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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光亮

据说:这是一个很科学的试验。

据说:这是一个解放人类、改变人类的试验。

据说:这个试验必须是由小孩来充当完成的。

据说:这个试验没有任何的风险。

据说:这个试验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了新生的希望。

据说:这个试验在人类进入新的时代会体现出与众不同的划时代意义。

因此在:

2004年10月4日,美国纽约市地下五百米深处特种试验室灯火通明。

试验室外是一片很大由高强混凝土浇筑的很平整的广场,约有一万多平米。

广场上摆放了50米长,高度1.3米。直径仅容一个三岁孩子能够爬着通过的无数根塑料管子。只不过管子摆放的很奇怪,不是直的,都是曲里拐弯的线型。

每根这样的管子正前面都站着一个约三至四岁大的的小孩,小孩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面色严肃、身体直立挺拔的现役军人。

总计大约有这样二千根这样的管子。

在每根管子的顶部还安装着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盒子,

闪着红光的小盒子上面还有着速度很快、不停闪烁、不停变动的红色数字。

这么大的广场,这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连小孩的面上都是一片严肃,只有那偶尔半天骨碌乱转的眼睛暴露出孩子的一点天性。其余的是一片诡异的沉寂。

突然,广场的中央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铃声在这片沉寂的空间里显的更加的响亮,立即打破了沉寂。

铃声快速的响了一声,又立即突兀的停止。

仿佛心有灵犀般的站在每根管子侧面的军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一个箭步踏出。

快速地打开了一个个管子正面的小门,同时转身用双手托起小孩放进了管子里面。

随即把管子的小门又毫不犹豫的关上了。

半个小时侯。第七个管子的另一面传来了一阵敲击声,刚才站在管子的军人立即奔跑到管子的另一面。然后把管子的另一面打开。把刚才放进去的小孩抱了出来。

慢慢地,其他管子都逐渐都响起了敲击声,放进去的小孩也都一个一个的被抱了出来,从进去到第一个出来的小孩,开始算,当所有的小孩都出来以后。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清脆的铃声再度响起,然后又停止。

广场上所有的军人整齐划一的抱着所有的小孩迅速站队集合。向着出口走去,身后留下了数十个不同肤色的小孩。。。。。。。。。。。

无声的黑暗的空间是难耐的静寂。

当浮现在眼前那最后的一丝亮光摇曳、拉长、变细且将要熄掉重回黑暗时。

寂静的空间里随着那一丝光影的晃动显现出两只手,

两只纤细的手爆出了青筋,紧紧扣住地面。

宋山超的眼睛瞳孔随着那丝光亮由圆变小,瞳孔里瞳仁慢慢的缩小到极致,唯一不变的是那瞳仁里随着那丝光亮流露出极度兴奋的色彩。

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光亮消失的极远的距离,悄悄的抹了把额头上已经渗出的冷汗,宋山超发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噗通、噗通”的声音,在静静的黑暗听起来格外清晰。

同时,宋山超的心里还留着一点点希望和信念,那就是希望那丝光亮永远不会消失。人类在有光的地方生活了千年,那么有光的地方就会给人希望和想象。不管有光的地方时天堂海是地狱。

但同时黑暗也能给人往往带来恐俱的同时也带给人一丝安全的感觉。

只是黑暗带来的副作用是长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很长就会往往影响着一个人的心态和一定的判断力。在这样一个充满黑暗和无助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人,但同时任何人也看不见你。在黑暗的阴影下,是一层很安心的保护色。

宋山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把这口浊气又慢慢的呼了出来。

同时在心中计算着刚才看到光亮离自己这的距离,

有多远,大概二十步的距离。或许更远,但是宋洋不知道。

同时,宋山超也不想知道。

静静的,宋山超想了想,轻轻地,宋山超想象着猫走路的样子,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慢慢抬起了腿,再轻轻的放下,悄无声息。等了一下,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宋山超的心里镇静了一些,良好的开头给了他一些信心。

缓缓的抬起腿,再轻轻的放下,平衡一下心情,然后又继续下一个同样的步骤,心里数着,

一步

二步

三步

十步

十七步

就快要到达刚才光亮的地方了,宋山超的心里开始变的轻松起来,紧紧握着的手里也因紧张沁出了湿汗。宋山超觉的汗津津的,有点不舒服。

大概还有三、四步的距离。

宋山超开始笑了,好象可以看到了一点曙光,那是一种在历尽辛苦后胜利的曙光。

突地。没有任何预兆,宋山超的心里一惊,浑身的毛孔刷的竖起,整个人顿时如受惊的猫一样弓了起来。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悄无声息忽然出现在离宋山超不远处,冷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充满诡异的看着宋山超。

宋山超的眼睛呆呆地不听指挥地盯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那双眼睛只是看着宋山超,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宋山超身子缩起,悄悄的向后迈了迈脚步,黑暗中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眼睛里面突然流露出一丝冷笑和讥讽。

宋山超的心里变的一阵冰冷,再没有任何多余想法。

宋山超的脚步自然的开始往后退了起来,不过不同的是退的时候比前进的时候要快的多,虽然也没有声息。

当宋山超退到了原来的位置时,黑暗中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又消失不见了。

宋山超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感觉到浑身已经被冷汗打的湿漉漉的。

宋山超呆坐在地上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敢在动,宋山超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看不见自己呆的这片地方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呆的地方就在冥冥之中好像是和监牢一样,一但自己走的太远或是可能超出某些他不知道的东西给他规定的范围,那他就很幸运的看到那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绿油油的眼睛。

虽然宋山超从未得到过任何的惩罚,但宋山超绝对相信,如果他有别的行动,那么绝对会带来自己想不到的灾难。

本来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宋山超看不见任何东西。本来还以为黑暗是一片自己的保护色,但是现在这个想法被击的粉碎,四周黑暗的空间里原来还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双这样的眼睛。

宋山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一个人。

停了片刻,宋山超眼睛仍然不由自主的盯向那丝若有若无的光亮,那丝光亮犹如一根毒刺一样刺在心里,让宋山超的心里又是伤痛又是希望。

自古以来,多少种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的事物很多,但大多数的时候人们还是前仆后继的被那些充满了绚烂和希望的事物所引诱。

飞蛾投火、罂粟妖艳等等,飞蛾投火是向往光明。罂粟妖艳是给人诱惑和想念。

宋山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丝光亮,渐渐的,那丝光亮在严重仿佛星星之火燎原般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旺。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这个信念和想法在宋山超的心头如大海浪潮般的是一波接一波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磅礴而又响亮。

伴着想法宋山超的眼睛里透出种决绝之色。

一步

二步

三步

十步

十七步

继续着原先那样猫的脚步,轻轻的抬起,又充满凝重和决绝的落下,不过抬起和落下都没有任何声音。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宋山超的呼吸比刚才变的有些紊乱和急促。

还是同样的地方。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悄无声息忽然出现在离宋山超不远处,冷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充满诡异的看着宋山超。仿佛在告诉着宋山超,这是我的底限,也是你的底线。

宋山超望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睛。

眼睛里面的决绝之色变的更加明显。

当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在一个地方呆上很长时间,甚至已经忘记了呆了多长时间,那么这个人很自然的就变成了两种人。

一种人就是疯子或傻子,一种人就是死人。

但是宋山超不是对于他来说仅有的记忆是一段疯狂的画面“那是父母死亡的画面,”画面中,父亲那双平时睿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快跑”而母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则是不舍和心痛。

这段画面藏在宋山超的脑海里。

所以当这段画面再次出现在宋山超的脑子里时,宋山超反而冷静下来。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异动,那么现在与其就这样不知所措的活着,还不如不知所粗的生。

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生和死、贫穷和富裕、高尚和卑贱、聪明和愚笨、冷静和活泼等不论是那种情况的人,上天往往在关闭人的一种优点时会大大的补偿于另一种优点。

比如瞎子:虽然瞎子看不见,但是瞎子的感觉和听觉往往高度的灵敏于眼睛完好的人。

所以现在的这种情况,或生?或死?这两种情况各占50%。

两种不同效果的情况。

“没有退路了,就这样拼了。”

心里涌上这种念头,再不犹豫,宋山超第一次努力让自己不去注视那双绿油油的眼睛,也不管黑暗中存在没有存在别的情况。就这样保持着先前那轻敏的步伐。

或许是心中那丝祈求和决绝感动了上天。

宋山超在迈着第三步的时候,那双绿油油的眼睛虽然保持着同样诡异的冷冰冰望着宋山超,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

宋山超停滞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的迈出了第二步。

最后一步,也随着宋山超忐忑的心里迈出去。

静寂,还是一片静寂。

四周异常的静寂让宋山超的心“噗通、噗通”变的急促的快和一下接一下的振动。

抿了抿嘴唇,努力的咽下那不存在的唾液。

宋山超终于伸出了颤抖的双手,轻轻的伸向那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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