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榕一早上踏入办公室感到很多人在等着他的到来,很多助理从他一进公司门就一直盯着他,一脸的跃跃欲试,甚至一些在公司呆久了却没有红起来的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木榕就在这样的目光的迎送下会到办公室。
“外面那群人怎么了,看到我好像看到满眼的现金一样。”
木榕对着Jason开玩笑道。
Jason看都不看他一眼,讽刺的说道:“可不跟看到钱一样,你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吗。”
木榕听出话语中的酸味,调侃道:“谁呀,打翻了你这个醋坛子呀。”
“你呗,还能有谁?要招助理都不跟我说一下,我哪里做的不好了。还让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知不知道我有多被动,搞得好像我这个经纪人就是个摆设,屁事都不知道一点。”Jason愤愤不平,胸口也跟着说话大幅度的一起一伏。
“原来是为了这事,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你的,我招助理也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嘛。”
“我不需要你给我减轻负担,你,我还承担的起”Jason说着违心的话
“我是没有告诉你我要招助理,可你却是第一个知道我招的是谁。”
这句话吊起了Jason的胃口,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抬起头,等着他的下文。
“费莫,费莫要回来了。”
Jason起身走到木榕的桌边,双手撑着桌子。
“费姐回来当助理,那不是屈才了吗,要不还是我来打下手吧。”
Jason以前给费莫当助理知道费莫的能力,所以对这样的安排感到惊讶,还是想回答自己最初的位置上,让一切恢复原样。
“不用,现在这个位置最好不过。”
木榕最清楚不过,现在她的心态肯定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招人眼,又能实时的了解他的动态。这个位置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什么屈才对她来说都为所谓的。这样的安排难道你还真能把她当奴隶使唤呀,到时候还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
“不过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我要招助理呀,我没打算在这里找呀。”外面的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这里,还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一早上人事部就给大家发了邮件告知你招助理的事了,你没打算在公司里找的话,你给人事部说这事干嘛呀。”
“我没给人事部说呀,就跟楚辞提了一下而已。”
“你,跟楚总说这事了,那他知道…..”还没等Jason说完,木榕就打断他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了还把这事往人事部通知呀,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
“那你打算告诉他,费姐回公司事吗。”
“我当然不会说,费莫见与不见一切看事情怎样发展。”自己当然不希望她会去见他,可是未来的事情谁有能预言呢,如果能够,有怎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楚总还是异常的看重你的,这件事就这么雷厉风行的给你处理了,还不到24小时,就发动的所有的资源。”
“你要是能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他也会重视你的。”
两人都知道这句话多少都有些违心,因为楚辞向来就是以一个王者的姿态俯视所有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为他所用的一颗棋子而已,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他。如果没有那层关系,他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小事都亲自处理呢。
看着窗外的人时不时的瞟向这里,好像两人谈论的话题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一样,木榕心里泛起了一丝的烦躁。他讨厌人们为利益驱动,把他当做一个金山银矿看待,为了点滴的利益就放弃与自己奋斗的雇主。
说到费莫,Jason才想起这几次与费姐的碰面她所表现出来的异样,于是把心中的疑问道出来:“我觉得费姐好像有些变化,我指的当然不是外在的形象气质的变化,而是我感觉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见到她时都是一脸的陌生的感觉。”
“她可能是真的记不起你了,两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医生说有些可能是短暂的失忆,有些是永久的失忆,可能你就是那永久的一部分了。”
木榕平平淡淡,娓娓道来,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可是Jason却听的心惊肉跳,不知道两人在英国期间还发生了这样骇人的事,自己竟一无所知,顿时升起对木榕的埋怨,发生这样的事木榕都没有告诉他,难道把他也当做外人,他对费姐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吗,既然以前不说现在为什么又要把这件事残忍的告诉我这个不曾给予只言片语关怀的人,让自己备受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这件事情。”
“跟你提了又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你也不是那水。自己谁都没有说,说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端。”
木榕虽然看似平淡无波的把事情说出来,可是心里的苦自己知道,自己到现在回想起出事之初都还心有余悸,从来不敢去深想事情的发展经过,那种所有的精力都抽离自己身体,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是自己,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碰触的。现如今也只能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事情的点滴。
“可是,她,还记得什么事情吗,记得楚总吗?”Jason半天才找到说话的方向,艰难的组织语言,想要确定费姐是否对以前的事还有所记忆。
“不知道,或许记得,或许不记得。”此刻木榕也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实际上他是多么希望费莫对楚辞没有任何的记忆,这样她就不必承担所有的痛苦了,她父亲的死,白绫的死就可以烟消云散了,所以当得知她有失忆的可能性时自己简直欣喜若狂,这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是好事,可对她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往后的日子,却让自己的希望却被现实无情的打碎,她终还是在第一时间记起了他,没有迟疑,最先记起的仍然是她,忘记了一切,却就是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与他的点点滴滴,没有忘记与他有过交集的人,甚至是他的宿敌。可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似乎就是没有记忆,她对他如此深情,深情到即便是痛苦,也要铭记;即便是神伤,也不能忘却。这样的残酷的现实让木榕一度嫉妒的想要发疯,一度的以为如果自己与楚辞没有交集的话,是不是也要成会成为那永久的一部分了。可是现在却有些感激,不管是因为什么,她还是记得自己,愿意让自己去靠近她,能够接受自己不言明的帮助,就已经够了,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
“那费姐对什么还有记忆。”
“我不知道,她来了,你还是亲自问她吧。”
Jason这才知道自己问了一句不经过大脑的事情,这些事情有怎么能问出口呢。
“她来了的话,你也把她当做一个不相识的人一样对待就好了,她不愿解释的事情你也不要替她做,她不愿见得人,你也不要替她出头,知道吗,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的意愿走,明白吗?”木榕一点点的交代着Jason应该注意的事项。
“知道。”
下班时,木榕还是见到了自己不愿见得人,和楚辞在电梯里遇到了。
“人看的怎么样啊,有合适的没有。”
“人到是找到了,但不是公司里的。”
“圈外的呀,牢不牢靠,要不要公司给你查下背景,免得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给你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了,熟人。”
“那就好。”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呀。”
“不用了,以后我也得少出去了,教训简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