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费莫房间的灯是灭的,想到今天她去看了父亲,心中有所顾虑,就去检查一下,看着她熟睡了,才放心的关门,可是在关门的一刹那,房间里传来隐隐的哭声,木榕急忙推门而入,就看到费莫用力抓挠着胸口,额头脖颈都留着冷汗,口中喃喃的念道“爸,不要走,不要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呀,妈不在,你又不要我了,就留我个人在这里”“爸是我对不起你,白姐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们,对不起呀”
木榕一把抱住费莫,握住费莫的手不让她抓伤自己
——我该真么办呀,我该怎么赎罪
听着这些话木榕的痛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费莫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即使在睡梦中整个人都是封闭的,拒绝向别人敞开心扉。木榕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揉着她心脏的位置,但是费莫很抗拒,他就在费莫的耳边轻柔的说道:莫莫是这里痛吗,我来给你揉揉好吗,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费莫好像有感应似的,不在那么抗拒了,身体也慢慢的苏展开来。
还是那个重复出现的梦吗,两年都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难道我让你回来错了吗?真的是这样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仅仅是冲淡而已但不是遗忘,因为你深爱着他所以没有办法做到遗忘,在这熟悉的环境让你久远的记忆弥久弥新了吗,既然如此,就要不要勉强自己去刻意遗忘,顺其自然吧,因为能够遗忘的就不是真爱。
——莫,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勇敢的面对前尘往事,做你想做的事,一切都有我在,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就这样在寂静的夜里,像这样默默地抱着你,倾听你平稳的呼吸声,舒展你微皱的额头也快要成为一种奢望了吧,你终究会去找他,是吗?
夜深了,看着怀中的她,终于像个婴儿一样安稳的睡着,木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把手臂从她的头下抽出——今夜之后,我们就把在英国的一切忘掉,重新做回朋友吧。
出门端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的给费莫擦拭着身体,惊出一身的冷汗,肯定很难受吧,又空腹喝那么多的酒,你的胃受的了吗,下雨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下,真傻,怎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呀,死心眼的丫头,真的这么难受就不要答应和我一起回来多好。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转身出门,轻轻的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台前,看着楼下的路灯,陷入了沉思,抽完一根烟,和衣而卧。撸了一把脸,疼痛感袭来,才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开始头痛起来,明天怎么跟她解释脸上的伤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