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山姆满脑子只有这个问题。现在的局势对他们很不利,己方有人被当做了人质,不能够随意开枪。但是越拖,形势就越不利。外面的敌人可能随时都会清醒。
“很抱歉,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们,该走了。”那个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山姆,眼中凶光毕露。但他忘了一个人,同样都是搬运工的克里斯。这时候,克里斯已经站在他的背后,突然前撞。这是一个非常狠的撞击,直接就把这个黑鹰的小头目撞了出去。从他所指挥的人和他的举止来看,还真的有可能是,但是山姆可以肯定他不是黑鹰的总指挥。
将小头目撞出了房间,山姆松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木乃伊先生和他的两个女儿。当撞击成立的时候,小头目就已经松手了。木乃伊先生此时此刻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随时都有交代的可能。山姆立刻凑上前来,问道,“先生,您没有什么问题吧?”其实这个问题问完了,山姆立刻就想笑,能没有问题吗?
木乃伊先生勉强睁开眼,那个小头目已经消失了。他看见山姆,道,“山姆侦探,你知道我被打中什么地方了吗?我被打中了右肺,现在就算治疗,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我的大女儿凯特还活着吧,我算求求您,把我的两个女儿带走吧。我不希望我祖先留下来的那个嘉德勋位落寞下去,带走她们,也算是对祖先有个交待。我死了以后,你在我的外套的内兜里可以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存款的银行,账号都写在上面。我的小女儿伊芙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如果先生中意,就娶了她吧,先生的行为我很是钦佩。还有,我的祖坟都写在那张纸条上面,如果你能够活着出去,以后将我埋在那里。”
山姆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木乃伊先生打断了,“当时我否认了那个工作人员的话,其实他说的是正确的。我当时开玩笑说的我叫吉姆,他也当开玩笑听得,但其实我就叫吉姆,吉姆·威廉。你也可以推断出,我的大女儿叫凯特·威廉,我的小女儿则叫伊芙·威廉。威廉这个姓氏在英国也是很常见的了。刚才我听到你喊凯特死了,那是不是真的吧。虽然我感觉她中了一枪,但好像不是要害,带出去以后立刻去治疗,或许还有希望,给她也找个好人家吧。告诉那一家,她是英国功臣的后裔,不信就给他们看嘉德勋位的那块奖章!”
山姆深吸口气,缓缓的道,“吉姆先生,您的大女儿凯特确实,”他清了清嗓子,“确实已经死了。当时我清楚的看见其中一颗子弹贯穿了她的心脏,这是不可能治愈的了。吉姆先生,您默哀吧。”
吉姆艰巨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颓废的躺倒在地板上,道,“我至今不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如果人死后会有灵魂,那么就把这条消息写在一张纸上,折成一条船,扔在海里吧。上帝一定会同意我将那张纸捡起来的。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这件事必须要说,哪怕是说完我就会死。”
山姆赶忙道,“没事没事,骗了就骗了吧。”对于一个将要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人,多少谎言都是无力的,但是吉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道,“其实克里斯早就跟我提起你了。当时他说有一个人修墙比他好,但我不信,克里斯修墙已经很好了,比他还要好,岂不是上帝了?但是后来我调查过一次,你修的墙确实比他好。后来我就在也没有看到你,听克里斯说你去学电工了。最后一次见面就是一天前你登门拜访了。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黑狐的一个小头目。黑狐我比大部分都要清楚。他们不仅仅做的是普通运输,他们也运输黑鹰和黑兔的货物到别的国家。但是说来奇怪,他们拼着不赚钱,他们也不把货物运到德国。”
“照理说,德国更好赚钱。我看过他们的货资,都是好货,对于要求非常严的德国来说,就算不是最好的,也是非常欣赏的。现在我才知道,是德国一家企业收他们的货物没有给他们钱,编了一个他们的货不好的借口,就想赖账。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那个人说的是行话,意思就是他们主动赖账,而不是货物真的不好。黑狐是所有英国的组织中唯一一个对于撤销光辉孤立政策不太反感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加入他们。因为就算黑鹰和黑兔倒了,他们还做着客轮运输和普货运输。他们不会轻易的就倒了。内部运作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只有总管,也就是一个叫黑狐的人掌握。”
“但是以别名自称的人很多,叫黑鹰黑狐的数不胜数,就像山姆先生您,别名就是黑夜中的黑狐。那个叫黑鹰的人究竟是不是那样的存在,究竟是不是黑鹰的总管,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如果你支持英国撤销光辉孤立的政策,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推翻黑鹰黑兔,说服黑狐。其他的组织虽然也有很厉害的存在,但是不过是井底之蛙,蹦跶不出什么成就。”
“虽然你可能看不上,但是我还是要说。伊芙这孩子虽然平时说话不多,但是做事很迅速,也很聪明,但是有时候有些一根筋。如果你看不上,就麻烦给她找份工作吧,依照她的性格,是嫁不出去的。但是,其实她们的母亲也是黑狐中的一员,但是组织上因为她极力反对光辉孤立,所以被暗杀了。我对于这三黑的憎恨,就是从这时候产生的。”
山姆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点点头,“嗯,山姆先生,我可以保证,我会娶了她的,也会好好待她的。您放心,黑鹰黑兔黑狐这三个黑暗组织,我一定会将他们彻底铲除。”这本来就是他本身的愿望,光辉孤立,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一个错误的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