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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与人的交会

对于洛兰大陆的大多数人来说,神灵只是在传说中存在的伟大存在。即使对各个教会的神职人员来说,能见到神灵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自从神话年代以后,历史所记载关于神祗的文字记载也就只有一些大概描述的“神迹”。漫长的时间之后,人们都已经明白,神灵已经不再干涉地上的事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国王的权杖已经代替了神的牧羊鞭,关于神祗之间的事,也已经变成的传说。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乔治本来是对神灵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但自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那一刻起,乔治的唯物主义教育就统统还给了在另一个世界的老师们。

第一次在脑海中响起这个声音时,是在乔治七岁那年的一次祷告中。“每天这样无意义的祈祷真的会有神那没无聊来回应自己吗?”当时的乔治因为老约翰的缘故每天黎明升起之时都会在祈祷室内,向着全能之主祷告。每天做着有违自己本心的宗教仪式,这让乔治很厌烦。

“我无法给你答案,凡人。”

当时乔治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毫无感情的话语,事实上出现的并不是声音,只是一段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信息,但乔治却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读懂这短信息。

人在无聊时往往会产生幻听,这是乔治的第一反应。找一个蹩脚的理由自我欺骗下。

“这不是你的幻听,我给予了你一部分我的思维。”又一次出现的信息让乔治明白也许真的有什么事物向自己的大脑灌输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快从我的大脑里滚出去。”乔治明显被吓到了,他想起了教堂中那些书里所描写的幽灵和鬼魂。他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祈祷室的周围,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为什么?”那个神秘的信息或者说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出现在我脑海里。”没有在祈祷室内找到什么可疑事物的乔治立刻反问。

“是你祈求我现身的,凡人。至于我的存在,以凡人的理解来说,你们可以叫我‘神’。”

“神??请……请容我冷静下来。”突然间抬头看到面前微微发亮的神像,乔治呆住了。

“可以。"乔治被吓到了,他抱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就像一个乞丐突然告诉你他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凯特一样,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冷静,至少乔治做不到。

“伟大的存在,向您表达我的敬意。请问您是哪一位尊敬的存在。”冷静下来的乔治严肃的坐到了祈祷室神像的面前,并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尽管当时乔治尝试无数次想要用自己现代人的优越感让自己可以以平等的姿态面对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存在。

“办不到,怎么可能办的到。对面可是神啊,啊?你说对面是幽灵伪装的。开玩笑,什么亡灵敢到教堂来伪装一位神灵?天啊,上辈子这辈子我都只是个平凡的小青年而已啊,这玩笑开大了吧。”

乔治表面上很冷静的等待着对面那位不知名的神的答案,内心世界和头上的冷汗却不断告诉他自己,自己现在还没冷静下来。

“凡人,我的名字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以人类的思维无法理解我存在的意义。在很久以前人们称呼我‘全能之主’,你可以用这个称谓来形容我。”如同机械般一成不变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乔治的脑海中。

“轰”

“轰”

“轰”

乔治的头仿佛被大锤重重的敲了三次,全能之主不是自己信仰的神祗吗。表面上乔治是这位神祗的牧师,但只要乔治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成为牧师只因为被老约翰神父收养而已,实际上他对这位存在一直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完全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这不会是感到自己这个伪信徒,前来对自己神罚的吧。想着想着,原本头上的汗就更加密集了,头也越来越低了。这一刻乔治完美的演绎了鸵鸟心理的实际表现。

现在的乔治完全没有一点见到神灵的荣幸感,他感觉世界末日没有一次是如此接近他。如同濒死般冰冷的手脚不断在宽大的衣服内打着抖。这个时候什么无神论,马克思主义都无法给予自己半点再次开口的勇气,一时间,祈祷室内一片安静。

“算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吧,但能不能给个痛快啊。”当忍耐到了极限后,乔治干脆的向后一躺,破罐子破摔般的说道。反正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了几年很走运了。

“凡人,我无意于夺取你的哪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这句话对乔治来说如同天界的音乐。

“伟大的全能之主,您不打算取走我的生命?我可是一个伪信徒”一点点生存的渴望让乔治果断丢掉了自暴自弃的心态,小心谨慎的再次确认道。

“不要用凡人的思维来理解神灵。对我来说是不是伪信徒这毫无意义。”

“不要用凡人的思维来理解神灵。对我来说是不是伪信徒这毫无意义。”

“不要用凡人的思维来理解神灵。对我来说是不是伪信徒这毫无意义。”

…………

依旧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这一刻却让乔治如同欣赏最美的音乐般在脑内回放了无数遍。

“伟大的全能之主,敢问你降临于此所谓何事,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因为摆脱了死亡阴影的某人有了死里逃生的喜悦后,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的许多。

“是你在呼唤我,凡人。”

乔治之前的祈祷室内的确按照教会的祈祷教义里所写的那样每日祈求神的降临以保佑他的信徒以及他在地上的权柄。要是祈祷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神灵的回应的话,还要我们这些牧师干嘛。乔治心里暗想,

“我关注着你,凡人。”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乔治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脏又一次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不是说不在意我是伪信徒吗,还是我刚才的想法被他听到了。

“伟大的全能之主,像我这么渺小的存在为何会引起您的在意?”乔治小心翼翼的对着发光的神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凡人。”这段信息又一次在乔治脑海中如同一枚炸弹骤然爆炸。乔治感觉今天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也许是自己心脏承受到达极限了,以至于当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曝光出来后竟然没有感到什么太多的惊讶。

“那么请问这位神大人,您到底想拿我怎么办吧。”自身最后的底牌也被对面的“神”无情的翻开后,乔治已经彻底没有了那点穿越者的优越感。是啊,仔细想想对面可是“神”。无数年的岁月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自己是穿越的被发现很正常啊。乔治已经彻底认输了,面对这样的存在,爱怎样怎样吧。

“观察”这次的信息简洁明了。

“哈?仅仅就这么简单?不用拿走我灵魂去研究什么的?”乔治挑起眉毛疑惑道。想要被神灵所关注,一般来说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是这位神灵的神眷者,理所当然的神灵会关注你,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拥有神灵想要的东西,这种人下场一般都很凄凉。乔治是全能之主的牧师,但他的信仰连个普通教徒都不如,更不要说神眷者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是这位存在对他或者他身上的东西感兴趣。除了灵魂,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让这位感兴趣的?

“不要用凡人的思维来理解神灵。拿走与不拿走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那您继续观察吧。”经过一系列的神灵的’神经极限挑战训练’后,乔治貌似已经麻木了,‘感觉好累,不会再爱了’想到这句原来世界的语言,乔治感觉用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盘起双腿毫无形象的坐在神像起,没有半点祈祷时庄严模样的乔治就这样在一位神灵面前做着祈祷仪式,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今日午餐时什么呢。”至于亵渎神灵?呵呵,那位全能之主肯定又会说“不要用凡人的思维来理解神灵,你的祈祷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乔治貌似已经听到了脑海中那段声音响起了。并且这位存在连自己是伪信徒都不在意,还会在意祈祷时走神吗?

就这样,无声的祈祷室内,一个少年发呆般的望着头顶上望了无数次的宗教壁画,他面前树立着一座微微发光的神像,在早晨穿过窗户的阳光照耀下这一切显得有那么一丝庄严,又显得有一丝滑稽。

但无人知晓的是,这也是人类至神话时代后又一次于神祗相互交集的历史画面,或许连乔治本人都不会明白这一刻的庄严与神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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