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怕死。她就是那样的无畏,像他一样倔强。
“你知道你不该回来。”他放下他掐着她脖子的手,说。
她咳嗽两声,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去医院。”
这个女人还真是倔强,他拿她没法,索性一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疯狂的吻她,她不停的挣扎,但她哪里躲得过他,最后只好任他疯狂的索吻,那感觉让她沉溺,甚至感觉有些甜蜜,但是他的吻却变得越来越粗暴。
一阵激吻过后,他看着她,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他说了这样的话:“这样你满足了吗,还是你想要得更多?”
林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不说。
“怎么?好像你渴望得更多。”他一把横抱起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她被狠狠地扔在床上,然后他的身体向她压过来,她拼命的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薛靳文,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他把她当做什么人,竟然这样对她!
“你装什么,你回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你别告诉我你是爱上我了。”薛靳文用讽刺的语气说着伤害她的话,一句句刺痛她的心。
她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冲出公寓,任眼泪不停的落下。
安静的房间里,他站在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她跑着冲出了小区。她为什么要回来,又正好碰上发烧了的自己,他怎么能够容忍,最爱的人看见最落魄的自己,他是薛靳文,他是与生俱来的强者,遇到再多的事情,他也是强者。但是生理和心里的疼痛终究是折磨着他,想起刚才她那么悲伤的样子,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不然她不会再回来这里,这也是他不愿意离婚的原因,哪怕有那么一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她,但是现在,他得放开她一段时间了,他不愿让她冒险,或许在艾青身边的她会更安全。
所以,他现在必须逃避,尽管他是如此渴望与她在一起,渴望与她拥抱。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股价下滑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他要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顾不得发烧造成的疼痛,他打电话给司机接他去公司,到了公司又吩咐秘书通知各大股东召开股东大会。他打开电脑了解了时代目前的股价,媒体的速度究竟还是快的,他也没来得及了解今天的新闻报道或者报纸报刊是否刊登了飞机事故的问题,但目前下降了的股价明摆着,媒体的速度还是更快的。最让他担心的是,部分人会趁着这段时间大量收购时代的股票。
“总经理,我已通知了各大股东,股东大会将在两个小时后召开。”秘书汇报着工作。
薛靳文没有说话,仍然看着手里的的资料,研究着各大股东手里的股权。
秘书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一会儿后,她端进来一杯刚充好的咖啡,“总经理,请节哀。”
薛靳文抬起头看了看秘书,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疯狂工作的人其实正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折磨,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埋头工作,别无选择。
两个小时的时间,要准备好对付股东们,实在有些仓促,这也是他现在为止遇到的最让他头痛的事情,但没有事能打败薛靳文。
一个半小时之后,薛靳文已经坐在会议室了,这不是他往日的习惯,虽然平日他也会提前出席。接着股东们渐渐到达,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来,林晴。她拥有时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仍然是时代目前最大的股东,他知道她不会来了,这样也是好的。
股东们早就得知了沈宛心未得生还的消息,那些平日里戒惧沈宛心的股东,现在哪里还把薛靳文放在眼里。他们也是目前为了自己的利益大量卖出自己手里股份的人,要稳定好他们,才是最关键的。
“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心,度过目前的挑战,沈董离任后的一切工作,将由我来接任。同时我也告戒部分股东,不要乱了阵脚!”
“薛总!不!是薛董,你所说的乱了阵脚,怕是话中有话吧。我们这些人当中,手里最多也就握着时代百分之七八的股份,我们不是你那样自信的人,也不是像你夫人那样的大股东,我们必须要考虑好自己的利益亏损问题,我们都有一大家人要养活。”说话的人是魏京,这段时间跟江康旭走得正近。其他人自然议论纷纷,薛靳文给出的说法并不能完全稳定股东的担忧,这样的情况,薛靳文也是预料到了的,仅仅通过一场会议,是不可能达到他要稳定股东的目的。
“是啊!为什么林小姐没有出席会议?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林小姐与薛总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作为最大的股东,她却没有出席,薛总你怎么解释?”
其实,他特意交代了秘书不用通知林晴,正在薛靳文准备开口的时候,秘书跑到他身边告诉他:“夫人来了。”
薛靳文的脸深深的一沉,他知道这是秘书自做了主张,通知了林晴。
“大家好像并不是很欢迎我,是吗?薛董。”林晴说话的声音配合着高跟鞋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原本议论着的股东们也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位迟来的大股东。接下来没有人说话。薛靳文故意不把目光放在林晴身上,秘书的心里也反复的打着鼓,知道薛靳文已经有些愤怒了,之前自己自作主张,通知了林晴,她知道要应付这些股东,林晴必须得来。
林晴坐在薛靳文对面的座位上,首先打破了沉默。
无可否认,林晴是绝对不亚于任何资本家的女强人,面对这场股东大会,她应对自如,让薛靳文也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并不愿意她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愿意她卷进接下来的风波,但是现在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了,有的事早就注定了。
会议结束,所有的人都离开,秘书也识趣的走出会议室并带上门,会议室只剩下了他和她。安静的会议室,他和她都保持着安静,或者说,他和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跟对方已经没有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