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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漩涡的拉扯

就在乔治想着是否可以去城里的修道院想想办法的时候,熟悉的教堂大门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并没有着急进去,乔治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修女并指着眼前半开的教堂大门说道:“我记得我们离开教堂时应该是关上大门的。”如同预想之中没有得到修女回答的乔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名侦探推理时会用到的姿势。“难道是小偷,不可能。虽然说这个世界的神灵好久没有出现在人类的视野里,但各大教会的威慑力应该还在。被抓到就一定会被送上火刑架的风险,以那些精明的盗贼们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再说我出去冒险的那十年里能偷的应该都被偷走了吧?”

就在乔治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教堂里传出了一直在压抑的哭声。被打乱思绪的乔治在听到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急忙拉着身边修女小姐的小手冲进教堂。看到坐在神像前第二排座椅上哭泣的人影,乔治瞬间感到上午时因为钱不够被赶出教会联盟的郁闷一扫而空了。而那个在神像下独自哭泣的身影在乔治眼里也仿佛变成了金灿灿的凯特。

乔治整理一下自己身上黑色神甫装的衣领,又拍了拍下摆并不存在的灰尘,努力的要表现出一种神职人员的气质,但这个计划出现了一个难题。当乔治试图摆脱抓住自己衣服侧面的小手时。他发现通过使用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肉体力量实在是难以撼动这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小手。

“好吧,盖亚。能放开我吗?就一会?”乔治打着商量、

“不行。”没有任何起伏的语句直白而简单。

“你看,有迷途的羔羊来教堂寻求指点了,你总不能就让我这样去去开导他吧?”乔治试图通过说明道理还说服修女。

“这与我无关。”事实证明对于乔治而言的道理对于修女来说没有用处。

最近一段日子对伊丽丝小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本来好不容易让父亲答应她去市政厅的工作,因为惊讶于某个突然消失了十年的家伙重新出现而搞砸了。然后又被好友菲特亚看到了自己丢人的表现,最后好不容易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希望去帝都看看好久不见的姐姐,告诉她某个混蛋回来的事。不巧的是,无意间又听到了关于自己姐姐的某些可怕的事。

可怜的伊丽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市政厅,在不小心听到了这个关于自己姐姐的可怕事件后,无比巨大的焦虑每时每刻都侵袭着她的脑海,虽然极少数的作为一个从小无忧无虑快乐长大的天真派贵族。但即使是伊丽丝也知道即使自己去询问自己的父亲,他也不会给自己任何答案的、

而且伊丽丝明白这件事是不能和自己在城里的那些贵族闺蜜们说的,哪怕一句。她虽然天真,但依旧明白贵族的可怕。这个时候伊丽丝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一个人能够倾诉。菲特亚?这些贵族之间的事她一个小小的酒保能做什么呢。就这样想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小时候经常跟着姐姐一起去的破教堂前,嗯,在伊丽丝的看来,和其他教会的教堂比起来它是很破。看着紧闭着的刻着奇妙花纹但已经发黑的的木门。犹豫了一下,伊丽丝还是敲了敲门。

虽然秉承着从小的贵族教育伊丽丝有着敲门的好习惯,但最近不断的烦心事还是让她对没人开门莫名产生了怒火。而在联想到让她烦躁的原因之一正是这座教堂的主人时,伊丽丝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柔弱的贵族小姐,但和她的姐姐不同的是,相对于她的姐姐喜欢看书,她更喜欢帝国推崇的骑士精神,在小时候甚至瞒着她的父亲偷偷的打扮成男孩去城里的骑士训练场和那些骑士侍从们一起训练过。

由于本来就习惯性的穿着男式的衣服,于是一个漂亮的侧踢过后,门打开了。看着小时候记忆里的那些熟悉的场景,伊丽丝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就平静了一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她慢慢走到第二排靠右的第三的座椅上,记忆里这是姐姐经常做的位子,她说这里是可以看到神而又不至于位于神目光之下的地方。慢慢的那个经常在下午阳光照耀下默默捧着书坐于神像前的形象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姐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随着回忆伊丽丝的眼里也不断聚集着泪水,最后终于小声的呜咽起来。

“年轻人,你有什么烦恼吗?”随着突然出现的声音,一对奇怪的组合出现在了伊丽丝面前,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穿着蓝白色修女服的美丽修女一只手抓着身边年轻神甫的衣服,两人如同牵着手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般出现在了伊丽丝面前。

“你这个混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姐姐她……”还没说完,想到了某种可怕后果,原本还想继续发泄怒火的少女再一次低下头哭了起来。

看到穿着男式贵族衣服人影的具体面貌后,乔治一脸无辜:“好吧,小伙,小姐,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但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要背一个我更本不知道的黑锅啊。当然这句话乔治没说。

“好,好,你这个混蛋,我和姐姐都被你忘了。“说着面前的少女扯下了脖子上的银制项链,用力向着乔治的脸扔了过去。“还给你,你这个混蛋。”

一把抓住飞向自己脑袋的项链,看着熟悉的十字架形状,乔治看着少女惊讶的说道:“你难道是伊丽丝那个假小子?”有自己亲手制作的世上唯二项链为证,乔治不得不相信面前的中性派少女就是自己记忆里那个每天疯来疯去的假小子。

“你才是假小子,混蛋。”被击倒某个痛点的少女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反击到。然后又脸色一暗,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又一次坐了下去暗暗为自己的姐姐祈祷起来。

对于这个同她姐姐毒舌比起来完全刺激不到乔治保守训练神经的回答,原本用记忆里一贯通用的挑逗手法激起面前少女的怒气,然而竟然没有想象中习惯性的身体实际行动,不得不让乔治感叹一句曾近的假小子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知道了眼前少女的身份,看着她这么沮丧的样子,乔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在乔治的记忆中,面前的这个少女可是典型的乐天派,能够让她这么伤心的事那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可以相信你吗”少女抬起头,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年轻神甫。

“指点迷途的羔羊可是我的责任。”乔治一边做了一个赞美礼。一边说道。

可能是年少时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形象的原因,也可能是乔治现在这一副神棍气质的原因,少女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

两维之后,教堂的大门外,乔治对已经不那么沮丧的少女说道:“好了,伊丽丝,回去吧。你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保证?”少女倔强的要求。

“我保证,好了,快回去吧。”小女孩有时候的要求真的不能拒绝,这是乔治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看着少女渐渐消失的身影,乔治也渐渐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一脸严肃看着身边一整天都没有变过表情的修女问道:“盖亚,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你会怎么做?”

“跟着你。”

“开个玩笑,现在还是让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唉,果然这个教堂还是需要一位真正的修女啊。话说只有面包和果酱的日子真是地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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