卿一族悉数推出,跪在城下,招呼虞卿投降,虞卿张弓搭箭对准亲弟便射,大喝曰:“汝动手太迟,吾先亲自为之。”庞越大怒,一挥手将虞氏宗族尽皆斩首,虞卿大喝一声昏厥过去,属下救住,庞越见此就令攻城,虞卿悲喘醒来,见城池破,无路可走,遂拔剑自刎而死,后有诗曰:

南臣不望屈北奴,穷途末路未殊途。人势趋行心难改,后世贤臣几名除。

谁问善章心悲切,淆东呜啼空悲壮。辜负一身志如铁,单剩余名后人咽。

武皇元年五月,魏虞皆亡,陈逊领兵暂居连城,商议攻鲁,尚未用兵,忽有细作报曰:“韩军闭守俞平、奇山、临江、依燕关几个路口,毁灭通行道路,人不能过。”逊曰:“西鲁据此道路难行,韩沫又闭守关口,并有重兵镇守,如之奈何?”越曰:“陆路不通可走水路。”陈逊尚未说话又有消息传来,致使水路不通,无路可行。

正是:南行数战无敌手,北上相遇强劲敌。不知来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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