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席话意
见得三大长老如此彷徨无措,各自叹息,那道人手抚胡须,神情宽慰:“其实想救白族长性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白族长的源力增加了,怨魔便被完全封印住。”
“白族长可跟随我等到无踪岛,修习我教源气内法,以天地道化,用八卦乾坤之纯净源气,一点点的将怨魔净化掉便是了。只是每个人的修源资质都不一样,能不能救得了他性命,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道人走到白释跟前,看着正在闭目专心调息的白释,缓缓说道。
“多谢道长的指点,这样再好不过了,这会得麻烦各位道长了!”三位长老一听得王清道人这么一说,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纷纷拱手致谢,但好像又有什么事隐瞒着似的。
而白释则一直闭目调息,旁耳听得他们的对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抿,很是嘲笑般的,心里暗暗想道“这三个老东西,整天巴不得将我赶出寨子,现在还假装惜惜的替我向别人道谢,看着真是让人恶心。不过这样也好,终于可以摆脱这群老古董的掌控了,日后我定以天师之身份归来,让他们记住以前看我时的那副嘴脸是多么的可耻!”
白释的父亲曾经是这寨子的族长,只是白释十三岁那年,父母进山里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一直都没回来过,寨子里的人都说是已经死了。
从此白释便独自一人生活着,如今已经是十六岁的他,一个人生活还是可以的,也因为父母的失踪,父亲族长的名声就直接被三位长老移交给了白释身上。
但是三位长老以及寨子里的人见他还是个小孩,无父无母,非但没有可怜他,而都是讥讽他,都没曾把这族长放眼里,就算是偶尔碰见了,也都会满脸的鄙视,阴冷的嘲笑,用充满了讥讽的口吻称呼这位傀儡族长。
三大长老纷纷谢过王清道长等人,又邀请了王清道长等人在龙吟寨留住几日,由于王清道长等人也是疲惫不堪,之前从南海到北疆路途迢迢,一路日夜不停的奔波,一刻也容不得缓慢,才赶在三大长老灌输源力给白释那刻到达,总算来得及时,立即全力相助,已是消耗大半源力,所以身心疲乏,只得休息几日,再做回程事宜。
三大长老都准备好了些寨屋招待各位道长,王清道长却是执意要留住于白释家,因为白释平日也都是一个人住,房屋还算宽充,容下他们几人也刚好合适。
这几日来,三大长老也都频邀王清道长等人做客,一面说笑谢意,感谢万分,一面又言辞不曾达意。
王清道长等也是住了些日子,一天傍晚一来人告知,说三大长老晚上要在白释家设宴再次款待王清道长等人,白释一小孩在家,定是没什么食物可款待各位的,正在琢磨之际,又有人送来一些山珍野兽,说是晚上设宴之用,没过多久又来些帮忙准备酒席之人。
······
夜晚时分,屋外明月当空,秋风瑟瑟,白雪皑皑,刺寒穿袭着整个世界,而屋内中央一堆炭火热彤,众人围坐其间,每人面前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山珍野味,美酒佳肴,众人谈笑议论,好生热闹。
“各位道长,老夫敬你们一杯,感谢各位道长前几日的全力相助!”孟长老一个起身,正端一杯美酒,言带兴意,爽口喊道。
王清等人也纷纷站起,手举酒杯,点头回谢,相互相敬,一饮而尽。
“多谢三大长老这几日来的款待!贫道也敬三大长老一杯!”刚一饮完,王清道长立刻接声,起身朗朗说道。
三大长老也举酒应答,一举尽饮。
欢笑之余,只见得白释一人独坐一边,无人问津,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王清道长等人也是看得出来寨子里的一些事情,知道这白释族长之名也是虚设,根本无半点权利之言。
“白族长!贫道在您家里也是打扰多时了,来我们喝一个!”王清道长见白释一人闷坐,便端起酒杯,面相白释说道。
白释一听,忽而才缓过神来,见王清道长等人已经是举杯相邀,自己也举起酒杯:“哪里,各位真人客气了,白释这条命也是各位道长及时赶来,方才捡起,不然现在也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在下感谢各位还来不及!”
三大长老听得白释一言深表,口才突显,言语间表情翩翩,显然一位大人的口吻,不由得一惊,也不知是为之感到欣慰呢,还是后有余悸,只是面色为之悚刺了一下。
白释举杯一饮而尽,倒探酒杯以示啄空,众道长见状,也是一干为净,王清道长酒一入肚便欣然赞道:“白族长果然豪情,酒量也是如此了得!”
白释一听,而已是虚心摇手,笑声相迎。
王清道长接着笑声道:“只是日后随我等到了无踪岛,只怕是没甚么酒可以给你喝了!”
白释再度拱手道:“不妨,等我白某到了元清教,那便是您门下的弟子,一切随师所言,绝不会有半点叛经之举!”
“呵呵!那自然是好的!我们元清教之地,无欢庆之节日,一般都不饮酒,怕饮酒昏头,相互斗架,伤了门派和气,所以此规矩还是挺严的!望切忌啊!”白释还未入教,王清道长已经是苦口婆心的暗教一番。
白释听得也是明白,自知身景菲薄,能加入那名门正派,已是心满意足,定会严遵教规,虚心学习,他日达成如他所愿的天师之境,方能耀名归乡,尽卸前辱,以报父母及苍生之德。
“王道长严重了,我们族长也是个自知之人,从小便是乖张董事,只是不幸双亲自他十三岁那年便皆不知去向,留下这么一娃孤苦以世,还望各位道长日后多加照顾了!”那杜长老听得王清道长这一番教导,便也虚隐真心,故作姿态。
王清道长等人听得杜长老的这一番话,也都笑笑迎之,点头称是。
“是啊!这样,我们也算是对他失踪的父母有个交待了!”孟长老接声说道。
“呵呵!贫道等人那定当尽责了!”王清道长皆一起举杯,又一饮而尽。
笑声之余,马长老忽然一言道:“我们族长身载怨魔,整日受那怨魔之噬,日子拖久只怕事有突变,还请道长们思酌!”马道长话语一落,便望向孟长老和杜长老,眼色中带有着某种信息。
王清道长一听,也是明白了些许,尴尬的笑笑几声,一直点头。
孟长老和杜长老一听,又见得马长老抛来的眼色,便匆忙接声应道:“对啊!我们也是一直担心着族长身体状况!”
白释一旁沉默无语,只眼呆呆的望着自个面前桌上的酒菜,神入他方的样子,或是故作不知,或是装傻装楞。
“这不是明白着要将我赶快赶出龙吟寨吗?还是什么关心我之意,真是虚情假意!”
“看来我们呆的时日也算是长了,怪不得今晚设这宴,原来是为了送行,这样也好,早点回去禀告了掌门师兄了事!”
只是三位长老言表之中,半带虚情,而王清道长也不是少见之人,却也察觉得这三大长老有时言辞闪烁,神情避讳,料他们定是有什么事情或是隐瞒他们,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言表,再加之也是留日太久,因见三大长老如此难为情,便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暗自想着晚上做商议启程事宜,明日须速速离开。
静坐一会王清道长便按耐不住,提声问道:“三大长老,贫道有一事心里不解想请教一下!”
三大长老一听,便也都表情一惊,好奇的请示道:“王道长有何问题,请直问!”
“那怨魔好好的被封印祭坛之上,为何要将其解封出来呢?”王清道长此话一出。
“这·······”三大长老都为之一顿,三人间面面相觑,迟疑半会答不上来。
“哎!那怨魔封印我寨祭坛已是多年,只怕不知那日那妖障自行解封而出,那定会亡我一族啊!而且日积月累,那怨魔的噬性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寨族人们的身体健康,所以此次解封是迫不得已啊!”三人纷纷答不上来,过了良久,那马长老便一声深叹,摇头挺声道。
“为了族人们的安全,所以才会外请祭师前来做法解封,顺便也告知了你们元清教!”孟长老应和道。
白释一听立马脸色一变,白眼看向三位长老,嘴角一撇,暗自愤骂,“哼,他们明明就没有通知元清教,而是刘伯以飞书传信,告知了元清教,你们还责怪他,说是我们族里的事不让外人管,现在倒说是你们通知的元清教,真是一派胡言,将好事一身揽,坏事往里埋!好狡猾的三只老狐狸!”
“幸好王道长等人及时赶来!再此相谢!”三人举杯迎向众道长,又是一饮而尽。
王清道长等人也纷纷举酒回敬。
······
第二日早晨,王清等人便以已住多日为由,带了白释,辞别龙吟寨人及三大长老,便快速决身离开了。