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榕推掉了下午的活动,毫无疑问的遭到了Jason的抱怨,因为最近他推掉了很多的活动使得一些活动开始抱怨他耍大牌。然而提早的回来,迎接他的只是空荡荡的房子。
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昨晚的情形开始在自己的脑袋里不断的回放,情节生动逼真,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的傻,干嘛那么的计较她是否是为了楚辞才与他发生关系,不管是因为谁,只要发生了关系我们俩之间就会多一层的纠缠,也会在日后她奔向楚辞时多一点的羁绊,不是很好嘛。昨天的推脱只会让她在离开自己时更无所顾忌,越想越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要纯粹的东西,可是追求的纯粹有可能让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门在木榕陷入后悔中悄然打开。
费莫拎着新鲜的蔬菜回来了。
木榕看着费莫拎着东西,思绪还没抽回到现实中就本能起身接住费莫手里的东西
“哎,你今天怎么早就回来了呀。”
“公司没事就先回来了。”(木榕呀,这句话要是让Jason听到肯定会吐血身亡的,死的时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你,一脸的‘我恨你’的表情。)
“我今天买了很多的菜,我下厨吧,好久没有好好的吃顿饭了。”
“嗯。”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呀。”
听到这句话木榕才从先前的思绪中跳脱出来,轻松的岔开话题:“那就是还得我洗碗啰。”
“那当然。”语气中全是理所当然。
看着厨房中费莫娴熟忙碌的身影,这一刻让木榕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幸福,是的幸福,和谐的搭配,你主内,我主外,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有一种回到英国的感觉。
在英国的时候费莫从来不吝展示自己的绝好厨艺很多时候会要挟很多的同学去家里品尝她新开发的菜品,总是生活的风风火火,有时候木榕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带她回来,可是不管怎样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没有退路,没有如果。
看着坐在客厅里的木榕,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好像泛着金光,想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温和,安静,不容亵渎。心里隐隐的冒出一股股的不舍: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时间照顾你,只要在这里一刻我就会尽我所能的弥补对你的伤害,因为我自私,其实我在就看出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不想也不能接受。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桌了,费莫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发挥水平,色香味俱全。
鲫鱼豆腐汤,鲜香而不腥;凉拌三丝,红白绿颜色相得益彰;清炒小白菜,双嫩可口。
饭桌上两人都是静悄悄的吃饭,没有一点的杂音,显得格外的冷清。两人心里都清楚昨天时间的后遗症没有消散,但都不知道怎样打开话题,于是饭桌上始终没有出现愉快的气氛。
吃完饭后,费莫就想溜,木榕哪能看不出她的小伎俩,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想摇头:你呀,喜欢做饭却不爱洗碗,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受得了你。
于是在费莫进入书房之后,木榕也起身,收拾着碗筷,手里洗着玩可是脑袋却闲不住。
木榕很明白昨晚的事情不能闭口不谈,假装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只会让它的影响在暗中发酵,不知道会对今后有什么影响,所谓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于是擦干手,热了一杯牛奶,费莫的胃必须好好的养着,端着牛奶来到书房。
看到书房中费莫安静的浏览着网页,只是把牛奶轻轻的放在费莫的手边。
费莫也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抬起头,只见木榕坐在对面出神的看着电脑背面,费莫把手伸向他的眼前,木榕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费莫才问了句:“想什么呢?”
“没什么。”可还是想起昨天的事还是忍不住:“莫……”
费莫预感到他要说昨天的事情,急忙打断:“木榕,你要是在提那件事,可就俗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反而你害怕你会放在心上,没想到你还是记在了心上。”
费莫这话一说,反而让木榕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起了,也放开了,既然费莫大度的不计较这件事情,反而不合适,于是转上新的话题,小心的说道:“昨天晚上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提议?”一开口费莫就后悔了,想起昨天晚上他提议让自己会公司的事情,自己也答应会认真考虑,这一问显而易见的表明自己没把他的提议放在心上。
“你答应我会认真考虑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就像小时候父母答应带你去游乐园,你数着日子心心恋恋的等着那一天,可是在去的前一天晚上突然说不能去了的那种满心的委屈和难受。木榕想来能屈能伸,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关键是现在只有两人,也不怕别人知道,所以木榕在费莫面前不管是撒娇还是耍无赖总能够收放自如。
听到木榕这种柔软无助的语气,费莫的心里变得异常的柔软,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歉意。
“还是别想了,就直接给我当助理,来公司上班吧。”木榕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因为心中的歉意,费莫‘好’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想要答应,可是心里总是存在着顾忌,让她拿不下注意。
看到费莫犹豫的样子,木榕虽然心里很急,知道她的顾忌:你想要接近他,可是有不能让他发现,或许你认为呆在我身边容易让他发现,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地方,楚辞也想不到你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在我的羽翼下获得更好的保护,又能让你看到他不是两全其美吗。
木榕决定要拿出最后的绝招,打消她的疑虑:“我已经跟楚辞说了,我要找一个助理。”
听到楚辞二字,费莫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木榕,她惊恐于木榕太过了解自己的心思,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无所遁形:木榕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那么通透好吗,这样你活得累不累,这样的你让我在与你相处时只感觉到疲惫,对自己的观察太过精准,太过透彻。
仔细想来,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方法,如果不这样,自己又有什么方法,什么借口与他再次相见呢,回来不就是为了他吗?
面对木榕毫不避讳,毫不掩饰的要求,费莫只是轻轻地吐出一个虽然简单但却艰难的字:“好。”便不再多说,也不在看木榕。
木榕转身。
莫莫即使你要投向楚辞,我也要清楚的知道你的行踪,你与楚辞的见面我一定要在场,我要保你周全这是我对伯父的承诺,而这一点我也绝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